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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睡觉啊,晚上去探一探那厂房,你见过哪个鬼魂白天出来的,这房子确实诡异,我之前曾经来过,根本没有问题,可是今天再来的时候,即使白天也觉得有股阴郁之气,隐隐的能感觉到溟涬之力,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毅将说完倒头就要大睡。
“那个……师傅,我想问你个问题。”我犹犹豫豫的问。
毅将看了我一眼,“放心,我性取向正常,对你没兴趣。”
我顿时“噗”的喷了出来,“谁要问你这事了?我是想说你不是降头师吗?这抓鬼捉妖的事你也管啊?我一直以为降头师都是害……人……”我立马意识到最后一句话似乎不应该说。
毅将白了我一眼,“天下五门,道、音、天、灵、巫皆有相通,有何不会,只是方法不同而已,只不过捉鬼的事道门做的多一些,大惊小怪,降头本无好坏,而在用的人,行了,我先睡会,晚上九点再出发。”说完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我顿时一脸的黑线,看了一眼表,现在才下午一点,他居然要睡到九点,这是不准备吃饭了吗,我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出去点了一些吃的,记在毅将的账上,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吃上,我就直接多要了一些点心,放进了包里,吃饱了就会犯困,不知不觉的我也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推我,我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一看,外面已经黑天了,我扑腾一下坐起来,揉揉眼睛,“几点了?”
毅将不耐烦的说,“都快十点了,赶紧起来,叫你喊我,你居然睡的像死猪一样。”我撇撇嘴,不情愿的爬起来,心里寻思着,居然还说我,好像你睡的就不像死猪了。
简单收拾了东西,我们两个往厂房走去,住过农村的朋友都知道,房区里面没有路灯,各家睡的也比较早,所以外面黑漆漆的,周围特别的安静,偶尔能听见远处几声狗叫和虫鸣,毅将走的轻车熟路,我几乎都怀疑他是否跟杨灿灿一样,有一双夜视眼,不过还好今天的月亮比较亮,勉强照亮了前面的路。
走到厂房周围,毅将突然回头说:“如果你感觉有什么人在身后拍你,千万不要回头,你我灵门,没有避鬼的神符,就是以驱为主,若是被这东西占了先机,你我也会有危险。”我战战兢兢的点点头。
毅将站在厂房的周围,外面的铁门半敞着,其中一扇门已经掉了,毅将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温度计,看了一眼,“25度。”他自言自语道,又走到门口,我在他身后跟随着,明显感觉有阴风从里面搜搜的刮出来,顿时全身觉得凉飕飕的,“10度。”毅将说道。
“这什么情况,几步差了这么多?”我诧异的问道,不觉打了个哆嗦。
“只怕里面的温度会更低。”毅将把温度计放进包里,又拿出一个类似于随身听的东西,外面还带着天线,极其上面有个红灯,“这什么东西?”我一脸好奇。
“我自制的探鬼器。”毅将随口说道。
我心里顿时又飘过一万个草泥马,“我靠,还有这么高大上的仪器,还有探鬼器?这什么原理?”
毅将白了我一眼,“鬼魂属于超自然灵体,它一出现会引起周围电磁波改变,这探测器的红灯就会亮,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顿时觉得自己被强烈的鄙视了,算了,谁让我是菜鸟,不过我看各种怪力乱神的小说时,一般发现鬼都是什么阴阳眼之类的,果然随着时代的进步,连抓鬼驱魔也要与时俱进。
我站在原地傻呆呆的寻思着,毅将一脚踢在我屁股上,“寻思什么呢,赶紧走。”我们顺着铁门走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甚至觉得呼气都能产生白雾,映入眼帘的是个长满荒草的院子,并不是特别大,不过墙角处的荒草几乎长的快有半人高了。
毅将拿着探测器到处试探着,但是红灯一直没亮,突然,靠墙角的草丛之中有黑影晃动,我大喊一声,“谁?”
我便往墙角那里走去,毅将跟在我身后,但那探鬼器一直没有发光,我屏住呼吸,手里握着孽剑,不知道这剑对付鬼魂好不好使,我也联系好了九虫,若有什么异动,它会马上冲出来。
我一点一点接近草丛,一瞬间,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冲了出来,我后退了一步,刚要提剑冲上去,毅将一把拉住我,“别伤了无辜,她是个人。”
☆、第八章然的凶案(三)
“是个人?”我惊异道,打开重瞳看了一眼那女人,她头发乱七八糟的,脸上也脏的不行,衣服破破烂烂,虽然能感觉到她是人,却隐隐的从她身上冒出一股浓郁的黑气,“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了一句。
谁知那女人看了我一眼,也许是被我的重瞳吓到了,尖叫了一声,抱着头慌乱的跑了出去,我站在原地在想要不要追出去,“不用追了,那女人是有些不太对,但不是我们今天查的目标,她应该跟着案子没什么关系。”毅将说了一句,继续观察院子周围的情况。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应该感觉到了她身上透出一股黑气,如果这屋子里真有什么凶物,怎么她会没事?”我诧异的问了一句。
毅将走到另一处杂草比较高的角落检查,边说:“你看这房子的时候,只是阴郁之气,而那女人身上却是着实的黑色煞气,几乎比这里强烈几倍,若这房子真有凶物,到也不敢碰她,那女人我们迟早还会遇见,她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姑且等之就好了。”
我们还在院子说着,隐隐的听见屋子里有异动,仿佛是人走步的声音,只不过声音微长,好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空旷的走廊里走来走去,“踏踏”的脚步回声从厂房里传了出来,我跟毅将对视了一眼,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将手中的探鬼器天线指向屋内,那上面的红灯唰的亮了起来,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眼,我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脚步声突然停住了,毅将小声说:“走,进去看看。”我跟毅将屏住呼吸,放轻了脚步走进去,那探鬼器的红光越来越刺眼,看来应该离那所谓的鬼魂越来越近,刚一进到厂房里,是个长长幽深的走廊,里面随意堆砌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满地的灰尘,我打开手电一照,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应该就是我们刚才听到声音时留下的。
毅将看了我一眼,小声道:“沿着脚印走。”我点点头,走廊两侧各有大小不一的屋子,每个屋子都在门后侧有个窗户,上面的玻璃几乎都没有的,落上的满满的灰尘,就是有玻璃也都破碎不堪,这脚印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倒数第二个房间。
在经过第一个房间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不大对,照进去不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我拽了一下毅将,毅将早就已经注意到了,那屋子里满墙都是四指的手印,我们走了进去,想一探究竟,这手印已经干涸,而且略微发黑,“应该是前几天拍上去的,而且是在警察走以后,在卷宗里并没有提到。”
“马局长不是说已经有人在看守现场吗?我怎么没看到?”我四周看了一圈。
毅将叹了一口气,“你愿意大半夜的在凶案现场周围呆着吗?而且还是传说闹鬼的地方,不过我疑惑的是……”毅将顿了顿没有说话。
“什么?”我一脸茫然的问道。
“上午咱们在马局长那里看卷宗的时候,我看的非常仔细,根本没提到墙上血手印的事啊?”毅将语气很诧异。
我立马答道:“我们刚才不是分析了,警察走以后形成的吗?”
“马局他们来的时候,就把三个男孩都送进了医院,两个女孩的尸体抬走了,那这画血手印的血,哪来的?”毅将瞪大了眼睛转身问道。
我顿时明白了什么,“你是说……这屋子里还有死人?”毅将点点头,我们正在分析着,突然一声女人刺耳的尖叫从隔壁的屋子里传出,这声音太突然,我不禁一哆嗦,连毅将身体都微微动了一下。
一声尖叫过后,整个厂房的灯突然亮了,虽然灯光昏黄,但是我眼睛毕竟已经适应了黑夜,突然亮了起来。慌的我跟毅将都睁不开眼睛,我半眯着眼睛观察周围情况,这一刹那,我看到一个女人“嗖”的一下从走廊里闪过,还回头朝我笑了一下,嘴几乎裂到了耳朵后面,瞬间,灯马上又灭了,我感到周围要结冰了似的冷,我看到自己呼出了白气,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我想动可怎么都动弹不得,耳朵后面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忽然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我不禁全身一抖,我用余光看到一团黑影在我身后。
我刚要回头,突然想起毅将警告过我,若有什么东西拍了肩膀,千万不要回头,我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定,之前全身僵硬顿时轻松了一些,我大喊一声,“九虫——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嗖”的一道金光从我兜里飞了出来,九虫在对付灵体之时都会变成金色,我不知道用孽剑怎么去对付鬼魂,我顿时感觉周围的温度恢复了正常,身体也能如平常一般可以动了,我立马回头一看,在布满灰尘的地上,我身后除了自己的脚印之外,还有一个比我小很多的号的脚印出现,再结合那墙上血手印的大小,可以确定应该是个女鬼。
毅将站在门口望来望去,“妈的,让她跑了。”
“刚才她是再我身后了?还好我没回头。”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毅将斜眼看看我,“她刚才在你背上了,准备付你身上,还行,没给我这个做师傅的丢脸。”一听说刚才那女鬼趴在我背后,我顿时脑补了一下画面,不禁全身大个哆嗦。
“她应该一时半会不敢出来了,你的九虫灭魂诀已经伤了她。”毅将说完往隔壁的房间走了过去。
我看着在我身边飞来飞去的九虫,自言自语道,“原来你这招叫灭魂诀,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可是我却不知道?”我无奈的说了一句,九虫朝着我做了一个鬼脸,我跟着毅将去了刚才听见尖叫的隔壁房间,我打开手电在里面照了一圈,除了一些翻到的桌椅和腐烂的木头,什么都没有。
毅将闻了闻,往墙角走去,那里堆着一张桌子,我赶紧凑了过去,那桌子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团黑影,我用手电筒一照,不禁大惊失色,这桌子后面侧躺着一个人,头发花白,看上去是个女人。
毅将上前碰了一下,叹了口气,“已经死了多时了。”毅将把女尸的脸翻了过来,想看个究竟,我看到那女尸的脸时,起了一身的白毛汗,这女人正是白天提醒我们不要随便来这里的老大娘,她旁边还有白天提着的布袋,到处散落着已经挖的野菜。
“怎么会是她?白天还好好的,她走的时候不像被附身的样子,而且她都知道这里危险怎么还会来?”我皱着眉头,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毅将看了看大娘的脖子,仍然有四指掐痕,一定又是那女鬼干的,我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白天还是好好的一个活人。
毅将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的死确实是因为喉部被掐着,窒息而亡,但是她来这里的原因恐怕不是自愿的,她中了降头,一种控制人心的降头,我们叫做心魔降,她的死没那么简单,而且这降头下的极为隐秘,白天也怪我一时大意,居然没看出来。”
“我看八成又是冥昱教搞得鬼,没准又有什么阴谋,在这里借着凶宅坑害村民。”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只不过刚才那鬼在你身后之时,我虽然没出手,是给自己下了一个隐身降,闭吸了,只为了好好观察那东西,可是我怎么看她都不像鬼魂,一般鬼魂带着一股强烈的怨气,我在她身上根本没感觉到,我倒是觉得她像个活人。”毅将诧异的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到是觉得她却是带着一股凶气,而没有怨气,但是她指定不是人了,九虫都变成了金色,只有遇到灵体才会这样。”我觉得事情很诡异,不知道那九指女鬼到底是什么东西。
“所以,一个像活人的灵体,只有一个可能,她是个念人。”毅将表情极其严肃的说道。
所谓念人,就是一股执念所产生的灵体,这个东西我并不陌生,我曾在鬼砬子中的北斗六门阵见识过,就是那位夏青老人,后来在墙里出现了一个跟我爷爷一样的念人,害的肖老换了一个新发型,可是那时候是因为我们一起想起爷爷的缘故,这个念人是怎么产生的?我把我的疑问跟毅将说了一下。
“我要是猜的没错,应该是这样的,这里本来就没有鬼,但是不知道被谁下了心魔降,网上和周围的人因为都有所猜测,所以制造出的了这个念人,你没发现那个女鬼的形态都跟大家传的一样吗?九指女鬼——”毅将解释道。
我顿时一脸黑线,今天我算是真真的体会了一次什么叫人言可畏,果然是,硬生生的被大家的以讹传讹召唤出了一个九指女鬼。
“看来找到这个心魔降所下之地,此女鬼便会消失。”说完毅将站起身来,往院子里走去。
☆、第九章魔降
“谁好单端端的在这种废弃的厂房里下个降头干嘛?”我有点理解不了,其实我一直没弄明白降头和巫蛊到底有什么区别,我的印象里这些东西都是属于邪术,都是害人的,讽刺的是我现在跟一个降头师正在救人,也许真像毅将所说,灵术本身并无好坏之分,而在所用的人罢了。
毅将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降头若是分类的话,可分为药降、飞降、鬼降,而巫蛊虽然也有药蛊和鬼蛊,但最主要的还是虫蛊,降头术不只可以下在人的身上,若下在地上,可能影响这方圆几百里的居民中降,影响不小,这事情一定要慎重处理,绝对不可大意。”毅将表情极其严肃的说道。
“师傅,我听说降头术中最厉害叫飞头降,你会吗?”我以前曾经听肖老提过,据说是练到飞头降的降头师能任意控制自己头颅飞向哪,练到顶层的几乎没有敌手。
毅将的脸色微变,他似乎极其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撇了我一眼,只莫名其妙的说了句,“飞头降是厉害,它是每个降头师的梦魇,若要开始练就不能停下,否则会被腐蚀成一滩血水,飞头降练起来非常有难度,除非对自己有无比的信心,或身怀血海深仇,想藉此报仇,否则一般降头师绝不轻易练飞头降,就算练成,每用一次都会侵蚀本心,最后泯灭人性,沦为只会杀人的狂魔。”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估计毅将是不会飞头降了,说了这么多,不就是铺垫它不好练嘛。
此刻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似乎再找什么东西,然后突然停在之前今天我发现那女孩的草丛之中,毅将蹲在草丛之中,似乎在看什么,我凑了上去,“找到什么东西了?”
毅将看看那些半人高的草,道:“你知道这草叫什么名字吗?”
“恩?”我迟疑了一下,用手电照了上去,只是一些长叶的杂草,看上去有点像韭菜,叶子比韭菜宽一些,“还真不太清楚,我又不是研究植物的。”
“这草的名字叫做阴阳降头草,一般在埋降之地生长,会增强降头的威力,这下面应该是埋了下降头的东西。”听他说完,我刚要伸手去挖草,被他大声喝止,毅将从兜里掏出一个特制的牛皮手套带在手上,“一般埋在地上的降头都会配合药降,上面可能有某种毒药,你若是用手直接触碰,中了药降不知道配方,只怕就算是我也解不了。”
我不禁全身抖了一下,幸好他及时制止了我,毅将挑了一处草长的最茂盛的地方,便开始挖了起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周围到处看了看,突然觉得脊背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这种感觉我在棋盘山之时曾有过多次,子涵说这是一种对于溟涬之气的敏感,只是这一次跟前几次似乎不太一样,我能清楚的体会到一股凶气,我朝着感觉到的方向看去,一个黑影从厂房里透过满是灰尘的残破的玻璃窗盯着我们,那眼神恶毒极了,见我发现了她,她便立马消失了,应该就是刚才我们在里面遇见的九指女鬼。
“别看了,因为她是被臆造出来的,只能在那厂房之中存在,根本走不出来。”毅将似乎有所发现,使劲在刨地上的土,“我正在挖她的命根子,她不恶毒就怪了。”毅将无所谓的耸耸肩,挖出了一个满是尘土的木匣子,我赶忙凑了过去,这匣子有两个手掌那么大,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符号,估计是什么咒语。
毅将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没说话,把那盒子放在院子的中央,我听到盒子里似乎有声音发出来,那声音很奇怪,一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非常有节奏,有点像心脏再跳动,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毅将朝着我摆摆手说,“退后,用里所讲的功法闭气,不要呼吸,如果飞出的是一团黑气,用你的孽剑召火。”在毅将给我的那本书之中不但讲到不如运用溟涬之气在周身旋转,还有一种龟吸闭气之法,用最小的呼吸量达到身体所需的标准,经过前十天的练习,我现在几乎可以闭气一个小时以上,也算是意外的收获,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还有点纳闷,黑气召火有什么用。
我往后退了几步,明知道危险,可还是忍不住往前探着身子,想知道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