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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是足以震惊我的秘密。
我蹲在马路边抽完烟之后,想了想,试着打了个电话给秦天展,秦天展没接。我又打了个电话给小安,小安也没接。
我心里有些懊丧,不知道该去哪儿,感觉自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钱也没几个钱,就剩下一张信用卡了。连北漂都不如。
我当时略有些颓废,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打电话给Z,Z倒是还算仗义,虽然这家伙没啥节操,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两个有阴债这一关联的缘故,她对我的要求一般不会拒绝。很快,她就给我在四环附近找了个比较隐蔽但舒服的小旅馆住下,我当时也没啥线索,只能静观其变,但我执意没再让Z花钱,而是自己花钱开了房间,这样也好保证Z不能随便进出我的房间。
我实在有些怕了她了。
躺在床上,我继续开始清理自己的思绪。
说句实话,其实从我和萧玉儿他们去九宫岭下那座村子开始,我就觉得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那次无奈犯下的低级错误,比如萧玉儿的不小心,比如那棵山里的?血树,还有我在树下的种种感受、山道上的红卫兵鬼魂、扎纸铺子的秘闻、碎脸俱乐部的建立……
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的,但又有诸多巧合。
回想起来,那段时间似乎是最磨练我心性的时候,我在那段日子里成长不少,尤其是跟二叔再次见面之后,我发现,我的心态也有了一些变化。
不过,成长终归是个缓慢的过程,但是接踵而来的事情却不会给我任何准备的机会,当天晚上,我住处的门忽然被人敲响,我一开始以为是Z,但是当我把连凑到猫眼上头往外看的时候,却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愣愣的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目光涣散,每隔一段时间,就机械地敲几下门。如果不是我在圈子里已经混迹了一段时间,我肯定会被她吓个半死。
但我感觉的出来,这是个人,不是女鬼。
我隔着门问道:“你是谁。”
那边面无表情,机械地说:“是Z让我来找你的,她说你能帮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要打电话去向Z确认,外面的人却又说:“我是J的妻子,而且,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信息,我想,你没有理由不放我进去。”
我更加惊讶,我找了半天没找着的人,这会儿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我想了想,觉得事情紧迫,还是把门打开了,那女人浑身破破烂烂,看起来三十多岁,面上没有一丝身材,头发也极其凌乱。她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一个趔趄,直接跌倒在了墙边,一动不动。
我无奈,只好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她休息了好一会儿,忽然来了一句:“水……”
我立刻给她水喝,接着她又说饿了,我没办法,又叫服务员送了快餐上来。她把那一碗饭吃得快见底的时候,才咳嗽一声,忽然抬头看着我,恢复了一些血色的苍白的脸上露出哀怨的神情来,说:“帮帮我……”
“你要我怎么帮你。”我问道。
“带我离开北京……”她喃喃说道,“只要能离开这里,或许就还有希望。”
我听出了一些信息,试探着问道:“有人在追杀你,是么?”
“是。是最可怕的那一位。”她颤抖着说道,“你保护我离开,我就告诉你到底是谁。”
“如果你只是向诓我呢?”我冷笑着说。
J的老婆却激动起来,说道:“我干嘛要骗你,我现在还有什么?那个人要把我们都置于死地,我活不长,J也活不长。我们俩现在都一无所有了,只是求能活下去而已。你去问问Z吧!我如果不是没办法了,怎么会去找她,又怎么会听她的来找你。”
我看着她,看着她激动的脸庞,分析着这家伙是不是在骗我。
但或许是阅历不够,我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或者说这家伙确实演的很真切。
这时候J的老婆猛喝了一口水,平静了一些,说道:“我不敢联系傩教的人,因为我知道,我认识的那些下级门徒,也害怕惹祸上身,他们知道我被‘那个人’追杀,是绝对不可能帮我的,所以最终,我只能找Z,我很清楚,Z和你们有联系,而你们和‘那个人’是死对头。”
“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人跟我们和傩教邪脉都是死对头的,如果有,那这人也真够奇葩的了。”我呵呵笑了笑,淡淡的说。
“无脸人!”J的老婆说出了三个让我震惊的字,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是这么称呼他的吧,那个无脸人中,目前来说最强的一位,他,就是……他,只要你带我离开北京,我就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我看到他的本来面目了,我绝对不会骗你。”
我想了想,还是无法抵御真相的诱惑,说道:“你要我带你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你们不是有个俱乐部么?带我回去。”她说道。
“那里也不见得安全,你应该知道,上次你们的人刚刚在我们俱乐部里干掉一名警察。”我说。
“我不知道这回事,我们下级门徒之间互相都不知道对方在做些什么,联系方式形同虚设。”J的老婆说道,“但无论如何,那个地方总比北京安全,求你了……”
“走吧。”我最后还是答应了她,同意带她离开,虽然我不知道这一路会发生些什么。但好歹这次我来帝都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女人,现在既然找到这个重要证人了,我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我们俩立刻离开了旅馆,打车直接赶往首都机场,我想着,在人多的地方应该会安全一些,一路上J的老婆都魂不守舍的,还时不时往我怀里窜,搞得那个开出租的司机一直斜眼看着我俩,似乎以为我们是老妻少夫的搭配,感到很看不惯似的。
不过,我们最终总算是安全的登上了飞机,第二天清晨就飞往南方了。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绝对安全了,至少暂时是绝对安全,但我没想到,其实已经有一名不速之客跟了上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邪降
我并没有注意,我上飞机之前,在登机通道里,被人在后头推了一下。而一上飞机,就开始有些发晕。我实际上是不会晕机的人。当时我也觉得奇怪,而且不知道怎么的。刚喝过一杯水之后就开始眼皮子打架。我转眼看了一下J的妻子,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我挡在她的另一面,坐在靠过道的地方。我想着,种情况下,应该没有人能对她动手,于是就沉沉睡了过去。
实际上,我并没有睡多久,飞机飞到我所在的城市三个多小时,在提示要准备到达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而当时我还有些迷糊。依稀看见J的妻子依然在我身边。
我跟她说了几句话,她一言不发,当时我还吓了一跳,碰了碰她,看见她身体微微动了动,我才确定她没什么事,放心的整理了东西,离开,而这整个过程中,J的妻子都一直跟在我身后,一动不动的跟着。
我一直迷迷糊糊的,本能的往前走,车都没打。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中了什么邪,一面走,我的脑子才一面慢慢清醒过来,等我抬头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居然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里。
我当时简直被惊傻了,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出的机场,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跑到了机场附近的郊区,还进了这么个死胡同里,我回头看了一眼J的妻子,当时她还在我身后站着,我长长出了口气,赶紧反身往回走,还一面说抱歉,我有点晕机,不知道怎么回事……нéi Уāп Gê
可是,J的妻子却站在我后面,一动不动,这回根本就没跟上来。
我喊了她几次,她依然不动,我当时终于又有些慌了,伸手碰了碰她,她还是不动,而且什么话都不说,就那么像一截木桩子似的站在巷子中间,我顿觉情况不妙,伸手触了触她的手背,我只感觉一阵冰凉,这人的身体居然已经完全冰冷了。
我颤抖了,缓缓抬起手,伸向她的脸庞,撩起她披散的头发。
这个时候,我看见的一张苍白狰狞的脸,两眼上翻,舌头伸了出来,鼻孔、嘴角、舌头上都是鲜血,而她却依然是站着的。
我顿时觉得浑身汗毛倒立,刚才,就是这么一具早已经死了的尸体,跟着我走了一路,没有任何人发现!
最重要的是,J的妻子,就这么死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死了。
“我……”我当时有些疯狂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除了绝望的恐惧,就是失落的愤怒,我大吼起来,“我草你妈!到底他妈是谁,滚出来,给我滚出来!到底是谁干的,到底……”我话音犹在,忽然,“噶拉”一声响,我面前的J的老婆,脑袋忽然往旁边一歪,歪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接着,伴随着一阵喉音,整个脑袋崩塌了下去。
与此同时,那脖子的断口处,居然爬出数条黑色的蠕虫来。
我是农村长大的,我认识那虫子,那是蚂蝗,吸血的蚂蝗!
我吓得赶紧后退,J的妻子的身子终于扑倒在地上,那脖子里不断有蚂蝗往外爬,而她的身子也开始慢慢干瘪下去,没一会儿,地上就只剩下血水和一堆肥胖的黑虫子,翻滚蠕动。
对方,连尸体都没准备留给我。
而就在这一刻,我看见巷子的另一侧站着一个人,一个没有面目的人。
“你!”我伸手指着那家伙。
那人却低低的说了一句:“哦?看来我来迟了一步,有人比我先动手了。”
“你说什么?!”我大吼。
我不知道此刻那无脸人是不是在冷笑,但我听得出他语气中带着戏谑,即便是腹语。无脸人说道:“你要清楚,这并不是我杀人的风格,虽然,我刚刚解决了她的丈夫。”
“什么?”
说完这句话,无脸人转身离开,我想追上去,但没追几步,就被无脸人挥手激起的一阵劲风逼得完全没办法向前踏出半步。而且,即便我用护心神咒,也感觉胸口激起压抑,四周的空气就像是沉重的巨尸一般往我身上狠狠的砸过来。我就这么被困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而那个时候,无脸人早已经不见了,我站在巷子口,只看见身后那满地的黑色蠕虫和一地血水。
我想起刚才无脸人说的话,急忙拿出手机搜索新闻。
J死了。
死于意外,最普遍的意外,交通事故。
没有人会做过多的猜想和怀疑,我看了看新闻下的评论,甚至有很多人在下头叫好,说这个人死有余辜,网民们,很多就是如此。
我一时间心乱如麻。J和J妻子的死对我们来说,本该算是一件好事,他们两个都是傩教邪脉门徒,是我们的敌人,而且J也是传承之人,早晚可能会成为我的死敌。所以他们死在我前面,毕竟是有好处的。可是也正是如此,线索全部断了。J的妻子说她已经知道无脸人是谁了,可她没来得及说出口;J原本可能是我们的一条线索,可现在他真的死了,并非像是上次那样,死的是替身,这回他真的脑瓜子变成一片稀烂了,只是并不是跳楼摔的,而是被一辆油罐车给压的。
更可怕的是,那个对J的妻子下手的家伙,很可能还在附近活动,随时准备对我下手。
这个家伙杀人的手法,居然那么残忍,简直是我见所未见的,满身蚂蝗,这是什么,是下蛊吗?还是别的什么?
我忽然想起昨晚上见到J的妻子时候她的样子,面无血色,浑身无力,双目无神。我一开始只当她是饿的,现在看来,却觉得很是不大对劲。难道那个时候她已经中了什么招了,难道那个时候,她已经快要死了?还有这次登机,是谁在撞我,是谁让我一路晕乎,跑到了这个死胡同里,这简直就是一次人造的鬼打墙。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由于不敢确定那个杀人凶手是否还在附近,我不敢直接回俱乐部。
我怕那家伙盯上我再牵连到小安身上,这种能够杀人于无形的家伙,实在太可怕了。
我悄悄打电话联系了洛乾坤,告诉他事情的大概,洛乾坤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估计,这应该是傩教邪脉中的一脉,邪降一脉。”
“邪降?”我愣了一下,“降头术?”
“不错,降头术,能远程隔空杀人于无形之术法,唯此而已。”洛乾坤说道,“梅山教有七脉旁支,中原傩教也一样,据我所知,正统傩教只有卜筮一脉与神魂一脉两大支系;但邪脉却分支众多,这种术法,应该是傩教术法与南洋降头术融合而成的,看来这回我们有遇到对手了。”
洛乾坤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做的对,暂时先不要回家,那样会牵连他人,你在外头住下,我先去找你,我们再来商量这件事。”
我自然答应了,答应之后也安心了许多,有洛乾坤的帮助,很多事情会变得简单。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没等到洛乾坤,却先等到了小安的电话,而小安打电话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报凶。
赶去湘西的胖子吴正荣,死了。
小安在电话那头颤抖着告诉我,吴正荣死得很惨,而且死得很蹊跷,警察找上门来的时候,连小安也不敢相信,可是当她看见照片之后,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还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小安告诉我,她昨天夜里,也就是吴正荣确认死亡后的第三天夜里,看见一颗肥胖的头颅,从俱乐部二楼的窗口上飞了过去。
她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因为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们二楼的窗台上,多了一抹暗红的血迹。
第一百九十七章降头之祸
原本我不回去只是为了小安不受到威胁,但现在这个时候,似乎我回不回去,小安都是一样危险了。最终我选择了赶紧回到俱乐部。
那天,我和警察几乎是同事达到俱乐部的。警察到这里来是为了调查吴正荣尸体失踪案的,吴正荣不见了。而且从警察们的描述来判断,吴正荣应该是自己站起来从停尸房里走出去的。当然。警察们不可能相信这个,整整一个上午。我们都在和他们纠缠,走程序,还要字斟句酌的回答问题。
到了中午时分,我们才把他们打发走,更好笑的是,查到最后,他们中有人已经在打退堂鼓了,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案件太邪门了,查下去恐怕会惹麻烦。而且很多事情他们也做不了主,所以干脆暂时不管为妙,等上级指示。
我当时心里暗自发笑,但是他们走了之后,却高兴不起来。
我跟吴正荣交情不深,他的死,对我来说,说不上太大的冲击。
只是,作为一个帮了我不少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我心里怎么说的很是不好受。
不过那个时候,我更担心的还是小安,我向小安仔细询问了关于昨晚上所看到的一切,接着又打了个电话给洛乾坤。听说吴正荣死得不明不白,洛乾坤也有些震惊,连续问了我好几遍是否确定已死。
之后,不过十几分钟,洛乾坤和林一就赶了过来,林一还是一脸责怪的看着我和小安,嘟囔着我们把人给害死了之类的,如果不是洛乾坤制止恐怕又要对我们发难。
这家伙,现在已经对我们怨念特别深了,根本就没办法遏制。
听过我的详细讲述之后,洛乾坤叹了口气,说道:“J的妻子之死是必然,你没必要自责。就算他不中降头,在死胡同当中,你也不见得是无脸人的对手。”
我没有说话。
洛乾坤对我解释道:“降头和一般的术法不同,准备时间非常之长,而且一般要取到受降头者贴身的东西,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整个过程十分麻烦。但是,只要降头术生效,即便是十分强大的圈内之人,也不一定能够察觉。”
“那我在上飞机前的晕眩,也是……降头吗?”我问道。
“不,那应该是无脸人的所为。”洛乾坤摇了摇头,接着又问我是否在上飞机时推搡中被人触碰过身体,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在登机通道中被推的那一下,急忙点了头。洛乾坤却又说:“那个推你的,很可能根本就不是无脸人,而是他以术法与符灰凝聚成的一个虚影,站在那里就是为了对你施咒,而他大概早已经乘坐之前的航班离开了首都,直接回到了这里,就等你们过来送死了。”
“只是他也没算到,J的妻子,已经实现被下了降头。”洛乾坤说着喝了一口茶,“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他没有对你动手,在那个死胡同里,应该是对你下手的绝佳时机,若他果真是傩教邪脉之人,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你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呵呵……”
洛乾坤的这声“呵呵”弄得我心里发毛,我赶紧解释,但洛乾坤却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用解释,这并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单纯觉得奇怪而已,不过,我倒是想到了几种解释,我不妨说出来给你听,你不妨姑且听之。”
我看着洛乾坤。
洛乾坤说道:“无脸人大概认识你,是跟你熟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