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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吴子涵的突然右手使劲向下一挥,扎入子涵影子当中的五只钢针全部化成一股白烟,消失了。
我急着想叫他赶紧帮我也解开,吴子涵将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猛的冲向褫鬽,褫鬽顿时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嘴里大喊着:“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破了定影术——”
吴子涵面无表情,冷冷的回了一句,“不过就是高级点的封印术罢了。”说着已经近了褫鬽的身边,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来了一股邪风,将我召唤挡住太阳的云彩吹开了,我们的影子又露了出来,而那风的中心,似乎是从村子里吹出来的。
孽剑能召唤的云还是少数,风一吹便散开了,褫鬽敏捷的退后几步,仰天大笑,“真是天助我也,之前影子变淡你才有机会逃脱,这回看看。”褫鬽从腰中拔出五根深紫色的钢针,我才发现这颜色不用可能效果不同。
肖老大惊,道:“不对,银色只是定身,金色是封印,紫色应该是破魂,这褫鬽是想要了子涵的命。”
肖老刚刚说完,那五根紫色钢针全部扎入子涵的影子当中,子涵却毫无反应,褫鬽的表情从得意,转换为惊呆,最后变为惊恐,他吐着黑舌头,大声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连破魂针都没事?”
这个结果一点都不出乎我们的预料,因为凡是跟三魂七魄有关的法器和阵势都不会对子涵起任何作用,曾有位高人说,他根本就没有三魂七魄,他还真的是个特殊的存在。
子涵得到机会,准备用匕首一刀捅入褫鬽心脏之处,褫鬽当时已经傻了,并且避无可避,这刀下去必取性命,突然在村中,响起了一个老妇的声音,“请手下留情——”
☆、第八十六章尔
吴子涵当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下手,后退了几步回到了我们中间,瞪了一眼褫鬽,用命令的语气道:“还不赶快解开大家的封印。”
褫鬽回头往村子里面看了一眼,一脸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嘴里嘟囔着:“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连破魂针都不好使?真是奇了怪了。”他走到我影子下,一弯腰,十分轻松的将定住我左手的钢针拔了出来,果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之前大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搞定。
感觉自己左手能动了,我赶紧放了下来,手抬的已经麻木了,褫鬽将四根钢针全都拔了出来,我顿时就觉得可以自由活动手脚都是天下最幸福的事了,我几乎全身都僵了。
褫鬽又解开了杨灿灿的封印,灿灿破口大骂:“你这条臭蛇,要不是那个老太太替你求情,老娘就能吃上蛇肉了。”
褫鬽瞪了我们一眼没说话,我突然感觉头一阵眩晕,就随口问了一句,“喂——我这头怎么这么晕啊?”
褫鬽停在原地,眼珠子转了一圈,道:“正常人都会这样,你的神识被我封在影子之中那么久,当然头晕,好人做到底,我就帮帮你吧。”说完他走到我身边。
然后往下一系列的动作几乎都是在五秒钟之内完成,我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褫鬽走到我身边的一瞬间,迅速从腰间拔出那紫色的钢针,或者说他其实一直不知不觉的就放在了手里,趁我不备,他立马要捅进我的胸口处,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出此招数,躲避不及,然而接近我胸口之时,被一阵黑光弹开,我立刻意识到,这是罗刹鬼骨在起作用。
上一次金银孽要取我性命之时,罗刹鬼骨就护了我一次,罗刹鬼女王曾说这鬼骨可以保全我一次,我以为上次已经用尽了,怎么这次又会如此?褫鬽见自己被黑光弹开,面如死灰,他上下嘴唇不停的颤动着,从嘴里冒出一句不清晰的话:“罗……罗刹鬼骨,你……你们难道是……那……”还没等褫鬽把话说完,他突然间七窍流血,便倒在了地上。
白叔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他之前对付香尸之时所用的法器,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出尔反尔的人,活着也是个败类——”我顿时傻了,眼前的白叔居然如此的陌生,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凶狠的样子,众人也都如我一眼惊讶,大家都沉默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君扬老弟,你没事吧。”白叔回复了往日的慈祥,朝着我笑笑,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早就看出这个褫鬽心怀不轨,刚才接近你的时候,手一直摸着腰间的紫色钢针,还好我反应快。”
我知趣的说了一句,“多谢白叔,还好有你在,只是这么杀了他,只怕村子里……”我知道此刻其实我应该感激白叔,若不是罗刹鬼骨,只怕我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可是他刚刚狠毒的样子在我脑中,时时挥散不去。
“子涵放过他,是看在那村子里老妇求情,他却反过来还要偷袭你——”白叔越说越气愤,加重了语气。我低头瞄了一眼吴子涵和肖老,他们俩人似乎各有心事。
这时候,挡在村口的栅栏被人移开,里面稀稀拉拉走出了几个人,他们都穿着如白叔之前破咒时所穿的衣服,但是头上并没有带帽子,不知道他们在白萨满处于什么层次,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左右,他走近我们时,一脸严肃的说:“在下完琦,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几位擅闯我们的村子,为何还要杀死我们的守护者?”
杨灿灿心直口快,“我们本来要放他一马的,是他非要找死,偷袭君扬哥哥,与我们何干?”
白叔冷笑了一声,道:“灿灿姑娘说的极是,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看的出来,完琦强忍着怒火,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几位来我们这里,又所为何事?”
“我是来找我奶奶的,据说她叫王二妮。”我插了一句,觉得这个村长一定会认识。
完琦一摆手势,他身后的几个人将我们团团围住,“这些年来了无数批人,都是来找奶奶的,没有一个是真的,如今你们又来送死,还杀了守卫,那就老账新账一起算。”他字字铿将,能看得出完琦很生气。
不过我又转念一想,来了无数批人,我们闯过那北斗七星阵都是险象环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实力,能通过那里?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冥昱教或者是隐调局,因为只有这两个地方才是高手如云。
完琦和身后的几个人似乎布成了某种阵势,白叔左顾右盼,似乎想看清他们的招式,完琦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动手——”我们周围的几个人开始摇晃手里的法器,材质有些像白叔刚才对付褫鬽的,我顿时觉得就好像我亿万个人在耳边说话,心里烦躁至极,头几乎要疼爆炸了。
突然又是刚才那个老妇的声音,“都停手,褫鬽出尔反尔,乃是我亲眼所见,带他们几个来见我。”听着那声音,如沐春风,她盖过了那些法器发出的声音,顿时觉得头脑清晰了好多。
法器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我们真的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白萨满果然是名不虚传,完琦的脸上露出不甘心的表情,但是又不得不听从那老妇的命令,狠狠的瞪我们一眼,冷漠的说:“跟我来吧,大祭司要见你们。”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心境,那个神婆很可能就是我的奶奶,我从出生开始就从未见过的人,却一直在世界的某处以她的方式存活着。我看了一眼众人,大家的精神似乎还好,只是肖老脸色有些苍白,他的岁数毕竟是大了。完琦带我们经过村子的时候,里面有很多人或是站在路边看我们,或是躲进屋子里,透过门缝和窗缝偷偷的观察我们。
村子并不大,几分钟便走到了尽头,最里面的房子最大,也最气派,但都是茅草屋,只是盖的与众不同一些,我的心越跳越厉害,也说不上是激动还是兴奋,或是害怕,因为这一场面对,或许就会牵扯更多的人或事。
完琦将我们带到屋子的门口,冷漠的说了一句,“你们自己进去吧。”说完,他给周围的两个人使了个颜眼色,那两人便一左一右站在了门口,完琦便径自走了。
我极度的想推开门进去,看看里面的人是什么样子,却发现自己颤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杨灿灿撇了我一眼,道:“行不行事,赶紧进去啊。”说罢,她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门踹开,门打在了墙上,发出了“碰”的声音,众人陆陆续续都走了进去,只有我傻站在门外发愣,杨灿灿在屋里,一脸奇怪的表情对我说:“君扬,你快进来看看——”
我方才回过神,一步一步的踏了进去,这屋子里的设施很简陋,在最里面的床上坐着一个人,她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来了——”我顿时目瞪口呆,因为那个人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难道我奶奶是她?我脑袋嗡的一下就蒙了,莫非我奶奶是天山童姥?练就了返老还童的功力?
那女孩竖着一个马尾辫,很活泼灵动,她从床上站起,有礼貌的说:“几位先请便,我去里屋请婆婆出来。”此话一出,我舒了一口气,也许刚才是太紧张了,这女孩说话的声音跟刚才喊话的老妇一点都不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进了里屋,我们也不敢贸然跟进去,只好等在这里。
过了一会,女孩从里屋里走了出来,身旁搀扶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妪,虽然头发已经全白,但精神看上去极好,她朝着我们点点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眼睛里竟闪着泪光,老人叹了一口气,“三十多年了,没想到一切却只是一个开端。”
没错,就是这个声音,刚才喊话的就是她,我激动万分,连嘴唇都有些不停使唤,“您……您就就……是我奶奶吗?”
出乎意料的是,老人摇摇头,她慢慢的走进我,盯着我的胸口处,又瞄了一眼右臂之上的蛇形纹身,激动的拉住我的手,“没错,就是你,罗刹护心骨,这剑灵的纹身,以前都曾是他所有,终于等来你了,好孩子。”
那女孩在旁边忙帮着擦眼泪,老妪激动的几乎说不下去了,“您不是我奶奶吗?那您是……”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想必你已经知道你奶奶的名字了吧。”
我点点头,“八公说,我奶奶叫王二妮。”
老人笑了一声,“那是小名,后来渐渐的就被人叫成了大名,我是你奶奶的亲姐姐,按照备份,你还要叫我一声姨奶喽——”
杨灿灿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你岂不就是王大妮?”
☆、第八十七章二字之谜
我顿时一脸黑线,杨灿灿真是哪壶不开来提哪壶,好在老人并没有在意,只是慈祥的笑了笑,“那都是小名了,大家以讹传讹,久而久之反倒代替了真实的名字,这时间一久,连我们自己都忘记了以前的真名叫做什么了,一个代号而已,姑且听之叫之吧。”
“你们可见到了我们派出的巡航?是否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老人的表情渐渐的变得严肃起来。
“巡航?”我和杨灿灿齐齐的喊出声来,“没看……”我刚要继续说没看到,却想起白叔本身就是白萨满,而且是他带我们进的鬼砬子,莫非他就是老人口中所说的巡航?”我指指白叔道:“您说的是他吧,事情大致我们已经知道了。”
老人的目光落在白叔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叔恭恭敬敬的朝着老人行了一个礼,“弟子是咱们白萨满的九叉巫师。”
老人只是点点头,对我说:“这位却是白萨满无误,但应该不是我们派出去的巡航,虽然白萨满当年都进了此地,但是还留了一些人住在村外,你爷爷当年早就预言你会在三十多年后来到此地,为了怕你来时走弯路,所以巡航是世世代代继承的。”
“我爷爷三十多年前就预言我能来这?姨奶,三十多年前我还没出生呢,我今天才22岁。”我满脸的无奈,估计那时候我爸爸也就才十几岁,我爷爷居然就预测到他孙子的事情了。
“这并不是他预测的,而是先知云泽,为了当时的预言,我们才制定了今天这个计划,现在只是个开始罢了。”老人说的时候,眼神变得迷离,似乎在回忆过去的事情。
肖老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插了一句嘴:“请问,咱们白萨满有什么跟拔字有关的东西吗?”肖老这问题一出,我立马心里咯噔一下,在我们再次出现在白叔家只是,给白叔做饭的那位大嫂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她死前在地上写了两个字,第一个字是拔,第二个字并未写完,只写了上半部分的两点,就是丷。
我们一路上也曾多次猜测,那未写完的第二个会是什么,大嫂又表达什么,到底是凶手的名字,还是她想告诉我们的话,而杀死大嫂的凶手,也一直是个谜。肖老如此问,莫非是怀疑大嫂就是姨奶口中的巡航?
此话一出,姨奶的脸色瞬变,立刻追问:“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肖老把之前我们在白叔家的遭遇,以及大嫂的死和她死后留下的字一一说了一遍,说完后,姨奶沉默良久。
“婆婆?”我们进来之时见到的那个女孩,摇了摇姨奶两下,她方才缓过神来,微笑着摸了摸那女孩的头,若有所思的说:“若是按你们这么说,那位大嫂应该是巡航无误了,她的身份一定是被识破了才会找来杀身之祸。”姨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您可知道她在第二个字上到底要写什么?”肖老的语气有些迫不及待。
姨奶从容的点点头,“我要是没猜错,她其实想写的是,拔首。”
“拔首?”我们几个人齐齐的喊了出来,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吴子涵也微动了一下嘴唇,我在瞥见吴子涵的时候,顺带看了一眼鸿天,不知道为何,从北斗六门阵出来以后,她便一句话都不说了,存在感相当薄弱,只是偶尔跟曦雨交谈两句。
我似乎想跑题了,话说这“拔首”是什么,莫不是我奶奶真名叫拔首吧?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王拔首……就坚定的相信我一定是想多了。
“拔首又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杨灿灿抢先我一步歪着头问道。
姨奶并没有着急答话,而是仔细扫了一眼众人,缓了片刻说道:“你们其中几位好像或多或少的都中了些尸毒,是被岱舆古国镜尸所咬,居然能被你们封住这么久,也是很厉害了,不过再不解就要显露了。”说完,她拿起毛笔在一个竹简之上写起了什么,这里不同外界,几乎都只能用原生态的生活方式,毛笔应该是他们自己扎的,看上去很粗糙。
姨奶写了几个字,递给了她身旁的小姑娘,“宝丫头,按着这个方子去找完琦村长抓药,回来要按着这个方子的顺序熬药,若是错了顺序,这药会反噬身体,虽说毒也可以解,只是会有很大的副作用,切记,切记。”小女孩点点头,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走吧,我带你们去见你奶奶。”姨奶突然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倒是有些复杂,“你们人太多,我要问过她要见你们其中哪位才好。”
“婆……那个姨奶。”杨灿灿几乎不知道该叫什么好,“您还没解释呢?拔首到底是什么?”
姨奶此刻已经往屋里走去,听见杨灿灿的问题,转过身,眼睛里充满着哀怨,“只是一种苟延残喘的生存方式。”说完,她便撇下我们,进了里屋。
我们几个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不知所措,“肖老,我姨奶说的这话你明白什么意思吗?苟延残喘的生存方式?什么意思啊?”我问道。
肖老故作神秘,“你奶奶定会要求见你的,见到了不就知道了,又何必着急。”大家都沉默不再说话,等待姨奶再次出现,不一会,宝丫头背着一筐花花草草回来了,往后院去说是要给我们熬药,白叔起身对我们说:“这是君扬的家事,我也不好参与,我跟着宝丫头一起去熬药吧,熬这么多人的药,再把这丫头烫到。”众人点点头。
过了大概十分钟,而这十分钟真的如度日如年一般,我终于体会到杨灿灿那种焦急的心态了,姨奶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的脸色看上去很差,比起之前要苍白了许多,她指着我,吴子涵,还有肖老说:“二妹要见你们三个人,不过你们先做好心理准备。”我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
姨奶带我们进了里屋,翻开角落里破旧的地板,赫然露出一个地下室的入口,姨奶拿着蜡烛走在我们前面,虽然又是一个阴森的地下室,可这一次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大家都没有说话,周围只有回荡的脚步声,地下室并不是特别深,走了一会,便到了一件密室,我心里一直诧异着,为什么奶奶要在这里,而不能正大光明的跟我相见,也许她有她的打算吧。
姨奶推开密室的石门,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便扑鼻而来,里面只点了一根蜡烛,借着昏暗的烛光我仔细打量了一圈,这间密室并不大,大概二十多平米的样子,里面东西纷杂,只是一眼望去没看到一个人,而且这四周的墙面好像也没有门窗了,不可能再有一个里屋,我顿时心生疑惑,“姨奶,我奶奶到底在哪里啊?”
姨奶没有说话,将墙壁四周的蜡烛逐一点起,屋里照的更亮了一些,姨奶指着角落说:“她在这——”
我赶紧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我们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若不是知道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我的奶奶,我想,我可能会被吓的疯狂的跑出这间屋子。
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透明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