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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他一眼,这天气谁愿意脱裤子啊。
我俩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前后加起来快半个小时,都没见到李叔和钱叔的影子。
胖子说会不会喝醉了躺在外面了。
我心想,这不太可能,李叔和钱叔的酒量明显比我们好,我们都没事,他们不可能有事。
胖子建议出去找找。
我看了堂屋一眼,这里就我们和老爷子的尸体,不管我和胖子中谁出去找李叔和钱叔都不合适,到时候主人家起来看到屋里就只有一个人,估计还以为我们在偷懒。
胖子着急了:万一他俩在外面冻死了呢?
我说:别瞎说。然后让他去喊主人家的人去找下钱叔和李叔,我则准备添纸钱和续香火。
胖子特不喜欢尸体,所以也答应了。
我蹲下身开始烧纸,刚丢了两叠纸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到啪的一声,屋里的灯就全熄灭。紧接着里屋门边传来重重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
我吓一跳,幸好的是,铁盆里的纸钱还烧着,香烛也还有些光,屋子中还放着火炉取暖。借着光抬头往那边看去,原来是胖子刚准备到后头去喊人的,结果灯一下熄灭,所以这孙子吓的撞门上去了。
胖子捂着脑袋嘴里骂骂咧咧。
我让他小声点,毕竟帮别人守夜在。
胖子说了声,然后准备继续去喊人起来。
我让他回来。守夜的时候,全家都是亮着灯的,突然跳闸,主人家肯定会有所反应,胖子没必要再去喊别人起来,直接等着别人过来就是了。
胖子回来坐好,把手伸到炉子边上烤火,我添完纸钱、续完香烛也过去坐着,四周静的吓人,只有一些微弱的光,我和胖子都不敢往老爷子那边看,心里直发憷。
过了两分钟,胖子忽然说:他们怎么还不来
在穿衣服吧,等等呗。
又过了两分钟,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按理说,这屋子也不算大,毕竟是农村,虽然分前屋后院的,但我们之前就知道,每个屋子基本都有客人住着的。就算没人来,这么大动静,我们也应该听得见穿鞋、穿衣服的声音。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啥声音都没了。
胖子扯我手臂:去看看?
我望向灵床上的老爷子,老爷子眉目慈祥,虽然没有什么血色,但在烛光之下,也并没有显得特别狰狞,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闹鬼的样子。
我点点头,让胖子快去快回。
胖子站了起来,没一会儿又坐下来,我问他咋了。他拉着我说他一个人不敢去。
我四下瞅了瞅,四周静悄悄的,唯一有光的地方就是这个堂屋,不过堂屋里还有一具尸体。换我,我也不敢到处走。
胖子说:这也太邪乎了吧?
我心里有些发憷,拉着胖子小心翼翼到了后头的一间屋子门前,没记错的话,这里肯定是有人在睡觉的。里头黑漆漆的也没有光,不知道有没有人在里头。
胖子小声喊了句,里头没回应,于是我俩准备进去瞅瞅,结果前脚刚迈出去,外头传来一身喊。
学生呢?那两个学生呢?
胖子一喜:李叔、钱叔回来了!
我和胖子跑出去一看,借着堂屋的那星星点点的火光,看到钱叔和李叔正在堂屋四下环顾。
李叔问我俩跑哪去了。
我们反问他俩干啥去了。
钱叔和李叔尴尬笑了笑,原来我们刚才出去撒尿的时候,钱叔这老爷们不好意思跟我们一起,于是自个儿从后院出去撒尿。撒完尿身子有点冷,想到家里有自己晒的牛肉干,于是准备拿过来吃。
我瞅见钱叔手上拿了个大袋子,心里明白了大半。
胖子哈哈笑:大老爷们撒个尿怕啥。
我踹他屁股,让他别问了,男人之间,这种隐私的事儿最好别问胖子不好意思坐下,钱叔把牛肉干拿出来分给我们吃。这牛肉干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吃起来特别干,而且味道不咋滴,跟吃泥巴似的。李叔和钱叔问我们屋里怎么了,怎么没灯。
我和胖子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李叔说别人家都没事,可能是跳闸了,于是去找工具修。
钱叔陪我们坐着,胖子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儿,好奇问:家里怎么没人了?
钱叔说:不可能啊,这不都在屋里睡着。
我和胖子说没人,钱叔站起来去瞄了下,转头我们瞅见他阴着脸一瘸一拐回来:人都哪去了?
我和胖子哪儿知道。
不一会李叔回来,皱着眉头说:工具怎么都不见了啊。老赵他们人呢?他说的是这家屋子的主人。
我们面面相觑。
我看到胖子脸吓的一抖:遇鬼了?
钱叔拿眼珠子瞪他:别瞎说。办丧的时候,谁愿意被人说闹鬼啊。
李叔让他别和小孩计较,然后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
我和胖子有点儿不信邪,这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胖子说:要不咱也去看看?
说实话,我心里头也没谱,干脆就和胖子拿着蜡烛一起去转了一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家子人包括宾客竟然全不见了。只见到他们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不像是有睡过人的样子。
屋子不大,我们一会儿就找完。
结果愣是一个人影都没。
我和胖子回到堂屋,李叔和钱叔也不知道凑在一起商量啥。见我们回来,拉着我们坐下,说:已经快四点了,还两个小时差不多就天亮,我们等着吧。
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胖子小声嘀咕:人不见了,他俩都不慌啊。
我也有这个想法。
胖子小声跟我说:他们不是鬼吧?
我干笑两声。
似乎是猜出我们的想法,钱叔笑了笑:你俩是不是以为我们是话说到一半,他忽然站起来朝我们扑过来。
我和胖子吓的凳子都摔了,来不及叫,连滚带爬往外跑。
岂料听到后头一阵笑:看你们那胆子。
我和胖子这才知道被耍了。
然后那李叔拉我们回来坐好:他们一群大活人,还能就这样不见了?好几十号人啊。
我和胖子一想也是,就算闹鬼,也不可能一次性把好几十号人弄不见吧。或许是我们出去撒尿的时候,他们正好有事儿,所以就出去了。我们撒尿那会,为了不冲撞死者,所以特地饶了远路,趁着这个时候,有人走了我们不知道也有可能。
那时候我真心没敢细想,只想着快点把晚上熬过去。
胖子嘴里犯嘀咕:怎么就这么巧呢?
李叔和钱叔活的岁数比我们大,淡定多了。
我们吃吃喝喝,钱叔带过来的牛肉干不一会就被消灭掉。胖子吃完,裹了裹衣裳:怎么越来越冷?
我们围着炉子,也有这种感觉。
钱叔去添了两块碳,但是顶不住外面那风呼呼的刮。虽然门没关,但是用厚棉布当帘子堵着。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有种风直接吹在身上的感觉。
胖子冻的直哆嗦,嘴唇都冻紫了。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钱叔也是冷的不行。
李叔身体好,情况比我们好一点儿,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大家都知道,有时候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容易犯瞌睡。胖子在凳子上缩成一个球,眼皮子一直打架。我看了看表,马上就五点半了,估摸着待会就有人送早餐来,于是让他别睡,胖子苦着脸说他也不想。
这时候钱叔建议我们站起来小跑两圈。
李叔说这哪行。屋子里还躺着尸体,四周又黑漆漆的,这样乱跑不大好。
第二十八章 邪乎
可是天气越来越冷,我和胖子没办法,只能越靠越紧。胖子悄悄撞了撞我,说:钱叔和李叔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
记得没错的话,钱叔话是挺少的,而且和李叔两人看上去有些生分。我瞅了瞅,结果现在钱叔和李叔之间似乎变得亲密了许多。
我心想这俩到底经历了什么?
胖子声音压低:他俩会不会是鬼?这一屋子人都是他们变不见的?
他刚说完,我心里就打了个冷颤。话说,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对。
胖子说要不咱两跑路吧,再这样下去得冻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胖子这话说完。我就觉得钱叔和李叔的样子就变得有些恐怖。只见到他俩脸色青白,眼睛直勾勾看着我们。
我心里直发毛。
钱叔、李叔,现在几点了?我小心问了一声。
钱叔机械般伸出手,借着火光看了看表,说快天亮了,让我们别着急。
李叔呵呵笑着,声音尖细,问我们是不是怕了。
我哆嗦着说没。
这时候胖子忽然扯着我的胳膊,小声让我看钱叔的腿。
我胆战心惊瞅过去,这会儿可能由于太冷,钱叔身子缩着,整个人也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所以裤腿就缩了上来。那裤腿空荡荡的飘着,裤管和鞋子之间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连着我忽然想到了东村果园里的事儿,吓的一个机灵。胖子也被吓到,差点儿叫出来。我拉住他让他冷静。
我俩盯着钱叔的脸看了一会,钱叔也盯着我们看,在暗淡火光下,谁都不知道他那张脸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
但他没动作,我俩都不敢动啊。
老爷子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一边,整个堂屋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我们大气不敢踹。胖子哆哆嗦嗦说:我数一二三,一起跑我吓的腿都软了,说好。
结果才数到二,这胖子啊呀一声就跳了起来,结果太急了,摔在地上。我吓一大跳,顾不得其他,疯了一样手脚并用往外逃。
胖子在后头狂喊你等我啊。
原来这孙子刚才是脚抽筋了我立即转头拉起他,两人磕磕碰碰往外狂奔。
只听到李叔和钱叔在后头喊:你俩干啥啊?!
我哪敢理他们,和胖子出了屋,一路奔了三五分钟,直到远离了那间屋子,才舒了口气。
夜晚的村子不像城市,没有灯火,也没有车鸣。四周黑漆漆寂静一片,我和胖子站在村子中央,四周风呼呼的刮。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腿打滚,刚才拿一下忽然抽筋,能撑着走这么远算是求生本能。
我没管胖子,而是打望了四周一眼。
不知道为何,这村子和那屋子一样安静的可怕,除了四周呼呼的风声,甚至连犬吠都没。
农村大院基本都有养狗的,虽然现在天寒地冻,但我和胖子在外边这样跑,那些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胖子在地下滚了半天,见没人关心他,破口大骂:你个畜生,没良心的。
我让他先别叫,然后把情况告诉他。胖子吓的一个机灵,一瘸一拐站起来,拉着我要走。
我往四周看一眼,无奈说:往哪走?
胖子也四下看一眼,我俩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村子,但从未在村子里闲逛过。夜晚的村子都长一个样,红砖墙矮平方,根本不辨方向。
胖子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说跑了在说。
我扶着罗胖子一瘸一拐往那边走了五分钟,结果又绕了回来。
胖子说:卧槽
我还以为他发现什么,于是问他。他扭扭捏捏,说他想撒尿。
他问我怎么办,我让他闭嘴
这应该是鬼打墙,别的我不太会,但鬼打墙的故事以前在乡里听过许多。鬼打墙有很多破解方法,奶奶曾说过,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要骂两声,是男人的话就原地撒个尿,然后壮着胆子往前走就是了。
胖子问我要是女人碰到鬼打墙怎么办,我被他烦的不行,乱扯道:天气不冷的话,就躺下睡着等人来救。
胖子:
其实真碰上的话,还真不能随便乱跑。不管男女,使劲把舌头咬一下,借着那股疼劲儿清醒过来就成。要情况太严重,顶天也是把舌尖咬破,用舌尖血破了这鬼打墙。人体三大阳:舌尖血,中指血,心头血。这三大阳专门破煞的。
我说:我撒不出尿,你撒一个吧?这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骚味。
胖子摇摇头,哆哆嗦嗦说刚才在裤子里尿了一点,后来被吓着了,暂时没尿意,尿不出来我说卧槽
胖子扭扭捏捏站在那儿,我也搞不太清楚尿到裤子里的尿能不能破鬼打墙。
我让他把裤子脱下来试试。
胖子死活不依,我这才知道,原来这货没穿秋裤,就外面一条厚裤子,脱下来就只剩内裤了。
我俩最后没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后来又选定了一个方向,胖子一瘸一拐在前开路,大概走了五分钟,我们两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胖子指着旁边一个房子问:我们是不是到过这里?
我瞅了那房子一眼,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妈不就是我们刚才逃出来的那个屋子么。
那屋子外还扯着厚棉黑门帘,停着花圈等一干东西。
我和胖子打着抖,胖子说:你去看看。
我瞅着那黑门帘,不敢掀开,说:要不咱不进去了吧?
胖子犹豫了一下,说好。
不过最后我们还是忍不住,把门帘掀开了一角,只见到钱叔和李叔还和我们离开那会儿一样坐在凳子上。我看到他们,忍不住一颤。他们似乎有感应似的,就在门帘子被掀开的同时,齐刷刷回头看我们。他俩脸色青白,不知是人是鬼钱叔和李叔同时开口,声音机械:你们
我和胖子吓的叫起来,哼哧往外狂奔。
后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停下直踹粗气。我想说些什么,胖子忽然啊的叫起来,指着我身后让我看我回头一看,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又绕回了灵堂一只手从黑门帘子里伸出来,想要掀开门帘。
我和胖子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狂奔。
我俩边跑边回头,直到亲眼确认了那间屋子消失在我们视野的时候,才停下来踹粗气。
我刚准备说话,胖子又指着我身后让我看。我扭头一看,又回到了刚才那间灵堂黑门帘子里,有只手慢慢伸出来。我和胖子再也跑不动了,只能惊恐看着那手掀开门帘子,我和胖子直吞唾沫,生怕里头蹦出什么东西来。结果出来的是钱叔和李叔,他俩看着我们,说:你们咋咋呼呼干啥呢?还守不守夜了?
我和胖子靠着身后的墙壁,也只有这样才让人有些安全感。
胖子小声让我先跑,他殿后。
我不干。胖子让我快滚。
这时候钱叔和李叔一个箭步上前,把我俩抓住,我和胖子刚在外面整的精疲力尽,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就被拖到灵堂里。
钱叔和李叔把我们按下,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瓶酒,倒了两杯让我们喝下暖暖身子。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抬头看了看他们,发现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本能的让我们觉得这不对劲。
我俩还没反应过来,李叔上前猛的把胖子按住,捏着他嘴巴把酒灌了下去。
我吓一跳,胖子喝完酒之后,全身竟然筛糠样的抖起来。
紧接着钱叔和李叔面目狰狞的看着我,我垂死挣扎,最后还是被他们按住灌了一杯。
那杯酒喝完,眼睛开始发花,四周也渐渐黑了下来,紧接着就没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猛一个机灵坐起来,狂喊胖子的名字。
结果一张眼,灯火通明,有十几号人围着我七嘴八舌的讨论什么。只见到李叔手中拿着个杯子,杯子里一股子酒味。我吓一跳。
这些人都是主人家的客人,我心想他们怎么回来了。
李叔看着我,严肃问:中邪了知道吗?
我往后一缩,问:胖子呢?
李叔指着我旁边,只见到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半坐着,和我一样迷茫看着四周。胖子身前,钱叔半蹲着,手中拿着一个酒杯。
因为钱叔半蹲着,所以裤腿缩了上来,我眼尖,瞅见钱叔裤管飘荡,里头仿佛什么都没有。我吓一跳,不过等看清楚之后,才发现钱叔并不是没有腿,而是有跟木棍样的东西连着脚和鞋子。
钱叔看我盯着他,不好意思笑了笑,把裤腿捋起来,我这才看到他装了一条木制义肢。怪不得先前在灵堂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没腿。
那时候灯光太暗,再加上他这条义肢并不算什么高级货,就是木头打造的。他又坐在木凳子上,一个不小心看花眼是应该的。
胖子哆哆嗦嗦问:你们是人是鬼?
围着我们的那十几号人七手八脚比划了半天,才有个老人走出来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和胖子这才知道,我俩是真的中邪了在这之前,我和胖子还以为那些发了疯的癔症患者不过是妄想过度,可亲身经历过才知道,中邪的时候是多么恐怖。
第二十九章 中邪了
那老人家在边上细细说了一遍,钱叔和李叔适当补充,我和胖子这才完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昨天晚上守夜的时候,我和胖子一开始还好,后来熬不住、困得不行。钱叔和李叔看我们年纪小,照顾我们,就让我们在椅子上小睡一下。
之后我和胖子就睡下了。
根据钱叔说,我和胖子睡到一半,忽然站起来说要出去撒尿。李叔那时候正好也尿急,于是跟我们你一起去。
结果我和胖子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