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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你这就不对了,合着骗子都是长着一副丑八怪的模样。我可听那吉祥姨说过,当年那庄礼万长得可算是风流倜傥啊!他的后代长得漂亮也是应该的。”钟将文反驳道。
“是吗?看来那吉祥姨当年也是被那庄礼万迷得晕了头啊!哈哈哈!”
钟将文听完也是微微一笑:“不过真想不到的是,刘春江对彭英枝却是如此怨恨啊。从她刚才说那些话的模样,可真是把我吓得不轻。”
王警官回应道:“这是可以理解的嘛!你想想,启咸村中的彭刘两家早就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两位姑娘从小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也是耳濡目染,从小就看对方不爽。现在刘氏自己的女儿死了,而自己从小的死对头,彭英枝的女儿现如今却还活得好好的,而且还不断勾引着自己女儿心爱的男人,那刘春江能不气吗?而且这刘春江恨的还不只是这一点。”
“哦?还有什么?”钟将文好奇地问道。
“这啊,你想,两个女子同时喜欢上了一名男子,而且各自都为那名男子生下了后代。现如今自家的闺女死了,对手的闺女却还好好地活着。这还不吃醋发酸?这就跟古时皇帝的后妃互相争宠一样,虽然庄礼万算不上皇帝,但必竟两名妇人可都是为他而失了身的,再加上我刚才说的,这攀比心理可是在两名姑娘心里扎了根。不过想想也真是厉害,虽然都为骗子失了身,二人却不是互相怜惜,而是互相吃醋……看来这两位妇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王警官特意把话说得有点猥琐,以此来嘲笑启咸村中两大“头家”的女眷“水性杨花”的秘事。
“是啊,真是一代害了一代啊!”钟将文发着感慨道。
“我想,现在,刘春江对那李艾禧那可嫉恨得很呢!”
王警官侃侃地说道,看来,这件事不久后便会成为他娱乐大伙的谈资了吧。
是夜。
钟将文和王警官回到杨家饭馆。几个小警察马上跟王警官报告搜查江楚的情况,结果还是没找到。王警官无奈地摇摇头,这都搜了快两天了,还找不到。这江楚也太能藏了吧。没办法,看来只能等县里派来多些警察,大家一起找。看王警官的样子,看来是准备把这附近的山都给翻了吧!
钟将文隐隐感觉刘诗彩这起案件疑点重重,但却始终找不到头绪。没办法,看来这案件要告破,只能等抓到江楚再说了。
过了不久,杨顶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这两天,杨顶胜一直跟着搜查队搜遍了启咸村附近的几个山头。眼见他一回到家就摊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杨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受累不忍心,想叫他休息一天,明天就不要去了。谁知杨顶胜闷哼了一句,说道:“母亲你就别操心我了。我发过誓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一定要亲手把那江楚绳之于法。”杨氏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钟将文从后面挥了挥手,示意她打住,“杨夫人,让我去劝劝杨兄吧!”杨氏无奈地回道:“那就麻烦钟先生了。”说完欠了欠身离开了。
“钟兄,如果你是来劝我的话,我想你还是不要妄废口舌了。”杨顶胜见钟将文走近来便说道。
“杨兄,你母亲也只是担心你而已。你看你这两天都成什么样了。我只想劝你不要让你母亲担心。你可知道,你是她的独子,要是你累出事了,她得多伤心啊!”
“好的,钟兄你的提醒是对的,我会注意的,不会让她担心的。”杨顶胜柔和地说道。
见杨顶胜如此回答,钟将文也宽慰了不少,就又说道:“我们的假期快过完了,我准备后天就回学校,你呢,是怎么打算的?”
“钟兄,麻烦你帮我向学校请假吧。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需要时间来处理,而且我也需要一些时间休养一下,这件事对我打击太大了。还有我也顺便在家陪陪我母亲。要不,钟兄麻烦你帮我申请休学一年吧。”
“嗯,你是需要一些时间好好休养。学校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办好的。”
“那就麻烦钟兄了。”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对你说。”随后,钟将文便把刘正叶托他传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给杨顶胜知晓。
杨顶胜听完后,内心无限感慨,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其实我心里早就对诗彩的身世有所怀疑,只是并不想对此多加谈论而已。现在也好,了结了我内心的疑问。况且现在诗彩也不在人世了,我又何必纠结于此事呢?”
“杨兄你看得开便是好事!”钟将文说道。
“钟兄,我现在好累,麻烦你先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听到他这么说,钟将文便离开了他的房间,当推门而出时,却撞见了正在门口窃听的吉祥姨,被如此撞见,吉祥姨刷得脸都红了,急得想辩解:“钟,钟小哥啊,我,我,我只是碰,碰巧经过而已。”钟将文摆了摆手,示意吉祥姨不要再讲下去了。吉祥姨也自知自明地闭了嘴,退去了。
离开了杨顶胜,他便来到了杨家的偏厅,这里现在已经被王警官设为“启咸村命案调查总部”,没有别的,因为在那个时代,启咸村中并没有什么公共建筑,而杨家开了间饭馆,空房子多,方便警察入驻,而且这里离村口近,出入启咸村也方便。随着这里成为了“调查总部”,王警官一帮警察也是一起在这里住下了,钟将文也跟着住下了。
这两天来,王警官可是耗费了不少的精力,每天都领队出去搜查,也是累得不轻。“钟小弟,怎么样,杨顶胜有什么反应?”
“哦,他已经看开了,不再纠结于刘诗彩的身世了。”
“哼,他倒是看得挺开的嘛。不过这两天的搜查,他也是下足了力气,拼了老命找那江楚。钟小弟,你说这江楚到底是藏哪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呢?难道说他已经是逃离普宁了吗?这案子难道要成为死案了吗?妈的,难道我的一世英名就要被这无赖给毁了吗?”王警官在那喋喋不休,钟将文也识趣地不去接他的话,要是接了他的话,又会被他抓着不放吧。等到他发完唠骚,钟将文就向他讲明自己准备返校的打算。
“啊,钟小弟你要走了啊!”王警官惊讶道。
“嗯,警官,学校的假期快要完了,我得赶紧回去。”
“哦,也行,反正这里的案件也就只差抓住江楚就行了,你也不用多担心。只是你要离开,是不是得打个电话向上层说一下?”
“哦,行,我会打去的。”
“那你能顺便向上层美言几句吗?这件案子也快结案了。”说这话时,王警官显得有点局促。
见王警官在自己面前如此谄媚,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抱了个歉离开了。
出了偏院,钟将文来到了杨氏的房前,这几日多得杨氏的照顾,现在自己要走了,怎么也得打个招呼。“哦,钟先生要离开了吗?”杨氏问道。
“对的,学校的假期快结束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去。夫人,这些时间多得你的照顾,真是打扰了呀!”
“哪里哪里,我还怕照顾不周呢!以后有时间就常来玩啊!”
“好的,一定会的。哦,对了,夫人。杨兄他有跟我说过,他想休学一年在家陪你,我想得跟你说一下。”
杨氏听后顿一下,才说道:“嗯,我知道了。经历了这种事,他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吧,是得好好地休息。也麻烦钟先生你帮他办理些手续了。”
“好的,你就放心了吧!”钟将文见现场气氛在点压抑,便连忙打趣道,“杨兄这两天真是累坏了,他这么翻山搜海地,看来夫人你得多给他缝几双鞋了吧,哈哈哈。”
杨氏知道他是在打趣,但不敢像他那样放肆大笑,只是微微笑道:“鞋子还好,倒是他的袜子可就破了不小的洞。”
“哈哈哈,对的。我记得杨兄的小脚趾长得有些怪,好像比平常人要长一点,粗一点,只要多走路,袜子最先破的就是小脚趾的那个地方。我们宿舍的不少人都为此取笑他呢!”
“呵呵!还真是,他这一点,长得跟他父亲是一模一样啊!”
“哦,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哈哈。”钟将文再次大大地笑了笑。
本来压抑的气氛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变得活泼起来。钟将文后来还跟杨氏讲了不少发生在大学的趣事,逗得杨氏止不住的开口笑,也令她心情缓和了不少。
☆、第二起
小佳现在可算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为什么?原因是她的小姐——彭家的外戚小姐李艾禧到现在还没回家。自从在刘家用过午膳后,小姐就叫来小佳,对她说:“小佳,我今晚要出去外面。”
听到小姐说要出去,小佳连忙劝说道:“小姐,不行啊!老爷说过了,叫我们这些女眷过了夜千万不要单独外出,担心会被那江,江楚给,给……”小佳讲到此处,脸马上就红了起来,顿了一下后才说道,“更何况小姐你,晚上出去太危险了。”
“说什么呢?那江楚杀了刘诗彩已经逃得远远的了,有人说他已经逃到了流沙圩了呢,他哪里还敢回来。再说现在村里都有警察,他还敢回来吗?”李艾禧说道。
“可是可是……”小佳见与小姐说不下话,急得团团转。
“偷偷跟你说哦,今晚我是去跟杨郎相会的,不会有危险的啦。”
“什,什么小姐,是杨顶胜来约你去的吗?”小佳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杨顶胜,这是你能叫出来的名字吗?他可是你以后的老爷。”李艾禧气愤地说道。
小佳连忙向她道歉。“好了好了,小佳,放心,我保证会早点回来的,到时候你记得给我开门啊!”不等小佳回答,李艾禧就偷偷地开了走道的一扇小门,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说好午夜前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姐她怎么还不回来呀!”小佳急得团团转。从李艾禧离开后,她一直等到零点半左右。期间来了老妈子询问小姐的情况,都被小佳以小姐睡了为理由给搪塞回去。可是,这都什么时候了。
最终,没办法。小佳只能举了个灯笼,偷偷地溜了出来找李艾禧。“记得小姐说过,那杨顶胜约她在伯公宫(潮汕人平时祈求平安的小庙)后相见,不知他们二人还在那里吗?”小佳还是打定主意去那里看看。
时间已经是午夜时分,繁华的城镇这个时间都已经是人声罕迹,更何况现在是在一个人口稀少的小山村中。启咸村跟其他村落不一样,其他村落的房屋建得很有规则,外围还建起了高高的寨墙以抵挡盗贼。而启咸村是典型的山村,房屋多是依山而建,而且启咸村是多姓杂居,所以房屋都是自己圈一地建一房,房子都建得比较分散,独门独户的人家有很多,更别说还会建个寨墙了。
小佳提着胆来到了离伯公宫不远外,这附近已经没有人家,耳边只是听到不少的青蛙在呱呱叫。小佳觉得这样冒然拐到伯公宫后面会吓到李艾禧和杨顶胜,这样肯定会让他们觉得很尴尬。她不敢这样做,而是先在伯公宫前轻轻地呼了一声:“小姐,我是小佳,你,你在吗?”没人回应,“小姐,小姐……”她又是轻呼了几声,后面仍是无人回应。“小姐,我是小佳,我,我要过去了。”被骂就被骂吧,说什么也不能让小姐干傻事啊。小佳怀着这样的心思,轻声地绕到了后面。
在离宫墙不远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小佳内心腾起了一股不祥之感,内心不住地颤抖着,但仍然看不清那是一团什么东西。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走进那团黑物,拿着手中的灯笼,凑近一看。“啊——”一声惊叫划破夜空。
七月十八日,凌晨三时左右。
“嗵嗵嗵”,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睡在杨家偏院里的一帮警察被吵醒了。伴随着敲门声的是敲门人的呼喊声:“警官,警官,快出来啊!出人命了。”王警官和几个留守的警员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连忙开门询问道:“什么事?什么命案?”敲门人急忙地说道:“彭,彭家的李小姐,李,李艾禧,她,她死了!”王警官一惊,但很快地回过神来,立马吩咐手下叫醒钟将文。钟将文被叫醒后,听到李艾禧死了,也是心中一惊,话不多说,急忙地与王警官们一起急匆匆地往命案现场赶。
命案现场正是启咸村内伯公宫的后墙外,相较于白天,在晚上这个地方是很少有人来的。所以这也才能成为了凶手的作案现场。由于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的命案现场被警方较好地保护了起来,虽然尸体附近痕迹很乱,但尸体却没有被动过,仍然保持着死前的模样,直挺挺地躺在那。
李艾禧的穿着并不是昨天在丧礼上穿的那件素黄色的旗袍,而是一件素红色短袖斜襟立领衫,配藏青色长裤,脚着一双十分普通的木屐。穿着打扮十分普通,就跟普通的丫鬟一样。但这样的妆扮也难以掩盖住她的美貌。虽然穿着简单,但可以看出她在出门之前是有精心打扮过一番的。这点可以从她特意挽了头发,脸上还略施过粉黛可以看出。这番穿着打扮,可以明显地看出,她是准备出来偷偷跟某人幽会的。
与刘诗彩死时的情况不同,李艾禧的尸体上衣衫凌乱,可想在死去前一定是有跟凶手搏斗过。尸体从脖子处可以看见一条深陷的切痕,尸体旁边还留有一大滩血迹。
王警官一改之前的急躁、喋喋不休的态度。这一次,他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尸体。可能是被打击到了吧。也对,疑犯江楚还没有逃离启咸村,而是一直躲在村里。王警官在上次发生刘诗彩案后,断定江楚一定是在杀害了刘诗彩后就逃走了,所以把相当多的警力部署在启咸村的周围,而且是命令警察不断地向外围拓散搜寻,反而使村内的警力减少了不少,从而致使村内的警力成为了近真空状况,给凶手杀害李艾禧提供了方便。也就是说王警官原本是可以防止第二件凶案的发生的,但由于没有想到村中还有命案发生,结果却是……
王警官一直处于发呆状态中。这时,一巡警过来报告初步验尸结果:“受害者是被人用利刃割到了颈动脉,导致失血过多,当场就死亡了,而且,我们还在尸体周围,以及尸体的手中发现了这些。”说着,巡警拿出了一张信封,从中倒出了几块玉石碎片,从形状可以看出,这些碎片在没摔碎之前,曾经是一只玉镯。钟将文赶紧提着气灯凑近上去看,从玉石碎片的成水可以看出,这只玉镯应该是一只价格不菲的玉镯,拥有它的主人,应该是非富即贵的人。钟将文指着碎片问道:“现在知道这只玉镯是谁的吗?”巡警摇了摇头:“还不知道,但我们已从彭家那里得知,这只玉镯并不是李艾禧所有。”钟将文听完后,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么说,这只玉镯可能是凶手遗落下来的,甚至有可能这本来就是凶手的,在凶手与死者缠斗中,被死者抓落的。算了,先不管这个,谁是第一目击者?”钟将文大声地问道。在场的大伙指了指呆在一旁止不住颤抖的一位小姑娘,看年纪约在十三四岁左右。
这时她正缩在一旁不住地颤抖,旁边有一位老妈子在照顾她。钟将文渡步过去,先是温柔地安慰她的情绪,等到她的情绪有所缓和后。钟将文便开始问她目击尸体的经过。小姑娘开始断断续续地向钟将文讲述她发现尸体的经过,当讲到发现尸体的那副恐怖景象时,小姑娘怕得连忙缩进身旁大妈的怀里。
听完小姑娘的讲述,钟将文不住地在尸体旁边来回渡步,突然“轰”的一声闷雷在空中响起,看起来是要下暴雨了。王警官终于从神游的状态回过神来,冲着几个巡警喊道:“快把尸体搬回‘总部’去。”这时,一彭家家丁说道:“警官,我家老爷请求把我家小姐的遗体带回去。”
“不行,案情有所转变,必须搬到杨家饭馆去。”王警官一口回绝。那个家丁人低言轻的,也不好说些什么了。
☆、并案调查
就在尸体运回“调查总部”时,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而且还狂风大作,典型的七月份的天气。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正好一解几日来的闷热天气。与屋外喧闹的天气不同,屋内的气氛十分压抑。在场的各个警员包括王警官在内,全都丧着脸。这两天来忙里忙外地搜寻江楚,想不到村里还有人在杀人,不知道是不是江楚干的,如果是的话,那他们这两天来的活不就白干了吗?
钟将文问了问旁边的一位巡警:“不知道受害者有没有被性侵过?”在他讲完后众人刷地把目光齐望向他,令钟将文不由得腾起了红脸。王警官说道:“为什么这样问呢?”
“警官你想啊!如果说之前刘诗彩之死是因为江楚要抱复刘家,那这李艾禧呢?江楚好像跟彭家没什么过节吧!要说杀人动机的话,我想来想去唯有起色心了吧。”
王警官也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如果说这江楚躲在村子里犯案,那他也躲了有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