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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互看了一眼,一齐说道:“付马——”
☆、第三十八章下宫
“付马?”悫慧大师似乎有点没明白什么意思,加重了语气复述了一遍,“莫非你们认识已经先进去的人?我来之前只是听说冥昱教最近在这里出没,当时就觉得此事必然另有内情,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我点点头,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给悫慧禅师讲了一遍,从那念人的凶宅,到破了毅将的虫降,从冥昱教的十大高手焰罗,又说到他们如何设计附在付马的身上,我讲完以后,悫慧沉默良久。
过了一会,缓缓的说:“你们说的那位付马背后有个洞察之眼是吗?就是可以听到任何灵物心声的洞察之眼。”悫慧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连续问了两遍而且都在洞察之眼这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杨灿灿礼貌的回答:“是的,很难相信吧,都传说洞察之眼是天门最高的灵术,只有上古的神族后裔才会有此传承,没想到自己的身边就有一个,我刚遇到他们的时候,连我自己也很难相信,只可惜……”灿灿咬着嘴唇,不再说话,我知道她是想起了老三。
悫慧大师叹了一口气,“那这一切倒是巧的很了,冥昱教摆了一个如此之大的阴谋只怕不是为了得到金不换这么简单,这里面必定有什么东西值得焰罗,值得冥昱教去冒这个风险,这位付马老弟的父母是谁,你们可否告知?”
我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就连付马他本人都不知道,他是个孤儿。”我把之前在隐调局的时候,杜局长请的那位付马的看护老师说的话给悫慧大师复述了一遍,包括付马父母的死因。
悫慧唏嘘不语,“这孩子真是命运多舛啊,不过你们提起这件事,倒是让我想起来多年前偶然听方丈师兄提到的另一件事,或者有这个孩子的身世有联系也说不定。”
“什么事啊?”杨灿灿马上提起了兴致,赶紧凑过去,她最喜欢听故事而且还不许讲故事的人中间有停顿,否则他就会一直追问下去。
悫慧大师缓了缓,似乎是在想从哪里说起,道:“你们可知冥昱教是怎么选教主的?”
因为之前在东北分局我仔细研读了从档案室里借出的那本关于冥昱教的档案,所以对他们还是稍有了解的,“不是说上代冥主死之前会指定下代出生在哪里嘛,据说连父母的名字都能说出来,真是神了。”我耸耸肩说道。
悫慧大师点点头,“不错,正是如此,据说在很早以前,我师父曾与上代冥主有过交战,当时几乎动用所有具有通神之力的人,那可真是一场大战,甚至可以说是浩劫,如此,也只是将那冥主打成重伤,他在打斗期间就曾经说过,自己这一世将会命丧于此,三十年后将会重来,那时候将会是一场大浩劫,任谁都阻止不了,他还提到自己不知前几世的时候曾被囚禁于一个地下水牢之中,后来他破牢而出,诅咒反噬了那个看守地下宫殿的家族。”
“这冥主到底是什么人啊?他怎么会记得自己前多少世的事情?”鸿天歪着脑袋天真的问道。
“这个我曾经听我老祖宗提过——”杨灿灿没等悫慧大师开口抢先说道,“传说这冥昱教主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轮回转世,听说这一世都是第几百世了。”杨灿灿若有所思的说。
我顿时噗了出来,“那这冥主上以前的事都能记得呗,都几百世了,这谁打的过啊?”
杨灿灿摆摆手,“哎呀,你不是上凰神者的转世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冥主在老还有上凰老了?估计你俩转世的次数差不多。”其实杨灿灿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我可以跟那冥主旗鼓相当,可为什么她说完我觉得这么别扭,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呢?不过我顿时明白了一件事情,怪不得所有的阴谋和筹备都会在三十多年前发生,原来当时发生过一场浩劫的大战,前世的冥主在策划这世的阴谋,而隐调局也在做相应的准备。
“等等——”杨灿灿看着那睁着眼睛的石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师,您刚刚说那冥主被囚禁于水牢之内,还反噬了那个家族?这我倒是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了。”
“什么事?什么事?”我学着杨灿灿的语气和动作问道。
杨猜猜白了我一眼说:“我们玄族有一本家族志乃是用古五国文书写,我在学习古五国文的时候,老祖宗曾拿出来让我看上了几天,我记得其中这样写过,古五国中的员峤国乃是看守其他四国犯人之所,他们的皇族有一项特意功能,可以探到每一个犯人的心声,你们觉不觉得很像洞察之眼?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员峤所在的仙山覆灭,就搬到了其他地方,你们说会不会就是囚禁冥主的水牢地宫啊,是不是就是……这里……”杨灿灿指着那虚掩的石门说道。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若真是如此那所有的事情都对上了,付马应该就是员峤国皇族的后裔,而这里就是水牢地宫,那扇石门之所以被上了内锁,是防止囚禁的重犯跑出去,这石门只有员峤国皇室拥有洞察之眼的人可以打开,肖老曾经说过,归墟之心一共就六块,古五国每个国家都拥有一块,既然如此,那这里一定存在归墟之心,付马的父母之所以会惨死,只怕也都是拜冥昱教所赐,而他们一早就知道付马的重要性,所以才安排母局长一直照看他,直到今日让焰罗附在他身上以打开这扇门,抢夺归墟之心。
我现在想起冥昱教心里就会不自觉的打个寒颤,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们居然会设计这么长久的阴谋,并且市场设计局中局,让你置身其中也摸不到头脑,一切只能随着他设计好的路走下去。
这时候门里再次传出异样的声音,似乎是人的脚步声,夹杂着呻吟声,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既然是水牢地下宫,里面应该是机关重重,这时候出现人声,只怕自己人的几率太过渺小,而且邱亮不知道是被何人所伤。
“走吧,反正早晚都得进去,马哥一定在这里面。”杨灿灿说完,便径直走了进去,灿灿从来都是这种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敢第一个冲上去的人,众人恩了一下,便一齐走进了那门里。
我从包里翻出一个小型的手电筒,这是进来之前毅将特意给我们准备的,不但小巧便携而且防水结实,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家用电器,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特别的亮,但在这满是黑暗的地宫足以,映入眼帘的是延伸下去的台阶,我顿时很无语,现在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下楼梯,因为楼梯的尽头一定有危险等着我们,那也没办法,只有这一条路又不能不走。
这台阶很是宽阔,足以容纳十几个人并排走,地宫两侧都是石墙,我特意检查了一下,似乎没有机关,只是右侧齐腰的地方有几处很深的划痕,我上前仔细的看了看,这划痕好像是最近才留下了,难道这里曾经有过打斗?众人也都发现了,悫慧摸了摸上面的印记,道了一句:“怎么感觉是慕容水华留下的。”
我方才想起来,在对付地狱之蜂的时候,慕容水华用的就是一把短刀,动作敏捷像忍者一样,我又检查了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线索,我们便继续往下走,下了大概十几台阶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由于精神过于绷紧,我不禁吓的全身一抖,回头往后一看,刚刚虚掩的石门已经关上了。
悫慧大师念了一声佛号,环视了一下周围,道:“众位小心,只怕是有人已经接触了水牢的中心地带,现在这地宫之中所有的机关阵法已经开启,咱们往前的路只怕是危险重重。”
杨灿灿不在乎的一摆手,“哎呀,这算什么,这一路的困难还少吗?要是怕刚才压根就不进来了,少罗嗦,赶紧走吧,早死早超生。”我顿时一脸黑线,不过越来越佩服灿灿这直爽的性子,真想对她说一句,我敬你是条汉子,当然,说完的后果可想而已,所以干脆就不说了。
我们继续下着台阶,这楼梯似乎无穷无尽,下了大概十分钟,觉得周围的温度明显开始降低,刚才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开始了,而且越来离我们越近,杨灿灿闪着两只绿色夜视眼突然停住说:“前面有人,看穿着,好像是慕容水华——”
虽然他一直不待见我们,但毕竟也不算是敌人,我们三步并作两步迅速的往下走,慕容水华侧躺在台阶之上,他似乎受伤了,身上多是血,我试了试他的鼻息,放心了,他还活着,只是失血过多。
我赶紧从包里拿出隐调局的疗伤圣药给他吃了一颗,他身上的伤口开始冒出黑色的血,应该是伤他的人兵器上有剧毒,悫慧大师也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在他的伤口处擦了擦,做了简单的处理,灿灿给慕容水华喂了些水,他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第三十九章阶梯
慕容水华见到是我们先是一愣,然后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你醒了?”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慕容水华挣扎着坐了起来,能看的出他在强忍着身上伤口的剧痛,瞥了我们一眼,道:“如你所见——”
我顿时心里暗骂了一句,奶奶的,又是一个吴子涵附体的,装什么高冷,我也不跟他计较,继续问:“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自己躺在了这?”
慕容水华轻咳了两声,我把水壶递给了他,他喝了一些水,道:“有个黑影一直在身后跟踪我,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脸都用布罩了起来根本看不清,本来我已经快得手了,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又冲出来一个人,通神之力在我们二人之上,但是看起来他们两人并不认识,之前跟踪我的黑影也很诧异,后来我就晕过去了,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你的号码牌呢?”杨灿灿急切的问道。
慕容水华摸了摸身上,叹了口气,“被抢走了——”
杨灿灿似乎早就料定一般,说:“那还用猜?只定是被那些人拿走了呗,除了咱们五个人,死了一个邱亮和涂龙,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霍姗和赵明羽。”
“那另一个黑衣人是?”鸿天呆萌的问了句。
“应该是冥昱教的人,他的通神之力很奇怪,看着应该是降头师。”慕容边回忆边说道。
“准备就是给咱们撒带腥味粉末那个人——”杨灿灿分析道。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水华一提到降头师我第一联想到的就是在那个废弃工厂的院子里下血咒心魔降的人,当时那个下降之物是一个长着眼睛和腿的心脏,我记得毅将说过这眼睛已经将我们二人的样子传到了降头师那里,这个降头师处心积虑的破了他虫降,是因为毅将的虫降或许会坏了大事,如今难道这黑影正是之前的降头师?
“你看到其他人了吗?是谁杀的邱亮,你可看到了?”我随口问了一句,慕容水华摇摇头。
“阿弥陀佛——”悫慧喊了一声佛号,“依贫僧看此地不宜久留,若是水华兄弟可以动的话,我们最好继续走下去。”
众人把眼光都瞥向了慕容水华,他点点头,勉强的站起身来,我本来想扶着他下楼,但是突然想起若是吴子涵的话,他一定不愿意别人如此对他,他跟吴子涵性格如此之像,估计也不会喜欢,我便收回已抬到半空中的手,径自走下去,水华突然在我身后拽住我,我好奇的回头,他用清澈的眸子扫了我一眼,道:“我欠你一条命,他日一定还给你。”说完,便扔下我,继续往下走,我傻呆呆的留在原地,搞不清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往下走了很久,一直都是在往下走,可就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我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开始耍赖,“我不行了,累死我了,这小腿都快不是我的了。”我抱怨道。
这时候杨灿灿也不挖苦我了,估计她也是累了,坐在一旁一直在喝水没顾上说话,“就算是水牢,怎么设计的这么深,付马哥的家族进来一趟光下楼就要一个多小时还没到。”鸿天噘着嘴带着不耐烦的语气。
“什么——”我一脸诧异,提高了声调,“你说咱们下楼梯走了多久?”
鸿天眨巴眨巴眼睛,显然是被我的语气吓到了,“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啊?这地下宫有深啊?怎么还是不到头?”
我顿时心生疑惑,即使是地下宫也不至于设计这么多台阶,一定有问题,众人听鸿天说完也都心觉不对,“咱们怕是遇到鬼挡墙了吧?”慕容水华猜测道。
所谓鬼挡墙我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耳熟能详了,就是某种灵体挡住了我们前面的去路,以至于我们不停在原地打转,若对于普通人这东西其实很难辨识,但对我们通灵之人,鬼挡墙是最基本的灵术之一,就算看不出来也能感觉的到,因为出现这种现象一般都会有超自然的灵体存在。
我打开了重瞳,在周围的观察了一圈,没发现任何溟涬之气的痕迹,更没有灵体的痕迹,“好像不是鬼挡墙,完全没有感觉啊?悫慧大师,您说呢?”我转向他,悫慧大师闭着眼睛,嘴里在念着什么经文,我没敢打扰他,过了一会,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贫僧没有感觉到任何灵体或者超自然生物的力量,或许是我们想多了。”
众人顿时大呼失望,继续往下走,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仍然看不到尽头,眼前依旧是无尽的黑暗,越走我越觉得不对,“等等——”我摆了个停下的手势,觉得周围的墙壁好像哪里不大对,那墙壁之上有几道划痕,应该是最近才划上去的,而且怎么跟我们刚进门的时候划痕的样子那么像,难道我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可是不对啊,我们进来的时候身后是门,现在身后却依然是台阶,这是什么情况,莫非这里有个一模一样的划痕?
我指着划痕的地方让大家凑过来看,众人看后都沉默了良久,“君扬哥哥,这个划痕绝对是咱们进来时候看到的,我对图案的记忆最敏感,绝对不会有错。”鸿天斩钉截铁的说道。
“水华,这里是你刚才跟他们打斗的时候造成的吧。”我试探着问道。
慕容水华点点头,“恩,可那是在刚进门的时候,这墙是我用短刀划上去的,这里……”他看着前后的台阶,“貌似不是出口吧,没有门啊!”
我皱起眉头说,“我要是没猜错,咱们刚进门的时候,身后的大门突然关闭,那时候悫慧大师不就说水牢里的阵已经完全开启了吗?既然是牢房,必然是防止犯人逃跑的,只怕是这个楼梯已经不是之前的楼梯了,也就是说咱们身在了某个机关处,不管下几次都是无穷无尽的。”
慕容水华突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莫非是潘洛斯阶梯?”声音极小,我顿时一脸黑线,这怎么还整个外国名?难道是什么阵法?我刚要开口问,慕容水华说:“你们相信我吗?”
我们四人顿时面面相觑,他突然问这么一句什么意思,“相信,你要干什么?”我答道,完全摸不清他要走什么套路。
“你们在原地等我,我要去验证一个想法。”慕容水华说道,便径直向下面走去,我们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可是你身上还有伤呢,你自己行吗?”鸿天的语气之中夹杂着担心。
慕容水华回头朝着我们微微一笑,做了一个ok的姿势,便往下走了,虽然我们四人留在原地一脸茫然,但我突然发现水华和吴子涵一个不同点,就是他其实很开朗,有时假装的高冷,不过是被迫带上的面具而已。
我们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马哥现在怎么样了。”杨灿灿突然说了一句,我心里有点沉重,“现在意识应该醒了吧,他应该没那么容易被焰罗侵占。”杨灿灿自顾自的说着。
鸿天恩了一声,“是的,他不会那么容易的。”我没参与他们谈话,坐在台阶上吃东西,也知道还要走多久,我早就饿的不行了,突然感觉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我肩膀上,我大惊失色,顿时想起来毅将曾经告诫过我,如果有什么东西突然拍你,千万不回头,我拎起孽剑就要攻过去。
杨灿灿赶紧跑过来喊道:“君扬,你身后是慕容水华!”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下去了吗?怎么从我身后出来了,杨灿灿说的时候,我的剑已经出一半了,我赶紧收回来,闪的自己差点扭到腰,“你怎么从后面冒出来了?”我回过头,揉着腰问道。
慕容水华脸色微变说:“我果然猜的没错,这是潘洛斯阶梯阶梯,是一种古老的精密机关,以场景作为掩盖,以至于让我们产生一直在往下走的错觉,其实这台阶是循环往复的,我刚才掐了一下时间,走一圈不过十分钟,我们在这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了。”
我顿时一脸黑线,“可这也没有别的出路啊?这台阶怎么破?”经过此,我对台阶的厌恶又加深了。
“这台阶是根本走不下去的,在这周围会另有通道,叫做隐门,关键的是这隐门设计在哪里。”慕容水华拖着下巴,做着分析的姿势。
杨灿灿闪着夜视眼扫了一圈,估计是什么都没发现,跺起脚说:“到底出口在哪里啊?他奶奶的,气死我了。”鸿天在一旁像个大姐姐一样不停的安抚她。
“阿弥陀佛——”悫慧大师喊了一声佛号,这是他每次说话的开场白,弄的我现在说话都想喊一句了,“水华小友,你可还记得那第二个黑衣人在哪里出来的?那里多半就是隐门的所在之处。”
慕容水华回想了下,从划痕处往下数了六个台阶道:“应该是这里——”悫慧禅师点点头,走到那台阶处,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