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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小安却沉默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次开口,说道:“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刚刚看见了什么……”
我看着小安,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不是……”我拿着那个布包,忽然觉得像是拿着一包炸弹似的,“不是不是,你说啥,你是啥意思?你意思说你还看到了啥我看不见的?”
小安点了点头,但忽然又摇了摇头,说:“可能看错了。”
“卧槽,你不女汉子么?你这是要逼死强迫症啊!说话说一半。”我都快要急死了。
“真没事……”这个时候小安居然也学起了二叔那家伙,一张嘴好像死都撬不开了似的。
我颓然坐回到位置上,只有心还扑通扑通狂跳不停。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回到了二叔的那家小旅馆里,小旅馆倒还是跟原先一样的摆设,南方也的确是春暖花开了,但是我心情是真的不一样了,尤其是看见依然挂在之前用来做手术那房间门口的灯笼,心理总觉得一阵阵的发毛。
而小安回来之后直接进了一楼的房间,一言不发,这完全不符合她的风格,依照她的个性,每次回来之后都应该把包狠狠仍在大厅的沙发上,然后猛地蹦上去喊一句“累死了”,估摸着还得以极其豪放的姿势跟那儿坐着玩会儿手机。
小安这种变化让我十分不安。
我坐在前台好一会儿,也懒得开店门了,怕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才慢慢站起来,又看了那个挂着灯笼的房间一眼,灯笼是已经灭了,房门紧闭,里头肯定是已经收拾干净了。
但看见那房间我就想起那天二叔满身是血,还拿着个血淋淋布包的样子,同时又想到Z“病发”时候的那张脸。
我不由得站起来朝那个房间走去。
纠结了半天,我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北阳,还拉着窗帘,这个时候一片漆黑,我伸手按亮了顶灯,接下来,我发出了一声惊呼——“卧槽!”
我还以为这房间早已经收拾干净了,谁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床单ぺ被罩ぺ墙上ぺ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因为我们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那些血迹都干了,变成了褐色,但房间里依然飘着浓浓的腥臭味,闻着简直让人要作呕。vqrrrr
第二百三十八章妖类
???????出租车司机的健谈,在那个晚上让我了解到了医院的历史。
那家医院,在解放前还是一家中医院。而且算得上是本城的老字号,那时候还管这里叫药房グ医馆。后来改建之后,这里依旧承袭老传统,以做中药グ中医养生为主。十年浩劫的时候,这种类似于现在“家族企业”的医院,自然是要受到冲击的,而且据说这中医院里的人都有个习惯,不拜华佗不拜张仲景孙思邈之类的医神医圣医仙,反而去在医院里贴着中原人信奉的一种旧神——傩神。
那时候,医院里总能看到一些不伦不类的场景,白求恩**在左边,他们的傩神被挂在右边。
而且医院的管理者似乎特别倔强,就是不肯拿走那挂象。说是什么家族的传统,不能忘本之类的。
这样的医院。不被红小兵们“整顿”才奇怪了。
医院的牛鬼身上被清除干净之后,这里后来慢慢的也开始走西医的路子,几经易主,而易主的原因,多半只有一个——闹鬼。
要知道,那十年里,说什么闹鬼那是绝对的政治性错误,信仰错误。但即便如此,私下里大家还是传说的沸沸扬扬,说那医院里总会发生一些怪事。
司机说,更蹊跷的是,他听祖上说,当年打砸那家医院的“革命者”们,似乎也没几个活下来了的,后来接手这地方的人。更是一个个身体越来越差,这医生自己都医不好自己,病人当然更不相信他们了,所以这个医院,也就经营不下去了。
八十年代,医院一度荒废,直到八六年,市里的一名年轻领导,典型的无神论者,为了惠民,才又着手重新整顿开办了这家医院。
接着,这个地方,又陷入了一片不安宁之中。
具体的细节。这位司机说了很多,而我并没有全部记住,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说到,这家医院里的太平间发生过好几次诈尸的事件,有几位医科大实习的护士半夜看见过没有人皮的躯壳在医院走廊上徘徊,甚至有几个小护士被吓疯了。
一开始几乎忘记了那些旧事的年轻一辈当然不信,但是流言越传越广,大家不信也得信了。
终于,那家综合性医院再次门庭冷落,渐渐的开办不下去了,接着,就在几年前,这家医院终于到了医院当年皮肤科的一名年轻主任的手里,改成了一家整形医院。
“皮肤科的人做整形啊?”我当时特别讶异的问了一句。
“呵呵,艺高人胆大呗,”那司机说,“不过估计是没做啥好事,又得罪了那里头的冤魂了,哈哈,这不,又死人了,听说死得那叫一个惨呐……”
我当时默默低着头,细细思考他说的每一个细节。
皮肤科的人接手整家医院,而且就是在这几年,而且还这么大胆的直接开始做整容,最可怕的是,居然还有娱乐圈的人这么放心的去他们那里做整容。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给了那位皮肤科医生做整容手术的勇气?
司机送我回到宾馆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甚至感觉自己特么的还沉静在那家医院的历史之中。到这个时候,医院的太平间,医院频繁死人的问题似乎都已经有了一些线索端倪了,但是却并不算太清晰,而且我不知道,这一切和二叔,和二叔的那个奇怪的图腾有什么样的关系。
这一切明明都是因图腾而起,但是现在却好像完全偏离了方向。
回到宾馆后,我先去跟小安打了招呼,问她情况怎么样,当时小安好像刚刚洗完澡,穿着睡衣窝在床上玩电脑,我进去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坐在床边,凑过脸去看她的电脑屏幕,问她有没有查到什么新的线索,直到我靠在她身边,问道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似乎是有点太冒冒失失,但我刚要离开的时候,她却忽然扯住了我,顿时我的脸几乎跟她的脸贴在了一起,我当时觉得自己整个脸都火辣辣的,但是她却好像根本没心情跟我扯淡,指着屏幕说:“你看,你看,我找到有用的线索了!”
“什么?”
“一年前,你看!”
屏幕上,是一个当地小论坛上的一则不起眼的帖子,我是真佩服小安的信息检索能力,早知道大学的时候就应该让她帮我查毕业论文文献资料了。
那个帖子几乎没有人回复,而且是一年前的信息,早都石沉大海,偏偏就让小安个“打捞”了起来。
那帖子的标题,却十分让我惊悚:整容医院发生重大医疗事故,寻梦女子身死手术台。
这セ知音ズ杂志式的标题的确让人有点倒胃口,但内容却十分惊悚。
就是那家整容医院,在一年前,原来有如此黑暗的历史。
那家医院在一年前曾经不慎让一名在北京寻找自己“演艺梦想”的女孩子身死手术台上,帖子上说这个女孩死的非常之惨,根本没人知道她到底是去整容还是去受虐的,尸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脸部的皮肤也完全剥离,筋肉纵横,好好的一个花季女孩直接变成了一具恐怖得令人发指的尸体。
不过,虽然这个帖子说的头头是道,却没有拿出一丝一毫的证据来,帖子的结尾说,这家医院已经打通关节,封锁消息,而且由于这女孩北上寻梦本就和家人发生过很大冲突,甚至父母有意不再跟她联系,所以她的尸体居然根本没人收捡认领,十分凄惨。
我缠斗着翻着网页,忽然,我在网页上看见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名字。
“最终,与女孩一起北漂的好友张雅帮她料理了后事。”
“张雅!”我大声说,“张雅!是这个人!”
“**不离十了吧?”小安说,“你觉得呢,是不是?”
“这就是张雅的动机,真的是张雅杀人。”我说道。
“张雅?杀人?”小安当然会奇怪,她根本不知道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而我继续翻看网页,下拉之间,我忽然又看见了一个名字。
“据说死者好友张雅当时作为一名北漂青年,也并没有足够的钱,于是向当地富二代吴正锋求助……”
“吴正锋……”我皱眉,“这个人是谁?富二代……”
“富二代的话,我怎么会认识。”小安瞥了我一眼,说,“不是应该你的朋友比较认识么?”
“我的朋友?富二代?”我愣愣的看着小安。
小安打了个哈欠,我还记得当时她满脸无所谓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当时紧张的要抓狂的我很想揍她:“我说,你那个‘朋友’啊!”她伸手画了一个心形。
我立刻想起来那个心形的吊坠。
我这才反应过来,小安指的是Z。
实际上Z跟我算得上是哪门子朋友,我讨厌她还来不及呢,可是这个时候我也没空跟小安解释了,立刻拿起手机来就准备联系Z,电话响了很久Z才接听,声音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这货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跟男人睡觉。
她好几次“等一会儿”,我才听见清晰的说话声,她有些不耐烦的问我怎么了。
而我更加直截了当,问道:“你认识吴正锋么?”
“吴正锋?吴公子?干嘛?”她问我,“你想找他借钱啊?”
“借钱?”我说道,“我找他借钱干什么?”
“如果不是像借高利贷你找他干嘛,谁不知道河北和京城周边这一块,吴公子吃得开,而且特**玩高利贷。”Z淡淡的说。
我心头一震。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线索也算是串联起来了,吴正锋玩儿高利贷,一年前,为了给那个女孩办后事,张雅向他借了钱,那么,张雅是不是也会对他怀恨在心,这说不好——如今张雅是一个危险的杀手,是人是鬼还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她肯定会去找吴正锋。
我说道:“别闹了,那个男人现在很危险,我必须找到他。”女场木号。
“他危险管我一毛钱事儿。”Z冷冷说道,“他那种人渣,早死早超生!”
我却厉声说:“你自己想不想死,你如果不想死,就赶紧说清楚,他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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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地下室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林一会是所谓的妖类。
萧玉儿告诉我,她也不清楚林一是什么妖类,但是不管怎么说,林一这样的“物种”。在这个世界生存一定是相当困难的,对于一般的人来说,林一是个异类,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林一的寿命应该很长,应该看到过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甚至比我们的阅历更丰富。
但是,当我问及萧玉儿,林一是不是一直在装作很单纯的时候。萧玉儿却摇了摇头,说并不是这样,萧玉儿说,妖类按说本来就比人类更单纯,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装不装的。林一一直都不怎么聪明,即使想要把责任都推到小安身上的时候,林一的行为也不怎么聪明。
这就是妖类,他们不懂得多少骗术、谎言、勾心斗角,因为几千年前人类就是人类,而几千年前妖类可能都只是石头、草木、动物而已。
我不由的在心中暗叹。
林一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洛乾坤的尸骨完全无法收捡,我们只能又在地下室里放了一把大火,这大火烧掉了所有的一切,也包括洛乾坤的尸体。地下室里变得一片漆黑焦臭,接着,我们又在地下室里洒上一层浓重的符灰,洒上水,一夜之后,地下室变得干干净净,而洛乾坤的尸体,终究也消散在了一片微尘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这一切我们做的干净利落,而我的心里,始终带着难以言喻的酸楚。
洛乾坤这么强大的人都死了,我们要继续苟延残喘。
二叔的强大。让所有人都更加明白了团结一道的重要性,小安其实本就没有引起太多的反感,只是淡淡的怀疑,况且这俱乐部本来就是她一手设计的,所以她顺理成章的成了这俱乐部中的一员,继续经营酒吧。秦熙和萧玉儿聊过一次之后,萧玉儿似乎变得很信任这个女孩,并且跟我们所有人说她靠谱之类的,所以,她也就没有再受到什么为难,也成了俱乐部的一员,她是第一位在名片栏里的职业写着“学生”的。
名片栏上,贴在框内的,是还活着的俱乐部成员,而摆在下头的,是已经死去的成员,洛乾坤的名片被我取了下来,放在下头,和陈军他们的放在一起。
而另一边,林一的名片放在右下角,秦天展说,以后这里放除名的家伙,和叛徒。
看的出来,秦天展也有些憎恨林一,不过他依然保持着理性和镇定,还有他特有的玩世不恭。
这次事件之后,林玲玉、罗平、苏颖和唐英四个人,开始共同商量着行动,没有人单打独斗了,听萧玉儿说,他们四个原本是谁都不服谁的,虽然明面上是朋友,但暗地里总是较劲儿,尤其是涉及到道术的问题,他们常常不对付,常常在暗地里比划。
自从这件事之后,他们不再做这些幼稚的无谓斗争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样惨烈的事实,才能让所有人变得成熟起来,但这对我们来说终归是好事。
没有人教我道术了,我只能靠自己领悟,偶尔和秦天展切磋一下,他也发现我十分擅长锢术,对此也感到有些惊奇,而当我问及他为什么一直不肯回来,总是躲在四周的时候,秦天展告诉我说,那个时候,他一直在对所有的一切产生怀疑,怀疑过小安,怀疑过二叔,甚至怀疑过洛乾坤,当然,最疯狂的时候还怀疑过我,想过是不是很多事儿都是我一手策划出来的苦肉计,因为那十几年前的一切都实在太过离奇了。
后来他才发现,这一切,实际上都是因为他自己被感情蒙蔽了眼睛。
他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师父,我的二叔刘宏会害人,所以一直在矛盾和纠结着,所以也就开始胡思乱想了。那段时间,他一直不肯也不敢回来,因为他觉得回来了肯定会出事儿,他会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继而所有人也都会把他当成敌人。
我自然信任他的说法。
虽然,我总觉得这一套说辞里也还是有所保留。
但我清楚,人心是一件复杂的东西,永远不可能用单一的思维方式去理解。人心之中,也不存在加减乘除这样的简单运算,人心总是多变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变量,相叠加起来,就形成了一个恐怖而不确定的思维数量集合,任何一点微小的变化,都可以引起轩然大波。
我也就不再多问了,我依然尽量试着去相信一切。
小安回来没多久后,在林玲玉的协助下,决定和秦熙再去一趟我的母校,继续追查那地底棺材和鬼宿舍的真相,他们想要搞清楚林一到底在学校里做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他们需要十分确切的答案,以此来继续推断。
萧玉儿和唐英留在了本市,但也没闲着,他们在追查续命案的后续以及那些降头师的下落,他们需要的是对那些降头师们各个击破,萧玉儿对我说过,那些降头师很可能是傩教邪脉派出来的第一批对圈内人发动全面挑衅的部队,不把他们彻底击溃,就没有办法把傩教邪脉死士们带的那一支支嫡系精锐部队引出来。萧玉儿联系上了秦剑鸣以前的老同事,警界也开始有所行动,协助圈内人做事。
苏颖和罗平两人,主要还是留在酒吧工作,他们的主要作用在于防御,我们的俱乐部这个时候在风口浪尖上,很有可能会引人侧目,不知道会有多少挑衅者直接找上门来。
而我的作用,依然是等待和筛选整合信息,秦天展选择了留下来帮助我。
虽然无聊,但终归是有事做了。
我记得当时我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在网吧附近物色公寓楼或者是出租楼,萧玉儿要搞大手笔大动作,把愿意留在俱乐部的成员都吸纳到我们俱乐部附近来,还要提供住宿什么之类的,当然,并非完全免费。不过这个时候我也算了解到萧玉儿的经济实力了。
实际上,从整体上来看,这算是我们对傩教邪脉的第一次大规模主动出击,只是我依然被保护在后方。我每天跟秦天展的交流也不多,他一直坐在电脑前,时不时的会显出一脸深沉思索的样子来,表情非常凝重,我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我只知道,这家伙心事已经越来越重了,而且越来越不愿意让我看见他的真实一面了,这让我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那段时间,秦天展依然非常喜欢半夜接电话,但我确定电话不是二叔打来的,秦天展和二叔说话的语气不是那样。
令我担心的是,秦天展说话的时候,我偷偷观察过他的表情,表情很不对劲,好像是受到了什么胁迫,又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人和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太过于神经过敏了。
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