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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了。两人是外地人,小区里人就喊他们留下凑个份,也是吃吃本地菜。祁墨他们正求没什么机会留下打探呢,高高兴兴留下了,从别人口中,又知道了些事。 在这县城,五海死的人说多不多,起码几年还是会有两三个的,大家也都知道,五海难解,解不掉,都是没几天就死的。阿亮昨晚好像又吐又拉的,大一辈的人都说近了,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 “不是找到老巫了吗?干嘛还要准备丧事?”杨素想不通,这会不会死还不一定呢,这些亲戚咋那么热心,就给准备起丧事了呢? “他们说了,五海一定死,而且阿亮不死的话,会传给下一个人,谁知道下一个是谁?还是已经得了症状的阿亮死了大家比较安心。”祁墨凉飕飕的在杨素身后回答道,杨素一阵冷寒。 “怎么这样?他家里人呢?也这样想?”不会那么冷血吧,好歹是血亲。祁墨看了看正搭灶抬碗的人群,冷冷笑着说,“最不想阿亮死的就是他侄子,其他人都没办法了,他还硬是找到了老巫。”杨素看了看阿亮家在的第二层窗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 “你也别想太多了,阿亮家里人尽力了,医院也查不出来,中医瑶医什么都看过了,没办法,肚子越来越大,人也瘦了,皮肤和个青面鬼似的。”祁墨点起只烟,坐到花坛边。 “说的好像你看到一样。”杨素不满的嘀咕,祁墨白了杨素一眼,“别人说的好吗?说话的时候耳朵长哪去啦?” 当天,小区里人还是没用锅灶做饭,而是各家把饭桌抬出来,在小区空地里一起吃。阿亮家抬了五张桌子,还有一些人都是站着吃的,大家说说笑笑,喝酒划拳,完全没有悲伤的气氛。 天擦黑时,祁墨他们也准备是找酒店落住,正往小区外走时,看到了三哥,还有那个精明的小伙子。###第二页 五海3 (完)
三哥的到来确实让两人吃了一惊,可惜三哥并没有理会两人,不认识一样走了过去。 “三哥真来了。”杨素压低声音在祁墨耳边道,祁墨点点头,两人继续往外走。 找到酒店住下后,祁墨把杨素喊来自己房间,他想问问祁墨有没有好主意,能够去阿亮家看三哥怎么解决五海。 “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这个估计人家也不想外扬。”祁墨也只能认同,也许等阿亮好了以后,可以去问问。大难不死,估计嘴也会比较松。 “我现在真的对寻找故事什么的有点兴趣了。”杨素泡了杯茶,和祁墨闲聊起来。 “为什么?”祁墨感到奇怪,这些诡异的事哪里引来了他的兴趣? “我读初中的时候,一直想当侦探,看过柯南吧?我觉得破案很刺激,精彩。其实现在很接近不是吗?我们也是找着线索,解疑各种绯闻所思。”说到这里,杨素的表情很愉快,嘿嘿笑了两声。 “也许吧,赶紧去洗洗睡了吧,明天起早点,我们过去看看治好没。”杨素点头,把茶水喝完才离开,祁墨看着茶杯,心想:喝茶不会睡不着么? 第二天早上七点,两人就出门了,路上买了油条啃着,到达小区时也就八点不到。可是小区里却很热闹,人来人往的,昨天很多桌椅都是堆着放在一处,今天却全都摆了出来。 祁墨感到奇怪,看了眼杨素,“估计是出什么意外了。”杨素二话不说,直接往阿亮家去,门口进进出出好几个人,手里也拿着香纸蜡烛之类的东西。进去就是客厅,杨素一看,愣了。祁墨跟在身后,门又窄,看不到里面,只好一个劲的推他,杨素被推了一会才赶紧走进几步,给祁墨让地方,祁墨进去后,也愣了。 客厅摆放着棺材,有位妇女正坐在沙发上抹泪,棺材边上弄了小神台。一些人围绕着棺材口里念词,点着香,整个屋子都显得很灰暗。 “你们也是老亮的朋友?”一个看着有些年纪的男人走过来,问祁墨和杨素。 “我们和阿亮哥见过几次……”祁墨呐呐答着,眼睛又看向棺材。男人笑了笑,指了指棺材,引着两人出门,祁墨他们急忙跟上。 “不凑巧了,老亮昨晚刚去了,你们都在楼下吃个饭吧。”男人没解释自己身份,祁墨他们也就没问,应了一声,往楼下去。 “怎么死了呢?”杨素奇怪,疑惑的跟着祁墨下楼。祁墨摇头,他也知道,本以为喊来老巫应该是有把握了才对,怎么就死了呢? 楼下人越来越多,还有很多什么亲朋好友的,都赶过来给送钱,有个人坐在小区里专门记账。祁墨他们随着吃完饭,回酒店路上,两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五海真就那么绝? 因为在阿亮家吃的是早丧豆腐饭,菜色比较清淡的,两人才回酒店上会网,肚子又饿了。祁墨正打算喊杨素呢,发现杨素正摸着肚子,“好饿,什么饭,都不顶饱,还是三哥家娜做的饭好吃,酸笋小米辣啊~”祁墨一听,眼睛一亮。 “我们去三哥家吧,三哥是个老实人的样子,说不定能问到什么!”杨素一拍大腿,立刻去收拾东西。 …… 三哥见到两人时,还很吃惊,本来正坐在门外的,立马跑进屋里了,不一会娜就出来了。 “两个小哥,我阿爸说是来人了,我还没到是你们呢。”娜赶紧领着两人进去,还说两人来的好,正好赶上晚饭了。杨素紧着回答她:“就是想着你的菜,我们中午都没吃就过来了。”祁墨翻个白眼,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呢? 娜听了可就真别扭了,看杨素眼神都有点变味,刻意离他远了点。祁墨默默笑了,杨素一看人家那态度,就知道误会了,连忙又急着给人家解释去。祁墨四处看了看,没见到三哥,估计在房间里呢。 直到吃晚饭,三哥都没出来,祁墨问了句,娜说:“阿爸昨天回来精神就不太好,都是刀老大骑车送回来的。刚刚喊过了,他说身子不顺畅,不吃了。”听完娜的解释,祁墨也就没多问,打算明天寻个空隙打听去。 一夜无话。 一大早,娜的声音就吵醒了祁墨和杨素,出门一看,村里来了好几个老人,都在往三哥房里进出。 两人一问才知道,三哥今天一早就起不了床了,在床上瘫着,话是能说,但也把娜吓坏了。 等那些来看病的老人走后,祁墨拽着杨素,趁娜去做饭,摸进三哥的房里。进去一看才知道情况的严重,三哥躺在床上,被子外面的手一看就好像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搭着,手从三分之二的地方弯曲,没了骨头一般。三哥人是醒着的,看到两人一点也不吃惊,神情恍惚一会,才慢慢开口。 “娜,来给我说……”他明显不知道该怎么说,憋了一会冒出一句,杨素没明白,祁墨赶紧出去把娜喊了进来。 娜坐在床边,听三哥说了一会,才看向两人,“我阿爸让我说给你们听,你们是注定的,他逃不了,让你们问吧。”说完,她自己也疑惑的看着三哥。 “我知道你们是来找五海的,之前你们在寨子里打听的时候,我让娜跟过你们。”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三哥告诉祁墨他们,五海是一种药术,让人吃了药,再准备念词,被下的人都是肚子胀大,病态的死亡。三哥是寨子里最后一个会五海的,其实五海是下解不分的,不过三哥以前帮别人下过几次,而寨子里另一位帮别人解过几次,人们就把他们分开了。寨子里对这个不会有歧视,这种术其实不一定会死人的,有些人中了几天就好了,有些却是被下了死的。 三哥前几年就不再接触五海了,主要是很伤神,而且比较缺德。三哥儿子刀老大是个混混,书没读几年,后来在县城混,混出点风头来以后,开始往家里带人。家里房子盖起来都是给别人下五海赚的,三哥做了几次以后,就收手了。 这次阿亮是被下了死的,刀老大来的时候,三哥本想拒绝的,可刀老大硬说已经收了钱。做这个的,收了钱就要做事,退不回去的,倘若阿亮中的不是死的,术会转移。本身五海只会转给近亲,可是如果有谁欠着缘果,就会优先转移给那些人。三哥不知道阿亮是中了活的还是死的,只好去了。(祁墨提问,五海是怎么解的?) 五海解法比下更困难,下的时候只要给人吃一种草药,然后再家里用筷子立个圈,把那个人的名字照片,或者八字衣服之类放进去,念词就可以了。可是解的话,要涂一种很难找的草药,三哥家里一直备得有,就怕哪天儿子在外面得罪人,被谁下了五海。先给人全身涂上,然后用三只筷子在一碗水里立起来,立起来后,端着围绕主人转,三圈听一次,将立着的筷子拿出来,再立在主人周围一个地方,立起来了,继续转,转满三圈再找个地方立筷子。如果筷子围绕主人一圈都没有倒过,碗里也没有倒过,表示就是解了,可是如果中间倒了一次,那么解术就是失败了。解术失败还会带来反噬,解术的人会被取走一样东西,然后吃不下东西,活活饿死。 阿亮的解术是失败了,三哥认为,是自己以前下太多,对解没有那么用心练习,才会失败。 “三哥你被取走了什么?”杨素看三哥那只手,沉声问道。 娜看了看杨素,也带着关心看向三哥,三哥笑了笑,低语给娜听,娜神色惊疑一会后,才对杨素说,“骨头。”杨素一下就呆了,祁墨也奇怪,骨头?一部分还是? “会有个时间段,今天取走的大骨,明天就是小骨,后天就是软骨。没了骨头,我也吃不了什么东西了。”娜翻译完,眼泪一下就流了,对着三哥唧唧咕咕说了一堆,三哥神情一直很镇定,只是摇头。 杨素和祁墨也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两人告罪了一翻,走出房间,在庭院里,缓缓呼了口气。 “骨头啊……”杨素看一眼祁墨,祁墨也同时回看了一眼,两人都有些胆寒, …… 没过几天,三哥就死了,这次祁墨和杨素参加了全程的葬礼。三哥死去时,全身都是一团肉了,祁墨看到刀老大抱着三哥起床时,三哥身体直接成布条一样挂在手臂上。###第三页 变1
祁墨同杨素离开了那个县城,他们决定再四处走走,就向着西边的另一个县城出发了。 两人才刚到该县,就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 卖水的大妈乐呵呵的给两人八卦着,“我们县最近奇了怪了,阳阴地上面的坟场最近老是被刨开,很多有钱人家都忙着修坟呢。你们是不知道,那个阳阴地位置好啊,山上直接一眼望到县城里,卖得可贵了,一般人家都说埋在水岭山上,就有钱的人家才买得起阳阴地。”祁墨和杨素只是下车后有些口渴,在车站外小卖部买水时,随口问了句‘这个县城有什么鬼故事吗?’大妈就开始络绎不绝。 “大妈,那个阳阴地在个什么地方啊?”杨素从冰箱里掏出个冰棒,咔嚓咔嚓咬着。祁墨从包里掏出零钱递给大妈,大妈收了,还送了个形状不太好看的冰棍给祁墨。 “不远不远,坐摩托班车的士都有去的。”祁墨拿了大妈送的冰棍,几口嚼完,又问了问价钱合适的酒店,大妈也热心的告诉了两人,还特地画了张小地图。 祁墨拿着手里那儿童简笔画的地图,站在十字路口,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走了。杨素在一旁闷闷的笑,笑得祁墨起火,把纸条往他手里一塞,坐路边凉快去了。 杨素倒是没什么,拿着纸条,看了看上面酒店的名字,遇上中年妇女就问。问了几次后,人家就有知道的给指了路,杨素回头看祁墨时,别提多得意了。 “找个酒店得意个屁,有本事多找点故事出来?”祁墨走进酒店,无视杨素那抗议的表情。 两人休息了一两天,发现这个县城里还真没啥新鲜事,大家讨论最多的,还是坟场的事。祁墨琢磨着,喊上杨素去了当地的一家丧品店,朝着老板打听去。 “你们说那变啊?”老板还是比较健谈的,听到两人是在收集民间故事,自然乐意多说说了。 “变?什么东西?”祁墨不解,不是说刨坟么? “哎哟,那是我们这里的叫法,听说以前古时候就有的,老一辈人经常会讲来当故事听。不过最近阳阴地的事,大家都讨论是‘变’做的。”老板领着两人去了店铺后面的小庭院,老板家自己房子改作门面的,两层楼房子中间空了一块,弄成天井。 “这个‘变’是妖怪还是什么?”杨素坐下后,急切问道,老板卖了个关子,给两人倒了水,喊了儿子来看店,才坐下慢悠悠讲。 “算是怪物吧,听说是法术弄的,那些刨开坟的都是动物,有人见到过的。不过不是普通的动物,都是人变的,前几天有人看坟的时候遇到来刨坟的动物,拿铜炮枪打死了一个。可是,没过几天,就有人死了,而且那个人死的还是外伤,就是肚子上穿个洞。睡着睡着就死了,他老婆都不知道,第二天醒过来,看见的时候脸色都是青白的。”老板说完,还唏嘘不已。 “怎么会不知道呢?不可能真是被打到的那个动物吧?以前故事怎么说的?”祁墨问。 “哎哟,以前故事说的可神乎了!”老板抬起手,做了个夸张的动作。祁墨和杨素看了都是一笑,继续听老板讲下去。 …… 据说以前,这里叫望田街,住户很少,有天一个村里人突然就想要盖房子,盖了大房子,一下成了有钱人,大户。当地人都是羡慕啊,常常口不离这家人的闲话,偏偏有些年轻混子就是见不得人家好。 有一次,大户家儿子给当地人帮忙做家具,有人就趁他做好后,悄摸着砸了。大户不知道是谁干的,人家儿子在外地学的手艺,回来也算是热心人,给别人做家具剩的角料常常还做些小物件送给人家。一次也就罢了,混子们看大户家没寻事,接着捣乱,后来有一次,给大户二儿子家媳妇吓到了。 两个混子躲在围墙上,趁人家晒衣服时,大叫大吼,给那媳妇直接吓得流了产。大户这会可给气到了,可偏偏拿这些人没办法,骂了也没用,人家不怕你。 打吧,也不敢,毕竟是老实人家,虽说儿子争气,盖了大房子,可惜终究是老实人,想着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意思。混子不依不饶,接着捣乱,大户家老五是个想做生意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给那些混子呼去了。后来因为介绍的生意不好,给边境走私东西,被打死了,尸体都没能送回来。 当地人也觉着那些混子可恶,同情大户家,大户家找了些外地干粗活的,彻底教训了一顿。大家本来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谁知道,这才是开始。 没过几天,有个混子就死了,被人发现的时候,一身酒气。人们也就没注意,喝多了死人也是比较常见的,而且这几个混子也不讨人喜欢。 死后停在家里放了几天,办了酒席后,就去埋了。事情匆匆就办完了,大家也就感叹下,谁知道没过几天,就听那混子家里人说,坟被刨开了。里面棺材木都给咬烂了,看着像是动物咬的,而且没咬穿。当地人听了,都觉得该,报应,尽干缺德事,活着来不及报,死了都得给你补上。 本来只是这样一次插曲,大家很快就忘了,可没过几天,他家人想着不放心,又去看了一道,发现坟又被刨开了。这次更严重,棺材木咬穿了,尸体脚都给吃了一大截。混子家里就急了,喊着死去那个的几位朋友,要他们帮忙守坟去。这些人虽然讨嫌了点,可哥们义气还是挺重的,听了人家话,就几个朋友轮着给守坟去。 第一天晚上,就遇上了,一群黑猫黑狗跑来挖坟,守坟的人就点了火堆,拿了截木头。愣是赶了大半夜,坟还是给刨得乱七八糟。第二天,守坟那人不干了,“没见过那么不怕死的,我都打断好几只狗的腿子了,还在刨。” 后来换了人去,换去的人也遇上了,不过他有准备,特地去借了**。等到半夜那些黑猫黑土狗一来,‘砰砰砰’就放了几枪,被打死的动物直接就在地上化成水了。后来再去守坟的几个,也就没遇上什么,大家都安下心来。 紧接着,又过了几天,那些个去守坟的混子全都病的病,死的死。有个腿莫名其妙就断了,他自己守夜时候是开枪了的,想起自己哥们说打断了腿什么的,吓得惊慌失措。连忙找上那人,那人是幸存没死没病的,看过兄弟伤口后,也是惊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来往了。 原来,死的人都是有被枪穿伤的洞,残废的都是像被棍棒打得。人们再一琢磨,对啊,闹出刨坟这个事的日子,这些混子都不见出来骗酒吃了,后来一打听,原来那段时间,都窝在家里呢,一到晚上就开始睡。 大家后来回过味来,都怀疑是大户家报复的,有个老人实在不安心,觉得这事做的过火,就上大户家问了。大户也承认了,他说他在外地的时候,和别人学了个术,可以把人变成吃坟的动物。不过这个术会不会死人还是要看守坟人,有些人家就不兴找守坟的,本来这个术是能中一个月左右,等把坟里那人吃干净了,也就解开了。可惜,他本没想要那些人死的,只能说‘人在做,天在看’。而且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