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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都不知所措,却仍情不自禁想保护她的女孩。」
「喔······」他温馨而依恋的语气刺痛她,四周灯光明明灿亮,为何她突然觉黯淡?是因为嫉妒吧,她才刚被抛弃,听着别人甜蜜的感情,触景伤情。「她是谁?」
涂季甫瞅她一眼。「你为什么想知道?」
「呃,好奇嘛,她是业界的人吗?是其他公司的员工吗?」让总监这么心动的幸运儿到底是谁?可他只是笑,不肯回答。「说嘛,总监!」
「你为什么想知道?」他喜欢谁,对她来说很重要吗?
「啊,我好像不该问这么多,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吧。」她以为他不高兴,有喝口啤酒,忍不住又问:「那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涂季甫失笑,按住她的杯子。「你不该再喝了,明天还要上班。」她脸蛋满布晕红,眸光迷茫,显然醉了。「小甲怎么还不回来?我送你们回家吧。」
原来小甲偷偷结账落跑了,于是涂季甫驾车送宣元心回家。
她已经昏昏欲睡,连安全带都是他帮她系的。他放慢车速,,平稳地驾驶,以免颠簸了她。她歪头靠着椅背,一路上小脑袋点啊点的,看得他直微笑。真可爱。
宣元心住在一幢中古大楼的五楼,涂季甫摇醒她,陪她上楼。
「谢谢你送我回家,你要进来坐一下吗?」拿钥匙开家门时,她连钥匙孔都快找不到了,却还惦记着要尽主人之宜。
他想说不必,但她这副摇摇晃晃的样子让他不放心,拿过钥匙替她开门。「家里有人可以照顾你吗?」
「没有,我一个人住······」她忽地皱眉,捂住嘴,扔了皮包,奔向浴室,砰地甩上门,里头随即响起呕吐声。
涂季甫皱眉,过去拍浴室的门。「小宣,你还好吗?」
回答他的是很奔放的呕吐声。
她这样,他怎么放心回家?他找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回来,在浴室外耐心地等候了五分钟,门才打开。
宣元心发丝散乱,脚步飘飘,仿佛梦游,看见他。「总监······」
她语气虚弱,目光泫然。
「怎么了?」
她捂嘴,眼角泪光闪烁,表情为难,似有难言之隐。
「怎么?」他紧张了,莫非她在浴室里受伤?是摔倒吗?他连忙打量她,除了袖口多了些水渍,没见哪里有伤。
「我······吐了······」她虚弱地告解,胆怯又懊恼的表情像犯错的小孩。
他莫名其妙。「我听到了,所以?」
「你听到了?」她惊骇,咚咚咚连退三步。
「是啊,都听到了。」又怎样?
「好丢脸······」她蒙脸呻吟。好想哭,那些难听不堪的声音,都给他听见了,失态啊!
「如果不会拿捏酒量,就别喝那么多,没喝醉就不会吐了。」
瞧她这么慌,涂季甫只觉好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望着浴室关上的门。「听起来吐很多的样子——」
「不要讲了,!」她用力跺脚,对他嚷。
因为这孩子气的动作,他忍不住笑出来,她更糗。「不要笑!」
他笑得更大声,她又恼又羞。「叫你别笑啦——」她失控抬脚就踢向他,竟一脚命中他臀部。
涂季甫惊奇到忘了笑。她踢他?他错愕地看着她,她整个人冻结,全身血液都冲上小脸,她收回脚,摇摇晃晃地后退,似乎快崩溃了。
「对不起······」宣元心脸蛋红的不能再红。闯大祸了,她想奔去撞墙,想挖坑活埋自己。她做了什么,踹上司?都是平日和小甲打闹惯了,忘了此刻面前站的是老板,糗毙了!太失礼了,往后哪里还有脸见他!
他看着她,她懊恼的快哭了,她鼻尖泛红,脸色狼狈,又慌又怕,等着他大发雷霆,但他的火气呢?一点都没有;她刚才的动作其实很滑稽,害他更想笑,而她胆怯无助的模样,令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又怜又爱。
「对不起,对不起·······」她泪汪汪地忏悔,再三道歉,等着挨骂。
「你现在很尴尬吗?」他弯下身,把水杯递给她,墨黑的眼眸温柔地和她困窘的杏眼平视。「你知道要怎么忘掉尴尬的事吗?」
「哀求你忘记,假装没有发生过。」她可怜地吸吸鼻头,祈求地望着他。
「不。」他眸中闪烁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光芒。「是做一件更尴尬的事。」
她怔住,现在就已经够尴尬了,怎么可能还更尴尬?忽地,他伸手勾住她膝弯。
「啊!」她惊呼着被他抱起来,慌忙抓紧水杯,唯恐水洒出来。
他抱她来到客厅,将她放在沙发上,柔声叮嘱她。
「你先把水喝了,我去弄点醒酒的饮料,你这边有茶叶吗?」他伸手揉揉她的头,暖暖的手心让她头皮麻麻的。然后,他进厨房去了。
她茫然呆愣。这就是他所谓更尴尬的事吗?可她不觉得尴尬啊,被他抱着,她只觉得······很安全,当他的手臂圈抱着她,她感觉到他的强壮有力,他的胸膛比她想象的更宽、更温暖,她体内酒精仿佛被点燃,有种模糊的感觉,麻热了心坎,令人震悸。
当她领悟到自己对他突兀的举动并不排斥,当她觉得被他抱着的感觉很好,她脸颊滚烫,真的尴尬了。不该这样的,不是刚结束一段感情吗?这样太快了······
她用力闭上眼,压抑感情,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逼自己什么都不想的结果是——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第五章
再醒来时,满屋光亮,外头的麻雀精神百倍地啁啾,又是新的一天了。
宣元心坐起来,发现自己身置床上,她惺忪地望着四周。这个早晨似乎和平日没两样,又似乎很异常——慢着,她怎么还穿着昨日的衣服?
回忆一点一滴地涌入脑海,她和小甲去喝酒,遇到总监,总监送她回家,隐约记得她喝多了,回家就直奔浴室,没撑到马桶边,就直接对地板做了惨绝人寰的事······
「啊!」她抱头呻吟,惨惨惨,不敢想象浴室变成什么鬼德行了,幸好没吐在总监的车上。
她蹒跚地下床,被宿醉的头痛迎面痛击,又呻吟一声,全身发晕酸软。她又是怎么到床上来的?她记得总监照顾喝醉的她,因为太尴尬,他还安慰她——「要忘掉尴尬的事,就是做一件更尴尬的事。」
所谓尴尬的事,是抱她到沙发上,还是抱她上床?她第三次呻吟,整个喝醉事件全部尴尬得要命啊!这可以名列她人生最丢脸的事第一名了。
竟然劳动上司做这等事,今天进办公室怎么面对他?
她照镜子,镜中映出一张悔不当初的苦瓜小脸,因为宿醉,脸色憔悴还发青。
看吧,忘了自己的酒量就是这下场,这就是酒鬼的下场。
她推开浴室的门,瞬间呆滞。映入眼底的景象太惊人,她永生难忘。
「啊——」高亢的惊叫声响彻早晨,惊得麻雀振翅乱飞。
她的浴室——这「灾情」太惨了吧?
「Aqua」的这个早晨,由高分贝的愤怒女声拉开序幕。
「」这个要求我不能接受!
姚宛蓉尖锐地说,她愤怒地瞪视办公桌后的男人。
即便他是上司,她语气强烈又直接,丝毫不惧。
「为什么?这有什么不合理吗?」涂季甫心平气和地问。
「请问总监,是我的企划本身有问题吗?不是吧?那为什么一定要我再考虑一天?」
「详细原因我刚才已经解释过,有什么地方听不懂吗?」
叩叩,敲门声响起,门随即被推开,涂季甫抬头望去,看见宣元心奔入,她似乎有急事,脸色仓皇,瞧见两人正在谈公事,她尴尬地止步,退在一旁。
姚宛蓉向她瞪去,恶狠狠的眼色让宣元心瑟缩一下,是自己太莽撞了,赶快再站远一点。
姚宛蓉收回视线,瞪着总监。「这是总监为了讨好某人而做的决定吗?」她话中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这是我以总监身份做出的考量。」涂季甫平静地说。「做我们这行的,很容易为了煽动听者的情绪,使用一些游走在争议边缘的题材,没人约束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律,在昨天小宣的发言前,我可能不觉得你的企划有什么不恰当——」
「说穿了,总监就是对她偏心。」姚宛蓉冷道。
宣元心惊讶。总监要退姚宛蓉的企划因为她昨天的言论。
「是的,我偏向她,因为她的理念说服了我。虽然,我依旧不觉得「事业线」这用法有什么不好,但这是我的看法,而我是个男人,这样用是不是尊重女性,应该由你来决定,何况这案子是你负责。所以,我希望你再思考一天,今天下班前把案子交上了。到时候你要是坚持原案,我会接受。」
「我不会改的,我觉得这案子已经做到最好,你坚持拖延这十个小时,一点意义都没有。」姚宛蓉语气挑衅,态度强硬。
姚宛蓉气呼呼地扭头就走,经过宣元心身边时,丢下一句:「你赢了,满意了吧?!」
「我没有······」她想解释,但对方已经甩门离去。
姚宛蓉显然认定她对总监进言,说服他做出这种决定,但她什么也没做啊——
等等,莫非是昨晚巧遇总监是,那些醉言醉语使他改变主意?
涂季甫向她招手。「我写了一篇文要发给同仁,你来看看。」他将荧幕上的资料秀给她看。
荧幕上是一份宣言,大意是说希望员工在构思企划时能对措辞更谨慎,不让广告作品成为散播负面讯息的工具。看到她其中举例她提过的什么巨乳云云,她窘死了,幸好他没提那个「几公分」,否则她会无地自容。
「我本来想写那个——嗯,什么东西几公分的,但是太辛辣了,怕刺激到男性员工。其实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太惊悚了。」
他眼中闪着幽默的光芒。
「那是我喝醉乱说的,不要当真。」她求饶。
他轻笑。「我刚才还在担心,你今天可能没办法上班。」她化了妆,看起来气色不错。
「我是有想过,可是不管我用什么理由,你都知道我其实是宿醉请假,只好作罢。」
他直笑,低沉好听的嗓音,笑得她两腮暖烘烘的,她低声道:「昨晚······对不起,谢谢你。」她失礼闯进来,就是为了赶着讲这句话。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明知故问!她嗫嚅。「你不是······帮我洗了浴室吗?」
是的,她以为自己眼花,以为产生幻觉,还用力眨了好多次眼睛确认,在那闪亮的地板、光洁的瓷砖上,她昨晚制造的满地秽物竟一滴不剩,除了他,还会有谁帮她清理。
在她醉倒、人事不知时,他默默地帮她善后······昨晚那种麻热异样的感觉又来了,在胸口作乱,她叹气。「你没必要这样做,那么什么。」他语气轻描淡写。「昨晚帮你泡好茶,回来却发现你睡着了,我离开前发现浴室的情况,就顺手清了。」
大半夜的清理人家浴室的污物,怎会是顺手?他以为她会相信吗?
「你常常这样做吗?」她学他昨晚的话。「在员工喝醉吐了满地时,帮她清理。」
他没回答,仅用一双深邃寂静的黑眸凝视她,看得她心慌意乱。她其实知道答案,他也知道她知道。
「请不要这样做。」她为难地咬唇。
他望着她,轻声问:「为什么?」
因为她困扰。当他对她这么好,超越了上司和下属的界线,当她感觉到他平静温文的面容底下,隐隐藏着特殊的情意,她不知所措。并非厌恶或排斥,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不久前不是还在哀悼逝去的初恋吗?能这么快就爱上别人吗?不,这样太随便了,她不能认同这样仓促的动心,她甚至不明白此刻对他的感觉是不是爱,也许她只是被他的体贴感动了,被他的温柔扰乱了。
对,她真的被扰乱了,她应该郑重向他道谢,然后将此事置之脑后,不应该觉得这么的······心动,从昨晚到现在,她的心越来越动摇。
「你别放在心上。我做这事并不是想从你那边得到什么,我只希望你往后不要再喝醉了。」
她抬头看他,他皱着眉,语气很严肃。「女孩子在外面喝酒要有节制,喝到神志不清太危险了,喝醉之后要搭便车,更要注意安全。你昨晚上我的车之前,至少应该请店家记下我的车牌号码。」
他在教训她?她茫然。「可是,是你主动说要送我的啊······」
「哪个主动的男人说要送你,你都让他送?」他挑眉,益发严酷生气,好像当她是个愚笨无知的少女。
「当然不是!」她有点生气了。「因为你是总监啊!」因为她相信他啊!
他严厉的眼神仿佛在责怪她的草率,她好困惑,为什么他愿意帮她打扫浴室,却计较她搭他的便车?他似乎很不悦······其实,他很不高兴她给他造成麻烦吧?要照顾她这个醉鬼员工,他其实很不情愿,是吧?
是她——自作多情吗?
「对,我是总监——」他眉皱的更紧,语气仿佛很困扰。「但我也是个男人。」
他话里似乎有某种弦外之音,她不想去分辨,不该有的感情或许就这么落幕最好。
她淡淡道:「我明白了,下次会小心,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涂季甫知道,他一定是做错了什么——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
否则宣元心不会一直回避他。除非工作必要,她不和他说话,倘若两人共处一室,她会尽快找借口开溜,她对他拉起一条严密防线,与他维持最疏离的主雇关系。
是他做错什么让她不自在吗?因为醉酒出丑很尴尬,所以不想理他还是他不该动她家浴室,害她困窘,不好意思再找他说话。
或是那句「我是男人」闯祸?他并没有暧昧的意思,是担心她的安全,她信赖他,他很高兴,又担心她不够谨慎,所以提醒她,让她误解了吗?他想跟她谈谈,可是苦无机会,也不知从何说起。
「总监,你的茶。」午后工作刚开始,宣元心送饮料进办公室,她目不斜视,将热腾腾的乌龙茶放在他面前。
「谢谢。」涂季甫假装低头看资料,看她白嫩的手指握着茶杯,隐隐浮躁。她握着的仿佛是他的心,他被困住了,逃不出她的掌握······
然后她转向莫奎法。笑得灿烂亲切。「总经理,你的咖啡。」
涂季甫感觉口中的茶水难以下咽。原来,喜欢的女人冲着别的男人笑,却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嫉妒滋味,是这么辛苦难熬。
「谢啦!」莫奎法将一份文件递给她。「这个麻烦你寄一下。」
「好的。」宣元心收下文件,退出办公室,门在她身后掩上。
涂季甫闷闷不乐,眼睛看不见她了,脑子依旧被她的形影占据,隐约还嗅到她身上幽幽淡淡的香气,像甜美的迷雾,困住他,教他烦乱又渴望。
然后,他发现好友目不转睛望着他,一副极欲发言的样子,他先发制人。
「什么都不要说。」他正郁闷,最不需要的就是被调侃。
「我本来是打算什么也不说,留给你们自由发展的空间,但是你们天天上演牛郎织女,牛郎痴痴盼望织女,织女却不理他,我这只旁观的喜鹊不得不关心一下——」莫奎法双手一摊,问道:「你们的进度如何?」
「一点进战斗没有。」涂季甫颓然抚额。她对感情事向来低调,现在终于愿意坦承,真是走投无路了,再不找人倾诉,他会闷死。
「喔。」不意外,莫奎法点点头。「你跟她告白了?」
「怎么可能?我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涂季甫抹抹脸,觉得很糗。
「她很了解你的心意?」
「······我不确定。」
「换言之,小宣进公司都三个月了,你们两依旧原地踏步,跟套牢的船票一样不上不下?」莫奎法了然点头,语重心长地道:「当男人追不到他想要的女人时,你知道他需要什么吗?」
「早点死心?」涂季甫苦笑。
「你别这么消极好不好?我以为你是在跟谁讲话?我,莫奎法,模特儿界最风流的传说,横扫北半球的女性杀手,我往来过的女人比你三辈子见过的还要多,你跟我讲死心?哈罗,这位先生,你看不起我的把妹能力吗?」
「所以······你要帮我追她?可是你交女友了。」浪荡三十载的好友第一次公开承认,最近和他行迹亲密的美女是他的「女朋友」,一夕间多少芳心为之破碎,难道他坚持不了一个月就破功?而且追到了要算谁的?
「你放心,我对卉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