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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定神,说:“你是说那地底吗?地下室在上次事件之后,我们不是想办法用术法封过一次门了么?大战之后,伍大师和秦天展前辈他们,也帮我们检查过,确定那个地方没有什么问题了……”
“没错,但是,我们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整个俱乐部都被埋下了定时炸弹。”萧玉儿说道。
“这个俱乐部,当初第一次布置是秦天展。”我说道,“假的秦天展……”
她们没有说话。
我又说道:“但第二次,小安把整个格局都改变了,就算秦天展在这里做了什么手脚,小安即使发现不了,我们也应该可以发现的……要知道,那个时候小安的一举一动,也都是在我们眼皮底下。”
“说宽泛一点……”萧玉儿说,“那就是当时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当然,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做,情理之上说不去,只是客观说,我们每一个接触过房装修的人都有嫌疑……但,如果缩小范围的话,可能……”
萧玉儿没有继续说话。
但我从她眼睛里已经看出了一些内容,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赶紧岔开了话题,说:“其他人怎么样?”
“好消息是,所有人都活着,而且受伤的人,并不是很多。”萧玉儿说道,“伍大师的伤稍微重一些,也只不过是臂骨和腿骨骨折了,现在住院治疗,应该一两个月就能痊愈。罗平和唐英两人有轻微的皮外伤,接着就是我了。”
我点了点头,等着她说坏消息。
果然,萧玉儿说道:“坏消息是……”她没说话,而是伸手在空画了一个符,又结了一道手印。然而,过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反应。我心里咯噔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的道行……”
“我们的灵气被偷走了。”萧玉儿说道。
“是那个人?”我想起了那天大战,偷走二叔劫火之术的那个人,那个,也许是目前我所见过最强大的傩教邪脉人。
萧玉儿点了点头,说道:“遭到突袭的时候,我们没有任何防备,当时还能站起来的几个人选择了力战,击退了他们的好几次进攻,但是最后,那个人出现,挥手之间几乎夺取了在场每一个人的灵气。我让镇魂一脉的师兄来帮我们看过。还好,不是夺走的修为道行,只是灵气而已。我们的力量自然还可以修养积累,或许十天半个月,或许一年半载,看个人资质。总之最后都能恢复如初。但问题是,那人夺走我们的力量后,却能据为己有,那么多人的灵气,能让他变得更加强大可怕。我们和他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大……”
“那个人到底是谁……”我握紧了拳头。
萧玉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没有露脸,而且所用的术法也从未见过。更何况,我从来都不知道圈内有谁的术法是吸收别人灵气,毁坏别人修为的。这种术法太过阴损了,大概也只有傩教邪脉的老牌门徒能修炼了……”
我再次陷入了沉默之,这一回时间更长,而过了一段时间后,萧玉儿却又开口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说道:“你真的不愿意想想,到底是谁有可能是在这里布置阵法算计我们的……”
我再次打断了她的话语,主动提出来要去医院看看其他人,萧玉儿显然是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想要陪我一起去,我却执意只要了一个地址,而后自己去了医院,其实我要看的也就是伍大师而已,也就他够资格住院了,其他人我估计都不会选择呆在医院里头。
在医院里,我跟伍大师的交流,不超过二十句话,他说的话我听不太懂,全是湘赣地区的方言,而且说得很快。具体我就了解到一个有用的细节,那就是他告诉我,那个吸收我们灵气的人,和他正面交了手,伍大师说,那人好像不是很年轻,而且术法的风格也偏传统古典,依他的经验来看,那个人恐怕至少我父亲这一辈的人,说来也是,傩教邪脉,不至于让一个年轻的二愣来当首领。
而当时,守着伍大师的陈祖泽和唐英两个人,则在我和伍大师说过话后,把我拽到了走廊上,从陈祖泽的描述之,我又了解到了一个细节。
来的人身上肯定带着法宝,因为那个人一直有意无意的将手放在胸口,他的胸口,似乎是有什么吊坠一类的东西,他那种动作,陈祖泽说,很可能就是圈里的人常说的“借法”,也就是从法宝上头抽取能量,这是一项比较高深复杂的术法,一般人还真是使用不来。
我当时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立刻问有没有可能调到我们俱乐部外街道上的监控录像。我记得,那里只有一处监控录像,不在我们门口,而是在西北边的巷口。但同时,要到我们那个地方,也并没有除了那个巷口外的第二条通道,因为另外一边是废楼和大路,根据我们的人的描述,傩教邪脉当时是戴着面具穿着他们的黑色“制服”来的。这种拉风的打扮绝对不可能走大路,就算是开车来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胆。
我猜想,会用这种打扮,有两个原因,一是傩教邪脉的面具本生存在增强术法的作用,二是为了掩藏身份,陈祖泽说到那人按了一下胸口借法的部分时,我更是想到,很有可能,那宽大的道袍下,藏着一样非常可怕的法宝,他也不愿意让人知道。
我几乎可以猜到那是什么东西了。
但却还是想要做一个确认。
陈祖泽和唐英当时有些茫然,我才反应过来这种事不应该问他们,于是打电话给了萧玉儿,萧玉儿说这件事可以麻烦何晴,不知道有没有用。
大概在第二天的下午,我们调到了那个摄像头的监控视频,摄像头一直开着,但早已经老旧不堪了,视频也十分模糊,不过所幸的是,那条路上进出的人实在特别少,而那帮人又是集结力量同时过来的,所以目标很明显,当时,为首的那个人下车徒步穿过了小巷,他不止一次的伸手按住胸口,我注意到,有一次,他按胸口的动作有些奇怪,而且按住胸口的同时,伸手撑了一下旁边的墙壁,接着,才直起身来,直起身来的刹那,他的手掌上出现了一抹亮色。
像是火焰的亮色。
我眯着眼睛看了好几回那段视频。
正当我低头沉思的时候,身体里,邪神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
“不用看了,那是杀生棺,这个人,大概就是想要把我放出来的家伙吧,只可惜,我也不知道是谁召唤了我。”
第三百二十八章密道
杀生棺,这三个字像是炸弹一样在我脑海炸裂。
邪神说出来的话,应该并不是诓我,他也没必要骗我。这么骗我,没有任何好处。
我低声说道:“你怎么会知道是杀生棺。”
“杀生棺和逐魂瓮,你以为是你们人类造的么?呵呵,这些东西,早年间就有了,是傩教用来修炼魂术的重要法器。这种东西当年并没有现在那么难制作,所以还算不得很厉害的法宝。不过是你们现在的人孤陋寡闻而已。而且,现在,你们这个世上也不存在魂术的概念,自然也不会知道当初的先民们是怎么修炼的。”
“这两样东西。难道不是用来封禁你的么……”既然我体内这家伙什么都知道,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索性都问出来。
“呵呵,真是可笑。杀生棺用来封禁七魄,七魄连带七感,七感左右人的周身灵气;而人魂,便是你们所说的所谓精神,精神则左右灵气的运用程度。换句话说,有魄无魂,能够运用灵气和感知灵气,却不能操纵强大的术法;有魂无魄,如鬼魅一般,能使用强大的魂灵之力。却无法感知灵气令术法精准……而逐魂瓮用来封魂。其实我非常清楚你们心里的小算盘。想用逐魂瓮炼化我的三魂;再用杀生棺封禁我的七魄。这样将我全部消除……呵呵,但你们想过没有,你们这么做的隐患是什么。”,谢谢!
我没有看口。
邪神在我心,继续肆无忌惮地发声:“那东西毕竟是用来修炼的,既然是修炼用的东西,那么最后必然会炼出丹药。傩教邪脉的人为了复活我,将肉魄丹、恶魂丹和灵胎丹统统炼化成功。而你们呢,则是在我复活之后,又重新炼化一遍,实际上过程何其相似。虽然,或许你们这么做的确可以杀死我,但是。丹药怎么办?你们真的以为那丹药可以被消除么?”
“难道不能么?”我低声说道,“你是害怕了吧?才会忽然说那么多话。”
邪神说道:“呵呵,谁都怕死,但我已经死过不下千百回,我有什么要害怕的?我只是告诫你,你们这么做根本是得不偿失。你们炼化我成丹药之后,你们真的以为,就没有人会觊觎这丹药千年的修为了么?一个本生就有道行的人,如果吸食了我的千年修为,那会变得何等强大?你们还是他的对手么?呵呵,就算你们有办法破坏这丹药。丹药一旦炼成,便凝聚了大量的灵气,你们毁灭他,那灵气就会迅速释放出来,到时候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你们考虑过么?”
我依然在告诫自己,这个家伙只是在哄骗我不要杀他而已,但是心里却开始打鼓。
邪神似乎再次冷笑了起来。
我害怕的不仅仅是邪神说的这件事本生,更重要的是,说整件事的时候,邪神一直在发笑,声音也很是冰冷,不带感情,似乎在嘲讽我,似乎很有自信自己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我说道:“那你觉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当然是我们共同主宰这个躯体。与其让一个失去心智的怪物来屠戮天下,倒不如让一个有理智的身体来统御这力量,来统御这世道……”
“呵呵,真是胡扯,你自己,难道不久是那个失去心智的怪物,否则怎么会死那么多次,被封禁那么多年?”我说道。
“幼稚。”邪神冷冷说道,“世事无常,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对错。须知,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一次性吸取我千年所有的修为,他必然会被我的灵气充斥全身,最终丧尸心智。到时候,你们要面对的将是一个没有任何理智的怪物,而且还带着你们无法奇迹的力量。就算是你们现代人所谓的热武器,也奈何不了他,除非是拼一个鱼死网破。到时候,死去的人会更多,你所不想看到的末日,才会真正的来临!”
我直接从椅上站起来,不再和这个家伙对话。
我感觉继续说下去,我甚至可能被他说服。
我心里在不断的叫苦,但是又不敢表现地太明显,只能压制自己的心灵,这种感觉让我快要发疯。我不知道我这种感觉邪神是否已经感受到了,如果感受到了,他肯定是在大笑,肯定觉得我这人特别滑稽。我尽量不让自己想这件事,我开始思考起那个面具人几次捂住胸口的样来了,有几次的确更像是在借法,但是手上闪烁光忙的那一次,却着像是别的什么情况……
我把视频也给萧玉儿他们看了,萧玉儿的想法跟我一样,萧玉儿说:“我总觉得,这个动作像是痛苦的动作,像是这个人胸口疼痛,或者是气血上涌。”作为医者的她说得更加准确。
我又说道:“这人借法的那个东西,很可能是杀生棺。”
我不敢说确定的,害怕他们会问我消息来源。
但萧玉儿和唐英看我的表情明显不太一样,他们是会意的,他们也应该还没有告诉其他人,我和邪神已经几乎可以算达成契约了这件事。
在场的一群人讨论了一会儿,针对视频,却怎么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萧玉儿大概总结了几句后,就让大家散去,各自继续调查傩教邪脉的行踪,同时做好准备应战。其实,这次在监控录像视频前的小“会议”,唯一解决了的问题就一个,那就是我们以后不能再在俱乐部住了,那个地方必须荒废掉,谁也不知道那里还有多少不可思议的力量。
所有人散去之后,萧玉儿和唐英留了下来,萧玉儿问我是不是邪神对我说了什么。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真实情况告诉她,她点了点头,当时的表情就像是在说自己早就猜到了一样,一旁的唐英却开始低声劝我和邪神少些交流。
我当时只是让她们放心。
但实际上,我自己都已经对自己不太放心了。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蛊惑。
上一次,如果不是假秦天展突然出手阻拦,我就会彻底听命于邪神,要知道,那个时候,两道劫火如果真的烧出去,一切都会改变。劫火,意味着灾难。十几年前是我的灾难,现在依然是。
我不想多说什么,更不想节外生枝,只想赶紧调查清楚整件事,也调查清楚小安、傩教邪脉的下落。于是,我打算再去一趟俱乐部的那个地下室。我记得,当时我在地下室里头,也遇到了空前的危机,被杀戮左右了心智,差一点把同伴们统统杀光在下头。
当时地下室里出现的那个人,我现在想来,很有可能是鬼脸的门徒,他所控制的棺材,不是杀生棺,更像是鬼脸那个传奇人物手里控制的那种棺材。但是,那地道到底是怎么形成的,那棺材又是怎么进入地道里头的?
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个细节,于是在“闲逛”完那仍旧腐臭气味浓烈的地下室之后,又到上次杀死那个降头师的那个公寓地下室溜达了一圈。我记得,林一在这里,还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墙壁,和墙壁上那个如同棺材一样凹陷进去的墙洞。
我看着那个墙洞,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走进那个墙洞里头,一路过去,再次进入了那个密闭的房间里,密闭的房间里也和原先一样,门传紧锁,尤其是窗户,被术法封住了,根本打不开。于是,我按照上次的思路,绕到了那窗户的下头,房外面。下头是一个垃圾堆,还有下水道井盖一样的东西。
我盯着那井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狠狠一拳砸下去。
借着邪神的力量,原本被术法封住的井盖轰然碎裂。
第三百二十九章诛邪
我整个身落了下去,好一会儿平衡住身形,落在地面上。
我单手撑着地,环顾四周。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地方,就是我们俱乐部下的密道。
两个地下室连城了一条线。
我的思路也开始慢慢连成一条线。
那口棺材,无疑就是隐藏在降头师所在的地下室里头,之后有靠着这条小道移到俱乐部的下方。由于我们一直只注意地面上的情况,所以对方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我一步步的往前走,停在地下室断裂的阶梯之前。
我在那儿站了很久,向上看了很久。
这条下水道的上方,就是林一被囚禁的地方,也是洛乾坤和二叔决斗,洛乾坤身死的地方。
这么想来的话。当时有那么一个人,一直穿行公寓地下室和下水道之间。同时又把我们的地下室布置出了禁锢阵法。
想到这里,我就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当时,到底是我们的谁,给这样一个人大开方便之门,就算是这人够厉害,有道行,也不可能在满是圈内人的俱乐部下头这样明目张胆的兴风作浪。
我们肯定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直接帮助这人做事。
首先我想到了秦天展,但又很快排除了他,那么长的时间他都在调查自己父母的事件,应该是完全无心管这些的。
接着,我又把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又都过了一遍。
总觉得谁都像,但谁都又有那么一点两点的理由证明自己没有问题。
我一时间陷入了惶惑之,同时也陷入了恐惧之。我总觉得。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变得不那么值得信任了,我不想自己再继续这么想,我担心这样下去自己会走向另一个极端。但这个时候我体内的那个声音又开始嘲讽般的说话,说什么“你已经开始不相信自己的朋友来吧,你也开始慢慢的产生怀疑了吧……”就这样一句句从三到四不停的说,让我无法平息心绪。
我变得非常烦躁,立刻离开了下水道,我发现从来路根本上不去,只能从断裂的阶梯这边爬上去,到上头的地下室里,我又仔细看了看周遭的一切。
我还是想不出到底是谁布置了这一切。
回到俱乐部。我呆了很久,在已经破烂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抽完了一整包烟,这才离开。
这里的所有重要物件都转移了,转移的时候诛邪也来帮过忙,林一因为身份原因没有来过。但出去之后不久,我就接到了林一的电话,让我去他住处一趟。
我凭借着上次的记忆,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地方。
进去的时候,我就看见茶几上摆着逐魂瓮,逐魂瓮的四周还画着几道符箓,符箓闪着暗光。
诛邪站在茶几前。
我呆然了一阵,走上前去问是怎么了。
诛邪当时看了看我。说:“这不该是我问你么?”
我愕然,说道:“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逐魂瓮里的魂灵越发蠢蠢欲动,须知魂魄虽然奋力,三魂虽然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