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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茫然看着那仍旧坚毅的背影,一股无名之火突然涌上了心头,她狠狠的摔着手中用来刻字的石头,冲着背影离去的方向大声喊道:“你这个傻子!明知走不通还去钻牛角尖的傻子!不懂道理的傻子!”
声音传入了石门,又在无数道石门之内阵阵回荡,半响方才彻底消失了声息。石门内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石穿是一个傻子,一个狂傲、冲动、一根筋的傻子,但是正因如此他才是石穿。他认定的信念和道路从不曾动摇,他许下的诺言从不曾背弃。他答应过一个老人,一定要替他做完一件大事,事情没有结束前他绝不会轻言放弃……不!他绝不会放弃!哪怕最后撞在南墙上撞个头破血流,失血过多而死!
坚定的脚步踏在整齐光亮的石板路上,步步回响。石穿听着身后那不断荡起的回音,却没有再去辩驳的兴趣。他在心中继续默念着石门的数量,向前又走入另一片碧绿的海洋当中。
石阶前一下子变得很寂寞,很冷清。墓穴里没有风,但陈杰还是感到了彻骨的寒冷,让她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全身蜷缩起来躲在了那块裸露石壁的下面。
这个时候的陈杰很想哭,很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心中的沮丧。但是她没有哭,喊完之后也没有再怎么发泄。因为她现在更感觉到饿,清晰无比的饥饿。好像从昨天早上开始,两个人就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这次就算是老鼠,我恐怕也能吃得下去……”陈杰将下巴枕在手臂上,面容疲倦的说道。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总想让她在家里当好公主的男人。难道说,他就是一直担心出现今天这样的状况,所以才一直想要她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当大小姐么?
莫名的念头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又是无尽的失望和惶恐。视线在四周的碧绿中扫过,总是担心那里会突然跳出来一个怪物。从昨天开始,那些蝼蛄怪物出现的频率也越来越多,而且往往都是成对出现,就算是石穿也没有把握一次性打倒两个“蝼蛄人”,所以他们的打猎愈发不顺。可是,这些蝼蛄人离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两个人其实早先便商议过这个问题,如果两天之内再不能找到规律的话,他们就必须抢先退回甬道另一侧的黑暗地域中去,否则面对着一次性涌出的大量“蝼蛄人”他们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还不到两天,他们便发现自己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起蝼蛄人那没有五官的可怕形貌,想象着那些虫子爬满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血肉一口口的撕咬下来,陈杰便浑身一凛,觉得自己是在不断重复着一场又一场的噩梦一样。
抬起头,三道石门依旧静悄悄的矗立在她的眼前,显得无比的得意洒脱。似是在嘲笑这个无能为力的小姑娘,嘲笑她即将沦为地底世界的下一个孤魂野鬼。
那股无名的火气忽然又一次涌上心头,让陈杰忽然间愤怒的挥了挥拳头,却碰巧撞在了一道凸起的石棱上,一下子撞得痛呼连连。泪水伴着痛觉和失落开始在眼圈里不争气的打转,小姑娘恨恨的想着,想着: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过了良久,陈杰一声叹息,复又从远处捡起了那块被她丢弃的石头,走回石阶前开始重新计算,在枯燥的数字里一遍又一遍的检验、寻找着。寻找着那注定不会存在的规律。这时候,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也想变成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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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无解 '本章字数:391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6…18 12:47:40。0'
墓穴最顶层,甬道内。
昏暗的甬道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是有人在正在奔跑,一下紧接着一下,频率越来越快。随之而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又相伴着传出“呼哧……呼哧……”就像是铁匠炉正在拼命拉动的风箱。
奔跑中的人影一边跑着,一边不住的向后回望脚步踉跄无比,好似背后正有什么蛮荒猛兽在紧追不舍一般,满脸骇然与惊怖,神色惶恐到了极点。忽然一个趔趄,他正奔跑中的脚尖绊在了一处,一下子摔倒在地。左肩重重的撞击上地面石板,让原本就有的伤口再次崩裂,喷出一篷血花。
“救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挣扎着试图爬起来,可双腿酥软,无论怎么也支撑不住他的身体,慌乱之下,他竟然妄图就这么靠两条手臂扒动着地面拼命向前爬行。真是慌不择法。可这样的结果,当然就是被后面的人追上。
两个高大的影子很快追了过来,一下子便将他彻底按在了地面上。手电晃动中明显可以看到那人惊怖的面孔——正是考古队的于业!两个大汉不顾于业仿佛困兽似的挣扎,其中一人猛的捆了一掌,重重击打在于业的头侧,将他打晕了过去。嘈杂无比的甬道内,这时方才重新归于安静。
两个人影互相看了看,突然也坐倒在了地面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其中一个在腰间摸索了一下,把狼眼手电调了个位置。依旧明亮的白光映出了二人的面孔,却是一脸狼狈的李随风和许一多。
“真是跑死我了……这家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还受了伤,怎么跑起来比兔子……比兔子还特么快!”李随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犹有怨气的蹬了于业有些肥胖的身体一脚。
许一多也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道:“先歇一会儿吧,史医生一会儿……一会儿才能到。唉……也不能怪他,发生了这种事所有人心里都在发毛,何况他一个知识分子。”
听了这句话,李随风也不再嘟囔,陷入了严肃的沉默当中。对于这样一个敢在枪口前开玩笑的家伙来说,这样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大寻常。他搓了搓两只大手,面色凝重的问:“你有什么想法么?”
许一多挠了挠头道:“我能有什么想法?我不过就是个当兵的,又不是名侦探,这种离奇死法我哪里见过。其实,刚刚要不是于业先跑了出来,恐怕最先坚持不住的,就是我了。”
“尸体完全被吃空了,内脏、肌肉、组织,一点都不剩,只留下了表面的一层皮。这番动作这么大,不可能是一下子就做到的,就算是用强酸也不可能!当然也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一直就在你的背上,你会没有一点反应?”李随风眯着双眼看向许一多,语气有些凌厉的问道。
许一多苦笑了一下,道:“你也怀疑我?”
李随风摇头道:“我没那么胆怯无聊。教授死的时候虽然在你的背上,可是距离我们也不远,可以说就在我们的身边,你要是有什么大动作能够瞒得过谁?可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奇怪,到底是什么人,用了什么手段能够把一个大活人在不声不响之间就给掏空了呢?”
两人沉默良久,甬道内再次响起了脚步声,史云龙有些畏畏缩缩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他看了看倒在地上正自昏迷的于业,又看了看两个不说话的大汉,反复犹豫了几分,最后还是选择一个距离所有人都有一些距离的位置蹲下,目光警惕的像一只受惊的老鼠。
他不敢坐,他怕坐下之后很难快速的站起来。
李随风看着这个几乎也被吓破了胆的同伴,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样的恐惧和日子还要熬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这次选择来趟这趟浑水到底对还是不对。他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干脆一下子躺倒在甬道的石壁上,开始闭目养神。
身后千米之外
另几只手电此时正聚焦在一堆骨肉上,手电筒的主人们正自凝立不动,同样面色凝重的将目光聚集在一处。骨肉不是指代孩子,骨肉只是指骨、还有肉。
鬼算子蹲伏下了身子,用镊子轻轻夹起一片肉皮看了看,又拨动了一下骨头回头道:“第二个了,而且这个家伙咱们之前还见过,不过现在已经没法看了,内脏、肌肉……和之前那个一样,都被啃的一点不剩,只剩下了一张人皮外加一堆骨头……啧啧。”他有些恶心似的看了看,忽然扭头对鸡冠头打趣道:“黄毛,原先要是一不留神,你可差不点就成了这幅样子啦。”
四个人中,黄毛面对这摊骨肉的反应是最大的。原本就嘴唇战栗的他听了鬼算子的打趣,忽然变得暴怒起来,指着前者的鼻子骂道:“我去你妈的,老子福大命大,才不会成这幅鬼德行!你这个野鬼说话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鬼算子站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讥笑道:“我要是不小心……你又能怎么样?”
鸡冠头大怒道:“老子他妈毙了你!”
“你试试……”
“闭嘴!”王郎无奈的捏着鼻梁骂了一句,果然立刻终结了两个人无聊的矛盾和叫板。他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地面上那具已经不能成型的尸体,对摸金手道:“前辈,您觉得怎么样?”
摸金手晃了晃脖子,在噼啪作响声中道:“还能怎么样?这只能证明你们的计策奏效了,否则现在倒在这里的就会是我们中的一个。不过考古队经过这样的连番变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斗志,万一他们放弃的话……”
“放弃?他们最好不要轻易放弃,否则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王郎俊朗的面孔上忽然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他用纸巾擦了擦嘴,道:“我们慢点走吧,再给那帮家伙一些时间调整调整情绪,毕竟我们还不知道前面是否还有别的手段。好不容易弄来的探路狗,可不能一下子就用尽了。”
同一时刻,不知多少层的地下,在整个墓穴的最深处。三影道口。
最左边的那道石门门口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让正在闷头计算的陈杰一下子抬起了头来。陈杰捋动了一下鬓发,慢慢直起有些酸痛的腰,换了一个坐姿,看着那坚毅的身影伴着渐渐散去的烟雾越来越近。
“你的名字?”
“石穿……”
“你的名字?”
“陈杰……”
两个人再次重复了一遍暗号,确认无误后同时松了一口气。石穿将一把捏碎的蝼蛄肉塞到了陈杰的手里,陈杰一把抓过,也没怎么细看便一口塞进自己粉嫩的嘴中,大口大口的咀嚼吞咽起来,哪儿还有一点女神的风范?
石穿则是不慌不忙,将另一把蝼蛄一个个的送入口中,细嚼慢咽的吞着,就像是在享受熟透了的葡萄,就差在脸上露出一副陶醉似的表情了。
进餐完毕,却仍旧没有吃饱的陈杰忽然开口道:“你受伤了?”说着,她伸手指向石穿左臂上的一条血痕,神色有些担忧。石穿看了看,笑道:“没什么,这一次是三个一起出来,本来可以躲开的,可还是饿的受不了了,就试着动了动手……放心吧,死不了。”
与三个“蝼蛄人”舍命搏杀最后逃出生天,偏偏还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若非陈杰与他相处了近一周时间,也绝对会认为这是个惯会玩酷耍帅的装。逼犯。不过几天相处下来,陈杰也大体了解了他的为人。知道这个叫做石穿的家伙说死不了,那就是真死不了,绝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因而也就放下了心。
石穿又抬眼扫视了一下台阶,看着地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数列,问道:“还是没有可能么?”
“没有,一点都没有。”陈杰冰冷冷的回答,让石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可是他仍旧忍不住要问一问,即使这样会让他遭受更多的打击。
他苦笑看着地面上的数字,道:“记得你几天前还说过,只要这道题目有解,那么解开它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陈杰哼道:“我说的是‘只要’,可是这道题如果没有解呢?我算了上百遍,尝试了所有的方法。可是最后的结论都是无解!没有规律,这块破地方就好像根本不是通道一样!”
“应该不会吧……”石穿蹙眉,轻微的摇头道:“如果这里不是通道,那么源源不断的‘蝼蛄人’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陈杰笑了笑不再理会,反而仰面躺倒在了冰冷的石砖地上,一身凹凸的曲线毕露无遗,让石穿又有些尴尬似的别过了头。
她看着头顶被映成一片碧绿的石壁,忽然道:“也不知道我的那些队员们都怎么样了。盗墓贼估计已经进入墓穴开始追杀了吧?他们手里的水和食物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他们会不会发现蝼蛄人的秘密?他们会不会有危险?他们会不会……”
一连串的问题她都是在自问自说,根本没有向石穿交流一下的想法。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些答案的指向都不是什么乐观的方面。她现在的处境很糟糕,但是她的队员们处境一定只会比她更加糟糕,因为他们身边没有石穿。
甚至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面临了关乎生死的考验。更或者,已经有人死了……
可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还是无法走出这片迷宫,走不出这片迷宫, 她无论想什么知道什么结论都是无用的;过程也都是无用功。就如同她反复计算得出的结论——无解。
“无解,就是没有结果么?”石穿说。
“是啊,没有结果,没有意义……无解啊,无解!”陈杰向天空踢踹着小腿,浑圆的大腿也在这个动作中下下绷直,展露着其中象征青春的美感。“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最讨厌无解的题目。也不知道那些出题的老家伙们都是怎么想的。没有解的题目还要让我们计算,难道不知道我们这些小孩子都是害怕的么?真是无赖透顶……真是……”
等等,无解?无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算?无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走?对了!对了!这就是问题所在,这才是那个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等一等,等一等!好好想一下,一定能够抓住那道灵感的!慢一点,等一等!
陈杰踢在半空的小腿突然僵住,闭上了眼,大脑飞快的运转起来,试图去捕捉那道痕迹。整个人好像一下子与整个世界脱离了一般,陷入了一种深思玄妙的状态。
“怎么了?”石穿问道,却没有得到回答。石穿看着她奇怪的动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头有些担忧的靠了过去。
忽然,一道灵光闪电般劈过脑海。陈杰似是想到了什么,原本慵懒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明亮无比。“我知道啦!”她忽然兴奋的坐起身,猛的拉住了石穿的胳膊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可后者此时正要靠过来,身体重心正是不稳的时候,被陈杰这一拉扯一下子向她倒了过去。两对嘴唇在天时地利人和的作用下,霎时贴在了一起,惊愕之下两人都忘记了动作,只顾着瞪大了眼睛看着彼此。
时间刹那定格
一片旖旎在碧绿的海洋中蔓延开来,层层荡荡好像涟漪。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天下奇怪的缘分大抵如此,就是不知道这“情”之一事……是否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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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原来如此 '本章字数:3254 最新更新时间:2014…06…19 00:42:20。0'
接吻是人类的一项本能,不敢说生下来就会,但是食色男女之间又有几人不懂得接吻的方式和含义?从古到今,从中到外,接吻的方式和姿势通过无数人的辛勤努力发展到如今博大精深的地步,就算是当做一门学问来研究也绝不为过。
若是让天性浪漫的法国人给你讲一讲接吻的话,恐怕他会热情洋溢的送上一首诗歌;若是让天性严谨的德国人讲一讲的话,恐怕他会讲出一段课程;若是让天性不羁的美国人来讲一讲的话,恐怕他就直接抱住你开亲了。
但是对于石穿和陈杰两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来说,这件本是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交往方式,却让他们触电般的浑身打颤飞快的远离了对方。之后更是尴尬无比,互相别过了头,连一眼也不敢向对方的方向望过。
一张老脸、一张俏脸同时染上绯红,却不晓得是谁乱了谁的思绪,又是谁叩响了谁的心房?
良久良久,石穿“咳咳”的打破了尴尬到凝固的空气,声音别扭的道:“你刚才……刚才是不是……是不是……”虽然是最先开口,可到底石穿从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时间竟是磕巴连连,无法成句,就连他自己都把自己急得够呛。
倒是陈杰这个急性子实在看不下去,不耐的接话道:“刚才什么刚才!那……那就是个意外而已,不算什么——这件事不许乱说!听到没有!?”
石穿被陈杰那冰冷冷的口吻唬了一跳,也没有想想这个深渊之底就他们两个活人,想要说出去却又是说给谁听?不过这番大脑混乱的档口也顾不得那些细节,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听……听到了。那你刚才……”
“都说了不准再提!”陈杰站起身,一手掐着小蛮腰,娇喝道:“以后你不准再说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