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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鬼3-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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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入。义五郎于八月初死亡,之后成为复活的尸鬼,袭击同住在山入的秀正、三重子,以及秀司。”

“不可能。”静信否定敏夫的推测。“警方在山入发现义五郎、秀正以及三重子的遗体,而且他们的亲人还将遗体全都送去火化。就算义五郎死于尸鬼的袭击,遗体一旦火化之后,就没有复活的可能了。同样的推测也可套用在秀正和三重子的身上。”

被将了一军的敏夫沉默半晌,立刻又提出另一个假设。

“如果被袭击的牺牲者不见得都会死后复活呢?既然有些人会死后复活,我们当然也可以假设不会复活的可能性。山入的那三个人当中,三重子没有复活,秀正的情况应该也相同,不过义五郎就很难说了。”

“义五郎的尸体不是被找到了吗?”

“没错,不过是残缺不全的尸块。假设义五郎在山入死亡,之后成为尸鬼袭击秀正、三重子以及秀司好了。看到秀正死亡之后,三重子产生莫大的危机意识,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对复活的义五郎展开反扑。说不定还在胸前钉上木桩,让义五郎成为永远无法复活的尸体,可是好不容易消灭成为尸鬼的义五郎之后,三重子的病情却已经病人膏肓——

之前我们不是觉得很纳闷,为什么三重子没有打电话向外界通知义五郎和秀正的死讯吗?会不会是她根本没有打电话的余力?万一真的如我所料,死去的义五郎重新复活袭击秀正的话,你觉得三重子该怎么向外界通报?就算真的通报好了,接到电话的人会相信她吗?这就是三重子决定不打电话的原因。”

静信思索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不对,还是说不通。”

“静信。”

“我不是从根本否定尸鬼的存在,而是这种推测有前后矛盾的地方。你仔细想想,义五郎在七月底的时候离开村子前往某处,之后身体就不太对劲。光从这点来判断的确是可以证明他在村子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没错,可是义五郎卧病在床之后不久,秀正也跟着病倒了。当初三重子到医院拿药的时候,不是说两个老人家都生病了吗?那时义五即可还没死,更不可能死后复活。既然如此,袭击秀正的又是谁?”

“如果义五郎当时已经成为尸鬼了呢?”

“死亡当天就立刻复活?绝对不可能。若真是如此,就应该会出现死去的村民在告别式当晚复活的情况才对。”

词穷的敏夫沉默半晌,恨恨的剩着静信。

“要不然还能怎么解释?”

“我现在不就要解释给你听吗?山入那三人的遗体全都被警方寻获,其中义五郎和秀正的遗体虽然难以辨识。可是经过解剖化验之后,证明的确是他们两人没错,因此可以否定重新复活的义五郎为了藏匿行踪、故意以其他人的尸体掩人耳目的可能性。事实上在义五郎死亡之前,秀正就已经发病了。或许袭击三重子的就是义五郎,可是我敢保证袭击秀正的一定另有他人。”

“意思是你觉得除了义五郎之外,还有另一个尸鬼?外场被尸鬼入侵,山入首当其冲。外来的尸鬼袭击义五郎、袭击秀正,最后连三重子也不放过是吗?”

“这似乎是唯一的可能性。不过这么一来,义五郎的突然外出似乎就跟整件事无关了。”

敏夫喃喃自语。

“真是搞不懂。”

静信点点头,再度寻找过去的记忆。

“后藤田秀司听说秀正身体不适之后,从千草直接前往山入。根据先前的推测,那时三重子的病情十分严重,秀正早已死亡多时,可是从山入回来的秀司却对两人的情况只字未提,而且一回到家就病倒在床。”

“尸鬼一定躲在山入,袭击前往探望舅父的秀司。或许尸鬼拥有操纵牺牲者的能力,所以秀司才会一直保持沉默。”

“或许吧。三重子的情况也一样,所以才没将秀正的死讯告诉任何人……”

“当秀司前往山入的时候,秀正和义五郎早已死亡多时,遗体更呈现腐败的状况,所以他们两个都不是尸鬼。三重子当时还没死亡,所以那个时候的山入除了那三个老人家之外,一定还有第四个人。秀司就是被第四个人袭击的。”

“然后秀司死亡。接着是广泽高俊、清水患、安森义一、后藤田吹、清水隆司以及安森奈绪……”

“在这些人当中,义一和小惠都没进入山入,这就是我们一直无法找出感染途径的原因。牺牲者当中找不到共同的交集。当时我们推测应该是藉由动物传染。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推测还真有几分正确性可言。

如今这种怪病已经蔓延全村的每一个角落。若真是传染病的话,照理说应该会集中在某些区域才对。而且丸安家发病的人只有义一,然后奈绪遭到感染。不过我不懂的是为什么不是传染给家人,而是奈绪?接触病人的机会绝对是以家人居多,而且奈绪死了之后,小进、干康以及节子三人也跟着发病,这就有点说不通了。如果丸安出现四个病例、安森工业出现一个病例,或许还比较说得过去,然而事实上却刚好相反,不断散布的病源体似乎有自行选择牺牲者的能力。?

不过若将带原体赋予人类的形象,视为与人类一般拥有自主意识的话,也难怪会拥有自行选择的能力。丸安家一定是基于某种理由,所以只有义一人受害,或许义一只是那些人为了制造传染病的假象,不幸被挑选出来的牺牲者罢了。然而那些人却有非袭击安森工业不可的理由,所以安森工业才会出现病例集中的状况。”

“非袭击不可的理由……?”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很确定秀司绝对是在山入遭到袭击,三重子的死让山入成为人烟罕至的部落。因此舞台才会从山入移到村子,尸鬼也是在那个时候迁移进来的。”说到这里,敏夫自顾自的点点头。“没错,搬进村子里。”

“搬进村子里?”

“就是兼正那批人,除此之外不做他想。他们从不在白天出现,村民只在晚上的时候见过他们。而且那栋建筑物无论是采光或是通风性都很差,这更证明了一切。”

“我不这么认为。”静信几乎是反射性的否定敏夫的推测。“桐敷家是在山入事件之后才搬迁进来,之前那栋屋子里面连半个人也没有,这点派出所的高见警官已经证实过了。”

“袭击的地点是在山入,万一他们早就潜伏在山入呢?说不定就躲在三重子的家里呢。”

“不过……”

“不对。若山入可以当做栖身之地。他们又何必大费周章的盖了那栋洋房,弄得全村子沸沸汤汤的?或许那栋洋房对他们有其必要性吧。高见警官的确说过那里半个人也没有。不过他只是注意到水电瓦斯的量表都没往前跑而已。如果他们真的是尸鬼,你觉得尸鬼会需要用到水电瓦斯吗?就以我们人类来说好了。要我们好几天不用水电瓦斯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更何况当时正值盛夏。更是不可能办到。可是只要有心隐藏行踪,我们还是可以点腊烛照明,还是可以到溪里汲水。更何况他们不是人类。量表没有动静根本无法证明什么。”

“可是……”

“村子里不是出现过一些流言吗?有人在空屋里面看到人影。甚至是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现在回想起来,我倒觉得那种说法都是事实,根本不是什么流言。他们早就潜进山入了。山入的被害者有三人,桐敷家总共是六人,或许他们有一半的人潜进山入、另一半留在豪宅里面,也或许六个人平常都住在豪宅,必要的时候再一起前往山入也说不定。这才能解释山入事件之前,为什么会有人在那栋豪宅里面发现人影的说法?其实早在山入事件发生之前,他们就已经在这里了,然后慢慢的挑选牺牲者,好整以暇的展开袭击。表面上他们是在山入事件发生之后才搬来的,事实上在那之前,村子里就有人牺牲了。秀司是一个例子,突然迁居的前原婆婆也是一个例子。”

“……”

“等到牺牲者到达一定的数量之后,他们才大摇大摆的正式搬进来。或许他们为了要替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明,所以刻意避开一连串死亡的起点,趁着山入事件逐渐沉寂下来的时候,才故意大张旗鼓的搬迁进来。然后他们袭击高俊、袭击小惠、袭击义一。小惠失踪的那天晚上,不是有人看到她正爬上通往兼正之家的山坡吗?我想她最后一走走到兼正的豪宅前面,当她准备回家的时候,却一个失足跌落山坡。要不然就是他们越小惠失去意识的时候将她遗弃在深山里面,而且还故意选在距离豪宅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以免大家起疑。”

“可是……”静信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尸鬼。保有土葬习惯的外场绝对是他们增加同伴的绝佳场所。若村民都将死者火葬的话,就没有死后复活的机会了。没错。这一定是尸鬼这种生物存在已久,却一直没被发现的原因。火葬的习俗无疑是尸鬼最大的天敌,所以他们的数量才会如此稀少。”

“或……或许吧……可是……”

“可是外场采行土葬的习俗,而且墓地分散在深山里面,即使真的有人死而复生。也不必担心会被发现。对于那些人来说,这种跟不上时代的陋习无疑是他们的救星。”说到这里,语带讽刺的敏夫突然住口。脸上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懂了。送虫祭。”

“……什么?”

敏夫探出上半身。注视着静信的脸孔。

“送虫祭当天晚上,不是有辆卡车来了又走吗?”

静信歪着脑袋努力回想。经敏夫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印象。就在静信打算询问那辆卡车跟这件事有何关连的时候,只见敏夫点点头继续说下去,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那辆卡车就是整件事的起点。送虫祭是驱逐恶鬼邪灵的仪式,当仪式正在举行的时候,那群尸鬼刚好闯进村子。他们想进入村子,却不得其门而入,因为没有人邀请他们。”

静信觉得敏夫的说法有点匪夷所思。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送虫祭的确是驱逐恶鬼邪灵的仪式没错,村民将躲藏在村子里的机物移至道祖神,再带到村子的边境加以祭祀。没错。村子的确有所谓的边界。边界内部叫做“内”,边境以外的区域则称之为“外”。举办送虫祭的主要目的就在于防止恶灵从外部入侵内部,同时也将内部的恶灵驱赶到外部。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类似吸血鬼的生物,他们没受到邀请就无法进入“内部”的话,那岂不是代表了村子里面一定要有人邀请他们,疑似吸血鬼的生物才能进入村子吗?

“所以他们只好掉头回去。之然后他们将义五即叫到‘外部’,不知道利用什么方法让义五郎邀请他们之后。才得以进入村子。”

“什么方法……?”静信突然在记忆当中找到别具含意的片段。

“比如说破坏道祖神?”

“什么?”

静信以手支撑前额,褪色的记忆不断涌现。山入的小祠堂。被砍下脑袋的地藏石像,以及散布外场全村、不知道被谁破坏的道祖神。

“村子里面的道祖神全都被破坏了。”

“我懂了,这就代表村子的边界消失了。他们将障碍物移开消除之后。自然就能大大方方的进入村子。”

每个人都能体会被神遗弃的感觉。

静信默然不语。敏夫没察觉到静信的情绪变化,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看来法术应该对他们有效才对。他们一开始打算正面闯入。却被送虫祭所阻。虽然村民至今依旧保留跟不上时代的土葬习俗。却也未曾舍弃同样跟不上时代的送虫祭,所以他们才进不来。因此他们将义五郎叫出去,加以袭击,命令他邀请他们进入村子。他们一定可以控制牺牲者。否则就无法说明为什么牺牲者在死前都会突然辞职。

我想这应该限感官迟钝无关才对,总是面无表情的患者其实只是对自己的状况漠不关心罢了。节子说她梦见奈绪回来找她。如果成为尸鬼的奈绪真的回来造访节子的话,对于节子而言。现实情况的丕变势必会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因此失去判断能力的她才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死去的媳妇在梦中拿着小石块敲击窗户,意识不清的牺牲者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差异,只好乖乖的听命行事。就像着了魔一样。”

静信低头不语。

(沙子……难道你……)

“对了。”敏夫突然提高音量。“一定是那辆车子。”

“……车子?”

“不是有辆车子撞到住在下外场的小朋友,而且驾驶还好像喝醉酒了吗?我想那个驾驶一定是发病的牺牲者,他就像那些突然提出辞呈的牺牲者一样受到他们的控制,开着车子朝着山入前进。然后将义五郎叫出来。义五郎坐上车子离开外场之后,马上遭到他们的袭击。同时奉命邀请他们。那时村子里的道祖神还完好无缺。照理说只要受到邀请,道祖神应该无法阻挡他们才对,可是从他们连青面金刚冢都不放过看来,事情似乎没那么单纯。也就是说即使受到邀请,他们也无法大大方方的进入村子,所以我想应该是经由其他途径比如说沿着林道翻越山岭直接进入山入。说不定义五郎为了协助他们,故意破坏山入的地藏石像。”

“村子里的道祖神又该如何解释?”

“那是八月初的事情,当时正好有个发病的患者。就是后藤田家的秀司。”

敏夫看着静信,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仿佛在向他示威。

静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记得沙子说过她能体会被神遗弃的感受。

想不到沙子本身就是“被神遗弃”的存在。

6

“好香的味道。”身后突然传出说话声,律子不由得立刻回头。妹妹小缘正站在厨房门口,拨开珠帘看着自己。“这么晚了还在煮什么?宵夜吗?”

“嗯。”律子拿起小刀,切去三明治的面包皮。“这不是给我们吃的,你给我安份一点。”

小缘的手才刚准备伸向三明治,就被律子狠狠地敲了一下。

“小气鬼。”

“院长今晚也要住在医院。自从安森工业的老板娘住院之后,院长就一直待在医院里面照顾病人。这份三明治是做给他充饥的。”

“老板娘也生病啦?真不知道安森家到底是交了什么霉运。”

律子点点头。安森节子或许也难逃一死,这一来偌大的安森工业就只剩下安森德次郎而已,想想还真是令人心酸。

“老姊也真是辛苦。还得替院长准备宵夜啊?”

“医院里面没有负责伙食的人嘛,院长夫人也不可能替院长准备什么。”

“院长夫人?她回来啦?”

“好像是。”

“她可真是好命。想搬出去就搬出去,想回家住就回家住,真羡慕她有个那么开明的老公。”

话虽如此。律子却听得出小缘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院长夫人不下厨。老夫人总该替自己的宝贝儿子做点什么吧,这种事情怎么会轮到你来做呢?”

“或许吧。”律子微笑以对,心里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只有敏夫一人待在医院,孝江或许还会替儿子煮点宵夜,如今静信也在场,心高气傲的孝江铁定是装做亳不知情的模样。“没关系啦。做点宵夜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小缘带着意有所指的表情看着律子。

“老姊对尾崎院长真好。”

“那当然,事关我的加薪跟奖金呢。”说到这里,律子突然压低声音。“别说了。你想让妈妈听见吗?”

“知道啦。”小缘吐吐舌头。

律子回头看着门外,却没发现母亲的身影,只听到电视机的声响,以及若有似无的鼾声。看来母亲正在客厅打瞌睡呢。松了口气的律子迅速的将三明治以铝箔纸包好。这么晚了没时间熬汤头,只好以速成汤包顶着用。

“我回来再洗澡,别把浴桶的水放掉了。”

“好好好,路上小心。”

朝着小缘点点头之后,缘子拎着宵夜的纸袋从后门出去。狗狗太郎从狗屋里面探出头来。

“你也想去散步吗?”

太郎闲言,立刻卷着尾巴不断后退,飞也似的躲进狗屋里。站在狗屋前面的律子只听到一阵阵短促的低鸣,诉说着太郎心中的胆怯。

光是披着一件薄夹克,还是无法抵挡夜晚的冷空气。这阵子早晚总是特别冷。温度逐渐从体内流失的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也因此晚秋的天空才会令人感到格外的寂寥。

(寂寥……)

在心中咀嚼这两个字的律子,突然发现这似乎是自己现在的写照。身上的夹克好像薄了点。静悄悄的部落,笼罩在夜色之下的街道空无一人。早知如此,刚刚就应该拖着太郎或是小绿一起出门才对。

律子突然发现自己正小心翼翼的张望四周。

为什么这阵子总是特别畏惧夜晚?

不,应该说为什么人类总是对黑夜感到莫名的恐惧?黑夜之中可能隐藏着看不见的危险,如果这就是恐惧的原因,大白天之下也一样会感到恐惧。身后、阴影、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多得是看不见的危险,可是人类却不觉得白天可怕。人类总是畏惧黑夜,就好像是远古时代的人类有一种天敌刚好是夜行性的,这种根深蒂固的恐惧就这样一直流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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