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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奇怪了!我们都很疑惑。
对了,你是哪一年接手这个档案室的?堂哥突然问道。
我是83年接手的,老医生说道。
你们看,这里面的空白纸页是不是有些年头了?堂哥问道。
对呀!我也感觉这纸放在这书里很多年了。我把纸拿在手里反复地看。
所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张纸很可能就是在你负责这档案室之前放进去的,你好好想一想,在你之前有哪些同志负责过这间档案室?
老医生扶着眼镜说道,在我这之前,确实是一个叫吴南越的人在负责这个档案室,可是我从他手里接过钥匙后,他并没有告诉我里面有这个白纸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放的呢。
这空的两页是关键,很可能就是影响医院的重要内容。所以我们现在务必要找到这个医生。堂哥说道。
可是这个人早不在医院了。
去哪儿了?堂哥问道。
我也不知道,院长应该比我清楚。
这时大家把眼光全都放到院长身上。院长缓缓说,吴南越这个人我清楚一些,他在这医院里呆过几年,大概就是83年离开医院的,当时走的原因好像是身体原因,具体身体出了什么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总感觉他一天奇奇怪怪的,嘴里老是念叨一些奇怪的事情,好像都跟医院有关,我们都觉得正常,因为医院老闹鬼,他又这么大年龄,扛不住这样折腾,所以精神崩溃是正常事情,所以医院经过商量让他回了省城老家了。
那整个事情就联系得上了。堂哥说道,也许他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人。我也说道。
这么多年了,他也没跟医院联系,能不能找到还难说呢!院长说道。就带着我们出了档案室。
要找到这个吴南越,还不是很困难,因为毕竟在医院呆过这么多年,医院的医生履职录上对每个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有记载。所以大家商量了一下,老医生从档案室里抱出一本厚厚的关于医务工作人员的基本情况记录册。终于在上面找到了他的老家地址。院长通过关系查找到了该地址的所在的居委会的联系电话,然后打电话过去。对方说,哦!你们要找老吴吗?他死了好几年了,你们不知道啊?我们都愣了一下,死了?怎么就死了呢。对方说,他从一个什么精神病院回来,就疯掉了,哎!这人呐,做什么工作也不要到精神病院去啊,最后把病人没医好,却把自己搞疯了,天天披头散发在大街上喊鬼呀鬼的!后来被一群社会小杂皮给打了,回家吐血不止,三天后就去逝了。
我们听了吴南越的情况突然心里就感到很揪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完全是被这该死的医院给害死的。
那他有什么亲人没有?院长说。
好像有一个儿子,在植物油厂上班。不过这会儿正在上班呢,你们找不到他。
那好吧,你把这个电话号码留给他,让他下班后,打过来,就说是他爸以前上班单位上打来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好吧!对方答应着就挂了。
我们心都悬起了,要说这人都死了,有些事能查出来吗?况且老吴回省城以后,基本上就是疯疯癫癫的,所以即使他知道一些什么事,并且对家人说过,可是家人能放在心上吗?哎!还是等他儿子打电话过来后再说吧。
最渺茫的希望最让人揪心,你要是不指望吧,又牵肠挂肚,你要是指望吧,又怕愿望最终落空的那种失落。我爬在窗台上,看着特殊病人区那边,母亲!你现在能清楚儿子的感受吗?此时天已黑了,不知道母亲那边的情况该又是什么个样子?那山麂老太婆还在吗?死老太婆,小爷总有一天会让你偿还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心理创伤的。
爬在床上,无法入眠,点滴里的液体流入身体的那种冰凉让我心里更加寒冷。好在这一天不停地输液,我们感觉身体也好多了,尤其是我,天生的潜质,比堂哥好得要快。他还躺在床上不能翻身的时候,我就已经能下床了。惊得他瞪大了眼睛看我。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我就再也坐不住了,爬下床就准备去院长办公室问情况。
刚走到院长办公室就听到电话响了,院长朝我作了个手势,我慢慢地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下。
喂!这里是一二五医院院长办公室,请问你找谁啊?
我是你们要找的吴清海,我父亲叫吴南越。
啊!是你啊,太好了!院长说道。
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想了解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一些情况。这对我们医院的工作很重要。
是这样啊,那你说说吧,具体了解哪些?
你父亲83年从我们医院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什么特殊的东西回来?
没有啊!我记得那年好像他就带了几件衣服,一个箱子。
那他箱子还在吗?你帮我们看一看那箱子里有什么,特别留意有没有一张纸,就是手抄的书页那种。
哦,不好意思,那箱子在父亲去逝后,作为遗物一起烧了。
烧了?我和院长都瞪大了眼。妈的!这真是倒霉,唯一一点希望突然间就灭了。
那他还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他整天精神不正常,说什么鬼呀鬼的!邻居街坊都很讨厌他,所以他的话谁也没当回事。
哦!我们更失望了。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哈,我还得去上班呢。说完也不管我们同不同意,电话就嘟嘟断了!
☆、第七十二章爬在门口的僵尸(完本)
完了!唯一的希望破灭了。我无精打采地拖着身体返回到了病房。堂哥看我这个样子,马上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给他讲了后,他也彻底无语了。我俩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对面的特殊病人区。谁也不想说话。
上午再去看看你妈妈,下午回去吧。堂哥建议道。
我不同意。丫那个丫的!看着母亲在里面受苦,我作为儿子怎么能忍心?不管是什么鬼魂,老子今晚一定要来找你们拼命。
你别再去拼命了,你看一楼一个鬼魂都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二楼不知道还有什么凶险呢,别轻举妄动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后面还有的是机会。
好吧!我很难过地答应道。
上午,我们又去看了一回母亲,母亲摸着我的头,我把这些年心里的思念和委屈全都说给了她听,听得她不停地哭。直到中午,我们才不得不从医院里出来。院长说,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你母亲。
院长伯伯,我有一个请求,能答应我吗?
行!只要是能答应你的,尽量帮你办到。
我想要那张白纸。
这个……
既然那张白纸放到这书里,代替了原来的那张纸,我想肯定是有用意的。只是目前大家还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所以我想带回去,慢慢研究一下。
好吧,梁医生,你去档案室,把那张纸找出来。
那姓梁的老医生听了立即去档案室把那张纸取了给我。
我小心地把这纸叠好,放进了最贴身的口袋里。医院给我们联系了一个去沙滩镇的车,一路把我们送了回来。
刚进沙滩镇,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一路上看不到一个活物,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跟一座死城没有任何区别。司机直接把我们放到医院的门口,就回去了。我们想推医院的门,却发现医院已用铁链将门紧锁了。怎么会这样?
我和堂哥使劲敲门,好半天才从里面探头探脑出来一个工作人员。他看见是我们两个,还跟着一只猫,才赶紧把门打开,我们进门后,他又赶紧把门锁上。
这是干什么啊?不用上班了吗?堂哥问道。
你们不知道,这两天闹僵尸闹得厉害啊!前天有一个三轮车司机去了趟一二五医院,就不见回来,家人请人到处去寻找,没有人敢去找,最后向派出所报案,几个公安才拿了枪在沙滩河边寻找到了他的尸体,找到他的时候,头都被咬了一半了,心肝也被那僵尸掏出来吃了。现在全镇人都吓破了胆,没人敢出门啦!
这么凶残?我和堂哥都吃了一惊。
二位快去看看你们家人吧,这两天你们没回来,家人都担心死了。
我和堂哥这才赶紧去医院看大伯大妈还有菲菲姐。
大伯脸色好多了,大妈头上的绷带也取下来了。看到我们脸肿得猪头一样站在门口,大妈竟然哭了起来。说,你们这两兄弟,一出门就是一两天,害得我们白天夜里都不敢睡觉,怕你们在外面出事。菲菲姐也流泪了!
有这么严重吗?堂哥故意满不在乎地说。
大伯就火了,你们这两个小子,没吃过油也听过炸响的吧。你不知道这几天镇上的事?
知道一些!堂哥摸着头说。
大伯你就别生气了,我也安慰他,说我们一点事没有,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说到这儿我就说不下去了,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我和堂哥,还算好好的吗?只差没成变形金刚的样子。
说说吧,怎么回事?大伯问。
我们将在精神病院的事给大伯说了,大伯大妈对这些事还能接受一些,因为我从小的情况,他们非常清楚,可是菲菲姐却给吓着了,估计这两天镇上的事也让她有了心理缓冲,不然还以为我俩满嘴跑火车呢。
大伯说,既然这样,我们只有以后再想办法了。你们先去医务室,看看你们的伤有没有别的问题。我本想说没事了,可是菲菲姐担心堂哥,不由我们说话就拉到医务室去了。
医生看到我俩这个情况,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说干什么啊,弄得这个样子了?
没什么,我们俩兄弟这两天闹点矛盾,打了一架。就成这样了!我说道。
你?他?医生显然极为不信,一个十岁多点的孩子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打架,还把大人打成这样,他说你少吹牛了,你见过蚂蚁踩死过大象么?
没有,我尴尬地笑道,不过我练过武。
练武?他这才有点惊讶地转身去给我们拿一些擦伤口的药。
终于可以安心睡上一觉了,我躺在病床上,看着满屋子的亲人,大伯大妈堂哥菲菲姐,哎!这两天够受罪的,真想一下子倒下去好好睡上一觉。可是躺下后,又满脑子是母亲关在精神病院的样子,我心里又开始难受了起来,我从口袋里把那张白纸拿出来看,这是一张普通的笔记本上撕下的纸,上面没有一个字,只是年代久了有点泛黄。我在灯光下照了半天,没什么发现,又反复用手指在上面摸,希望能摸到一点凹凸的字来,可是什么也没有。我叹了口气,又小心把它放到了口袋里。
我又开始做梦了,我梦到山麂老太婆在不停地打骂我母亲,我想跑过去救母亲,可是我跑了很久,还是在原地,后来我又梦到了青面罗刹,他正在啃食一个人的脑袋,我吓得浑身发抖,那个人好熟悉,我认真地看,竟然是那个三轮车司机,他说快救救我,就死了,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惊得一身冷汗,从床上爬了起来。猫爷正守在我身边,它说,大雨,又做梦了?
我点点头。轻轻地下了床,我听到堂哥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两天他也够累的了,我这样想着,就和猫爷来到了走廊上。
猫爷,你说我能救出我的母亲吗?
大雨,你能的,猫爷说,其实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做事很执着的人,你不要被眼前暂时的困难所迷惑。所谓凡事自有定数,你和你母亲只是目前还没有到团聚的那个时候。
谢谢你,猫爷。我感激地看着它,说真的,要不是你这些日子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很多事。
不用谢我,大雨。猫爷说,其实你和我应该是一种缘分。我对你有一种先天的好感,我也不知道这种原因是什么,反正我觉得在你身上能感受到我们猫族的气息。
猫族的气息?我有点惊异。
是的,你虽然是人类,可是我从你刚到你大伯家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出来了,你身上的气息就是我们猫类的气息,所以我天天在楼下观察你。
你不可能说我是猫吧。我睁大眼睛说。
当然不是,但是说不定你前世就是个猫呢。猫爷用舌头舔着脚趾说道。
这,我怎么知道。我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它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了方丈的话,方丈曾经对我母亲说我不是她的孩子,我是被人临时替换的。不可能是猫投胎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算了,这些纠结的事,不用再去想了。
我说,猫爷,咱们不说话了,这天还没亮,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你什么时候见过猫在晚上休息的?猫爷说。它还想说什么,突然就喵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全身的毛都立起来了。
怎么了?我也吃了一惊,突然感觉全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阴气怎么这么重?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翻了下来。这阴气是直接从大门那边传过来的,看来门口有情况。我和猫爷对视了一眼,就警惕地向那大门口靠过去。越靠近大门,就越阴冷,我甚至都感觉到了嘴里哈出的白雾一出口里就像小水珠一样。丫那个丫的!这得要多大的阴气才有这样的威力。我感觉到有些害怕,再看猫爷也不轻松,它小心地在我前面,慢慢地踩着猫步朝门口走去。一直到这走廊尽头,拐个弯,就到大门了。咦!没有什么啊!我俩在门前站着。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浓浓的阴气,却什么也没看到。难道,是我们感觉错了?
应该不可能吧。我们正在疑惑,准备往回走。突然那门缝上就爬了一个人。啊!我吓了一跳,大叫了起来,猫爷也喵喵喵地叫个不停。只见这个人一脸土灰色,两只眼睛上翻,头发都掉了不少,而且满脸是干了的血渍。他朝我们张开嘴,嚓嚓嚓地咬着牙齿,啊!我吓得赶紧向后退。幸好那门被铁链锁得死死的。那人只能爬在门缝上看着我们。
这样,我才勉强冷静了一下,我终于感受到,这阴气和臭气都是从他身上传来的。莫非,就是那个不见了的尸体?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的确是它,看那脸型,就是我们一起从县城来小镇的乘客!而且它身上散发的阴气是这么熟悉,纯粹就是那青面罗刹的味道。妈的!我们还没找你,你倒找上门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