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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致志地看动画片,毫不在意这边的动静。苏阳上前一步,
抱住季宛宁,温柔地说:“以前真的不知道,和一个女人做爱可
以那么好。”
季宛宁心头一热,把脸贴在苏阳下巴上,轻声问:“真的?”
“真的。”苏阳低低地回答。
“有多好?”季宛宁又问。
苏阳略想了想,选择了一个词:“淋漓尽致。”
这个词细一想,似乎隐藏着某种暧昧的意味。他们都是从
事文字工作的,对于文字的细微差别十分敏感。因此苏阳一说
出这个词,两人都无声地笑了。
季宛宁轻轻咬了苏阳的脖子一口,笑着骂他:“你坏。”
“那我应该用什么词?”苏阳索性装傻了,“你把你的感觉形
容一下,让我学习学习。”
季宛宁的脸慢慢热了起来,脑海里掠过一幅幅画面。虽然
身体仍然残留着昨晚超体力劳作带来的疲倦,此时却还是不安
分地有了反应。她软软地依在苏阳身上,低声说:“形容那些感
觉,用一两个词可没办法完成。”
苏阳略低下头,嘴唇贴上来和季宛宁接吻。他的舌头温软
濡滑,柔韧地在季宛宁的舌尖上缠绵着,很快使得季宛宁呼吸
急促起来。季宛宁觉得乳房又胀又痒,自己都能感觉到乳头挺
立起来。她将一只手伸进苏阳的衣服,轻轻地抚摩苏阳的胸膛
。在她轻柔的摩挲之下,苏阳原来平坦光滑的胸部发生了变化
,男性的乳头隆了起来,像一颗小小的、硬硬的花蕾,在季宛
宁手指的轻抚下,乳头周围的皮肤泛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苏阳克制不住地呻吟了一声,抓住季宛宁的手,轻声恳求
:“饶了我……这样我真受不了……”
季宛宁为苏阳的欲望而感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她想起了
里的孩子,有些难为情,把手从苏阳的衣服里退出来,低头笑
着:“都怪你招惹我。”
苏阳凑在季宛宁耳边说:“等孩子睡了,我再好好招惹你。”
季宛宁笑了,轻轻捏了苏阳一下:“不行。今天无论如何得
歇歇了。我们也不能太放纵自己,这么暴饮暴食啊。”
说完,季宛宁离开苏阳的身体,帮他将衣服整整好,也把
自己的头发衣襟理整齐,然后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你和她分
手多长时间了?”
“快两年了吧。”苏阳明白季宛宁说的“她”指的是前妻。
“一直没有……没有找个女朋友什么的?”季宛宁婉转地问。
这两天,季宛宁已经充分领略了苏阳作为男人的健康。她
想到苏阳刚刚三十一岁,就她的了解,苏阳又是个慎于结交异
性的男人。那么在性的问题上,他如何解决那些客观存在的麻
烦呢?
苏阳干脆地回答:“没有。”
“那……那你是怎么……嗯,怎么……”季宛宁说了半天,却
不好意思说出口,最后还是用眼神代替了她的问题,好在她知
道苏阳能理解她的意思。
苏阳却做出一副傻头傻脑的样子,憨憨地问:“怎么什么?”
季宛宁笑着打了苏阳一下:“少装傻,你知道我指的什么!”
苏阳笑了:“就那样呗。”
“哪样啊?”季宛宁追问。
苏阳一本正经地回答:“顺其自然嘛。”
季宛宁哭笑不得,撅起了嘴:“人家跟你正经讨论问题,你
就不能大大方方配合一下?”
苏阳笑着说:“好啦好啦,我又不是你的采访对象。再说,
就算是你的采访对象,我也有权利回答一句‘无可奉告’吧。”
《欲罢不能》七(3)
季宛宁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下星期那个专栏话题。苏阳
和她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亲密程度,对于性的话题仍是讳莫如
深。要是其他的寻常关系,就更不必指望了。
苏阳观察着季宛宁的脸色,小心地问:“生气啦?”
季宛宁笑笑:“没有。我是想到下星期那个话题了。本来我
还指望有人看了今天的报纸以后,愿意跟我认真谈谈她们的感
受。可一想连你都这么难为情,更别说别人了。对了,下午我
给你打电话,你可答应要帮我忙了。”
苏阳忙说:“哎,你说那个话题是女人的性体验,我可是货
真价实的男人啊。”
季宛宁叫道:“女人都能谈的事情,难道男人反而不敢谈?”
苏阳苦着脸:“这个问题上,不能用这个准则来衡量。”
正说着,沫沫忽然从跑出来了,揪着苏阳的衣摆叫:“爸爸
,我要喝果汁。”
两人连忙停住话。苏阳给沫沫倒了一杯果汁,沫沫咕嘟咕
嘟地喝下去,又冲着季宛宁说:“阿姨,你再陪我玩一会儿吧。”
苏阳抢着说:“不行,沫沫,现在爸爸要给你上课啦。”
季宛宁有点儿吃惊,问苏阳:“上什么课?”
沫沫趁爸爸不注意,像只小兔子似的蹿了出去,跑到苏阳
的卧室,从里面把门关上,还在里面大叫:“不上课,不上课…
…”
苏阳告诉季宛宁,儿子在幼儿园太调皮,上课时从不好好
听讲,老师教他们数数,他却在下面自顾自地玩。别的小朋友
都能从一数到十了,沫沫才能数到三。凡是超过三的数字,他
都简单地概括为“好多”。你让他数数他长了几根手指,他会认真
地数给你听,一,二,三,好多!好多!好多!……让人哭笑
不得。幼儿园老师将她们不能完成的教学任务转移到苏阳头上
,要求他必须在家给孩子单独辅导,否则老师在学校也不管沫
沫了。这么可怕的威胁,苏阳怎么敢不予理会?因此现在,每
天晚上他都得耐着性子,像“驯兽员”一样训练着他那顽皮的儿子
。别看只是几个简单的数字,但要灌输进沫沫的小脑袋,可真
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你瞧,养一个小孩子真麻烦吧。”苏阳的话里藏着更深的意
思,“沫沫再调皮,是自己生的,说到底还是觉得他可爱。可如
果不是这样,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忍受。”
季宛宁明白苏阳的言外之意。她没有接话,因为觉得单靠
简单的语言,很难有说服力。苏阳跑到卧室轻而易举地把沫沫
捉了出来,沫沫大喊大叫,折腾了好一会儿,总算安静下来。
季宛宁坐在一边看苏阳给沫沫上课,看到苏阳脸上那种认真严
肃之下,是一种对儿子发自内心的怜爱,这一点,又一次触动
了季宛宁,让她觉得自己也想像小沫沫一样,被眼前这个男人
由衷地爱、仔细地保护。同时越发觉得,苏阳似乎正是自己等
待已久的那个男人,那个值得她认真考虑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
。
《欲罢不能》八(1)
上午,季宛宁正和苏阳带着沫沫在公园里玩时,收到了朱
杰一个寻呼。季宛宁急忙给朱杰回电话,心里忐忑不安地猜测
是否会有好消息。结果,朱杰的话却像一盆冷水,让季宛宁心
里一凉。
“那个账户是一个叫王阿福的人开的,我查过银行留的身份
证资料,是假的。”朱杰开门见山地说,“其实这完全是意料之中
的事儿。信封上的寄件人情况当然也是假的,地址倒是有,但
那个地址上是一家垃圾中转站。”
虽然事先就料到很可能会是这样,但季宛宁还是感到很失
望:“哦……那就没办法通过这些线索去查了?”
“也不能这么说。”朱杰说,“有这么个情况。你那个朋友不
是已经存了十二万进那个账户了吗?”
季宛宁忙说:“对对对。哎,能不能从银行查出谁去取那笔
钱了?”
朱杰对季宛宁的头脑赞许道:“不错,你反应挺快。不过又
让你失望了,那个‘王阿福’自从开户以后,再也没去动过账户里
的钱。这倒让我觉得挺奇怪的,根据我们的经验,一般说来那
人应该尽快取走每笔款项才对的。”
季宛宁毕竟是外行,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分析:“是不是那
人计划好了,这次敲诈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所以就等着把钱
弄齐了再一起取走呢?”
“我现在也不能下定论。不过我感觉这事儿挺蹊跷,那人的
行为表现得好像很老练,细节考虑得挺周到的。我查过银行的
录像带,你知道那个开户的王阿福是个什么人吗?”朱杰问道。
季宛宁一喜:“啊,录像上能看到王阿福?”随即她又明白了
什么,迟疑地说,“不会是那人随便找的什么人吧?”
“回答正确,加十分!”朱杰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哎,我
发现你还真有点儿干我们这一行的底子,不像一般女人那么笨
。”
季宛宁抗议道:“咦,你怎么能这么看待女同胞呢?怪不得
李静……”
话说了一半,季宛宁急忙刹车,为自己的鲁莽后悔不迭。
李静是朱杰的前妻,三年前跟朱杰,带走了女儿。自那以后,
朱杰一直是单身生活。季宛宁有时和朱杰见面聊天时,互相也
会谈及婚姻方面的问题。虽然朱杰常以打哈哈的方式表示他对
此事并不在意,但季宛宁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朱杰其实颇受
伤害。
季宛宁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朱杰,我是随口乱说的,
你别往心里去。”
电话里看不见朱杰的表情,但听声音,他像是若无其事,
继续和季宛宁讨论着正事儿:“没关系,不说这个了。听我说完
,你猜得没错。录像带里那个去开户的王阿福是个五十多岁的
男人,但一看就是个流浪汉之类的人物,虽然穿了件挺像样的
外套,但头脸脏的不像样子。估计衣服是什么人给的。从录像
带的记录和我到银行询问的情况看,他大概是第一次进银行开
户,什么都不懂,哆哆嗦嗦,手忙脚乱,全靠银行工作人员帮
忙才把户头开好,存了一百块在里面,然后就走了。”
季宛宁插了一句:“那能找着这个老头儿吗?就算不是他本
人,能问到一点儿情况也好呀。”
“那当然。”朱杰心直口快地说,“问题是像这种流浪汉找起
来难度很大。要是那种有残疾的,固定在什么地方要饭的人,
找起来就比较容易。我问过银行工作人员,他们虽然对当时的
情况有印象,但那老头儿不偷不抢,正正当当来银行存钱,对
他们来说也只不过是个普通客户,当然不会特别留意。我也没
那么多精力,又在银行门口大概问了问,没什么结果,估计这
条线索得放弃了。”
季宛宁虽然觉得不甘心,但想想朱杰说的是实情,也不能
抱怨,只得说:“你说的是,这可真是麻烦。下面该怎么办呢?”
朱杰似乎有点儿迟疑,说:“要是真想查,可能得把那些照
片交给我。看看能不能从那上面找到点儿线索来。拿不到具体
的东西,有些事情就不好乱说了。”
这一点,季宛宁也想到了。但想到范丽华的担忧,她也有
点儿拿不准。虽然她一直对范丽华保证朱杰这人是可靠的朋友
,自己平时也这么认为,但到了关键时候,季宛宁发现自己对
外人还是有种本能的怀疑,没办法毫无条件地信任他。
《欲罢不能》八(2)
因此,季宛宁婉言拒绝了朱杰的提议。当然,她是利用一
个谎话来隐瞒自己的真实心态的:“其实东西我也没看到,都在
我朋友手里呢。她大概也不太放心,只是把事情跟我说了,东
西也没给我看。这样吧,我先去征求一下她自己的意见,然后
咱们再商量,你看怎么样?”
季宛宁的话合情合理,朱杰似乎没起疑心,只说:“那也行
。其实本来这件事情倒不难办,关键问题就是你那朋友又不敢
公开,我就没办法深入查了。你问问她的意思吧,有什么情况
咱们再联系。”
“好的,真谢谢你了。”季宛宁诚心诚意地说,“你自己也挺
忙的,还耽误你时间。等哪天有空了,我请你吃饭。”
朱杰客气了两句,两人就挂了电话。季宛宁走回到苏阳身
边,看见苏阳正招呼着儿子在开一辆电瓶车。沫沫玩得兴致很
高,将车子开得东扭西扭,嘴里“呜哩哇啦”怪叫个不停。苏阳怕
孩子从车上摔下来,就一直跟在车后走来走去。他的脸上微微
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见季宛宁走回来,
苏阳仰起脸对她微笑。
“电话打完了?”苏阳问道。
季宛宁点点头。她的心思一方面落在苏阳身上,同时又牵
挂着刚才朱杰说的情况,有些心神不宁。她虽然笑着,但这种
情绪流露到脸上,使得表情有些复杂,这种复杂很快被苏阳捕
捉到了。
“怎么,事情不顺?”苏阳细心地问。
季宛宁勉强笑笑:“其实也是预料之中。”
苏阳关切地说:“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季宛宁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个忙你大概帮不上。唉,你
说生活中怎么会有这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会有那么
多居心叵测的人啊?”
苏阳似乎意识到一点什么,轻声问:“是不是前天晚上提的
那件事儿?”
季宛宁心事重重地点头:“嗯,我在请朋友帮着查,但很难
办。”
沫沫开着车,忽地冲着苏阳、季宛宁冲过来,嘴里大叫:“
撞死你们!撞死你们!”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闪开。好在电瓶车速度很慢,沫沫的
愿望根本没办法实现。但他还是开着车,得意地叫:“我厉害吧
,怕不怕?”
苏阳冲沫沫呵斥道:“沫沫,不许使坏!再这样不让你玩了
!”
沫沫冲苏阳、季宛宁扮了个鬼脸,转着方向盘将车拐弯开
走了。苏阳对季宛宁无可奈何地摇头:“这坏小子,经常有暴力
倾向,也不知跟谁学的。”
季宛宁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定。苏阳虽然嘴里骂了
儿子,其实对沫沫自己开着车在场子里到处跑还是有点儿不放
心,又追到儿子的车后,注意照顾他。季宛宁皱眉琢磨了一会
儿,忍不住拿出手机来,给范丽华打了个电话,范丽华的手机
却是关机。这让季宛宁感到奇怪,她知道范丽华是个注重工作
的人,即使晚上和节假日也总是开着手机,以便应付工作上随
时会有的各种联系。
想了想,季宛宁又给范丽华家里打了个电话。开始没人接
,后来有个女孩儿接了电话,季宛宁听出来是范丽华的女儿杨
春,忙向杨春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并问杨春她妈妈是否在家。
杨春和季宛宁比较熟,挺客气地说:“小季阿姨,您不知道
吧,我妈出了,在住着呢。我刚从医院回来。”
季宛宁大吃一惊:“车祸?伤得重吗?要不要紧?”
杨春语气平常地回答:“没事儿。医生说就头上受了点儿小
伤,在医院观察两天,要是没问题就能回家了。”
季宛宁对杨春这样的态度感到有些吃惊。就算杨春说范丽
华只受了点儿轻伤,但毕竟是她的母亲,怎么会显得这么若无
其事呢?不过,季宛宁只是在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哦,那
就好。你妈妈在什么医院?我去看看她。”
杨春便告诉了季宛宁医院的名字,正好离季宛宁现在所在
的位置不远。
季宛宁犹豫了一下,问道:“杨春,你妈妈现在有人陪着吗
?”
《欲罢不能》八(3)
“我爸陪着呢。”杨春轻描淡写地回答,“把他吓坏了,其实
没什么事儿。”
季宛宁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她走到苏阳身边,轻声说
:“苏阳,对不起,我一位朋友出车祸住院了,我去看看她。”
苏阳一听是车祸,不由担心地问:“哎呀,要不要紧?”
季宛宁安慰他:“听她女儿说没大碍,不过她正……唉,先
不多说了,我去看看吧。真不好意思,本来答应沫沫待会儿带
他吃肯德基呢。”
苏阳忙劝季宛宁别放在心上,让季宛宁快点儿去。如果有
什么需要他帮忙的,赶快给他打电话。季宛宁转身要走时,苏
阳又细心地问季宛宁需不需要用钱,如果不够,他身上还有。
这倒是提醒了季宛宁,应该买点儿什么去医院。不过她身上带
着钱,便谢绝了苏阳的好意。然后季宛宁又跟兴高采烈的沫沫
道别,这才匆匆离开了。
买了一束花赶到后,季宛宁在观察室找到了范丽华。一进
门,见范丽华头上裹着一圈绷带靠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脸
上也有些擦伤的血痕,用药水消过毒了。她丈夫杨建国坐在床
边一个凳子上,正跟她说什么。一见季宛宁进来,范丽华急忙
要坐起来,被季宛宁急步上前拦住了。
“范姐,你别动。”季宛宁按住范丽华,一脸焦急地问,“这
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