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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巴布带至院内,巴布一看到飘姐的身影就有些惊慌,“诶,我说道士,你这是抓鬼还是养鬼,怎么这女鬼老是跟着你啊。”
“别乱说话,她是我们的朋友,现在呢,我做什么你都别多说话,等会儿飘姐会附身到陈贞珍的身上,这样既可以帮到我们再次进入鬼山对付鬼物,也可以暂时替陈贞珍守住其余的两魂,你说呢?”
巴布听着我说的,又看了看飘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关心我的红斑烛,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感觉真的不会再爱了。”
……
当夜十二点一过,我听着陈叔起身关上了大门的声音,正打着地铺和巴布一起在客厅装睡的我待陈叔回了卧室没多久,就立即打开了西面的窗户,飘姐和我事先就约定好的事宜也正在偷偷的进行着。
飘姐的身影快速的从窗户中飞进客厅,我朝着陈贞珍的卧室斜了一眼,飘姐就穿过了卧室门进入了其中。
巴布躺在地铺上,问我道,“你这么做,能确定没事?”
我对巴布笑了笑,“她也是有求于我,再说了,她要是敢在我眼皮下乱来,我自然会收了她。”
“唉,真搞不懂你这道士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懒得过问了,还是养好精神等天亮进山找回我的红斑烛比较靠谱啊,睡了。”
我知道巴布还是在心念着他的红斑烛,只是刻意来装作满不在乎,当下也只能随他的意不去打扰他,只等着天亮后马上我预留在背篓里的符纸带上被飘姐附身的陈贞珍和巴布再次进山,去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还有找回不知是死是活的红斑烛,找到陈贞珍丢失的魂,以及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去探查一下那个北斗七星坑隐藏的秘密。
夜里我听着巴布平稳有节奏略带轻微酣声的呼吸,一想到白天经历的差点丢掉性命的惊恐之事,却是无论翻来覆去,怎么样都睡不着。
我仰面躺在地铺上,双手枕在脑后,想起了师傅,不知道这老家伙现在到哪里了,又睡在哪个破庙理等着天亮。翻了个身又看到了巴布,虽说和他认识时间只有一天,可这共同面对生死后的信任度不是那些十多年的每天打着照面,嘴里喊着为你两肋插刀的酒肉情谊可比拟的,而巴布又会不会找回了红斑烛后就和我道别呢?其实这样也好,给他一份安全更对得起朋友这个称谓,再说这件事本来就与他毫无关系。
我从地铺上爬起身走到木桌旁坐下,拿出了背蒌里的狼毫笔和朱砂,铺过一张黄纸,封了一道保命符折好后,走到了巴布身边,轻轻的塞在了他的腰带间。
我的道术连师傅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也不知道这道保命符能不能在特殊情况下发挥出该有的作用,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百无睡意的我又走到了陈贞珍的卧室门前,正当我要推开卧室门看看里面的情况时,门却已经打开,陈贞珍站在房内,我站在门外,两人都显得有些不自然。
“小道士,这么晚还不睡?”陈贞珍开口问我。
我正想回答没有睡意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陈贞珍可是叫我小翌哥的,我看着陈贞珍,问道,“你是飘姐?”
“算你还聪明,”陈贞珍笑了一下,“小道士,你信任我就对了。”
“我是信任你,可我不能给你说所有人都信任你啊。”我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到了木桌边倒过一杯白凉开,一仰头给咕咙全喝了。
“我出去一趟,飘姐你就安心睡觉吧,这里有巴布在,它们是不敢乱来的。”我想着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去探查一些线索比较靠得住,就算探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总比在房里白白耗费时间要好。于是乎对着陈贞珍说完这句话拿起了桌上的地藏宝刀往门口走去。
“你到哪里去?”陈贞珍问我,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飘姐在问我。
“就在这附近,我马上就回来。”说完我便走出了房门,正要带关房门时,陈贞珍也跟了上来。
“我跟你一起去。”
“别胡闹了,你不能去,这身体不是你的,你也不能这样不当回事,你给我回去!”
“我担心你会……”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回去了。”
我想着飘姐说的话又看着陈贞珍急着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房门,嘁了一声,顺手往门梁上贴了一道辟邪符,带关了大门走出了院子。
此时应该也差不多是午夜一两点了,整个天空是一千漆黑,连星星都见不到几颗。走出了一段距离,远处农家的犬吠声就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时是怎么想的,总感觉前方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当下就撒开了脚步疾奔而去。
犬吠声是越来越大,前方的农家也一户又一户的拉开了灯亮,又或是手电筒的光亮四处照射,接着又是一千漆黑。
我路过一处旷地时,耳朵里除了渐渐消沉的犬吠声,却是又听到了低声吟唱的经佛声。这绝不是我听错,而是我对这低吟佛唱是有些熟悉的,以往和师傅参与的大小丧事,总会听到这类的曲调,都是和尚在超度亡魂。
☆、第十四章 鬼侍遁走
我循着这低吟的佛唱声走进了一块齐腰深的秧苗田里。越来越重的好奇心驱使着我去一探究竟,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没有了那种瞻前顾后的多虑。
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双手不停的拨弄参差不齐的秧苗田里有些过高而挡在我前面遮掩我视线的秧苗,在跨过了一大片秧苗田地后,我却是来到了一处算是空旷的被人铲平不久的空地上。
从腰间拔出了地藏宝刀,右手紧紧握住,经过了白天在鬼山之上那生死忧关的经历后,现在任何一点不平常的风吹草动都会迫使我完全无条件的信任地藏宝刀。
奇怪的是这阵佛唱声在我迈出秧苗田不久后就逐渐消失了,我原地移动着脚步,四处瞻望着,忽然一道闪光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连忙往着左边一个侧身扑倒,再回头看向那道闪光,渐渐微弱的亮光告诉我它已经远离。我寻思着这又是什么奇异的东西时,缺是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
“谁?!”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喝了一声。
笑声停止,空旷的四周传进我耳朵里的只有虫鸣声,我看着漆黑一片,当时怕是脑子犯混,说道,“是人是鬼,都现个身吧,别躲着干这见不得世面的勾当,暗中偷袭算什么。”
我把话说完又急忙回头,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一样,当我把目光盯住了身后的一片,却又见不到任何东西。
说实话,如果是让我能眼见为实的东西,哪怕是来了成千上万的鬼兵我也不会有什么紧张,可这既是看不到又摸不着,还会背地里甩暗枪偷袭的不知何物何人,终归会让我心里发怵。
正当我全神贯注的防备着四周之时,却没有顾及到脚下,只觉得像是被人拉扯了双腿扯了过去,当下我没有防备硬是向后直倒下去,紧跟着又是被拖住了双腿向前摩擦着地面溜滑着过去。
我搞不太清这算是怎么回事,如果说是鬼物偷袭着我,那为何这四周感受不到一丝鬼气的存在。我就像个失去了保护的婴儿,任由着被拖行却又毫无办法脱困。
在拖行了一大段距离后,我感觉到这速度像是放慢了,在等到了喘息后,我马上憋起了力道,在双腿得力的空隙挣脱了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惊慌失措的站立着提防着四周。
“哈哈,哈哈……”
这让我心有余悸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我心里咯噔一惊,冷汗随着后背淌落,两手也在发抖。
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思量着对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顺着我的脸颊滑流到了下巴,头发也粘在了一起,一阵幽风迎面吹来,我下意识的眯起眼睛,不料膝盖上却是一麻,立马感觉到疼痛难忍,我蹲下身子用左手揉搓着膝盖。
此时敌暗我明,也不敢再大意,右手卯足了劲道,狠狠的将地藏宝刀插立在身前的泥土上,左手也不再揉搓膝盖来缓解疼痛,立时盘腿而坐,两手快速在胸前画出了降字诀。
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何物,只能使出我从师傅那儿学来的皮毛之术,看看会不会有效果。使出法术之后的好一阵功夫,四周却是平静得出奇,我仰头深呼吸了一把,心里默念起静心经,试图将自己浮躁又不安的恐惧心理压下去。
“盘龙占山压邪灵,翼虎巡海毁鬼冥,上天入地知莫切,吾有神兵遁汝形,急急如律令,现!”
只待我话音刚落,离着我大约十米远处于我身前左边的地方,砰的一声闷响腾起一片比黑夜还要醒目的黑雾。
我提起插立在地上的地藏宝刀马上站起身后退了几步,刀锋前指,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人?哈哈,我还是人么?”黑雾逐渐散去,缥缈在其中的身影说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吟唱佛经又为何要将我拖带到这里,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身影听到我这番话后并未马上回答我,而是换了另一种方式和我对话。
“你真的以为是我拉着你到这里来的?这里除了我和你难道就没有别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我把话刚说出口,突然感觉到身边的气场开始凝固起来,手腕一酸,地藏宝刀自动脱离我的右手,飞快的在我右脸十公分处回旋了一圈,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我不明所以,眼见着地藏宝刀开始掉落,一伸右手又将地藏宝刀抓回手中,再看向刚才那团黑雾之处,清晰见得一个漆黑的人影。
“鬼侍!”我惊呼一声,看着这漆黑的身影心里直打鼓,想要逃离却是怎么也转不了身迈不开脚步。
“你现在才知道?”
鬼侍冷笑了一声,右手前伸,凭空出现一阵回流的漩涡,力道极大,如果我不是凭着师傅留下的地藏宝刀护体,恐怕早已是撕成了碎片。
我极力的抵挡着这鬼气漩涡,过了一阵子胸口一闷,哇的吐出一口血,看来这鬼侍破土现身后的力道根本就不是我能对抗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正当我快要抵抗不住鬼侍的霸道力量之时,佛家那深藏祥和驱魔之力的吟唱伴着禅句在这空旷的空地上响起,慢慢的那股欲是要撕裂我的鬼气也消沉了下去。
“老和尚你一再与我作对,先是在我生前就屡次坏我好事,现在又引这毛头小道士逼我现身,你到底是什么来头紧追我不放手。”
鬼侍这话一出,我才如梦方醒。原来这个我还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和尚就是先前吟唱佛经之人,而这个鬼侍也显然是有些惧怕这个和尚。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这鬼侍嘴里说的生前与死后都被这和尚纠缠又是怎么回事。
“大牛,你生前学得邪术,害死亲朋好友,我本是想将你心中邪恶之念渡化重新做人,可你顽固至极,最后也逃不出这鬼山之中的反嗜,终是自尝报应,老衲谅你为人苦心坐念六天超度,你还不反悔回头,又拜入鬼王之下获取力量来为非作歹,你真以为这世间没有能克制汝等邪灵之辈?我再问你最后一句,是回头还是不悟?如若你继续身陷恶道,也怪不得我这老和尚犯上不杀之戒也定要灭了你。”
我听着这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这一段话,不知道这个老和尚是什么来头,可以随口说出这样威胁鬼侍的话来。我再看向鬼侍时,见它却是不太引以为然,丢下一句走着瞧后便是消失了身影。
没有了鬼侍束缚在我身上的那股力量,我顿时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擦掉了嘴边的血迹,我看了看四周,大声呼喊道,“茅山弟子恳求大师一现真身。”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了一阵后,突然又是一阵笑声,只是这笑声透露着祥和、爽朗,当然,这也不会给我心里发怵的感觉。
“你我有缘,定是还会相见,后生辈,前途不可限量,好好跟你师傅学艺,尘恩道长的本事,老衲很是佩服。”
“你认得我师傅?敢问大师佛号?”
“不提也罢,他日你自会明了,另再送你一句话,人鬼殊途,稳住隐身切莫纠缠……”
我还欲再问下去,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难道这个老和尚知道了飘姐的事?我又突然想起来,这个老和尚对着鬼侍直呼大牛,那这个大牛会不会和陈叔嘴里说的那个死不见尸的大牛有关,又或者是同一个人,或者是说这个鬼侍的本体就是陈叔所说的那个死去的大牛的鬼魂?
我看着远处的天色已经接近黎明,心想着是该回到陈叔家的时候了,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要重新回到鬼山之上替巴布找回他的红斑烛,还有找寻一下陈贞珍丢失的一魂,顺便看看北斗七星大坑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
将地藏宝刀插回了后背腰间,我便小跑着穿过了秧苗田回到了水泥路上开始大步奔跑起来。不得不说跟着师傅这十多年,体质确实不错,刚才被鬼气侵体引发内腑通血受阻喷出难道一大口献血,才隔了这么半柱香的功夫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到达陈叔家大院门口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我扯下半夜时分出门时贴在门梁之上的辟邪符后就进到了屋内。巴布还在酣睡中,看来这一夜他养足了精神。我上前拍醒巴布说道,赶紧把该拉的该撒的都去弄好了,等会就得上山了。
巴布揉了揉发蒙的眼睛,伸了个懒腰拍了拍我的肩头就出了房门。
我知道巴布心情不是很好,也就不再多话,从背篓里拿过几个水葫芦走进了厨房,将每个水葫芦都灌满了水,回到客厅将水葫芦扔进了背篓,半蹲下身子将背篓扣到后背,又走到陈叔和陈姨的卧室门口将陈叔叫醒。
陈叔打开房门,点燃了一支烟问我有什么事。我直言道要和巴布一起带贞珍上到后山,也许她丢失的那一魂就在后山之上。陈叔一听张大了嘴巴,紧跟着脑袋摇晃得像个拨浪鼓似的死活不同意。我也没法再给陈叔说下去,心里也知道陈叔爱女心切,怎么可能让他的宝贝女儿随着我和巴布这两个既是未成年又是半吊子水本事的毛头孩子一起去后山。
我拿陈叔没辙,只说去给陈贞珍再上一道保命符就移动几步走到了陈贞珍的卧室门口。
门没关,我直接敲响房门,陈贞珍听到后翻了个身就掀开被子踏上拖鞋走到了我跟前,我将事先就预备好的折成保命符模样的黄纸交到了陈贞珍手里,为的就是不让飘姐受到保命符对灵体的伤害,我看着陈贞珍,却是看到了飘姐的眼睛,转而笑了一下,说道这是我留在你身上的保命符,我和巴布等会有事去,你就好好的呆在家里,让陈叔给你和陈姨找间寺庙先住上几天。
陈贞珍听着,用力的点头,回答我说知道了。我转身走到门口,再回头看向陈贞珍时,那分明就是飘姐的身影。
☆、第十五章 生死绝境
我和巴布出了陈叔家的院门,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陈贞珍叫着小翌哥,再回头看过去时,这丫头一脸的舍不得写在脸上,也许这两天来和陈贞珍的相处已是让她觉得安全,所以才会有这般的表情,当然这也只是的猜想。
跟巴布对望了一眼,我冲陈贞珍挥手,告诉她别乱跑。先前被飘姐主控了陈贞珍的意识,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巴布要去哪里干什么事,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这丫头又囔囔着要跟我们一起去玩去看热闹。
陈贞珍看出了我的意思,关上了院门,我和巴布继续踩着水泥路向后山而去。
巴布先是问我昨夜出去一整晚有没有发现到什么,我把经历的事情给巴布一说,他也显得有些惊讶。我问巴布,觉得有什么不对么?巴布给我说,如果那个老和尚对那个鬼侍真的是要追究到底,那我们也省了这个麻烦鬼的纠缠,这样算来就是好事了。我紧跟着巴布落下的话音又问,那坏事呢?巴布看了我一眼,说,你就确定一定有坏事?我嘿嘿笑着说,但愿没有吧。
眼见着又要回到差点丢掉性命的鬼山之中,我还真是有些不太情愿,但是巴布却不是这么认为,刚到山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山去。我急忙拉住巴布说,你忘了昨天我们那么危险的遭遇了?
巴布一拍脑门,“该死,我只惦记着我的红斑烛了!”
我让巴布后退几步,烧了几张黄纸后开了阴阳眼,又原地闭目念了几句请神保佑的祷告后,才跟着巴布一起上半山腰爬去。
走出才没一会儿,我就感觉到四周有那么些不太对劲,连忙问巴布有没有同样的感觉。巴布摇头,给我说是你太紧张了,你看现在已是旭日东升,四周没有一丝鬼气的存在,放松点吧。巴布说完突然加快了步伐,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对我说,红斑烛在前面,你跟上我。
当即我也未作多想,紧紧跟上了巴布的步伐向着山上跑去。巴布可能是感应到红斑烛处境不妙,一个劲的猛奔,不出一会儿就把我甩出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