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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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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插进云中,我们的阿声端坐在窗前,凝视着东方正在升起的红日。一束玫瑰色的曙光穿过玻璃射了过来,照在他那双只属于伟人的手上。
    阿拉轻轻地抚摸一下近日来因复习功课而消瘦了的脸……
    晨曦,好美!
    


 
 
后    记
 
    至于《晨曦》,我只想写一个人——阿拉,而实际上这却是两个人——方声和许拉。
方声的身世,我知之甚少,身为人师,我不好问及太多。那些片碎的东西,也是他在谈语中无意提到的。毫不掩饰,我爱他,在学校里,我迷恋于他的气质、风度,以及他伟人才能拥有的观点。
    就在我陷于对他的爱恋而不能自拔时,他爱上了并在以后一直深爱着那所学校的校花卉兰……
    每天放学,沉默着,他陪我走过那一段铺着花香,藤萝遮蔽了日光的幽长而又短暂的小路,然后告别,他回学生宿舍,我回教师宿舍。临走一刹那,他总要回顾一番,希望在这同样是男女生分道的小路的尽头见到他美丽的卉兰。一次次,我被他这有意无意的举动刺伤了。
    后来,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由于共和国的忌讳,他只能改头换面出现了,在深圳与他表弟许拉的邂逅相遇给了我一丝灵感:二十多岁的方声“变”成十六的岁的阿拉……秋风吹过三遍,北方飞来一只大雁,落在深圳的河面上,拍打着受伤的翅膀,挣扎,哀鸣——河边古老的榕树下,坐着我们的阿拉原型之一,方声,他双眉紧缩,凝望着河对岸,陷入沉思……他忠实的兄弟把一份护照塞在他的手里,把他推上了南下的列车,马上就要到香港,他却止步了。他决定留下来,用自己的知识为祖国献上绵薄之力。
    ——人的一生难免要冲动,做出一些令自己事后后悔的事。一个具有强烈爱国心的人,一个为祖国甘愿奉献一切的人,一个只因一时受到蛊惑而做出自己事后后悔的事却又敢于留下为祖国继续拼搏奋斗的人难道不值得讴歌?
    为了写这本书,我向许拉要了他的日记,有九本,厚厚的,我仔细筛选、整理,把许多写进了小说。
    我要写的人只有一个——阿拉,我已说过,但我又不得不把许多其他的也写了进去,甚至我也感到自己的无奈了,因为我无法去掉任何一个而使得阿拉不再丰满,而使的我笔里的墨水永远用不完。于是,有了王姐的温柔,柏敏的体贴,邓萍的泼辣,邝妹的风骚,于是有了许多感情的纠葛,这一切都是我笔下的无奈。
    不管如何,《晨曦》完成了,虽然对于我——一个学经济的(正如书中所言)来说是如此艰难,我感谢方声对我的支持。感谢他给我这么一个机会。
    小说完成了,我的生命也仿佛告一个段落,回首往事,心头万般滋味,那如风的日子,那如雨的日子,提笔永远述不尽。千言万语皆是情,千言万语皆是忧,千言万语皆是泪,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唉,只落得两泪涟涟……
    往事似水如烟,
    人生恍惚若梦。
    不堪回首,
    空掬—腔清愁。
    任凭千万泪水流。
    挥笔切碎片片泪水,
    举手留下一汪情深。
    点点滴滴尽是泪,
    觥斛交错不销愁。
    风流一夜春风度,
    待回首,
苦恼却是深秋。
 

叆 叇

    什么是小说?我不知道;小说应该怎样写?我也不晓得。一部《晨曦》就在我勾勾划划中完成了,再接下的《叆叇》还是写阿拉。
    ’89年,在他读大二的时候,他活跃了几天,后来便失了踪。鬼使神差,一个意想不到的日子,我们又不期而遇地相晤了,是以有了《晨曦》。
    这许多年,我的心始终在他的周围,但他始终地对我笑着,尊敬我。我的心不可遏抑地积聚着酸涩,膨胀着伤痛,看着他的学识文采为艳词所困挠,我的心揪痛。
    在《叆叇》中,他的人性和动物性一次又一次地割裂开来,有时他是人,有时他是动物,有时合二为一,成其为Ala。
 
阿拉来到深圳,受了许多苦,留了下来。他奋斗过,有学识,为人倚重,但毕竟,他是个稚气未脱的农村孩子,在这剧烈旋转的世界里降生,难免要有阵痛。毕竟他过来了,成为一个成熟的为人倾慕爱戴的人。我们的阿拉是中国的宠儿、华人的骄傲,—切赞誉加在他身上,他都当之无愧。
    想到这些,我的心好受了许多。“过去就权且放过。”我对自己说。过去的事我实在不想回忆,我现在只愿这样的和阿拉一起,每日见到他就满足了。
    日月如梭如织,
    风流汹涌若浪。
    不堪忆昔,
    尽付两点清涕,
    任他点点滴滴。
    伤怀青春逝,
    空吟东风幽。
    待回首,
    苦恼却是深秋。
   
 
 
我悄然迈过了青春
脸上依然挂着十八岁的泪痕
昨天的日记还在,
宛然另一个人的单纯
 
 


引子(一)
  萍又词《虞美人》云:
    千般旖旎无限佼,能得垂青否?
    夜夜相逢恍惚中,醒来四顾渺茫一场空。
    田颖独去留我在,朝朝颜色改。
    殷殷情意哽在喉,念念相思驻心头。
   
Ala

Ala到新加坡时,王姐带着她家的两个女佣兰兰和Lucy到机场接他。王姐把兰兰和Lucy介绍给Ala。兰兰和Lucy都很漂亮,Ala喜欢漂亮女孩。她又去请来新加坡籍美国人黑尔小姐为Ala补习英文。
  Ala的考试是学校董事会组织的,只考华语、英语、数学。头一场是华语,前面的基础知识Ala对答如流,作文题目是《海不拒小流乃成其大》Ala略加思考,一气呵成。文章写得很好,论证合理,结构严谨。第二场是数学,Ala索日以数学自负,这次在矜夸的心理支配之下,时间过半便已做完,感觉极好。自认能得满分。接下来是英语,Ala一改前两场的神气之色,连连抓耳挠腮。冥思苦想,两位监考的董事诧异地递了一个眼色。时间到时,他只是做完了选择题,在王先生的再三要求之下,不得已,只好又为他延长了20分钟,方勉强做完,作文却是写得生涩枯躁,还出现了汉语式的英语句子。
    董事会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无可否定地承认Ala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但他的英语水平太差,有的人甚至指出:他根本就无法在新加坡接受大学教育。最后董事长格林先生发言认为Ala的确是一位难得的优秀生。虽然他的英语不够好,但他具有进一步学习的能力,而且那份英语卷是由格林本人出的,对中国来的学生的确难度偏大。他又指出:对Ala这样一个可以造就的学生,新加坡高等学府不应拒绝,而应接受他,容纳他,帮助他,成全他。王先生激动地感谢了格林先生,便急着赶回来,告诉Ala这一喜讯。这样Ala便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新加坡大学生。
    第二天,王先生带Ala去见了学校各位董事。Ala发音标准的华语令各位董事赞不绝口,其中一位马先生一见便喜欢了Ala,把他的女儿——和Ala同系的利玛小姐介绍给Ala。
    过了几天,新生开了学,王先生送Ala去学校,一路叮嘱他努力学习,别给祖国丢脸。Ala点头应着。学校极为豪华,让人恍惚感觉进了天堂,十几层的高楼富丽堂皇,宛若白玉雕成,周围鲜花遍地。新加坡温暖湿润,适于花卉生长,素有“花园之国”美誉。王先生告诉Ala:这所学校当初建设时投入几亿美元。Ala很是叹服。
    第一节课是Black小姐的,据人介绍,Black小姐是一个40多岁的老处女,待学生极好。Ala立即有些好感,但苦于Black小姐流利的英语他听不懂,只好闷头做笔记。
    “Ala.”Black小姐拿名册,对着照片看了一会,点了他的名字。Ala机械地站了起来,Black小姐用英语问他一个问题,Ala一头雾,只感到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要炸。
    “Sorry.I...can’t.”Ala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一根绷紧的像皮筋振动,立即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Quite; please; boys and girls!”Black小姐高声说。教室里安静下来,“Ala; sit down; Please.”Black小姐温柔地说。
    下课时,Black小姐走到他的面前,轻声说:“请随我来一下。”说的是英语,Ala没有听懂,但还是悟出她的意思,随她去了办公室。
    “Ala,”Black小姐一到办公室就用广东话问Ala,“请恕我冒昧,你是哪里人?”
    “中国人。”Ala仰起了头。他的广东话要比Black小姐好得多。
    “Er,哪个省的?你妤像不是广东人?”
    “山东。”
    “山东,我知道。”Black小姐点头应道。“你为什么要到新加坡求学?
    “这学校的股东王先生的女儿是我以前的恋人,在家乡我错过了上大学的机会,王先生就让我到这里读书。”
    “Oh?你的英语……哦,请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对我讲课不适应?”
    “不。老师,是我的英语太差。”他连忙说,由于急,他用了普通话。
    “对不起,Ala,我听不懂官方华语的。”Black小姐扶了扶眼镜,“以后你有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找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补英语。”
    “谢谢您,老师。”Ala鞠了一个躬。
    “你回去吧。你将很有出息。”Black小姐断言。
 
    过几天,Ala刚安顿下来,邝妹便打来了电话,问Ala学习事宜,Ala只字不提学习的事。
    “邝妹,王姐没有‘犭人                              ’的。”Ala大声。
    邝妹知他这话有倒钩:“你不用含沙射影,小心我骂你个狗血淋头。”她听见Ala不再出声,便又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她没有?”
    “她那又红又嫩的‘小嘴巴’咬着我,如同饥饿的婴儿含着母亲的乳头一般,拼命吮吸……”
    “别不要脸了。”邝妹打断他的话,“瞧你用的什么比喻。”她大概脸红了。“恐怕你连她的衣角也没碰到吧?怎么想女人想疯了?”邝妹这次脸真红了。
    放下电话时,Ala极是难受,他心里憋闷得厉害,开学后扑面而来的许许多多的不适应已让他产生了诸多自卑,他有意回避事实。过去,他的体质、他的身心是弱的;现在,他强壮得像小牛犊,但他的心灵更加脆弱,每当他发泄过疯狂,每当他搪塞过尴尬,他总感到自己是那么的陌生。他总是陷入无法自拔的迷茫,他记得读过书上:人生是一支奋斗的歌,面对不断出现的矛盾,应奋力拼搏。他却是无法奋力,自我感觉中灵魂被缢裂为二,一半虚伪,一半伤心。再也合不到一块了。
    放学后,Ala信步向Black小姐的办公室走去,昨天的情形又现在眼前。
    “Ala,look at this!”Black小姐把一张英语卷子放在A1a面前,这次前她拿给Ala做的。
    赫赫醒目的两个鲜红的阿拉伯数字刺进Ala的视神经:42!
    “你看你做的。”Black严厉的责备的口吻。她把试卷翻过来,“还有这一道改错题。你不是不会,而是心在不焉。中国有句老话,“心不在焉,视而不见”。你就是这样的,这里,这里,明明是通畅的句子,你偏给它硬加个‘莫虚有’罪名。你是不会吗?不是的。”
    灿把Ala批评一顿,方让他回去,要他今天再来。
    Ala正想着,便已到Black小姐办公室,他礼貌地敲了敲门。
    “Ala,I know it’s you.Come in.”Black声音传出来,Ala进了去。
    “Take a seat.”Black小姐说,看着Ala神色不好,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我批评得有些过分?”
    “下,您批评得对,老师。”Ala站住那里说。
    “我跟你说过,叫我Miss Black.入乡随俗嘛。”Black笑着说,忽然又问,“你是‘民主阵线’的吗?”
    “不明白您的意思,Miss Black,我想问一个问题,不知行不行?”Ala期期艾艾地问,“汉语博大精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语言,为什么却对横行于世的英与束手无策,连Singapore (新加坡) 这么一个说汉语的国家也变成English … speaking country?”
    “我也这么想过。”Black小姐说,“我认为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历史形成的;二是汉语本身的特点决定的,汉语相对于其它的语言来说,是很难的,就连我这样一个从小说汉语的人现在也写不出一篇好的文章。”
    “您从小说汉捂!”Ala问。
    “是的,我的母亲是中国的广东入,父亲是印度人,父亲在这里给人做仆人,他遗弃了母亲。”Black小姐刚才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呈现出对往事回忆的痛苦。
    “您为什么不嫁人?”Ala把心中长久的疑团一下倒出来,立即他又后悔,“对不起,老师,Miss Black.”
    “没什么。”Black小姐站了起来,“在新加坡许多人选择单身,有些人即使结婚,也不要孩子的。近几年新加坡政府开始鼓励生育。”她又恢复了常态:“走,我们去足球场,令天下午有一场球赛,现在还没有结束。”
    Ala随Black小姐去球场站了一会,便见王姐开着车来接他。“王姐。”他招手喊。王姐下了车,Ala仆手拉着她。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老师Miss Black。”Ala对王姐说,又转过脸对Black小姐说,“这便是王小姐。”
    “你好。”Black小姐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
    
    回到王府时,教Ala英语的黑尔小姐正在向王先生诉苦:“Ala一点也不听话,脾气也坏,动不动便发怒。除了上课时间,他一点也不说英语,这样怎么能学好?还有啊,他的老师Miss Black给他补了几次英语,他使拿她和我比较,净说华语,我一句也不懂。”她用的是英语,Ala过来时,也没听懂多少,王先生见女儿同Ala拉拉扯扯一路进来。便有些气,又见黑尔小姐这般说了,他仍同阿秀嘻笑不止,便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去了书房。Ala脸上立即变了颜色。王姐一惊,怕他再说些不中听的话,忙拉他去了卧室。
    果然,一进卧室Ala便忿忿地说:“他拿什么脸色给我看?不就是我住在你家。住在你们王府,我托庇你们上了学,我自会报答。我现在吃你们的,喝你们的,我自会还。别以为我Ala在新加坡读书‘曼迪’便供不起……”
    “Ala,你少说两句吧,爸爸也是为你好,他也挺不容易的。再说,父亲正要把都豪华床垫厂和几家银行交到你手上,让你经营嘛。只是你现在学习吃紧,他不好意思开口。”王姐说。
    “看看看,这不!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欠了你们的情,我自然也不会推辞的,你父亲好一手算盘,他想让我做你们不花钱的奴仆啊。他用他漂亮的女儿拴着我,我也不会走,—辈子卖给你们家了。唉!”Ala抱起胳膊。
    “Ala……”Ala强词夺理,王姐意是无言以对。
    “得了,我现在才知道,什么他妈的大学、阿秀、兰兰、Lucy,全他妈的是诱饵,是计谋。我现在可掉入你们布置的陷阱了,行了,宰割吧。〃Ala气焰嚣张,咄咄逼人。
    筱翠从隔壁过来:“Ala,你别气王姐。为了你的学习,她可操碎了心。”
    “她操心!”Ala从鼻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笑话!她操心的是整个盼着找个腰缠万贯的老鳏头、孤老头嫁过去,好去花天酒地、挥金如土,把我一脚蹬开,‘去你的吧,傻傻地Ala!我呀,充多不过是个查漏补缺的分子而已。”
    “Ala……”王姐喊了声,声音有些异常。
    Ala见她眼里盈着两滴大泪珠,便住口不说了。兰兰听见他们不再吵,进过两盘通红的大对虾。Ala拿一个剥了。细细吃了,坐了一会,那烦心的英语又来破坏他的安静,Ala忽地站了起来,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利玛塞给了他一张纸条,他连忙跑到一个僻静处打了开来。
        6 pm,at the gate。
    Ala看看表,已是5:30,便笑眯眯地住外走。
    “你去上哪?”苷翠问。
    “有个同学找我,你也来吧。”Ala拉筱翠一起去了学校门口。
    利玛早已在那里等着。见Ala带了筱翠来,便有些不高兴。
    “你带她干什么?”利玛的广东话极好,她的父母都是广东人。
    “这不是挺好的吗?筱翠不来,我也不想来呢。”Ala说道。
    “她是你的佣人?”
    “是的,小姐。”不待Ala回答,筱翠便已应了。
    “那好吧,给我拿着包。”利玛把她提的蛇皮包递给箔犁。
    “我来拿。”Ala一把夺过。
    “说吧,今天晚上到哪里玩?”利玛微笑着。她是很漂亮的女孩,有两只妩媚的大跟睛和一头瀑布殷的长发。“Ala,A1,Albert……”她戏谑地喊着。
    “不许你拿我的名字开玩笑!”方声喊。
    “我看你叫Albert吧,这才是英文名字,Al for short,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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