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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美好而令人神往。 离别时,袁锐与杜金金相约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他从来都没有企盼过时间快点飞逝,下一分钟便是见面的时间。杜金金从袁锐不舍的眼神中看出,袁锐对她已经存在某种难以启齿的好感,而她似乎也有同感,难道爱情已经来了,杜金金及彷徨又期待,她安慰自己道:“随其自然吧。” 红尘滚滚来,何处惹尘埃……###第十八章:内心深处
第二日晚,周彪家。 袁锐接到周彪的电话后,于晚上7点准时来到他家。这晚除了袁锐外还来了一些其他客人。宴席上周彪向袁锐一一介绍了一番。这些人有的是政府官员,有的是企业老总,还有一些艺术家。都是些社会名流。袁锐与这些人相互认识后,宴席正式开始。 周彪显的很积极,他不停的敬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那些名流一个个文质彬彬,谈笑风生,酒宴上论天下,气势磅礴,像是在开政治经济大会。酒过三巡后这些人在酒精的麻醉下暴露原形,满嘴的淫言秽语,谈论的时事经济被小蜜二奶代替,嘴中的油汁和唾沫混杂的混合物随着他们一张一弛的大谈阔论喷的漫天横飞。烟臭和酒腥弥漫整个本来就很污浊的空间,袁锐被熏的阵阵作呕。 这就那些平日里人模人样的社会名流,整洁的衣冠内藏着龌龊卑劣的灵魂。当然这只是一部分败类而已。 他们在谈起那些年轻漂亮的小蜜二奶时,完全把家里支庭贤内的揭发妻子抛掷脑后。有多少人穷困潦倒时,自己的另一半始终不离不弃甘愿共苦。可当他们飞黄腾达时,却不能与之同甘。用谎言欺骗甚至抛弃对待那些站在身后默默支持他们的人。当年的年轻貌美在岁月蹉跎中变的人老珠黄,她们把自己最宝贵的豆蔻年华牺牲给那些她们认为能与之厮守终身的伴侣,而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当那些所谓的白头偕老的伴侣被物质渲染后,那些曾经的海誓山盟早就变了颜色,从最初的鲜红变成暗黄。袁锐不知道他们能珍惜什么?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难道比那份真情更让人留恋吗?是这个社会变了,还是这些人变了? 他想起温柔的杜金金,想起可爱的文君,想起识时务的战凝。她们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人妻。他突然惶恐起来,他为她们担心,担心她们的命运也会如此。袁锐借故去洗手间,在洗手间里他给杜金金打了电话,而电话的另一边始终无人接听。他又给文君打了电话,文君直接把他的电话挂断了,等他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已然关机了。他又给战凝打电话,战凝的电话始终在通话中。袁锐木然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陷入深深的沉思。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彪敲着洗手间的门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袁锐按下冲水阀,轰轰的冲水声让他暂时回到现实中来。他打开门,对着周彪笑了笑,说自己肚子不舒服。 晚上10点多,饭局接近尾声。眼见着这些人相继离开,而盗取密码的事还没有完成,袁锐焦急的不知所措。 “老弟,你挺对老哥脾气的,今晚就别回家了,在这里住吧,咱们哥俩好好聊聊。”周彪主动说道。 “太打扰了吧,我还是回去吧。”袁锐故作为难的说道。 “你是看不起老哥吗?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 “周总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在推脱就太不识时务啦,好!留下!” “这才对嘛!”周彪拍了拍袁锐的肩膀说道。 …… 这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两人举杯共饮相谈甚欢。这个晚上周彪和袁锐谈了很多周彪不鲜为人知的事情。他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父母在他八岁那年离异,周彪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生活。父亲是个酒鬼,经常喝醉酒后把在外面受到的委屈撒在周彪身上,周彪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独立生活。后来父亲酒精中毒死亡,周彪被母亲接到这里。家庭的惨剧让周彪的性格变的孤僻叛逆,在学校期间他因为经常打架被学校一次次的劝停。最后母亲在无奈下决定不在让周彪读书,去了他继父所在的公司当了一名保安。在此期间他认识了彭然的父亲。当时彭然的父亲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安保公司老板,而周彪的身手深受彭总的青睐,他被安排在彭总身边当保镖,久而久之从一名内保变成一个部门经理。彭然父亲拓展事业的道路上,周彪立下汗马功劳,他也得到相应的报酬,成为整个联社的副总。 周彪的发迹不是偶然,是他长期的生活历练所沉淀的产物。他更懂得财富的来之不易,而他骨子里的叛逆却从来都没有变过。童年生活的不幸,让他学会了隐忍。外人的讥笑漫骂,让他更具野心。他不断的攀登高峰,只为远离感情的缺乏,可当他走到人生顶端后,他才发现自己是孤独的,他为此失去目标,他的人生也会随之变的扭曲。他需要精神寄托,而这份寄托根本就不存在,它属于健全的人格和美好的人生经历。他回想起自己的人生经历时,除了惨淡的童年,扭曲的少年,充斥野心极度残忍的中年,行将朽木而孤老的晚年,他还能想到什么?因此,他是可怜的,孤独的,失爱的。 袁锐同情的听着周彪的人生诉说,此刻他突然感到周彪内心深处所渴望的爱,不正是自己的渴望吗?他觉得周彪和自己一样的不幸,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袁锐对周彪有了新的认识。 两人谈到很晚,袁锐也向周彪诉说自己的不幸,两个大男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流出眼泪。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第十九章:水冷情暖
第二日,袁锐带着昨夜为醒的醉意来到殡仪馆。洪学斌凑到袁锐面前小声说道:“锐哥,你小心点,文君正生你气呢?” “为什么?”袁锐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几天你没来上班,文君天天说你是大骗子,你到底欺骗人家什么了?”洪学斌略带醋意的问道。 “没有呀!这几天我一直没见过她。” “你还是小心点吧。”洪学斌警告完后悄悄的走开了。 遗体整容室。 袁锐推门而入,文君正坐在窗前发呆,见袁锐走进来,文君故作不去理会的样子,嘟着嘴撕着手里的纸。 “早呀!”袁锐问候道。 “都几天了还早!”文君的话里明显带着刺。 “几天不见你好像瘦了?”袁锐挑了些女孩喜欢听的话说道。 “吃不好,睡不好,能不瘦吗?”文君生气的说道。 “为什么呢?”袁锐故意拉长腔调问道。 “要你管!”文君扭过头喘着粗气。 “到底是谁惹到文大小姐啦?看把大小姐气的。” “大骗子!”文君没有理会袁锐的话,自顾自的说道。 “谁是大骗子?” “还有谁?就是你!”文君瞪着美目气愤的说道。 “我怎么骗你了?”袁锐稀里糊涂的不知文君所说何意。 文君猛的站起来走到袁锐面前,目光似烈火般看着袁锐说道:“你不是说你喜欢一个人的生活吗?” “对呀!” “那我问你,你家里的那个女孩是谁?” 袁锐突然愣住了,这还真是不好解释。“是我朋友。” “女朋友吧!” “曾经是。” “那她为什么住在你家!” “无家可归,所以……” “我现在也无家可归,我能住你家吗?”文君气愤的反问道。 “文君,你能不能别胡闹。” “我胡闹!你拒绝我,本来我以为你真的是不想谈恋爱,原来你早就有人了,还装什么清高,大骗子!” “一定是你误会了。”袁锐辩解道。 “误会?人家女孩都说是你的女朋友了,你还在这狡辩,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尾巴狼!” “什么?” “没话说了吧!我原以为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可现在看来你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文君,我有没有女朋友跟你有关系吗?”袁锐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文君突然没声了,片刻。文君大声说道:“怎么跟我没关系,因为我喜欢你!” 这次换袁锐没动静了。许久,袁锐缓缓的说道:“文君,我不值得你喜欢,还有很多好的男孩等着你去发现呢。比如,学斌!他人不错,对你也好,你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他呢?” “爱情能转让吗?我能强迫自己去喜欢不喜欢的人吗?你说!能吗?”文君激动的吼道。 “可我……” “你不喜欢我是吗?”文君期待的看着袁锐问道。 “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的这种喜欢只是出于兄妹的那种情感。你明白吗?”袁锐为难的说道。 “我不明白!袁锐!难道你要看着我死,你才甘心吗?” “你胡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骗人的人,我也相信那个女孩只是暂住在你家里的朋友。我有什么不好的,我上赶着追你,你知道我需要鼓多大的勇气吗?现在全馆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你要是拒绝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文君眼中闪着泪花说道。 “文君,做兄妹不好吗?我一样会照顾你,疼你。” “我不愿意!” “你为什么就这么倔呢,我就是不喜欢你行了吧!”袁锐真的生气了。 “你!”文君的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她没有去擦拭流下的泪水,而是死死的盯着袁锐,她希望袁锐能安慰自己,哪怕是善意的谎言。袁锐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低着头,他不敢去看文君盈满泪水的双眼,他怕自己会心软。 许久,文君突然甩开袖子,夺门而出,猛烈的摔门声让袁锐从迷惘中清醒过来,他想起文君说的死,于是他飞快的追了出去。 殡仪馆的大院,若大无比,在这里找人不亚于大海捞针,袁锐在一番询问后终于确定文君所去方向。她去了锡尔河。这条河位于殡仪馆的东面,河水虽不大,但殡仪馆在营建时在河边挖了一个人工湖,湖水最深处有六米多。得知文君去了锡尔河,袁锐的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晕过去。他马不停蹄的向锡尔河的人工湖跑去。当他来到湖边时,果然见到文君正站在湖面石桥上绝望的看着湖水。 “文君!”袁锐大声喊道。 文君扭过头,美目中的泪水早已弄花她的眼影,一道清晰的泪痕挂在脸上。“我死了,你省心,我也没烦恼了。”文君的眼中透着绝望,她顺势向前探了探身子。 “文君!你可别想不开,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先下来好吗?”袁锐焦急的看着文君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你别过来!这些天我已经想好了,只有我死了你才会记得我,记得我是为你死的。”文君一字一顿的说道。 “文君,凤儿,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我不信!”说着文君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湖里。袁锐猛的向前抓去却抓了一个空,他未加思索的也跳了进去。 湖中,文君未作挣扎的任自己缓缓下沉,袁锐跳进水中后摸索着向文君靠近。当文君看见袁锐时,她心中涌出一丝暖意,她突然害怕起来。冰冷的湖水刺激着她的每一处神经,她开始挣扎。当袁锐的手抓住文君的刹那,文君似有重生的感觉,她紧紧的抱住袁锐,不管袁锐多么吃力的上浮,她就是那样紧紧的抱着他。 两个人的头终于露出水面,袁锐大叫着:“你想死吗?” “恩!”瞬间文君又摇头道:“不想。” “松开我,我要沉下去了!”袁锐被文君抱的喘不过气,双腿在水中不停的踢水。 文君这才意识到袁锐的不适,在松开袁锐的刹那她的红唇在袁锐的脸上轻轻的点了一下。然后潇洒的游走了。 “你会游泳?”袁锐气愤的问道。 “我告诉过你我不会游泳吗?”文君甩下这句话后直奔岸边游去。 袁锐气的用力的在水面上拍了一下,跟在文君后面向岸边游去。 上岸后,文君抱着肩膀全身颤抖着。 “袁锐,你真的愿意为我死吗?”文君颤抖的说道。 “我告诉你,下次你要是在这样,我是不会在来救你的。”袁锐生气的说道。 “哈哈!”文君开心的笑着,这些天的阴霾突然烟消云散了,她面带绯红的看着袁锐。 “笑!你还笑的出来!”说着,袁锐丢下文君向远处走去。 文君看着袁锐湿漉漉的背影,心中无限暖意渐渐驱走寒冷,在她内心深处她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值得拥有。 她大声的对走远的袁锐喊道:“袁锐,你等等我,你要是不等我,我跳湖了!” 袁锐头也没回的举起一只手说道:“随便!” …………###第二十章:再爱一次
“儿子!儿子!”一声声哀号,在殡仪馆的长廊中响起。那声音绞碎了人心,震动了灵魂。 “怎么了?”袁锐走出整容室,拦住正走过来的洪学斌问道。 “哎!自杀!”洪学斌叹着气说道。 “为什么自杀?” “高中生,听说是因为没考好,想不开自杀了。太可惜了!” “尸体呢?” “马上就运过来了。” 袁锐的心突然沉重起来,他惋惜年轻的生命就此终结,同情痛苦的家人饱尝离别之苦。 过了一会儿,尸体推了过来,孩子的妈妈伏在推车上哭的死去活来,父亲已然呆滞的看着蒙着白布的尸体欲哭无泪。 接待员走到袁锐面前向两位家长介绍道:“这位是袁大师,是本市最好的入殓师。应你们的要求,袁大师将亲自为你们的儿子整容。” “袁大师,呜呜……”孩子妈妈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大姐,你不必多说,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们放心吧,我一定竭尽全力的为你们的儿子整容,完美的送他最后一程。”袁锐说着不禁扭过头擦拭即将流出的泪水。 “谢谢你,袁大师!”孩子的父亲恳切的说道。 ………… 遗体整容室。 文君站在袁锐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文君,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就行。”袁锐缓缓说道。 “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 文君出去后,袁锐掀开遮在孩子身上的白布。眼前稚嫩的面庞上带着青紫色的毒迹。资料卡上显示他是服毒自杀的。袁锐手中这个孩子昔日的照片里他阳光般的笑着。和躺在冰冷的架床上形成鲜明对比。袁锐摇了摇头轻轻的抚摸孩子的脸颊说道:“你好!我是袁锐!” “袁锐!”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我。” “我想家!” “我知道!爸爸妈妈也想你!”袁锐几乎带着哭腔说出的这句话。 “我真的很难过,他们一定很伤心。”孩子是声音颤抖着。 “我知道,你以前一定是个非常听话的好孩子。”袁锐强忍着哭泣说道。 “我是不得已,真的?” “为什么?” “我留了一封信在家里,我把它藏在我书桌的下面,我希望你能帮我告诉爸爸妈妈我爱他们!”孩子的声音哭泣的说道。 “放心,我马上就去告诉他们,你家在哪?” “我家在……” …… 袁锐打车来到孩子告诉他的地方,这里是整个城市的平民窟。他敲了几下门后,孩子的妈妈打开房门,她明显憔悴了很多,这种打击谁都受不了。 孩子的妈妈见到袁锐后很吃惊,片刻,她问道:“袁大师?您到这有什么事吗?” “我受孩子的委托,交给你们一封信。” “谁的孩子?”妈妈疑惑的问道。 “不请我进去吗?” “哦,你看我,您请进。” 袁锐进屋后,她发现这个家很潦倒,低保以下的生活水平。 “孩子的书桌在哪?”袁锐开门见山的问道。 “在这!”妈妈引着袁锐来到一个很小的屋子,这里贴满了孩子在学校所得到的奖励。袁锐在书桌下仔细搜索了一番,最后在桌子背面发现一张用胶布粘在上面的纸,纸的旁边还粘着一打钱。他揭下这张纸打开后,文书的第一行清晰的写着: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袁大师这是什么?”孩子的妈妈惊讶的问道。 “这是孩子留给你们的信。” “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想知道孩子为什么自杀吗?” 母亲想说什么,可她又停了下来,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给你自己看吧!“袁锐把信递给孩子的妈妈说道。 “我不太识字还是你来读吧。” “好。”袁锐摊开信纸后缓缓的读了起来。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当你们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人世了。请不要恨我,也不要为我悲伤,儿子的离开是他们逼我的。爸,你身体不好,少抽烟,最好是戒掉。每当我看见你起早贪黑出去拣破烂扫大街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么痛心吗?我恨自己不能为你们分担生活的重担,我知道你们希望我学习优秀,这是对你们的最大的欣慰。我做到了,这些年我始终保持全校第一,我知道你们为我骄傲,我自己也很骄傲。妈,还记得儿子第一次给你洗脚吗?你知道吗,看见你长满老茧的双脚,我哭了整整一夜,我把悲伤藏在心里,因为我爱你们。 爸爸,妈妈,我要对你们说对不起,我背着你们做了很多坏事。我帮助别人卖毒品。那些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