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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明啊，现在的压力是在刘大哥那边。我们这边只不过是个幌子。而且我们又不是什么杀人凶手，他们了不起象征性的审问审问最多上几趟刑。别的是不该多做的……”
“上几趟刑？”
凤凰说得轻巧，听她话的吴晓迪到是后背后脊梁骨凉了半截。
“嗯……小楠说的有理。看来是我多虑了……只是不知道，继峰那里情况如何？”
***
“怎么是你呀？”
那胖子见卫斯理进来了便退到一边，让身容卫斯理坐下：“刘探长这有什么呢？当日伊人酒吧一别，你已经破了连环杀人案了。果然是好手段啊！”
“卫斯理，别逗我了！我要是好手段的话还会再到你手里？”刘继峰淡淡的笑了笑，“倒是头一次听说军统跟军情六处合作了。奇怪，以你们的身份审我们几个租借的警员警探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怎么要让军统出面呢？”
“刘探长这么聪明你猜猜看啊？”
“政治上的事我虽然不关心但是我倒可以胡说几句，不知道对不对。”
“但说无妨。”
“民国政府表面上跟德国政府交流慎密，完全是想利用德国的军事专家和军事实力去应付西面的人。其实国民政府私下里还是亲美亲英的，这一点从叶家就可以看出。叶家跟四大家族同气连枝，就足以看出民国表面上跟德国度蜜月不过是同创意噩梦罢了。”
“有意思接着说……”
“仁爱医院的那个神秘小屋里住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军人，如果是军人的话完全可以住到军医院……仁爱医院属英租界，想必里面住的人多半是英租界的重要任务，对也不对？这次出了事，让军统出面无非是想掩人耳目……而死于非命的人一定是对英国政府很重要的人，对不对？”
“毕竟是上海滩第一神探啊！”
第七十七章 阴谋
更新时间2014…5…10 10：30：46 字数：2021
“卫斯理，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死的人到底是谁？”
既然卫斯理已经如此坦白，刘继峰倒是单刀直入。旁边军统的那胖子倒是有点不安，好像是在一旁提醒卫斯理不要把秘密扩大。
卫斯理却很是坦率，毫不理睬那俩胖子的行为：“刘探长，既然如此了就不跟你说假话了。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三个月前，一个德国专家帮助民国政府策划了所谓的一系列针对内患的攻势。而现在民国政府正根据这位专家的建议调兵遣将……”
“这种事情竟然跟我说？不怕我把事情捅出去么？”
“哈哈……你以为西边的人不知道南京方面的打算么？说出去又如何？这都不是关键。”
“那什么是关键？”
“今年的1月30日，阿道夫？希特勒出任德国总理。为了获得更广泛的权力，开始了更残酷的统治……”
“然后呢？”
“他曾在自传书《我的奋斗》中显露出强烈的反犹太的情绪……”
“让我猜猜，你们这位德国专家难道是犹太裔？”
卫斯理听了刘继峰的回答暂时闭了嘴，看了一眼军统的胖子示意让他出去。那人见这外国佬那么坚决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卫斯理等那人出来以后点了点头，轻轻的说道：“你说得对……”
“鉴于国内压力，他通过民国政府向英国求援……然后被德国特务造成重伤？”
“是在一次营救行动中受伤的……他手上拥有大量有用的军事情报，以及……”
“以及什么？”
“以及早在希特勒上台前德国政府的很多阴谋？”
“阴谋？”刘继峰这时虽然有点吃惊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哪个国家没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
即使这密室隔音效果出众貌似也无法降低卫斯理心中的恐惧，他压低了声音道：“德国人一直在妄图挑起第二次世界大战……而且一直在为此准备。”
“世界大战？哈哈……”
在刘继峰的念头里世界大战不过是帝国主义的战争，跟自己貌似没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呢？卫斯理，你想说的是这次的案子就是下一次世界大战的前奏？”刘继峰这一生都是个阴谋论者，总是把情况想的很糟。直到遇到卫斯理以后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单纯，才知道原来还有人比自己更天真。
“刘探长，卫斯理不是危言耸听。这个德国专家手里掌握的资料都是不为人知的，如果大战爆发了可以决定战争初期的走势！”
“你不要再在这里瞎说了！你连你的头儿都说服不了吧？！”
“……”
刘继峰怕案而起直接质疑卫斯理的话，卫斯理一下就被问懵了。
“以军情六处的实力询问几个租界的警员警探就算是想避人耳目也不需要借助军统吧？想必你卫斯理的观点不一定让英国高层信服……那个德国专家手里掌握的东西，就是你说服自己领导的核心证据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案子那个德国专家死了……你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就说明你的观点是不复存在的，没有人会相信你！”
“……果然是上海滩第一神探……”
“我对政治没有半点兴趣，你也不要指望我会相信你的阴谋论。我更不会相信什么世界大战……或者说就算发生世界大战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你们帝国主义国家的事情……民国国力孱弱，到时候你们应接不暇不正是我中华民国发展的契机么？”
“哈哈哈！”那淡蓝色的眼眸流露出鄙夷的目光，“本来以为刘大探长是何等人物，却是如此无知鼠辈！若是世界大战爆发，你真的以为你所谓的民国会偏安一隅？不要忘了，日本人早就已经骑在你们头上了！”
此话如当头棒喝，刘继峰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如此说来倒是有几分道理，伪满洲国的成立无非是压在国人心头的第一块心病。如今的日本忌惮于英、美大国的势力，并不敢对民国发起全面的侵略。但如果这些大国应接不暇的话，日本全面侵华之日将不远矣……
作为一介小小警探，政治上的事情自己本不关心。但是关系到民族大义，刘继峰多多少少也是有点不忍的。对于蒋委员长所谓的“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自己原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若是世界大战爆发，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自己的小日子怕是也会被波及。
“卫斯理说的在理，你想怎么办？”
“帮我找出凶手，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这位德国专家有很多武器设计的图纸，我们跟德国特务争抢的无非就是这个。如果德国人拿到这些东西，就没有必要留此人活口……”
“你是说这个专家被杀是因为德国特务找到了图纸，然后你想让我们帮你把它夺回来……好让你邀功请上对不对。”
卫斯理笑了笑：“你既然这么说的话，想必就是答应了我的条件了？”
刘继峰冷哼一声：“不管是不是你我都会查出这案子的真凶。若是这案子真是德国特务干的，帮你找回那些东西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老卫我跟你说心里话，这次的事情既然又扯上带血微笑的话，想必幕后真凶跟德国人没有丝毫关系。”
“有没有关系就不是你想的事情了，你现在就帮我查出真凶就好了！”
****
“吱呀！”
“你们自由了，出来吧！”
在另一间密室里，吴晓迪等三人被放了出来。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头儿！”
吴晓迪一出门便看到了刘继峰在门口迎接她，高高兴兴的就跑了过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还有个人……
“刘探长，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做到了，你也该开始工作了吧？”
“你？！不是……”
吴晓迪看到这身旁的洋人如此眼熟，不就是当天在伊人酒吧遇到的卫斯理么？
“老卫，我知道了。这就去！”
第七十八章 死神
更新时间2014…5…11 10：30：46 字数：2088
“头儿！那个卫斯理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呢？”
已经快一天了，吴晓迪对这件事一直残念着死死缠着刘继峰……
“你若是背书也这么执着，早就比我强了！别烦我！正验尸的呢！”
正在工作的刘继峰目不转睛看着两具尸体，显然是不想过多的把自己跟卫斯理的交易说给吴晓迪听。
自从几个人被放出来以后，四个人就分头行动。钟云跟着叶晗继续调查仁爱医院可疑的事情，并加强防范。凤凰也回到风华巷去搜集情报……至于刘继峰跟吴晓迪当然是来到这里验尸……
“那你验出来什么了吗？”
“唉……”
刘继峰扔下手套长叹一声：“这两个人从外表看都是受伤过重而死，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了……看来要让验证科解刨一下看看了！”
“嗯，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现在就去吧！我们这边完了就跟大家去碰个头，把案情梳理一下。”
刘继峰看着吴晓迪示意她赶忙去通知鉴证科，自己一边低头收着东西……
“呦！晓迪妹子这么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啊！”
谁知说曹操曹操到，钟云和叶晗已经赶来想刘继峰汇报情况了。
“大哥、叶探长你们也忙完了？头儿叫我去通知鉴证科，我一会儿就回来！”吴晓迪说罢便匆匆走了。
“这丫头！真是风风火火的！哈哈……”叶晗望着晓迪的背影坏笑道。
“你呀！现在哪有时间给你说笑？！赶快说说你们那边怎么样吧！”
袅袅的烟雾升了起来，刘继峰收好了东西便不光不顾的嘬起烟斗来了。叶晗听到刘继峰在责备自己赶忙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了起来。倒是一旁的钟云看着叶晗狼狈的样子，有点幸灾乐祸……
“昨天门卫说了，除了一两个医生和医院工作人员就没有别人进过那栋楼……”
“那几个人你们都盘查了？”
“这是自然，一共两个医生、三个护工和两个清洁工。清洁工都没有什么问题，几个人也都是在警卫的陪同下进的受害人的房间，都没有什么异常。只是……”
“只是什么？”
说到这里叶晗突然打起马虎眼了，刘继峰有点怀疑的问道。
“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警卫说他们跟两个清洁工进去的时候，三个人一起发现两个受害人死亡的，一个德国专家，一个上尉……随后就把两个人留在病房自己去叫人了。”
“人死了两个清洁工才进去的是吧？”
“继峰没错！我刚刚审过那两个人了，一个是五十多的老头，另一个是瘸子！”
“瘸子？！”
“对……就是一个毁了容的瘸子，貌似也是个聋子跟他说话都听不懂只能打手语。有什么问题么？”钟云看到刘继峰有点迟疑就顺着问道。
“没……之前那瘸子帮过我的忙。没什么……”刘继峰匆匆的回答道。
两个人看着刘继峰一直沉默着，觉得有意思的尴尬却也不好打断。这时却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
“头儿！不好了！”
原来是吴晓迪跑了回来！
“晓迪妹子又怎么了！”钟云赶忙迎了上去！
“重病房又出事了！又有个病人死了！”
***
重病房，下午三点。
“头儿……怎么样了？”
“跟之前情况差不多，都是病发死的……”刘继峰查完新的尸体长长的叹了口气。
说来也奇怪，这次仁爱医院的连环杀人案比起之前的心脏病患者案更是离奇。要说心脏病患者吧，多多少少外界因素可以导致心脏病病发。可是这次的案子不仅生病的人千奇百怪，连死亡的时间都不统一。更有甚者，就在警卫的眼皮子底下作案。
一个个还都是并发而亡……这凶手是怎么让重病人并病而亡的呢？难道说这凶手真的是死神？就这样一个个按着时间把重病患者带走？此时吴晓迪不知道刘继峰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自己的心里却一直在打鼓。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呢？
若不是之前的列杀心脏病患者那个案子，恐怕现在吴晓迪也相信所谓的诅咒杀人的解释了。找一个有一个奇怪的案子，不仅自己头大，连一向沉稳的刘继峰都有点不知所措了。如今又把军统和军情六处搅和进来……拿到这凶手真的是有什么企图呢？
“鉴证科那边有什么发现么？”
“这……”吴晓迪的思绪被打断了，听到刘继峰问起这个自己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还是一如既往……病发而亡……”
“唉……你们几个跟我到办公室说话！”
刘继峰阴着一张脸说完背着手就走出了病房。三个人一脸窘迫的互相看看，无奈只好跟了上去。等到了办公室，看见刘继峰嘬着烟斗什么多不说，三个人不寒而栗。
“头儿……你说这凶手到底是什么手段啊？竟然能杀人于无形？”
“继峰，你在想什么你能告诉我们吗？省的我们在这儿干着急啊！！”叶晗也是忍不住了。
一阵沉默以后，刘继峰抬起了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我现在想到一种可能性……
“是什么？！”听到这里钟云兴奋了起来！
“死者全部为病危患者，大都是靠输液维持生命。凶手可以在输液瓶里加入药物，促使受害人呼吸困难。由于受害人大都生命垂为，呼吸困难虽然不致命但是往往能对身体造成比较大的侵害，在理论上可能导致病人病发。死者一共四人，两个是重伤患者，一个是癌症，另一个是器官衰竭……呼吸困难应该可以导致重伤者和器官衰竭的患者病发，只是癌症那个就不一定了……”
“可是……”
“我知道你想可是什么！”
吴晓迪还没有说完刘继峰就打断了她……
“可是，这些药物都能在体内查出残留……所以凶手利用这个首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继峰！那有没有药物查不出痕迹呢？！”这天真的想法果然是从叶晗那里问了出来。
“叶探长，这怎么可能啊！”
“我只听说过一个人有这种能力！”
刘继峰这一句话无疑是不给吴晓迪面子……
“谁？”
刘继峰黑着脸：“死神……”
第七十九章 腥风再起
更新时间2014…5…12 10：30：37 字数：2193
刘继峰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死神？！”
刘继峰如此科学严谨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再看刘继峰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三个人一脸茫然看着刘继峰，环境又冷了下来。
“头儿……”
“你们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我说的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只是听我家那个臭老头说过，以前美国曾经做过一个项目叫做‘死神’计划。似乎就是在开发暗杀的毒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计划叫停了好像是实验室出了什么事情……”
“继峰，你是说凶手有可能得到了这种药物？！”钟云心里是压根就不相信这种情况的发生，暗自觉得是刘继峰的阴谋论在作祟。
这时不仅仅是钟云即便是吴晓迪和叶晗也觉得很不靠谱，美国新的“死神”计划……且不说刘波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就算这消息是真的，如此金贵的毒药岂会让人随便偷走？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想必是没人会信的。
“这……我也不清楚但是目前我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显然说到这里连刘继峰自己也很不自信。话说回来，在别人眼里刘继峰虽然是有点神经质的，但说实话刘继峰的推论大抵上还是有理论根据的。如此诡异的事情，想得远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四位在商量什么呢？”
一声温柔的询问从门口传来，众人转过身一看是柳风铃婀娜的身姿。
“柳姐姐，是你呀！”
吴晓迪也是让憋了一天了，看到柳风铃心里很欢喜，赶忙迎了上去。
“风铃啊，你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们啊？”刘继峰见了那女人没好气道。
“刘二哥，怎么感觉你见了我不高兴啊？”
这当然是柳风铃明知故问了。刘继峰生气无非就是因为柳风铃把屋顶上的事情告诉别人了。虽说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过刘继峰虽然脸皮厚却又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天天有人在数落他，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
“……”
听了柳风铃这么说刘继峰更是不给好脸，不说话顶在那边。
“哈哈！刘二哥你以为我想来啊？！”柳风铃见刘继峰在那边耍小孩子脾气道，“莫不是报社主编非让我来我才不来呢！”
“哦？柳姐姐，你们主编让你来这里干什么？”
“晓迪妹妹也不要名字顾问了！这几天仁爱医院的事情闹这么凶，官方一点消息也没有透露出来。现在各报社都在那瞎猜。什么诅咒啊、怨灵啊，那些老腔老调又出现了。不过现在的人不像之前那么好骗了，不拿点真东西出来报纸可卖不出去呀！主编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