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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管不问不要紧,这样语气平缓的一问,饶是几个男人胆子大,不禁也出来一身白毛冷汗。心想这老家伙别是也撞上了吧,有这样吓人的吗。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吓人,我也是事后听几位叔父婶婶在外面聊天的时候听到的。
“我回来了,我放不下家里啊!”艳琴姑姑依旧直挺挺的躺在炕上,嘴巴机械的说着九爷的话。
这一声把几个男人吓得也叫了起来,饶是他们活了一把年岁,听过撞上这种事,这亲身经历这种事却是大姑娘出嫁头一遭,吓得几个男人脸色刷的就白了下来,是那种惨白惨白的样子。
“你有什么放不下的,孩子们都回来了,你的后事孩子们都操办的很好,早死晚死一个样,赶紧去你该去的地方吧,艳琴的身子也弱,你再不要糟蹋自己姑娘的身子了,赶紧去,一切有我呢!”老总管就像九爷在自己面前一样大声的责骂着九爷。
“唉,放不下又能咋样,我现在已经死了,就是有些事没顾上给娃娃们安顿,后庄老十欠我500块钱你完了给我把话带到,还有前院她二嫂安顿几个娃娃给照顾好,老二殁的早,我这一死就没人照顾她二嫂了,另外我觉民、惠民阳气旺,我也跟说不上话,你给带个话,叫好好的照顾好他们这个小妹妹,艳琴。再有就是今天给我修的两处庄子,都塌了,不怪他们,是有一个无头鬼,给我弄塌的,我现在也没地方去,那个鬼就在咱们庄上面住着,我生前把他的庄子给挖了,他这是报复我呢。是我自己造的孽。我现在死了,他在黄泉路上等着我呢,现在我没有引路人,出去到处都是大雾,我也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走,只要出门那个无头鬼就从咱们庄上面跳下来了,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你们赶紧给我找个引路人,我在这也呆不成了。再呆下去就给娃娃们带来祸事了。”艳琴姑姑依旧机械的说着九爷的话。
老总管听了九爷的话,起初为他还记得老十欠他的钱而感到发笑,当听到有无头鬼的时候,不禁满脸的严肃之色。
“好了,你先去吧!我会安排好的,你的话我都带到。”
就在老总管的话说完了时候,只听得艳琴姑姑喉咙里呼噜噜的一阵响过,一只手揉着嗓子就坐了起来。不到天亮,艳琴姑姑被撞上了就传的整个村子都知道了。###第三章 康神仙
九爷离开艳琴姑姑的身体,不知道又到了哪里,按照他的说法,前方都是大雾,没人引路那是因为法事已停,自己出门就见无头鬼,正是因为自己身前不顾会长的劝说,执意要錾崖面且毁了人家的阴宅所导致的因果,所谓一饮一啄,自是天定,就是这个道理。
且不说艳琴姑姑被九爷撞上后又是大病一场,身体越发的差了,不久后也因病去世,或许是九爷太过于疼爱自己的这个女人,撂不下她将她接走了,或许是艳琴姑姑过于留恋父亲去往地府伺候九爷去了。
老爸到底是找见了康神仙,找见康神仙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多,1997年,香港回归了祖国的怀抱,改革开放也十来年了,街道上基本上都能看到那些死灰复燃的牛鬼蛇神,算卦的,卜命的,起名的,乱七八糟,甚至一些连起码的五行相生相克都不懂的人都蓄起一把胡子老神在在的在街道铺开卦摊算卦。我老爸就比较喜欢和这些人呆在一起,日子久了也多少知晓了一些算卦的伎俩,故此,对请康神仙,老爸也没怎么在意,心想,不过又是一个江湖骗子罢了。
经过一番打问,老爸很容易的就找见了康神仙,康神仙和大多数摆摊算卦的一样,他的卦摊摆在百货楼的门前,此时的康神仙斜靠着百货大楼的墙根,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哼哼着一首当时很流行的歌曲“妹妹你坐船头欧。。。。。”;一只手拿着牙签踢着牙缝,不时将牙缝里剔出来的什么东西嚼的津津有味。靠着墙根底摆着一块一米见方的白布,与其他算卦的不同的是他的白布上写着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能知生与死,可通阴与阳。”老爸看到后,不禁有些好笑,抬头看着这个蓄着胡子的康神仙,更是哑然失笑,什么高人,其他算卦的好歹把自己收拾的仙风道骨,这人,还神仙,穿的虽不是破破烂烂,却也是邋邋遢遢,一把胡子上还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喝的米汤渣子,口角边的沫子都干成了白圈,皮肤倒是白里透红,一件白衬衣领子黑的就像轮胎一样,不知道多年没有洗,都快穿成黑衬衣了,得,就这样,还神仙。老爸心想,这可能还不如我呢。
“哎,老师傅,你可是康神仙啊!”虽然老爸心里没瞧得起这老头子,但是面子上的礼数还是要到的。
康神仙没有答话,看了眼老爸,事后听老爸说,就在他问完的时候,康神仙本来眯缝着的眼睛就在那一瞬间透出一股精光,翘着的二郎腿极麻利的盘了下来,本来邋遢的身影仿佛一瞬间就高大了起来,猥琐的样子竟然一扫而光,正襟危坐,脏兮兮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掐了起来。
“嗯,生不留命,死不容葬,这是坏了人家的阴宅所致,且还有未知的变数,年轻人,我跟你走一趟。”没等父亲说来意,也没承认自己就是康神仙,但是就这一句话,多年混迹于这些人之中的父亲认定了,这就是高人。
康神仙说完,拉过屁股底下坐的一个黄挎包,三两下的将卦摊收拾了起来。
“先跟我回一趟家,我取点东西,你用自行车捎着我把。”老爸当时只是点头,骑着自行车在康神仙的指引下,将车子骑到一个小巷子里。小巷子很有名,是当地有名的胭脂巷,不知道从什么朝代起,这里就有很多私门暗娼烂窑子,由于是一个小县城,倒也符合小县城的发展水平,那个年代在内地很多城市尤其是这些小县城还没有什么洗浴城、夜总会之类的,有的都是这些小发廊等场所。康神仙就住在这个巷子里,老爸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还佩服这个人神呢,一转眼神仙却住在这样一个地方,真是个怪人,难道是红尘炼心。老爸一瞬间想了很多,浑然不觉的跟着康神仙就进了一个小院子。院子很小,只有两件瓦房。康神仙叫老爸就站在门外等他,他取两样东西就走。老爸扶着自行车,眼光随着康神仙的背影就跟进了房子,房子一打开,只见正面墙上挂着张天师的画像,下面古色古香的摆着一个供桌,上有一个古铜小香炉,香炉的左侧放着一个黑不溜秋的扭嘴葫芦,葫芦的下面压着一叠符纸,香炉的右侧放着一把桃木剑,桃木剑的下面放着一个八卦镜和一个罗经,就在香炉的正后方有一个小架子,上面用红布包着一方大印,大印的下方叠放着一件道袍,依稀能看到道袍上绣的八卦图案,大印再往后供奉着一个神主,上写“祖师张陵之神位”。屋子里收拾的很是干净,康神仙进屋后,在门左侧取了一个黄澄澄的铜盆子,从旁边的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放在地上,细致的将自己脏兮兮的手洗了一遍,然后取出一个黄色的绸巾擦干了手,从供案上抽出三根香娴熟的点燃,行礼,上香。随后从供桌底拿出一个黄色的挎包,虽然很陈旧但是洗的很干净,手脚麻利的将八卦镜、罗经、桃木剑、符纸、大印、毛笔等物装进黄挎包,然后又装了一把檀香,在拿起葫芦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又放了下来,转身就要出门的时候又低头思索了一下,返回身又郑重的拿起了那个扭嘴葫芦,用双手细细的摩挲了一遍,装进了黄挎包。说起来慢,其实就是一会儿的功夫。
出了门,老爸捎着康神仙就一路往回返,回到九爷家中正是正子时,也就是十二点。此时,九爷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艳琴姑姑的身体,虚弱的艳琴姑姑正躺在炕上,此时的艳琴姑姑呼吸已经趋于正常,就是显得很是虚弱,一身身的大汗不停的从她虚弱的身体里渗出来,湿透了整个衣服。
康神仙一下车就站在九爷的院门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崖面上的那一处新土,由于当时錾崖面时九爷出事,随后那块被錾的地方被九爷的几个儿子补了起来,此时距离九爷出事时间不是很长,土依然很新,在月光下还是看的很显眼。康神仙没有说话,盯着那块补了的新土看了看,没人看到就在康神仙抬手间,一道精光已经射向了那块崖面,只听到隐隐约约传来 “哼”的一声。康神仙的身体似乎也微微的摇晃了一下,只听他自言自语“倒是小看了你。”说着,康神仙就进了艳琴姑姑住的这间房子。
经过九爷上身这件事,刚才住在一起的女眷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艳琴姑姑一人躺在炕上,还有姑父在他身旁坐着照顾着他,一旁的地下,老总管吧嗒吧嗒的抽着大烟袋,刺鼻的烟味呛的康神仙不禁咳嗽了起来。
“你就是康神仙吧!”说着,老总管忙磕灭了自己的大烟袋,站起身伸出手激动的就向康神仙握来。
“恩,也不算什么,江湖上人称康神仙的就是我,哈哈!”这老头子也不谦虚,打着哈哈就毫不客气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搞得老爸也有些弄不明白,怎么这个人变化这么快,一会人仙风道骨一本正经,一会儿猥琐邋遢没个正形。
“这房子的阴气很重,看来是个聚阴之地,你们还把这么个身体虚弱的女娃娃放在这里,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康神仙在回答完老总管的问话后立时又恢复了自己的一本正经。只见他变戏法似的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符纸,又掏出一个毛笔,一个印泥盒子,揭开印泥盒,鲜亮的红正是朱砂,康神仙拿起毛笔蘸了朱砂铺开符纸,笔不停顿三两下就画好了一张符,随后只见他点燃一根香,嘴里念念有词,香头绕着毛笔走的轨迹又走了一遍,然后将香插在了墙缝里,两只手十个指头灵活的结着法印,连续三遍在符纸上结完一次临空点一次,再结完一次再临空点一次,三遍完后,他又掏出自己的大印,哈了一口气就重重的盖在符纸上。随后吩咐我老爸说“去,拿一碗清水来。”老爸早就被这老头子利索的动作折服了,忙不迭的去灶房倒来一碗清水,老头子不知怎么一晃手符纸就点燃了,这一手更是震惊了在场的几个人。点燃的符纸化作灰一点点的落在了碗里,随后,老头子将自己的手指插进碗里,搅了几圈,然后吩咐姑父说“好了,现在给她灌下去,能保他今晚安宁,不然一会保不齐还会有更厉害的鬼上身,到那时她的小命可就交代了。
“好了,休息休息,咋还没有人给我老神仙倒杯水呢,啊!”康神仙盯着我老爸,瞪着眼睛说道“一会还得忙乎,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神仙的啊!”
老爸对此时这个猥琐的老头子毫不掩饰的说自己是神仙有些鄙视,然而鄙视归鄙视,一碗符水下去,艳琴姑姑的脸色马上就红润了起来,老爸心想,虽然这老头子猥琐了点,但是这真本事还真是不敢不服。想归想,手底下也没闲着,转身就倒了杯热水端了进来。
月光慢慢的照在了崖面上,那一方新土显得越发的显眼了。此时,正在屋子里坐的康神仙猛地睁开了眯缝的双眼,说道“好了,该开工了。”###第四章 天师道宝
说话间,康神仙缓缓的站了起来,从黄挎包里取出来自己的道袍,脱下自己身上穿的那件邋里邋遢的衣服,双手一提道袍的领口,呼啦一个潇洒的转身,一件背绣八卦黄色金丝滚边的道袍就披在了身上,立时整个人似乎都隐隐约约有了一股仙气。随后,他取出一沓符纸,再一次郑重的拿出自己的几件宝贝,开了光的毛笔、朱砂、大印、檀香,正襟危坐,口里念念有词,“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康神仙的语速很快,转眼间就将这句咒语念了三遍,在念咒的同时提起笔,铺开符纸,歪歪扭扭的一模一样的画了三道符,此符名为天师镇邪驱祟符,起笔三点,中间如画鸟状,下方如有两个夷字。画完符后,康神仙依旧点燃檀香,绕着符文走了一遍,随后结手印,这次的手印却也复杂了不少,随后盖上了自己的法印。看的出来,这次康神仙显然重视了很多。
“你们不要跟我出来,站在屋内,只管关好门窗,不管外面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否则,万一出点什么事,我可救不了你们,这上面的这个主我刚才进门时已经和他交了手,看样子,这个无头鬼这些年来在你们家庙的庇护下不但没有被无常带走反而修炼了一身本事,罢罢罢,总之是我俩之间的一段因果,今日我先了解了他。”说着,康神仙将画好的符纸一张贴在这个房子的门上,一张贴在窗子上,一张踹在怀里,连同将那方大印也揣在了怀里,一手提着桃木剑大步就走向院子中间。
康神仙确实有些道行,只要他想开天眼,天眼自然就会开,不必借助牛眼泪、柳叶等物,只见他走到院中间,闭住双眼约有五秒钟的功夫就睁开了眼睛,此时,一般人看不到的他全部尽收眼底。只见就在崖面上面那处新补的地方临空盘膝坐着一个无头鬼,虽然是死于清朝,却穿着一身明代的服饰,这就是所谓的生降死不降,由于最后一个汉人统治的朝代是明朝,一般的汉人死后都是穿着明朝服饰入殓,直至今天依然如此。这个无头鬼自然也是这样,穿着一身明朝的服饰就那样稳稳的盘膝坐在那里。虽然没有头颅,此时却呜呜的发出声响“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康神仙皱了皱眉头,提起桃木剑,遥遥指着无头鬼说道:“你已死去多年,不去投胎,却在这里祸害凡人,现在又口口声声要还你头来,这张老九已经被你害去性命,所谓一报还一报,他造的孽自有他自己来承担,现在你俩皆是阴间之鬼,你却依然在这里不肯离去,究竟要谁人还你之头?”
“哼,这老九多年来住在我阴宅之下,我多有庇护,不然他哪有外面的滚滚财源,谁知道他一回家就拆我庭院,毁我宅门,分我骸骨,断我头颅,更可恨将我头颅不知弃于何地,如此不懂知恩图报之人留他在世上何用?一死难以平复我心头只恨,如今我头颅尚不知所踪,他不还我头颅谁人还我?”
“哼,我好心劝说于你,让你自行投胎,你须知阴阳有别,我乃天师道传人,若你真不识好歹,少不了我要送你一程,让你魂飞魄散。”
“你这老道,他无恩于后,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断我头颅我岂能善了,我要他生不得活,死不得葬,哈哈。”也许是这无头鬼故意让这些凡人听见他的声音,此时站在屋子里的几个人已经清晰的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不由一阵阵害怕,几个人压窗的压窗,顶门的顶门,大气都不敢出。
“俗话说死者为大,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如今张老九已经被你害死,你却百般阻扰不让他下葬,我劝你迷途知返,休要在动用妖力弄塌张老九之墓,让他妥然安葬,我自不计你之过,你之头颅我自会替你寻回。否则。。。。。”
“否则什么,老道,你一个小小道人,还想耐我何?我劝你休要插手 ,我要让这张老九一样无家可归,哈哈,他毁我阴宅,我也毁他阴宅,你若执意要管,你那区区几十年道行我倒也不放在眼里。”
“好你个死鬼,我好话说尽,你却如此张狂,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现在老道要度你超生。”说话间,康神仙往怀里一掏,紧接着一抖手,一枚道符如利箭般飞了出去,只取那无头鬼的胸膛,正是那天师镇邪驱祟符。
谁知那无头鬼丝毫不惧这道符,一张干枯如鸡爪的手径直抓了过来,只见得哄的一声,这道符在这无头鬼的手里化成一团火焰,无头鬼的手只是烧的稍微往后退缩了一下,紧接着就又抓了过来,只取康神仙的咽喉而来,话说这些鬼物都有些变化之术,虽说身体未见动,可手臂就如长臂罗汉似的无限制的变长再变长,眼看着距离康神仙的喉咙仅有一米的距离,就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康神仙反手挥起桃木剑,大喝道“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电风火;官将吏兵;若闻关名;迅速来临;驱除幽厉;拿捉精灵;安龙镇宅;功在天庭。”紧接着一道金光伴着桃木剑发出风雷之声轰的一声就砍在了无头鬼的手臂上。这无头鬼许是多年在庙宇之下修行,功力也是了得,康神仙借用天兵之力才堪堪将他的臂膀砍伤,一股绿色的血液如水管破裂般喷射而出,地面上撒的到处都是,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窗户纸上也喷射了一些,顿时腥臭味弥漫了整个屋子,屋里里的几个人此时早就吓蒙了,哪顾得上躲闪,一股绿血穿过窗户纸就射在了小姑父的脸上,一下子就像硫酸泼在了脸上,只听得一声惨叫,小姑父的半边脸瞬间就皮开肉绽,破破烂烂,紧接着脓水就开始往下掉。
窗户纸此时已经破了好几个洞,康神仙此时隔窗扔进一个药丸,大声喝道,“你们都站在屋子后地,不要正对窗子,这个药丸立即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