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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李家窊,一屁股坐在刘双喜的炕上,说从今以后俺就跟你过!刘双喜是刘家峪那边搬过来的刘家远亲,也算单门独户,爹娘死的早。好在双喜勤快能干,在矿上当挖煤工人,存了不少钱。当陈姑娘一屁股坐在刘双喜炕上的时候,刘双喜觉得幸福从天而降,自己终于有个家了,激动之下,直接将陈姑娘推到变成了黑狗蛋他妈。
只是后来在一次矿井事故中,刘双喜意外身亡。陈姑娘成了寡妇,哭的黑天昏地,办完陈双喜的丧事后,很多老光棍见陈双喜没少留下抚恤金,就让媒婆去陈寡妇门上提亲,都被陈寡妇推了出去。但是寡妇门上是非多,再加上她不是本村人,总有人惦记着去占点便宜揩揩油,结果每次陈寡妇都以死相拼,久而久之,陈寡妇在战斗中不断成长,终于成了李家窊首屈一指的泼妇。经常骂街骂一上午词儿都不带重复的,所以村里人背后也经常议论,陈寡妇的文化程度可能和村支书又一拼。只不过他俩学的不是一个专业,前者学的是语言学,后者学的是经济学。一个明着骂人,一个暗里害人。
由于陈寡妇的原因,黑狗蛋也不招村里孩子们待见,总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娃,去欺负一下黑狗蛋,结果总是被陈寡妇领着黑狗蛋找上门骂个狗血淋头。但是姥姥每次看见黑狗蛋,要么会给他个鸡蛋,要么会给他几块糖,迫于陈寡妇的威慑力,我每次都是敢怒不敢言。姥姥说外姓人带着个娃,生活在这个村子里不容易。只是我当时理解不了姥姥话里的意思,对人性恶的一面也没机会领略,并不知道在人类的劣根性中,有一种叫欺生凌弱。
看着陈寡妇背着黑狗蛋的尸体静静的消失在暮色中,我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天黑了,有的人家已经开始点上煤油灯了。告别了王老贵和大民他们,一个人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感觉特别的累。回到姥姥家不算很晚。但是那个时候村子里还没架进电线杆,村子里没有电,晚上只能点煤油灯,灯光如豆,姥姥在昏暗的灯光下做针线活儿。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小窑洞特别的温馨。不管外面风风雨雨, 凄惨迷离,但是回到姥姥的小窑洞,看着姥姥的微笑,我觉得幸福就在身边。本来坐在姥姥边上,姥姥边缝我衣服上的破洞边给我讲故事,可是听着听着就迷糊的睡着了。这时感觉姥姥吹灭了煤油灯,小舅把我抱起,放到了另一个房间已经暖好的被窝里。纵然我有千年的记忆,但毕竟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离开父母,寄养在姥姥家。我也渴望被呵护。小舅稚嫩的臂弯和温暖的被窝让我感觉安心。不一会儿就熟睡了。
糯米,糯米,糯米哥哥……
半夜里我正睡的晕晕乎乎之间,就听到窗外有人叫我。我猛的一起身,就觉得头好晕,呵呵,起猛了。我定了一下,等头不晕了,发现能看见被窝里还有一个我!那个我的旁边睡着小舅。我靠,这怎么回事?我又元婴出窍了?
糯米,糯米,糯米哥哥……
谁在叫我?
这时我才发现窗台上蹲着个黑影,影子印在纸糊的窗户上,很小很瘦弱。我琢磨着自己元婴出窍是不是也能穿墙了?出去就不用走门了吧,就脑残劲儿上来一头向墙撞去,结果砰一声,满眼金星脑袋上撞个大包,还钻心的疼啊,不好意思没忍住,哇一声哭着从门出去了。
来到院子里才发现蹲在窗台上的是黑狗蛋,黑狗蛋见我哭的伤心,就伸手给我擦眼泪,说糯米哥哥,别哭了,给你颗糖。黑狗蛋的手冰凉冰凉,大半夜的只穿一件满是补丁的汗衫,而且很不合身,一看就是用大人的衣服改的。一只黑瘦的小脏手上擎着一粒已经磨破了纸的水果糖,那糖我认识,是姥姥曾经给过他的。他竟然一直都没舍得吃。黑狗蛋舔着嘴唇把托着糖的手举在我面前,说糯米哥哥,你吃,可甜了。
我突然想起来黑狗蛋不是已经死了么?村长说肠子还断成一截一截的。我疑惑地问黑狗蛋,你不是——已经死了?
黑狗蛋一听,立即低下头,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我说黑狗蛋,你先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黑狗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低着头用很轻的声音说,对不,糯米哥,银元是我拿的。
什么?我很震惊!一个孩子,怎么会贪财?怎么会!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我一把抓住黑狗蛋瘦弱的肩膀使劲摇晃,大声问他你要那东西干嘛?你告诉我,你一个孩子要银元干嘛!那是被下了诅咒的,会要了你命的你知不知道!
黑狗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像是受了很大委屈,像我哭诉:糯米哥,我知道错了。只是我不想妈妈那么辛苦。妈妈说爸爸留下的钱要将来给我娶媳妇,不能动。现在妈妈每天都那么辛苦,吃饭总是把豆腐和菜都夹给我,说我需要营养,妈妈自己只吃土豆和窝窝头……
我怔住了。刘双喜是工人,在村里没有分土地。陈寡妇一个女人又要带黑狗蛋又要租别人的地种,还要每天打猪草喂猪。平日里我们只看到陈寡妇的凶悍,谁也不曾想过她心里有多苦。
我问黑狗蛋你把银元藏哪儿了?黑狗蛋说,糯米哥,我带你去。
黑狗蛋前头走,我后面跟着,这就是传说中的跟鬼了?不过此刻我心里没有丝毫恐惧。倒不是说我多么强悍,兵兵之类的都可以顺间秒杀何况一个黑狗蛋?而是我觉得黑狗蛋是如此善良,一个到死都不会去害人的人。
我们来到村东头的一孔破窑洞里面,在一个倒塌的墙壁下面,黑狗蛋掀开一堆柴禾,十几只肚子鼓鼓的鸡堆在一起。
鸡已经找到,明天告诉大民爷爷就可以了。
我对黑狗蛋说,我送你回去吧,最后再陪陪你妈妈。我知道像黑狗蛋这么大的孩子夭折,多半是要扔到婴灵塔的。之前婴灵塔扔过那么多,我都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想到黑狗蛋以后要离开村子离开亲人自己一个人被扔在那里,竟然是那么的不忍和不舍。
我和黑狗蛋到了陈寡妇家,陈寡妇家的煤油灯还亮着。我们进了屋里,只见陈寡妇在收拾东西,把一摞很旧的男人衣服叠了又叠,伴随着眼泪不断滴落,又把黑狗蛋的几件破衣服规整规整。最后在最箱底找出一个红色的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套红色的裙装,用金色的丝线绣着百鸟朝凤,虽然煤油灯灯光很暗,但是这衣服在煤油灯下仍然光彩夺目。
陈寡妇换上这套漂亮的衣服,面容也显得更加清秀,不难看出陈寡妇年前的时候应该是颇具姿色,也难怪村里那些光棍闲汉老打她主意。可惜啊,岁月是把杀猪刀,紫了葡萄软了香蕉。
不知何时,陈寡妇身后竟然站了一个黑影,那个黑影似乎能看见我,冲我微微一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邪恶感。之后黑影不断的在陈寡妇耳朵后吹气,陈寡妇面无表情,木木的找了一截麻绳,向上一甩,麻绳绕过房梁垂了下来。
不好!陈寡妇要上吊!我一看身边,黑狗蛋已经不知去向!
一个炸雷响起,我猛的警醒,发现自己还在姥姥家的被窝,往旁边看,小舅仍然睡的酣。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而且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个一个炸雷响在耳边,让人感觉这不是窑洞,而是防空洞,外面正在进行着大规模的空袭。风卷着豆大的雨滴像一头怪兽,在到处扑咬。无边无际的黑夜蔓延开,我仿佛置身于一个黑色漩涡。一个闪电划亮天空,把窗外也照的如同白昼。
这时,我看见窗户外蹲着一个黑影!谁!我大喊一声猛然坐起。小舅被我的喊声惊醒,也看到了窗外的黑影,赶紧摸出枕头下面的手电打开照去,手电的光晕照在窗户上,室内亮起,但是那个黑影却不见了。
小舅颤巍巍的问我,糯米,你也看见了?别怕,可能是树。
我想起梦里的内容,忙对小舅说,快!去陈寡妇家,陈寡妇要上吊!
小舅一时摸不着头脑,我又重复了一遍,小舅才反应过来我说的啥。小舅说不可能吧,你咋知道的?我说来不及解释了,赶紧的,说着我就穿衣服。我就被我的不正常行为闹的一头雾水,但是想想陈寡妇的境况,也极有可能。不知道是半夜几点,我和小舅起床穿好衣服,告诉了姥姥一声,披着雨衣向外走去。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炸雷一个接一个在我们头顶响起,闪电像怪兽一样撕咬着天空。但是我此刻顾不上害怕,一想到梦里黑狗蛋递上那颗舍不得吃的糖,我的眼睛就湿润。
来到陈寡妇家外,小舅有些迟疑,说夜闯寡妇门,这罪过有点大。我说小舅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一推门,发现院门竟然没插。小舅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来到陈寡妇堂屋门外,一推,门开了,竟然也没插!
但是屋内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
这时一个炸雷响起,跟着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堂屋内的一切。只见陈寡妇面色青紫双目圆睁,乌青的舌头从嘴里伸出一尺多,七窍流血,身穿红裙吊死在梁上!
☆、第二十章 李家窊闹鬼(上)
一个闪电划过,只见陈寡妇穿着一身红裙吊在梁山,乌青的舌头伸出一尺多长,面色青紫,七窍流血,两只眼睛直直的望着我们。
饶是我挖过荫尸,战过厉鬼,灭过兵兵,小小的内心已经变的无比强大,但是此情此景仍然被屁滚尿流,好在胆囊已经被切除,不然又要吐胆汁了。傻瓜也知道我和小舅来晚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救人的时候了。我五岁,小舅十八,两人加起来也没到一个见此状况还能淡定的年龄,倒是蛋疼还差不多。
突然,陈寡妇的舌头动了一下,之后就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在深夜这个声音特别的渗人。
跑!我大喊一声,拉着小舅就往外跑,小舅也反应过来拽着我朝外跑去。屋外又是狂风大作,我们身后的堂屋门本来在我转身的时候顺手关上了,此时却被什么撞开了,啪的一声打开,之后哗的一声又合上甩在了门框上,就像有什么东西追出来似的,我和小舅听着身后的声音,顾不得回头看,拼了命的往院子外面跑,刚要到院门,结果在大风中,陈寡妇家的柴门啪的一声关上了!关上了!上了!了……
小舅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来不及开门,直接把边上的我往怀里一抱,脑袋一缩身子一侧,冲着柴门就冲过去。柴门被小舅冲散,我们来到了院子外面,不顾雷雨交加,小舅抱着我赶紧冲着姥姥家的方向就跑。我在小舅怀里往后一看,眼睛顿时就直了,只见闪电一晃,小舅身后不远处的空中飘着一袭红袍,红袍之上是陈寡妇已经变的纸一样白的脸,半截猩红的舌头随风飘荡。在狂风中,陈寡妇裙角飞扬,露出诱人的裙底风光和两条修长的大白腿。
小舅看我眼睛发直,就顺着我的眼光回头望去,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发现后面飘在空中追来的陈寡妇,小舅一声惨叫,接着一个黑影就要从小舅的后脑勺部位脱离出来!
不好,小舅要被吓的魂魄出窍了,如果这种情况下被吓的魂魄出窍,估计再也无法归位了,情急之下我顾不得多想,一拳打在自己鼻子上,我鼻子先是一酸,接着就是锥心般的痛,热气腾腾的鼻血顺着就流下来。我赶紧用手蘸着鼻血在小舅的后脑勺上一抹,那黑影被压回小舅的体内。小舅惨叫过后,也顾不得再看,回头就抱着我猛跑。我把手从小舅腋下伸过去伸到小舅背后,把指尖上残存的鼻血像甩鼻涕似的甩向后面的空中,隐隐约约只听见一声惨烈的鬼叫,之后那个红色的身影飘走不见了。
在这了需要给大家再次普及一下科学小常识。人的阳气,是蕴存在精血之中的。所谓阳气,其实就是人所固有的一种能量,姑且叫做正能量吧。很多和尚道士修行,提高自己的修为,其实就是提升自己正能量的容积。容积大了,存放的正能量多了,法力自然就高了。而鬼魂之类的蕴含的是阴气,负能量,当正负能量相遇,就互相抵消,湮灭了。所以法师和道士能够降妖除魔。但是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有些厉鬼噩灵是可以几百年存在的,而和尚道士的寿命受肉体保质期限制,不会超过百年,所以当修行几百年的厉鬼所蕴含的负能量当然要超过和尚道士修行几十年所蕴含的正能量了。可不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么?
在这种情况下,那我们是不是就要任其宰割呢?当然不是,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第一,有些得道高人就会把自己的法力,也就是正能量封存在一个法器里,传给后人,这就是所谓的法宝。当和尚道士打不过妖魔鬼怪的时候,就要拿出祖师爷给留下的法宝了。第二,人是会用工具滴。和尚道士会活用阴阳和五行相克的原理,专找些厉鬼克制厉鬼的东西做武器,就像什么桃木剑啦,柳树枝啦,棺材钉啦,还有就是把自己的能量分批次的用符文封禁在黄表纸或者佛珠里,这就是所谓加持。到时候不管你厉鬼能量多强大,但是都耐不住蚂蚁啃大象,乱七八糟的法器都给你招呼上,能量再强也给你中和掉。
所谓天下功夫,唯坚不摧,唯快不破。
和尚道士寿命有限,所以才需要修炼什么口诀咒语,其实也就是一些小窍门来在有限的时间内尽量增加自己聚集的正能量。如果像我这样,能够存在千余年,本身积累的能量就很强大了,什么口诀咒语,都是浮云,根本不需要。
有的看官就觉得我在吹牛了,把自己说的那么牛逼,你倒是去灭了那吊死鬼呀,还跑啥。对这个问题,我只能泪奔了,我再牛逼也是个肉体呀,受到物理攻击和法力攻击都会挂掉滴呀。什么叫龙遇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说地就是糯米哥我啊。啥也不说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跑还得跑。
也有读者会问,小说和电视上驱鬼都是咬破中指的,好像不是用鼻血的吧。好吧,以后看小说和电视的观众请在监护人的陪同下看此类型的剧目,大人就会告诉你小说和电视都是骗人滴。小说和电视都是要求画面美的,咔一拳打破鼻子血糊刺啦太血腥,会被广电总局和出版署和谐掉。糯米哥这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厉鬼在后面追着索命,已经顾不得神马画面美不美了,能活着才是关键,看本书的读者自己试一下,要把指头咬出血,那得用牙在指尖上撕下多大一块肉啊,闹不好骨头都能给咬出来,以后这指头还要不要了?也有人会问那为什么不用针扎呢?好吧,且不论当时有没有针,大家都知道,有时候不小心用针扎破手,顶多能挤出那么一点点血,都不够大点的蚊子吸一口的,好意思拿来镇鬼辟邪么?可能有些细心的读者发现了,糯米你不是说精血中都有阳气么?为啥辟邪用血不用精呢?我告诉大家,这是为了取材方便。且不论五岁时候的糯米能不能撸出来,光是后面厉鬼都要追上来了,这节骨眼儿上你回头撸一管试试?估计没等撸出来就让陈寡妇把JJ掐掉了。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主要是前面被鬼追的太紧张了,聊点其它缓解缓解心情。咱们接着说陈寡妇在空中被我的鼻血击中鬼叫一声飘走了。
小舅抱着我一口气跑回姥姥家,撞开门一头扎进去。我们走后姥姥一直没睡,在点着煤油灯等我们回来。看着我和小舅浑身湿透神色慌张的回来,姥姥掌着灯把我们迎进屋内,发生什么事了?
小舅趴在桌面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浑身瑟瑟发抖。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姥姥给我们拿了毛巾和换的衣服,又倒了两碗热水。我和小舅换上衣服,把头和脸上的雨水擦干净,端起水一口气喝完。
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姥姥说,最后小舅憋了半天,才说:陈寡妇上吊了!姥姥一怔,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可怜的人啊。
我和小舅心照不宣,都没提见鬼的事情。离天明还有一阵子 ,就算给陈寡妇收拾也得等鸡叫之后,至少现在我是没胆子再去了。
来到另一个屋子,我和小舅和衣而睡。小舅迟疑了半天,才问我,糯米,你是不是也看见了?我正在想事情,被小舅这么一问,怔了下说,看见什么?陈寡妇的大白腿?刚说完觉得不合适赶紧补充道,没,我什么也没看见。小舅一听,在我头上使劲敲了一个大暴栗,骂道,鼻血都流出来了还说没看见!你个小色鬼!
靠,我特么比窦娥还冤啊,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喷鼻血是因为陈寡妇走光么?!好歹我也是身有所属心有所归滴人,我们家大妞……
不过眼下棘手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死了兵兵,那诅咒的银元还没烧掉,这又死了黑狗蛋,而且还吊死了陈寡妇,而且这吊死的陈寡妇貌似来者不善啊,临死都穿着红嫁装。
没人会相信陈寡妇穿着红嫁装上吊是为了改嫁,这明显就是要报复啊,报复李家窊,报复这个不公平的操蛋社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