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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就是她本身饥渴难耐……路程并不远,一路上两人保持沉默。他开进自己的停
车位,心想有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今天有客人。他必须假设有人监视他,中国国家安
全部可能对所有居住在北京的外国人都有兴趣,因为所有的外国人都可能是间谍。
说来也奇怪,他的公寓并没有和美国人与其他西方人一区。虽然没有明显的界限,
但事实正是如此,美国人住一区,欧洲人也都住同一区……还有台湾人。野村知道,
如此一来,否认有什么监视设备,可能都在另一边。这个安排现在对柳明有好处,
稍后可能对他长自己也有好处。
这栋公寓是中国式的美式花园公寓,没有电梯。他的住处在二楼,还算宽敞,
约有一百平米,可能没有装备窃听器,至少他搬进来时没有发现任何窃听器,而且
探测器也未接收到不规则的信号。他的电话一定会被窃听,不过被窃听并不代表每
天或每个星期都有人去过滤录音带。国家安全部是个公家单位,在中国,公家单位
可能和美国没什么两样,可能和法国也没什么不同,公务员都爱偷懒、领低薪,能
少做就少做,反正这个官僚体系也不鼓励个人成就;他们可能多数时间都边抽着廉
价的本地香烟边打屁。
他们的锁是美国耶鲁牌的,里面有防盗栓,坚固耐用。如果有人问起,他会解
释说他在被NEC 派到加州时曾遭过小偷,美国人既目无法纪又没有文化素养,他不
希望再被偷窃。
“原来这就是资本主义者住的地方啊。”柳明办事处打量。墙上挂着很多电影
海报。
“没错,这是一个日本上班族的家。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资本主义者,柳
明同志。”他挑起眉毛笑着说,指着沙发,“请坐,你想喝点什么?”
“再来一杯葡萄酒好了。”她说,突然看见沙发对面的椅子上有个盒子。
野村微笑,“没问题。”他走向厨房,取出冰箱里的一瓶加州葡萄酒。他轻而
易举地打开软木塞,拿着两个酒杯回到客厅,把其中一个递给客人。“噢,”他说,
“对了,这是要送你的,明。”他伸手把盒子递过去。
“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当然可以,”野村露出既绅士又带着情欲的笑容,“你要不要……嗯,在房
里打开……。”
“你是说在你的卧房吗?”
“不好意思,因为我觉得你打开时可能会需要一点隐私。如果我太直接的话,
请原谅。”
她眼中的欢喜说明了一切。柳明喝下一大口葡萄酒,然后走进卧房并上门。野
村小酌一口,坐在沙发上静待接下来的发展。如果他的选择不够明智,她可能会反
盒子扔还给他,全面质量管理气得夺门而出……这样的机会不太大,他心想,比较
可能的状况是,即使她觉得他太直接,还是会收下礼物,喝完酒,聊聊天,然后在
大约三十分钟后告辞,以示修养,这样做不至于给对方太大的难堪。如果真的如此
发展,他就得再找下一个吸收的对象。不对,最好的情况会是……
……卧室的门打开了,她站在门口,脸上挂着腼腆的微笑。她身上那套毛装不
见了,仅有的是橙红色的胸罩及成套的内裤,那件有前扣的胸罩。她站在门口举杯
致意,她似乎刚喝了一口壮胆……或者是用来抛开所有的顾忌。
野村突然察觉自己有点畏惧。他喝了一口酒后起身,慢慢地、有点不安地走到
卧室门边。
他发现她的眼神也有点不安,有点畏惧;幸运的话,也许他的眼神也是如此,
因为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伴有些脆弱。或许约翰·韦恩不见得对所有始作俑
者有予取予求,野村心想,然后他微笑起来。
“尺寸被我猜中了。”
“是啊,感觉好舒服,就像是第二层皮肤一样,又平顺又柔滑。”每个女人都
一样,野村明白,每个女人都有微笑的能力,不论外表如何,都有能力展现内在的
女人味,通常内在都有一个完美的女性,充满了温柔与欲望,娇羞端庄,而你只要
……
……他伸出手轻轻触摸他的脸,而手却微微颤抖。搞什么鬼?他质问自己。颤
抖?詹姆士·邦德的手从来不会颤抖,这个时候他应该用双手搂住她,技巧十足地
大步迈向床,然后像巴顿将军挥军进攻一样地占有他的女人。尽管他认为这一刻将
充满胜利的光荣,但情况却不如他所想象的一般。不管柳明这个人的身分和职业为
何,她把自己献给他;这是她拥有的一切,而她却把这一切都献给他。
他低头吻她,闻到了‘梦幻天使’的香味,不知何故,这个香味此时此刻是再
适合不过了。她的双臂环绕着他,他没有直到会进行得这么快。他的双手发现她的
皮肤柔顺得如同泛着油光的丝布,不禁上下揉动起来,他发现她正用小手解他的衬
衫。……(此处太色了,免去!而且我觉得汤姆写得不真实,中国的女人就这么容
易上手?)
第十章 情报员的课程
野村公寓中的电脑正和NEC 的北京网站连线。这个网站的设计人是一位美国公
民,他效力的老板不只一个,其中之一是中情局。中情局北京站的站长可以进入野
村的电子邮件信箱,不过他根本不知道野村是何许人也。他不太赞同这样的安全措
施,然而他知道这是傅玛丽管理行动处的典型作风。此外,北京站到目前为止并没
有收编多少中共官员为美国效命,这已经够难的了。
站长下载的信件只不过是乱码,这些字母组合毫无意义,就像大学实验室里以
香蕉作奖赏,让猩猩乱按键盘所得到的结果。站长并未加以查看,就直接以称为‘
踢踏舞’的加密系统再加一层密码,然后由官方通讯系统连上通讯卫星,下传至加
州阳光谷,再传到与华盛顿特区隔着波多马克河对望的维吉尼亚州比沃堡。在比沃
堡,信件透过安全的光纤地线传到位于兰格利的中情局总部,来到被称为‘莫丘里
’(罗马神话中众神的使者)的中情局通讯中心。由北京站加上的密码会在这个时
候解除,呈现最初的乱码,再传到弗利副局长的个人电脑。她的电脑里拥有独一无
二的解码系统以及每天更换的密码指令,和恰特·野村笔记本电脑里的交叉锁码系
统相互呼应。此刻傅玛丽正在处理其他事务,二十分钟后才发现‘佐尔格’的人寄
来的一封电子邮件。她立刻起了好奇心,执行解码指令,结果得到了乱码,然后她
才想到(不是第一次了)野村正位于国际换日线的另一端,所以应该使用另一套解
码序列号。她将日期更改为明天……太好了!她帮丈夫印出一份,然后把档案存入
硬盘,储存的过程中会自动加密。之后她步行到丈夫艾德的办公室,距离并不远。
“嘿,宝贝。”中情局局长头也没抬地说。可以不先报告就进他办公室的人并
不我。一定是好消息;笑容灿烂的傅玛丽把手中的纸张递给他。
“恰特昨晚搞定了!”行动副局长告诉局长。
“我该抽根雪茄庆祝吗?”快速地看完那封信。
“至少有所进展嘛。”
“对他而言,也许吧。”艾德眨眨眼,“我想执行那种任务应该会让人欲火难
耐吧,不过我自己从未遇到那样的问题。”他们俩当年总是以夫妻档一起行动,在
‘农场’受训时也一样。弗利从来没有遭遇过邦德会碰到的麻烦。
“艾德,你真是的!”
弗利终于抬起头来。“怎么啦?”
“这次可能会有重大突破,这个小姑娘可是方刚的私人秘书呢,我们可以从她
身上得到想知道的情报。”
“恰特昨晚只是初步尝试,亲爱的,我们目前还没有吸收到对方的人呢!”他
提醒妻子。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我有预感。”
“女人的直觉吗?”艾德问。他再度看着那封信,希望可以发现一些火辣的细
节,可惜上面只有不带感情的事实陈述,仿佛是刊登在《华尔街日报》上一样。至
少野村还懂得小心谨慎,没有写到什么香艳刺激的场面。野村现年二十九岁,是加
州人,对不对?局长心想,果真如此,他大概不是处男,甚至可能是个情圣。不过
不管对方是谁,第一次上阵还是得看彼此是否合得来,总是要试试看才知道。他想
起罗宾·威廉斯模仿亚当,对着夏娃说:“亲爱的,你最好向后退,我不知道这东
西会变得多大!”谨慎保守的雄性人类常常会有放浪不羁的想像力。“你要怎么回
信?问他们两人有几次高潮吗?”
“去你的,艾德!”局长终于一针刺破了气球,他几乎可以看到老婆漂亮的耳
朵冒出白烟。“你比谁都清楚我会建议他怎么做。我要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让
她自然开口谈论工作内容。这会花上一段时间,不过一旦成功了,等得再久也值得。”
而且啊,如果没有成功,对恰特而言也没有伤害,艾德心想。依工作需求做爱,
还可以因此步步高升,这样的职业在世界上并不多吧。
“玛丽?”
“什么事,艾德?”
“这小子把自己的性生活报告给我们听,你会不会觉得奇怪?会不会有点脸红
心跳?”
“如果他面对面向我报告,我应该会。我认为用电子邮件来报告是最好不过的
了,减少人与人之间的接触。”
“作息传递的安全措施,你满不满意?”
“满意啊,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的信件可以视为商业机密,而加密系统百
毒不侵,米德堡的小朋友可以破解,不过每次破解都往往要花上一整个星期,而且
先决条件是他们要先猜出加密系统的运作方式。如果换成中共那些人的话,就要从
头开始解码了。我们在ISP 的陷井门设计精明,连线上也很安全,大使馆的电话连
上一家ISP 并不代表任何意义。我们有一位使馆官员还利用那家ISP 从当地网站下
载色情图片,以掩人耳目。”就算北京的反情报单位发现了,也只会觉得好笑而已。
“上面有什么精彩的没有?”艾德问,想让太太再抓狂一次。
“除非你有恋童癖,这个网站上的很多模特儿都还没有投票权,如果你在这里
下载,联邦调查局可能会来敲你的房门。”
“资本主义还真的在那边茁壮起来了嘛。”
“有一些中共高层好像很喜欢搞这一套。我猜啊,一个人如果活到快八十,不
来点特别的,恐怕就发不动马达了。”傅玛丽曾经看过其中的一些色情图片,看一
次就够倒胃口了。她是个母亲,而色情图片里的人物也曾经是婴儿,该网站的会员
大概不会想这么多。爱看裸体女孩的人大概非常渴望看到她们张开大腿,童稚的脸
上表现出欢迎的神情―――不是真正的欢迎,中情局行动副局长心想,不过她的工
作并不是布道,有时候还真的必须和这些变态打交道,因为他们手中握有国家需要
的信息。如果到的的信息价值连城,通常会安排他们投诚,移居美国,尽情享受他
们的变态乐趣,或者稍微收敛,因为他们一到美国会先听取美国法律的简介和犯法
的后果如何。和他们握手道别后,你可以马上进厕所用肥皂洗手;她就曾不只一次
这样做。从事间谍活动的难题之一,就是和你打交道的那种人不一定是你乐意邀请
来家里坐的客人。不过间谍活动的目的在于为国家撷取必要的情报,以维护国家的
战略利益,甚至如果战争爆发时,能够在战场上洞察先机,因为人民的生命直接或
间接地受到威胁。总而言之,你必须和有你需要的信息的人打交道,对方是不是牧
师都无所谓。
“好吧,宝贝。有新消息就让我知道。”弗利告诉妻子。
“我会的,小亲亲。”副局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回信给野村:收到了。一有
进展,立刻通知。玛丽。
野村醒来后检查了电子邮件,看到回信,不禁松了一口气。当他醒过来时,发
现身旁没有人令他有些失望,但这种期望并不切实际。柳明如果处宿会受到严厉的
警告,而野村也不能开车送她回家。她带着礼物―――有些穿在身上―――步出大
门,徒步走回与人合租的公寓。野村非常希望她不要和室友讨论这一夜的经历,他
不知道这些女人会怎么想,又会怎么说。有些男人也是这样,野村大学时代的某些
室友喜欢大谈床上的历练,眉飞色舞的模样仿佛亲手用冰棍屠杀了毒龙。野村向来
不喜欢加入他们的吹嘘行列,如果不是他当时就有间谍的心态,就是他坚信有绅士
风度的男人不应该公开女伴的私事。女人也和他有同样想法吗?对他而言,女人是
一团迷雾,就像她们上厕所总是两两成行一样令人不解。总而言之,女人比男人多
话。这点他很确定,她们对男人守口如瓶,但女人之间能保守多少秘密?天啊,柳
明只要告诉一个室友她被一个日本上班族操得天旋地转,而那个室友又正好是国家
安全部的线民,就会有国家安全部的人来找柳明;别的不说,至少会劝导她不要再
和野村见面。更有可能的情况是,他会要求柳明把那堆堕落的美国资产阶级垃圾还
给野村,还可能威胁她,如果再和他出现在同一条街上,保证会丢了委员秘书的饭
碗,而这同时也意味着他将被国家安全部跟踪、观察、调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国家安全部的人不需要在他进行间谍活动时人脏俱获,这是个共产国家,正当的法
律程序在此不过是资产阶级的概念,不值一提。他在中国的身分是外商,可能会因
而受到宽待,但不见得会宽待多少。(我觉得这段写得太差,就行你美国人在中国
搞间谍活动,还不让我们阻止?汤姆是怎么想的,难道只有美国才是世界警察,才
能要求别人这样那样,别的国家一切都要为他们服务?)
好了,他不仅和柳明发生性关系,野村告自己,共享了美好的激情之夜,他也
越过了一条警戒线,现在他的安危全仰赖柳明的口风紧不紧。他并没有叫她不要告
诉别人,而当时也没有办法说出口,这种事难以启齿,因为说出来会扫兴,也会让
友谊……甚至比友谊更深的关系蒙上阴影。女人都会这么想,野村提醒自己,正因
如此,下一次照镜子时,他可能会发现自己的鼻子变长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公事公
办,无关儿女私情,他关掉电脑时如此告诉自己。
公事公办没错,但一件小事除外。他与一位资质聪慧而且不算太丑的年轻女性
发生性关系,问题是如果你动了一点点心,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而野村现在才明
了他的心和老二的关系并不密切。他不是邦德,他不能像妓女为金钱拥抱男人般地
和女人上床。他的本性善良,无法摇身一变成为狼心狗肺的无情郎。从好的方面来
看,他暂时能够忍受照镜子时的压力;从坏的方面看,如果他把柳明当儿一件物品
而非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那么他的良知可能无法持久。
野村需要有人指点他如何在这项任务中拿捏情感,不过他无计可施,他不能寄
这种电子邮件给傅玛丽,也不能向中情局负责辅导行动处人员的心理医生求助,这
种事必须面对面谈,因为你可以从对方的肢体语言和音调来察觉弦外之音。不,他
现在需要飞回东京,和行动处的长官见面,或许他能指点他如何处理情事。万一长
官要他和柳明断绝亲密关系怎么办?野村问自己。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总要有个
发泄管道,何况如果和她断绝关系,这对他希望网罗的情报来源会有什么影响?尽
管书上都这么说,外界也都这么想,但加入中情局并不代表要摒除人性。受训练期
间大伙儿在晚上喝啤酒谈笑的光景,现在似乎都变得遥不可及,百他们当时所怀抱
的期望也同样遥不可及。尽管教官三令五申,但当时的他们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当时年纪还轻,在日本还会被认为是小孩子,现在突然间长大成人,而且孤身处
在一个对他和他的祖国存有疑虑,甚至是敌意的国家里。如今一切都掌握在她手里,
侧他并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柳明的同事察觉到她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同。她的笑容比往常来得多,笑起来的
模样也有点不同;一定有什么好事,有些人这么想,而她们也暗自为她高兴。如果
柳明想她们分享最好,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因为即使是一群无所不谈的女人聚在
一起,有些私事也是无法触及的。当然,她们的谈话内容也包括与委员那耗时甚久,
偶尔还会无功而返的床事。他拥有智慧,也懂得对女人温柔,不过就身为上司而言,
他也有他的缺点。然而柳明今天完全不在意这些事,她的笑容比以往更加甜美,眼
睛宛如钻石般晶莹闪烁,所有的同事都注意到了。他们以前也看过这种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