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达人界处,我抱着飘姐一跃而入,在晃眼了几下,就出现在了陈叔家里。
“小翌哥……小翌哥……”
我耳边响起陈贞珍的声音,手上也感觉到了温暖。
我想睁开眼睛,发现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没法睁开,脑子昏沉,身体根本就没法动弹。
“没事的,他是因为命魂出窍刚归体,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我听到师傅对陈贞珍这样一说,心里也平复下来。
在感觉师傅在我额头上摸了几下后,我再也抵挡不住脑袋越发昏沉的困意,一下子昏睡了过去。
……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是天色转黑了。我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边大声喊着师傅,一边在床边找鞋子。
好不容易踏上鞋子,又急不可耐的奔向客厅,看到巴布正在挑逗着红斑烛,走上前急忙问巴布,有没有看到我师傅。
巴布看着我,说,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事,好歹我也费了那么大的劲儿给你弄还魂阵。
我抱歉的巴布笑笑,“巴布,现在不是咱俩瞎侃的时候,我找师傅有重要的事。”
“没事,我就是喜欢跟你闹两句,”巴布说着从木桌上站起身,继续对我说,“道长给你喊完魂后就去了院子,说是女鬼总算救回来了,要我等着米醒来后告诉你,他去山上找一个人了。”
我听完巴布这话,心里像是被刺刀狠狠一刀给刺了进来。巴布见我脸色有些难看,问我,“道士,怎么了?”
我给了巴布一个牵强的笑容,“没事,没事,你继续和小红玩,我去看看飘姐。”
巴布一把拉住我,“道士,你肯定有事。”
“哎呀,我都说了没事的,你干嘛老是疑神疑鬼的。”
我甩开巴布的手,径直朝着院子走去,刚一出门,眼泪又流了下来。我担心师傅,担心师叔,想起师叔喝退我的那句快走,我的眼泪就忍不住。
西北角七步,这七步走得极慢,每踏出一步,我脑子里就会闪现出师叔的一个身影,或是祥和,或是愤怒。
捏出法诀解开护灵诀,飘姐就是时出现在我眼前。
她睁着眼睛看着我,我对飘姐一笑,伸手从她指间划过,又回到了人与鬼,我触碰不到她……
“小流……小道士,谢谢你。”
“不用这样客气的,你救了我两次,这是我该做呢,”我看着飘姐那精致的容颜,继续说,“你是怎么弄成那副样子的。”
飘姐从半空降到地面,婉转一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被强大的阵法给打懵了,后来的事……后来的事就都不记得了。”
飘姐说到后半句顿了一下,没有再看我,而是把脸侧向另一边。
“我还得去找我师傅和师叔,你就呆在这里,别乱跑。”
“小道士……”
“我叫张翌,十六岁,你叫我小翌就行了。”
说完这句我转身准备去小亭处等着师叔和师傅的回来,却被飘姐叫住。
“小翌,你……”
我回过头,看着飘姐,“我怎么了?”
“那个……谢谢你,谢谢你。”
“都说了不要谢我,不要跟我客气,我先去了。”
“我说的……我指的是……”
“是什么?”
“算了,我不说了,你去吧。”
“噢,不说就不说吧,在这院子里等我,不要到处跑,鬼山有变,这里有巴布在,可以保护你。”
“你!……”
……
我也不知道飘姐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这个时候我心念师傅和师叔的安危,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考虑这些。回到房内拿起了床边的天道斜挎在背上,又将地藏宝刀握在手上,飞快的跑出了房门,甚至陈贞珍和陈叔陈姨和我打招呼问我去哪里,我都没有理会,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向着小亭跑去……
☆、第三十章 被困木屋
夜色还是如同这几天一样,茫然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农家灯光,稀乱的点缀着。
我迈开大步奔跑在乡间的水泥路上,夜风在我耳边呼啸,经过一家又一家的农家院门,犬吠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这个不太平常的夜晚,还有那些我从不从听到的怪事,却真实的发生在我眼前,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对这个世界不信任的感觉。
师傅和师叔到底怎么样了,我心里完全没底。我相信师傅和师叔的本事,可就是有那么一种提心吊胆始终放不下。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也越发的感觉到疼痛,在一颗石头绊住脚底时,我滑出左脚,摔到在地上。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地上大吼了一声,眼泪瞬间迸出。
“为什么……为什么……”
一拳又一拳砸在地上,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种麻痹感。看着右手手背蹭出的鲜血,突然又笑了。
站起身继续向小亭跑去,刮起的凉风让我慢慢清醒。师傅和师叔仿佛就站在我眼前,正在谈笑风生。
“没想到几十年后的再见,咱们三人却是各踏一方了……”
……
当我赶到小亭时,除了空荡荡,根本就没有见到师傅和师叔,甚至连他们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我大声的喊着师傅、师叔,期待着他们能突然出现。
等待了好久,耳边只有远处的犬吠声,近处的虫鸣声。
“师傅!”
“师叔!”
……
还是没有回应。我心里如同打翻五味瓶,是疼痛,是酸楚……
望向远处的鬼山,我紧咬着牙,双手捏得关节吱吱作响。
“今晚河边再见……”
我脑子里突然想到师傅在鬼山之上救出陈贞珍,领着我和巴布下山之前对师叔说的话,那师傅和师叔会不会去了河边,而没有到小亭来呢。或许师叔说的小亭相见只是有意支开我,而和师傅去了河边。
我不再多想,既然在小亭见不到师傅和师叔,那就去河边试试,说不定师傅和师叔真的会在那儿。
转身奔着来时的路,向着河边跑去。那里是师傅带我进城收魂的第一站,说不定师傅和师叔会在那里做着某件还未做完的事情。发生了这么多让我不能接受的事情后,我总感觉这事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了。
到底是哪里卡住了我的思绪,让事情变得不像表面看来的那样清澈见底而让我觉得扑朔迷离了。是大牛?陈叔?还是我自己?
眼见快要到陈叔家,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为什么我不能抛开师傅和师叔,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追根查底呢。想到这里,我再次提速,在路过陈叔家院门时朝里看了几眼,尔后再次迈开脚步向着城里跑去。
越是靠近城区,灯火越是明亮,与城郊的那一片寂静完全是对照的两面。
湘江的河水倒映出城区高楼的灯火阑珊,夜幕中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本该属于夜晚的宁静,而我的心绪也跟着躁动。
来到师傅带我收魂的地方,除了前几天留下的未燃尽的香烛和一些散落的黄纸钱,还是没有师傅和师叔的踪影。
师傅和师叔会去哪里?难道说师傅和师叔真的就这样困在鬼山里了?不,这绝不可能的,师傅和师叔各自本事都不在话下,凭着鬼山里的鬼物是绝不会困住他们的。如果按照师叔所说,那北斗七星阵是师祖留下,那师傅和师叔也自然很是了解,想要破阵而出简直是易如反掌,这根本是不可能能困住他俩的。
我面对着江面,任由晚风吹拂着。突然灵光一闪,从后腰上抽出地藏宝刀,右半转身,嘴角一笑。
……
这个废弃的渡口码头木屋,肯定隐藏着什么。我站立于木屋前,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张镇魂符,掂起脚将镇魂符贴在了门梁上。
深呼吸了一口,右手持着地藏宝刀顶开了木门,那股恶臭味混着腥味在门推开的瞬间就呛进我的鼻子。我下意识的用左手捂住口鼻,阻挡着尸臭味,一脚就跨进了门槛走到屋内。
还是如同几日之前看到的凌杂一般,毫无变化。尽量让自己适应这木屋里的黑暗,好在这木屋破损的窗户可以透进城区里路灯的光亮,虽然不太明亮,至少也能看个大概,不必像个瞎子一样到处乱摸乱撞了。
朝里踏出几步,往左进了一间房间,那些死去的鱼虾已经开始高度腐烂,我踢开脚边死去鱼虾的尸体,走到那块木板前,忍着几乎让我呕吐的恶臭,蹲下身子用地藏宝刀翘起木板的一角,再用左手扣进缝隙,用力将木板掀开。
尸体呢?那些身着迷彩服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土坑里的空空如也,是谁弄走了那些尸体?
正当我想着这个问题时,突然感觉后背袭来一阵阵的阴凉,我连忙站起身回头一看,却看见一个又一个身着白色长袍,脸色比衣服更是苍白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站立在我眼前,离我的距离大概是两三米,整个小房间里竟全是这白色长袍的身影。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我大呵一声,眼睛朝着左右两边扫了几眼。
立在我身前的那些白色长袍身影也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些何物,竟然可以不畏惧地藏宝刀和天道,就这样与我对峙着。
难道这些东西不是鬼物?如果不是鬼物,那它们又是什么东西,从什么地方而来?
就算地藏宝刀和天道现在持在我手上没有发起攻击不对它们产生伤害,那贴在门口的镇魂符总该让它们退避三舍的,可它们现在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怎能让我不震惊。
“到底是什么东西!别装神弄鬼的!出来!”
我再次大声呵斥,而这些白色长袍身影还是无动于衷,一个个低着头,双手下垂站在我面前。
忽然的感觉脚边一凉,我急忙跳出一步,再低头看着地面,见得刚才所立之地无缘无故出现两个陷于地面半指的脚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越来越发虚,觉得这个鬼地方真的不该来,难怪师傅当初要我别管这里,以后也不要再踏入此地半步。
我心里发怵,脸上却故作镇定,心里明白这地方肯定是有人在操控。
将地藏宝刀插回后腰,右手掠过左肩从剑鞘抽出天道,左手当下也不敢清闲,在胸前画出一个道诀。
“天神在上,地君伴左,鬼邪可现,无处遁藏,开!”
道诀告毕,我右手食指顺着天道的剑锋割出一道血口,立即在左眼皮上抹出阴眼,再睁开左眼时,眼前这些白色长袍身影却又消失不见了。
我持着天道横在胸前,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脚步,一步,两部,三步……
刚到达小房间的门口,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响,我猛然转身,刚才被我掀开的木板,竟然自动的盖在了土坑上。
噗噗两声低微的声音,在前方一张木桌上凭空点燃两只白蜡烛,昏黄的火焰在微微夜风的吹拂下跳动。我小心的往后退了两步,右脚踩到门槛时,刚退出半个身子,左边的身子顿时感觉到极度阴寒的凉意。
“啊……啊……”
尖声的鬼啸之声让我的左耳膜差点被击穿,我慌乱之中再退出一大步,朝着右边倒下伸去,嘴里快速的念着静心经。
鬼啸声慢慢淡去,我看向小房间里那木桌上的白蜡烛仍然在燃烧,心想这东西果然邪门。
毕竟现在是开了阴眼,就算有鬼物想要袭击我,那我也有足够的时间,在它现身之时来应付,可是现在,貌似这鬼物并不急于一时,而像是在试探着我。
我心里一狠,撑着天道站起身,右手握着剑柄将天道直指正前方的过道,左手一张拍在剑柄末端,天道就被我一掌推力直样前射去,叮的一声插在了几米在的木墙上。
“哼……看你有多大能耐,原来也是个只会藏在暗处的胆小鬼。”
我说出这句话,从后腰上抽出了地藏宝刀,毫无俱意向着过道尽头跑了过去。
我提起脚步,走过小房间的门口,看着那对白蜡烛像是要熄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大致确定了鬼物的动态,心里有了个数,紧握着地藏宝刀奔向了天道所在的地方。
……
走到天道被钉住的木墙之上拔下天道,重新入鞘之后,我转身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却看见木屋的正中摆放着一具棺材,而我来之前这里根本就没有这副棺材的。
棺材被两条长凳一前一后支起,而木屋的左右两面墙上也挂上了黑白两色而画的鹤图。
我心里一阵发麻,刚才无缘无故的在小房间里被燃起的白蜡烛,现在又是凭空而现的棺材……
“到底是什么人,是人就露个面来瞧瞧。”
没人答我的话,我感觉这里越来越邪门,接二连三的给了我从来不曾预料的意外,看这样子,我还真拿它没办法了。
“孤魂野鬼,休要挡道,若是有冤,就现身直说,本道替你申冤,重入六道!”
我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叠至少对天一撒,慢慢的迈出两步。
就在我刚靠近棺材之时,这副原本支在长木凳上的棺材开始轻微摇晃起来……
我看着这摇晃着的棺材也是被吓了一跳,紧接着棺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棺盖像是要被推开一样,昏暗的灯光透着木屋的窗户照在棺材上,让我很是心神不宁。
我想跨出这几大步逃出这个木屋,可这近在咫尺的木屋大门,在我现在看来,有可能就是我的生死一线了……
☆、第三十一章 巴布出现
“要处事不惊,凡事都要勇往直前……”
在我还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这摇动的棺材时,耳边清晰的冒出了这句话。
“师傅!!!”我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吱嘎……吱嘎……”棺材已经摇晃的幅度是越来越大,吱嘎声随着棺盖的微微推起,也是越来越频繁。
我心想难不成这还要诈尸,将天道入鞘,紧握地藏宝刀,右脚蹬在身后的墙壁上,左脚腾空跨起,整个人踩在棺盖上,愣是将棺盖给合了下去。
我蹲在棺材上,仔细的看着这具凭空而现的不详之物。
与一般的红漆棺材或者黑漆棺材差不多大小,只是这棺材与平常棺材不同的地方就是,棺盖的首尾没有翘起的部分,似乎是一个平面。而棺材表面也刻着纹路,只是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出什么来。
伸出左手往棺盖的边缘摸去,奇怪!这棺材没有铆孔!按理说,一般的棺材不管怎么样,在尸体入殓后,总该有铆孔或者被铆钉钉住了。
难不成,这是具故意安放尸体用做其他目的的棺材。我心里这样想着,再看了看四周,刚才仅是墙上挂着鹤图,现在在我身体右侧的墙角又多出了一双绣花鞋。
越来越诡异,我紧张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强忍着这房间里的尸臭味,继续探查。
刚刚被这尸臭味呛到,我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小房间里的土坑,既然还有这么浓烈的尸臭味,那么那些尸体肯定是刚离去不久,或者说,它们白天的时候在这里,而晚上就出去了。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都吓了一跳,诈尸还是赶尸?!
我从棺材的一端挪动到了中间,两腿分开,干脆坐在了棺材之上。刚开始的恐惧在经过了一会儿功夫的习惯后,我开始变得有些惊奇了。
我看着几步之外的木屋门口,外面的灯光已经比先前暗淡了一些,我推算着时辰,现在差不多应该是晚上十点多了。
子时时分即将到来,半夜之时任何稀奇古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何况还是这个诡异至极的鬼地方,我必须马上离去,可是这老是晃动的棺材总是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打心里有些畏惧,说不准我刚一落地,这棺材里就会蹦出个千年尸王把我扯成碎片。
这棺材里究竟有什么我也不得而知,仗着自己有地藏宝刀和天道双重保险,心知它也奈何不了我。
我很是纠结,这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剩下的最后一张镇魂符也被我贴在了门口,看来除了暂时舍弃地藏宝刀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双手撑在棺材上,两腿往后一提,我又重新蹲回了刚才所处的棺盖一端。
“吱嘎……吱嘎……”
又是这个声音,可是我脚下的棺材并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声音从何而来。
“吱嘎……”
在我右耳里这声音格外的明显,我抬起头往过道里看去,一张梳妆台在移动,缓慢的移动……
“吱嘎……吱嘎……吱嘎……”
越来越靠近,我看着这梳妆台竟然就这么移动着,当下也傻了眼,这完全颠覆了对灵异事件的看法。
以往跟着师傅去各种丧事或者做法,基本上都只是见到各式各样的鬼物或者是有些邪门的事情,这种让我完全不敢预料的诡异,是我从来没有想象和考虑过的。
我心想,这地方绝不能再留下去了,先不说这地方有多邪门,我自己是绝不想被困在这里。
我来的目的是找到师傅和师叔,确定他们的安全,再者就是关于破魂那七日之咒,如果我不把破魂回归原位,那我和巴布就必定完蛋。
我看着梳妆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