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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哩!有只红色的玩意好像钻过来了!”大奎原先走在最前面,看到眼前的东西吓得赶紧朝我们跑来。“七爷!咋办?”每当遇到情况都是由他摆平,成了我们习惯依赖的对象。可这一次不一样,这不是什么走影也不是鬼魂,只是沙漠中还未待人类彻底了解的生物,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因为就连他也未曾听过见过这种东西。
眼看离我们还有千步之遥的血蠕迅速的蹿来,我们大伙一阵使劲猛跑,像是在百米竞赛。这沙地不比水泥店面,脚踏在上面软趴趴的,根本使不上劲,而且体力也不够我们支撑下去。
我向后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一跃出了沙子,差不多有一个人那么高,全体血红,就像牛肠一样,头顶还挂着两个犄角。“高子,你得想个法子,你以前也碰过这东西吧。”我声调有点哭腔央求着高子,这么一个东西出现在眼前却实让人恶心害怕。
“我也不太清楚这玩意,只知道它只能在沙子里穿越,碰到石子可就撬不动了,可这哪有石头。”高子有点体力不支了,说了这句话后剧烈的咳嗽,越跑越慢。大奎见到高子不跑了,又折回身子跑过去干脆把他背起来跑。
“放下我,我这老头子死就死在这里了,你们快跑,我拖延点时间。”高子在大奎的背上挣扎,想要挣脱下来。“别说瞎话,我可还指望你带着去挖宝贝。”大奎这一下背的更紧,生怕高子做什么傻事。
我们就算在怎么跑在沙漠里根本不是血蠕的对手,一个短暂的平静后忽然从我们的前方蹿出来,和我们打了照面。这么近看过去这东西长得可真是太恶心了,脸部是一道道的白条像紧缩的肛门,身上一节节的,四条触须还在那摇摆不停搜寻我们的热量。我们站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只有血蠕摆动触须嗦嗦声。这触须应该是探寻到了我们的热量,朝我们直直的伸着,忽然间身子猛地往这一跃就扑过来。
这一扑是朝着七爷的方向,他赶紧麻利的往侧边一番。血蠕的力量远远超出我的想象,身子顿时就插入沙中。要是真的逮到了七爷,肯定是活不成了。大奎放下高子赶紧冲上去把七爷扶起来,做了一个没事的手势,拍拍身上的泥沙。
“快看,那有房子!”李达朝我们大喊。没错,在我们的右手边确实是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建筑,比沙地高出一个人来。趁血蠕还没有出来一个劲的往那边跑。我们的脚步声一加大,血蠕马上就感应到,朝我们追来。
跑到李达所谓的“房子”旁才发现这与其说是房子,倒不如说是个泥土堆砌的平台,也像个厚厚的城墙,只是过于低矮了些。“趴上去吧。”七爷要我们到这平台顶上去,幸好也不高,靠着自己的双手攀住往上一吸就上了。这时血蠕也应声而出,从我们下方的沙子里伸出身子,头部也差不多与平台齐了。这东西倒是想我们跃过来,只是没有沙子,它的身子不能穿透厚厚的墙体,在那发出嘶嘶声。
“看你这鬼东西还咋闹腾。”大奎抡起喝完的水壶往它头上砸去,恰好砸到那丑陋的怪脸,一些白色的浓汁从上面流下来。它也恼火似的从眼睛里射出一条绿色的液体击在了墙体上,这墙体顿时就冒着白烟,被腐蚀了!
大奎一看吓得连忙往后闪了几个身子,要是被这毒液弄在身上,就是不死也残。七爷卸下自己的水壶要大奎往远处仍,越远越好。大奎往后又退了几步,一个缓冲把壶甩了百米开外嵌在沙子里。血蠕听到瓶子击打砂砾微小的声音又钻出地面,形成一道道沙沟往瓶子方向而去。
“这东西应该上不来,我们暂时还算安全。”七爷蹲下身子又掏出了地图研究起来。“还研究个啥?不就是这里了。”高子跺了跺脚。“你是说那遗迹在这下面?”七爷问高子,高子点点头,说在二十一年前就是找到了这里,说着走到一个角落,指着墙上的字说:“这当初还是我刻上去的哩。只是这么长的年月,风沙已经把当初的模样掩盖了大半,不来到这看到那些字我还真不能确定。”我走上前去,墙上还真刻着一个“高”字。
“那当初这里是什么样子的?”我发现我们站的地方作为护栏的墙体过于低矮。“当初来的时候这整个建筑都露出来的,不是一般的房子,我们王队长说应该是个祭祀台之类的仪式建筑。”
“那当初你们就没有下去吗?”大奎继续追问,高子摇摇头:“那时候我们一队人在这考察了大概一天半,才发现中间的部分是空心层,而且泥土经过仪器分析是后期人为补上的,与旁边的泥土时间相差很大。应该打通就能进入,可我们也没什么人懂这古文化,只有回去上报组织派专家来才能下去,没想到就在回去的途中出了那事。”
大奎听后立刻朝地上一顿乱敲,果然在敲到中间的时候声音明显变大,而且空洞清脆。“没错,这下面肯定有很大的镂空空间,应该是为了防止后人进入而把表面给封死了。”七爷点起一根烟:“现在得想个法子怎么进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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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诱捕
此时已将要日落西山,约莫不到一个小时天就要黑下来。我的身子也由原先的炙热变得寒冷,况且随身携带的帐篷已经被七爷丢掉,如果不尽早下到地下空间,怕一个个都要冻死在平台上。
不仅身上随身携带的物件都被一一甩个精光,连工铲都没有拿来。虽然说这是土质结构的建筑,可没有坚硬的工具着实难以穿透,大伙都在为这个事而犯愁,谁也想不出一个像样的主意来。
大奎这时候又因为口渴体力难以支撑躺倒在地,我想了想自己虽然有点渴,还是把仅存的一些水给了他,毕竟这一会儿的工夫我的身体并不急于补充水分,但是大奎的身体却出现了相应的缺水症状,如果此时不进行补水,怕是撑不过多长时间。
我这水一送到大奎嘴边,他便自己夺了过去一口饮尽,发出舒服的叹息声。“小子,没想到你觉悟挺高的,有点雷锋样子”高子竖起大拇指对我表示赞赏。“我这会儿也不渴,不需要的东西带着也是累赘,还不如给需要的人。甭说这些了,得想个法子赶紧下去,不然个个都要变砖头喽。”我摸着脑门有点不好意思。
“有个啥子办法,他让我们把该带的东西都甩了个精光,肯定是有什么好法子,你们得问他。”李达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正抽着闷烟的七爷,故意奚落他。
“你也莫要数落我,要不是之前让你们把行囊都给甩了,减轻点负担,指不定半路要么就给晒死了,要么就让血蠕给吃了,现在到了这,总会想出个办法下去,我做这行二十多年,可不是吃干饭的。”七爷显得也有些不乐意,面对李达的指责觉得有点委屈,毕竟要不是他,真的指不定大伙都不能够活着到这里。
我走到边上,看见台子上的土层被腐蚀了很大一块面积,这是之前血蠕喷出的液体腐蚀过得痕迹,忽然就来了个注意:”有办法了,那大虫子的毒液不是有腐蚀性,我们用来把中间腐蚀空不就行了。”。“小伙子你说的倒是简单,它又不识人性,听不懂人话,肯乖乖的过来听你指挥?”高子觉得虽然这是一个法子,但这个法比登天还难。
血蠕虽然在沙子上能迅速钻动,可一旦上了坚硬的地面,就一点能耐也使不上了,到底有个什么法子能把它服服帖帖的弄到平台上来?
“大奎,你刀子还在不在身上?”七爷问他,大奎说这刀子是你送的,在怎么样也不敢把它给弄丢,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刀。“有这个那就好办了,血蠕据我的观察应该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图像,到时候你就静静躲在下面,我在上方敲手里的水壶吸引血蠕注意,你找个机会直接了断它。”七爷部署了个计划,这个计划也算是简单明了,直接杀了血蠕,不过大奎需要呆在下面,很是危险,这就需要他本人的同意。
“我觉得中,莫讲了,我这条命都是七爷你给捡回来的。”说着就跳了下去,蹲伏在墙边。
大奎虽然从一米多高的台子跳下去,但没有发出多少声音,这和他敏捷的手法分不开,我们也不能闲下来,拿起空的水壶就在台子上敲打起来,声音尽可能的弄得越大越好,这样才能让血蠕听见,敲打了好一阵却始终没有出现血蠕的影子。“该不会是这玩意到了晚上该睡觉了,咋一点动静也没。”我们都在疑惑,久久都见不到血蠕,不免觉得这个计划是不是又要落空。
就在大家停止敲击准备把大奎喊上来时,高子大声呼着:“快看,那东西来了!”我们朝着高子的眼神望去,果然沙子又从沙地里面被抛了出来,速度出奇的快,仿佛就像水蛇在河道里那般自如。七爷看我们楞着在那看,提醒我们不要停下来,继续敲打。在我们视野范围之内血蠕又如同消失了般没有了动静。我好奇的走到平台最前面想看的更清楚,忽然这个红色的大虫子就从沙子里腾出,把我吓得一个趔趄往后倒在地上。
七爷倒是没有失去理智,继续在那吸引着血蠕的注意。要是我换成大奎,肯定要被吓到不敢出来,可就在这时大奎悄悄已经转到了血蠕后方,连听声系统十分灵敏的血蠕都没发现。他依靠着水壶发出的声音向血蠕走近,直接把手中的刀子插进血蠕脖子的位置用力一划,一个偌大的口子立马现了出来,红色的血液从它伤口里涌出。它被这突然的打击给惹怒,迅速移了方向对着大奎。
大奎的个子在我们里面算最高的,可是血蠕的脸却能和他脸对视。它一边淌着血一边发出呼呼声,有点摇摇摆摆。一股毒液又朝大奎射出,不过大奎的手脚轻松躲了过去。它这毒汁的射出就像用完了最后子弹,摇摇摆摆像是支撑不住了。大奎见状干脆翻过身子握着还在血蠕身上的刀柄一转,把它的头整个削了下来。这头都离开了身子,自然倒在沙子上一动不动。
大奎也是大口喘着粗气,看家工夫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全给使了出来。他走上前踢了踢血蠕身子,发现是真的没有任何反应了才把头部给甩向了台子上。
这头甩上来后还在渗着血水,大奎爬了上来把头拎到中间用刀子从射出毒液的部位刺开,一股绿色的液体慢慢泛出,在和土墙相互作用下发出阵阵白烟,地面随即腐蚀出了越来越深的凹面。这土墙经过年长日久的风化侵袭本身就不算太牢固,加上这样一腐蚀,连四周的泥地都逐渐加速往下塌陷。
根本来不及跳到沙地上,腿稍微一用力人就会从台子上掉落进去。我们几人由于慌乱,李达先是脚陷入地里,抓着大奎加速了塌陷速度,我们大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一齐跌落到了平台的内部。
原本以为会很深,掉落下去的倒也很快,恰好坠落下去有肉垫子挡着。“哎呦,骨头都给压散了,赶紧起来哩!”大奎在那嚷嚷。原来大奎和李达先落下去,我们大伙儿都一起摔在了他身上,难怪感觉不痛。
这时天色近乎暗淡,所幸有月亮,借着月光我最先从人堆里爬了出来,踩在地上不像是泥土,反而吱呀一声,像是踩在了干裂的木板上,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绝不是和平台上一样的建材。
一个个从大奎身子上爬起来,大奎都要哎呦一声,显得很痛苦,我也忍不住在一旁发笑。“哇,这前面黑乎乎的,咋走?”大奎站起来拍拍身子,让人觉得刚才声声惨叫不是他发出的一般。
“还是等到天亮吧,万一前面有个啥子机关那不就完了,安全第一。”高子劝大家不要鲁莽行事,这地方指不定又会蹦出个大虫子。
一阵“擦擦”声后冒出小火光把附近照的通亮,是七爷打开了火机,经过观察,我们原来是站在一个木制的台子上,前方则有好几级台阶,木台子由四根柱子撑着。七爷拿着火机转了一圈,在墙壁上发现一个油彩画像,是一个女人的脸部肖像,精致的五官被,十足的异域样貌,额头还点着一个红色圆形印记。
“这姑娘还挺标致的。”大奎拖着下巴在那仔细看着。“怎么,想讨老婆了?”李达打趣的说着。
“去去去……我这是叫欣赏,和你一样思想被英美纸老虎腐蚀了?”大奎退了李达一把,在我们这个年代,什么也比不上有一颗纯洁的心灵。
“这还是个少女。”高子说楼兰的文化里但凡女人点了朱砂痣的都是未嫁娶的少女,只是在这个国家里女性的地位很低,怎么会堂堂正正的把女人像画在墙上。
“唯一的解释那就估计是准备拿来当活祭的少女,这图也不是画给人看的?”七爷开了口。
我说不是给人看的,难道还是给鬼看的不成。没想到七爷看着我点点头:“你也觉得是这样?”,这话一出把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弄出来了,这么晚,而且还站在祭祀台上,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突然我们背后传来细小的怪声,七爷拿出烟盒燃着往前一扔,满地的爬虫正向我们涌来。
“不好!是尸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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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船棺
这种七爷所谓的尸蹩个头极其的的小,大概和蟑螂差不多,但移动速度相当快,一连串的成群结队从我们前方密密麻麻爬来。眼见就要上了祭台,我当时心想肯定是完了,不得给这群虫子咬的渣子都不剩。可怪也就怪在这里,当尸蹩爬到台子阶梯上却停滞继续发起攻击,没有上来,而在阶梯上游走,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像是撒在地上的黑豆。
它们的举动出乎大家意料,没想到竟然是把我们团团围困起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不到台子上来。“咋回事?是不是不敢弄我们?”大奎试探行的用右脚放到台阶上,虫子猛地迅速爬上大奎鞋子上,沿着往上爬到他的腿上狠咬一口,痛的大奎“哇”的叫了一声跌在地上,用手从腿上拔出还在吸着他血的尸蹩。这尸蹩嘴卡的死死地不肯松开,大奎一用力把它的头颅和身子分成了两截。
一声脆响黄色粘稠浓汁从尸蹩分离的身子中流出,伴随着大奎的痛声,他又把尸蹩头部给用力拽出来,顿时鲜血从大奎腿上流出:“这玩意儿死了还咬着我不放,把老子给害惨了。”
高子走到大奎面前蹲下查看他的伤势。按理说给这么小的东西咬着了只会流点血就停住,可大奎腿上的鲜血还是流个不停,止不住。“咋还止不住血了,我看见血有点犯晕啊。”大奎用手去捂住,可还是不顶用。“这尸蹩怕是有毒,毒液通过嘴部的牙齿流了进去,是你血不能凝固。”高子边说边让大奎尽量的把脚平躺放直,用手按住收口的上方,让血液流动速度减缓。这一招还挺管用的,渐渐血就给止住。
“还好只是一只,要这么一群扑上来,哪有那么多手去把虫子拔出来。”我瞅着满地的虫子,心有余悸,幸好他们没有上来,不然死的不知有多少痛苦。
“七爷,那现在咋办哩?”李达早已经躲在最后面靠在壁画下面,虽然李达和我们一路来风雨同舟经历许多,但有些时候过于胆小和“明哲保身”让我开始对他有种鄙夷,这种情绪是累计而来,并不是出于某一次,李达除了金权和大口娃死了有种悲痛情绪,或许我们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合作伙伴的关系,熟生熟死与他无关。
“你就是个纯娘们,每次有事都躲得远远地,七爷咱们扔下他莫要管了,怕死的东西!”大奎用手指着李达就是一顿臭骂,李达倒是显得不那么在乎,任由他说。
“莫要吵吵了,我怎么带你们这些玩意儿来,没出息的东西,现在得想法子把虫子弄走,要是把你一人留在这你会咋想?”七爷把烟往地上用力一扔,宣泄着心中的火气,眼睛四处张望,应该是想找出有没有其他的密道。
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眼神少许失望,我领略到他的意思:这里并没有其他的出路,而且我们也不能从进来的地方再爬出去,一来是距离地面高度很高想要全身而退相当困难,二来是说不定还有更多的血蠕正在上面等着我们送上门去。现在要想出去就只有穿过那些尸蹩所驻足的地方。
“对了高子,你知不知道尸蹩是什么,没有有啥子东西是他们害怕的?”高子从前来过,多多少少做了些准备功课,想必有些了解。
高子的举动却出乎意料的让我失望,他摇了摇头:“不瞒大家伙,我活了这么些年头,这东西还是第一次实打实的见着,反而听其他的同行讲得多,他们说尸蹩常年呆在地下阴暗干燥,多半怕火,用火一烧就要变成白粉末末,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管了,试一试,要不然这群畜生万一真的爬上来说什么都没用了。”大奎见血已经完全止住,站起身子借着月光一顿胡找。这一通乱摸还真给他碰巧摸到了个木头棍子。他做着手势要七爷拿来火机把木棍给点着。这里干燥的环境给我们又创造了绝境逢生的机会,木棍经过火烤旺盛的燃烧起来,这时地下的环境也就更加明亮清晰起来。
大奎拿着火把往前在台阶上扫过,这些成群结队的尸蹩立马分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