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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着自己的嘴巴就是狠狠的来了个大嘴巴:“都是我嘴欠,明知道那些人根本就不能有所作为还要老局长打电话,是我害了老局长啊!”
王海东见我这样赶紧跑过来拉着我:“叶帆,早上老局长给我打电话让我告诉你,这事,他不后悔。”他停了一下接着说:“这次真的不怨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也不用那么自责,换成哪个有责任心的人都会那么做的。”
这时候办公室门一开,李定国探头进来,看我的脸上通红一片他显得一愣,不过他还是对我们说:“代局长召全体警员会议室开会。”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之中都看到了一丝不安。
会议室中,那个新来的代局长拿着一个大档案袋坐在主席台上,旁边几个也都是距离的各科室领导。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代局长在主席台上看着下面陆续进入会议室的警员,尤其在我身上看了好半天。
看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副局例行公事的先给大家介绍来的这个代局长,这个代局长行周,是市里主管刑侦的一个副市长助理,据说以前也是个警界的狠角色。
介绍完,那个代局长就开始讲话,先是说了一下他现在的职责,然后话题一转就提到了最近市里发生的这些命案,他把档案袋往桌子上一摔,大声问道:“在短短的一个多星期里竟然发生了多起命案,死亡人数竟然达到二十六人,大多数到现在还没有定案,甚至也没有线索,这究竟是你们的能力低还是有人在渎职?”
第三十二章 果然出事了
“是谁在负责这些案子?”代局长话音有些森冷,看样子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把火就要烧起来了。
“是我!”张荣军最为刑侦队长责无旁贷。
“还有我!”这些案子都是灵异案件,按责任划分来说是我的工作范围,张荣军只是给我打下手而已。
“哦?”代局长脸上闪现出一丝玩味的神色,没管张荣军,直接对我说:“叶帆是吧,你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啊!那你说说这些案子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些案子的诡异表现,局里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既然这个代局长问到了我头上,我不做丝毫隐瞒径直把这些案子的诡异之处一一枚举,然后再讲诉我亲身的所历所见,最后总结:“所以我认为,不把发生各种灵异案件的源头找到就贸然结案,是对死者的不敬,也是对警察这个职业的亵渎!”
“这么说,你用这些神神鬼鬼的理由来搪塞你们的无能就不是对警察这个职业的亵渎?”代局长先是打个哈哈,然后把档案袋抓起又是用力地一摔,“砰”的一声,会议室里的警员顿时噤若寒蝉。
“你——”我刚要大声分辨,被旁边的王海东一把拉住按在了座位上。
代局长斜瞥了一脸愤愤的我一眼,不再理会我,很激动的说:“说实在话,作为一个老警察,看到你们这样我很痛心,也很生气,作为一个唯物论者,我对你们把复杂一点的犯罪行为推给那些神神鬼鬼的态度我很不理解,也无法理解。我认为只要有事情发生就一定有科学的解释,没法解释只能说明你们根本没努力!”略作停顿,他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接着说:“虽然我只带暂代局长这个岗位,但是本着对生命,对岗位负责的精神,我命令全体警员把不重要的事情先放一放,把精力全都放入这些天的命案上,散会后马上行动。”话音未落,底下有点哗然,他神色木然的接着说:“叶帆留下,其他人散会!”
会议厅的人除了我,所有的人都站起身陆陆续续的往外走,王海东在站起前在我耳边轻声说:“一会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冲动,记着:这些案子大家都需要你。”说罢,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走了出去。
会议室安静了下来,我看着代局长,没吭声。
代局长就在那看着我,没事就喝一口水或者扶一下眼镜,也不吭声。
我最受不了这个,有事就明说,跟我搞心理压力这一套,我也不是一年前的菜鸟了。坐了十分钟,我站起身:“局长,既然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他还是不吭声。
我起身就走,走到门边的的时候,忽然听到他喊了一声:“叶帆——”
我停身但没有回头。他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迷惑住秦元华的,但是你要知道,我不吃那一套,要想保住你的岗位,你就得努力工作,还搞你那神神鬼鬼的一套,趁早滚蛋!”
我被他说乐了,我转过身:“周局长是吧,有些东西你要是不懂就不要轻易下结论,我把话先放这,按照你的指挥,要是没我,这几天就得出大事,希望你本着对部下的爱护,不要轻易的让我的战友们去冒险!”
“是嘛?”他眼睛一眯:“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会出什么事?这几天你不用来了,回去好好反省,回来给我交一份检讨来。”
“你——”我眼睛一瞪就像发作,可是想到王海东的话,我又很努力的忍了回去。在他讥笑的目光中,我摔门而去。
回到办公室后在几个人关切的目光中我把情况一说,然后把车钥匙交给了王海东,又给了他一大把护身符:“王哥,要是有到天葬岗的同事就要他们带上这个。”
王海东接过默默点头。
我出门打车直接去了老局长家,进门后看到老局长正在那看电视,见我进屋他招呼我:“快快,来看看,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他脸上没有一点因为停职而产生的落寞与不甘,不由一愣:“老局长,我——”
老局长挥了挥手:“收起你那一套,这事我也没怪你,赶紧来看看,现在怎么多人生病?是不是你说的通冥井爆发引起的。”
我走到他旁边,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新闻:画面里穿白大褂的医务工作者正紧张忙碌,地点正是阴气爆发的笼罩区域。
我问老局长:“现在有死亡报道吗?”
老局长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看情况我分析肯定的会有,只是有关部门没有报道而已。”
我把和张鹏在通冥井力抗阴气爆发以及和邪修的遭遇跟他说了一遍:“局长,还是我能力有限,要不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
老局长拍了拍我的肩头:“叶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有些事情只要我们尽到心力了,即使遭人误解,也同样可以问心无愧。”
看着老人澄净的目光,我的心里一动,那一丝对老局长停职的愧疚不安立时消失无踪了。
中午的时候我没走,老局长的老伴王阿姨亲自下厨烧了几个拿手好菜,我在他那美美的吃了一顿红烧排骨,还和他喝了两盅白酒。席间,王阿姨还笑着说,辛亏现在停职了,要不想和老局长安心的相处几天还真不容易。
吃完饭,我告辞出了老局长的家,我感觉到我这些日子似乎神经有点太紧张了,就没做交通车,向着家的方向慢慢往回走。路上电话响了,是张鹏,电话中张鹏的语气有些落寞:“叶老弟,我下午就要回香港了,跟你告个别。”
我一愣,忙问:“老哥,怎么这么急?这些天这么麻烦你我还没尽一下地主之谊呢!”对于张鹏这个人,我还是比较喜欢的,除了他刚开始有一点港人对内地人的傲气外,真正接触后还是相处很愉快的,若是他打开通冥井一走了之,这次通冥井阴气爆发恐怕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且他还救过我的命,听说他要走,我心还真的有点不舍。
我说:“你现在在哪,我去送你!”
听我这么一说他显得很高兴,他说他现在还在宾馆,是下午四点五十的航班,我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多,还有三个多小时,我跑了一个小时商店,给他选了几样有本地特色的小礼品,就直奔张鹏入住的宾馆。
张鹏看到我拉着我的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我也是有些伤感,把我的几件小礼物送给他,他显得十分高兴,一连说了好几声感谢,我知道他不是为了礼物,他是感觉到了我对他的真挚友情。
张鹏从他的包里拿出一物:“老弟,你我相识虽短,但是却是一见如故,老哥哥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给老弟留个纪念。”
我一看那东西吓了一跳,赶紧推辞:“老哥,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那东西就是他用的那个木质罗盘,这东西不知经过了多少人把玩,外表光滑的如同玉石,我虽然对古董一无所知,但我一看这罗盘就肯定是个老物件,而且是不知道经过多少阴阳师不断盘磨,在阴阳术士眼中绝对是个无价之宝。
张鹏见我推辞,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这就是看不起老哥了,这东西虽然稀罕,但对于我来说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以我的香港的名头,想要一两件法器,只要放出话,不知有多少家族上赶着给老哥我送礼呢。再说你现在遇到的那些事,没点合手家伙怕是不行,你就别客气了。”
话说到这,我如果再坚持不收的话就显得太见外了,我只好收下,但这份情我却记到了心底。
和张鹏闲聊,我得知通冥井倒塌后,他已经重新下了镇物,应该没事了。他很关心我这头遇到的怪事,说回到香港后,会联系一些阴阳师做一下研究,要是有什么好的信息他会打电话告诉我,我大喜,忙向他表示感谢。
大约下午四点,前景和赵铭也来到了宾馆,他们是专程来送张鹏的,寒暄几句,我们就上了钱景的车去了机场。
******
望着天空中逐渐远去的飞机,我的心有点失落,直到钱景拍着我的肩膀才把我唤醒。
钱景邀请我去他那,我正要答应,王海东的电话就来了,他很焦急:“现在又出事了!”
我一愣,马上想起了什么:“王哥,是不是有人去天葬岗了?”
“对,下午有两个侦查员陷在天葬岗了。”
我有点急了:“怎么回事?你没把护身符给他们吗?”
王海东沉默了好长时间,低声说:“我给了,却被代局长给没收了——”
“什么?”我顿时就气冲顶梁,有点睚眦欲裂地对着手机大声喊:“他妈的这姓周的不把咱们这帮兄弟弄死他是不是不甘心啊!”
候机大厅里顿时一片寂静,无数道眼光立刻就射向了我上了我……
第三十三章 又是天葬岗
“我和孙哥是中午接到命令让我们去天葬岗去寻找证据的,我们也知道那里邪性,所以一直都很小心,那里面非常荒凉,也不知道多少年都没人去过,荒草都有半人多高,而且时不时会闻到一股死尸的腐臭味,那地方出命案时我俩都出过现场,知道大夏天的就是外围也是凉飒飒,本来以为越往里越冷,可没想到越往中间反而是没那么冷了,我和孙哥都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里面听不到任何飞鸟昆虫的鸣叫,好像除了植物就是一片死域,唯一能看到活动的就是不时地刮起的一股股小旋风,本来我俩就有些害怕,能走这么远也是靠相互仗胆,发现这情况,我俩实在是不敢走下去了,再说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我俩就绝定回去,可是往回没走几米就出现怪事了,来的时候我俩都查看过,以我俩多年的侦查经验,不可能会遗漏什么的,可是我俩却发现在回去的路上竟然出现了一座用红砖砌成的大约半米高的小庙,小庙很残破,长满了青苔,我就跟孙哥说这地方太怪,咱俩快走吧,看得出来,孙哥也很害怕,但他说,有些事情你要是不弄明白,你就永远摆脱不了恐惧的阴影,他就上前去查看了,可是他弯腰往小庙里面只看了一眼,就“啊”的一声坐到了地上,然后就两脚蹬地快速地往后退,我从来没看到过他能被吓成这副样子,我就赶紧迎着他去搀扶他,可手一碰到他,他就全身一颤,然后就昏过去了,我当时吓坏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劲,我把孙哥扶起来背到身上就往外跑,我一边跑一边就感觉有凉风吹着我的后脑勺,而且还能听到有人在吃吃的笑,那笑声好像就跟在我耳边,我也不敢回头,恐怕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脸色煞白,气孔流血的脸,我就是一个劲跑,结果还没跑出天葬岗,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话的警员姓马,和旁边病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孙警员一样,都曾出过李家洼子的现场,那么血腥的现场也没有让他们坚韧的神经崩溃,那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看着床上的两个人,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看来两个人遇到的应该不是那“鬼将”,如果是鬼将的话,肯定这两人就不能活着离开天葬岗了,莫非天葬岗还有其他的秘密?
两个人郁结心窍的阴气已经被我打散了,孙警官因为体内阴气比较浓郁,所以没有马警官苏醒的早。我等了一会,就见孙警官眼皮一阵颤动,知道这是要苏醒的的前兆,忙将阳气运于指尖,在他眉心印堂一点,他“啊”的一声睁开眼来。
孙警官看到我松了口气,张口就说:“我靠,吓死我了!”
旁边马警官问他:“孙哥,你看到啥了?这把你吓的!”
孙警官瞳孔一张,全身一个哆嗦:“当时我睁大眼睛往那个小庙里一看,我靠,里头竟然也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啥?”我和马警官被他给的这个回答弄得一愣,齐齐惊呼出声。
“什么样的眼睛?是神像一类的吗?”马警官问道。
“要是那样的我至于怕成这样吗?”孙警官不满地瞥了马警官一眼,似乎感到有点冷,伸手拉了一下盖在身上的毯子:“我看到的那双眼睛是活的!它看到我时,好像也吃了一惊,然后就眯起来,他妈的像是在对我笑!要是这样我也能接受,可是那眼睛接着就流出血来,我好像都闻道那股腥臭的血腥味了。”
“就一双眼睛?”我问。
“反正我就看到一双眼睛,或许也有别的部分,但当时我太惊怕了,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那眼睛什么颜色的?是人类的吗?”我又问。
孙警官回忆了一下:“从外观上倒是有些像人类,不过——”他用双手比划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形状:“一只眼睛就这么大个,你说是人类的,谁信啊?”
马警官看到他比划,激灵打个冷战:“靠,幸亏我没敢去看,要是我突然看到这么一对眼睛,不得吓死啊!”
我笑了:“没事,其实你们碰到的都是幻觉,并不算事撞鬼了。”
“啥?”两人一愣。
“你们就是被那里的阴气侵入了心窍,又没有保护你们的东西,所以到了一定程度就出现幻觉的,你们想想大白天的,哪有那么容易撞鬼的!”我看着他俩怀疑的眼光,撇撇嘴,若无其事的说道。
看我这副样子,两人似乎都放下了心事,不约而同的长长出了口气,身子也放松下来。
我掏出两张护身符一人给了他们一张:“这张附身符你们带着,对你们镇静安神有好处,而且还不怕碰到那些东西。”
两人忙接过叠好放入身上的口袋里。
我说:“反正你们没事了,我还得回去继续琢磨怎么写检讨书去。对了,这些日子你们别去天葬岗那,你们刚被阴气侵染抵抗力弱。”
孙警官眉毛一扬:“还去!把我开除了我也不去那鬼地方了,太他妈吓人了!”
我嘿嘿一笑,跟他俩挥了挥手,步履轻松的走出了病房。在我关上病房门的一霎那,我的脸色再也绷不住阴沉了下来。
孙马两位警官遇到的当然不会是我说的那么简单,我对他们那么说只是不想让他们心里留下阴影而已,若我猜测的不错的话,真实的情况说出来绝对会让他们寝食不安的。
出了医院我给王海东打电话:“王哥,这些日子最好别让人去天葬岗,那地方好像越来越邪性了,要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一定让那个同事把护身符带好,千万别给那个代局长知道。”
王海东沉默了一会,苦笑:“现在局里怕是没人会去那个地方了,下班的时候代局长发了好大的火,说我们这些人无组织无纪律。还说我们不服从他管理,他会借调下级人员把这是查清。”
“他对那两个在天葬岗昏倒的警员是怎么说的?”
“他说那是因为恐惧产生的幻觉,还说我们这些人心理素质不够。”
对于代局长的坚持我无可奈何。
其实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从正常的角度来说不能说他错,不是谁都能碰到灵异的事情的,更何况我们现在的大案几乎件件都和灵异有关系,估计换谁坐这个位置也得和他一样的态度,但是这种对唯物论的执着,却给现在的我们带来了太多的困扰和更多未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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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睁开眼,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丝打在玻璃窗上发出了刷刷的轻响,我起身趴在窗前,望着窗外黑沉沉的乌云,回想着这些天的诡异,心里想:莫非,你也在哭吗?
上午八点半左右,米东会打来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有一种难言的苦涩:“老大,天葬岗又死一个!”
“这回谁去执行任务啊?”
“我,王哥,陈哥,还有两个不认识的,据说是代局长从别的分局抽调上来的。”
“啥?”我吓一跳:“这任务现在你们也敢接?”
“什么叫我们也敢接啊?这是直接指派,代局长说了,既然我们小组专门管这样案子的,这种地方出了事就得责无旁贷。”
我听到米东会这句话当时一股无名火就冲上了顶梁,我忍了半天,才把骂人的话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