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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他做了这种事,到了现在要怎么改,要怎么挽回!我真是一开始就不该来平兴镇,我就该远远的走开!天高地大的,哪里不能活!”
尸柠絮絮叨叨的说着,他的声音在小小的屋子里就好像是一捧灰落入了滚水之中,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反正没有人会听见,反正没有人会在意的。就算,尸柠的目光惨淡的撩过了身边的书记官,就算他会将这些事拿出去当成酒后的谈资笑料又能如何?他都已经死了,死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死人是什么都不会关心的,就这样吧,他既然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那么按着自己心意说点话,总是不会犯事的吧。
“你真的不想在平兴镇吗?”忽然,那个一直站立不同如同雕像一样的书记官开口说道。
尸柠还本来还在喋喋不休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他转过了头去,看着那个书记官半天都合不上嘴,好一会才问:“你是在跟我说话?”
“你真的不想在平兴镇了吗?”书记官的眼珠子又转了转,这次将面孔都转了过来,直直的面对着尸柠。
尸柠好半天之后终于回过神来,他腾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几步就冲到了那书记官的面前,拉住了他的衣角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可以离开平兴镇?是不是我可以不用参加这场比试?是不是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他的问题又多又快,再加上他刻意压低的声音中透着一种无法遏制的兴奋,听力不好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听清楚,可是那书记官居然听清楚了。他并没有耐心的回答尸柠的问题只是缓缓的咧开了嘴角。从尸柠的角度看过去,只看见他的嘴角里有着森白的牙。“这么说,你是愿意离开平兴镇的了?”
“是是是,只要能不死,只要能不参加这一场该死的对战,只要能不跟流火遇见什么都好!”尸柠咽了一口口水,甚至都不管对方有什么要求,立刻就急切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哦?”书记官的眉梢微微的上扬了一下,看不出他的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倒是一脸期待的尸柠心里大急起来,他看了一眼开战的时间,不超过三分钟了,也就是说,他的生死在这三分钟内是不是能出现一个巨大的转机,全部的希望都挂在这个书记官的身上了。他连连表示着自己一定愿意。
书记官的唇边露出一丝很愉快的笑容,他说:“你想好了,如果你要离开平兴镇,你可是要抛弃一切的,比如你身份……”
“当然当然!”尸柠忙不迭的点着头,身份算什么,现在就是因为他这个身份害得他不得不去送死,要是能抛掉才是最好的。
“这么说,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书记官说得高深莫测。
“明白明白。”尸柠又立刻点头起来。
“好吧。”书记官从那个册子里拿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尸柠:“拿着这封信,到青川州去找一个叫做莫非的人。”
尸柠立刻恭恭敬敬的将那封信接了过去,脸上都放出了一种奇妙的光芒,就好像是生命的光彩,或者说是生存的希望。书记官又交代他千万不可将这封信给任何人发现,尸柠当然是表示了解,将那信藏到了自己最贴身的衣服里。随后,书记官给了他一把钥匙,指了指身后一道紧紧关起来的房门说道:“从这里出去,你就自由了,不过,有点危险,你可千万小心。”
尸柠立刻双眼放光,他冲着书记官点点头,捏着钥匙就打开了那道门,人立刻钻了进去,片刻之后就没有了影子。
书记官望着那黑洞洞的门,一阵阵的风吹向了自己,他的唇角扯了扯,露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后,大叫一声:“啊呀!你不能拿那东西!”随后又惨叫一声,推到了桌椅,闭上了眼睛一头就撞向墙壁,再接着,整个人倒了下去,昏死了过去。
夏末静静的站在竞技场中间,她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出口,那一个上一次在弹痕的干涉下侥幸逃过的人就要出来了。
所有的纠结在这一刻就要彻底的解决了吧,只要等他出来。夏末抬起手抚摸了一下背后的长剑的剑柄,她真是有点来不及了。她要好好看看,这个把自己害的差不多要死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然后好让这张脸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对面的出口一直都没有人出来。没有那个叫尸柠的人,也没有什么书记官,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战斗已经开始了两分钟,对面却还是没有人,甚至连个鬼都没有出现,夏末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了,她皱了皱眉毛,忍不住想,对面的那个人不会是跑了吧。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诡异,你明明只是开玩笑的事情,你明明只是随口说的事情就会真正的发生,而且发生得让你连接受都成问题。这就是当战斗开始了四分钟之后,夏末唯一的感受,因为那个穿着红色袍子作为裁判的书记官走了出来,一脸淡定的宣布了,第十场对战的玩家尸柠打伤了看守他的书记官,逃跑了,不知所踪。按照比赛规则,这一场他算弃权,弃权就代表着夏末的胜利,就这样,夏末成为了连战十人的胜利者。
不但连战十人,而且无一败绩,战绩着实骄人!
只有夏末对于此很是郁闷,就好像憋着所有的力气想要一决高下的时候,出了拳头却一下子打在了棉花上的样子,让人好不痛快。如果不能跟那个尸柠见上一面,杀上一场,她前面那拼死拼活的是干什么?难道她这个重生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越狱吗?
她忽然觉得自己做了无数的无用功,而且,对于这样的无用功她还做的积极努力,到了最后,得到却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盒子。靠!她这是干什么!没事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就算她为人胆大,但是也没有胆子大到拿重生一次的小命开玩笑。
所以,当镇长一脸谄媚的望着她笑的时候,夏末绷着一张脸,抬起了手,狠狠的拍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吓得屋子里所有的人,不,应该是所有的NPC一下子都没有了声音,只能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夏末缓缓的抬起了眉眼,望着一脸警惕的望着自己的镇长,扯了扯嘴角,提起了放在她面前的那个盒子里的木头牌子说:“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这个东西是什么?”
第1章活下去的代价
收费章节(12点)
第1章活下去的代价
第1章 活下去的代价
夏末站在平兴镇东门前面,无聊的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场连战十分的大战让她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就算是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她还是觉得自己的体力和精力没有恢复过来,虽然在那一战之后她直接倒头睡了三天三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刻入骨髓的疲劳在身体里安家落户,随时随地的如影随形。这样的疲劳让她做什么事情都提不精神来,空城形容这种情况叫做更年期提前到来,当然,他这种形容之后换来的是一顿暴打和勒令禁食两天。
只是,她的身体还是状态不好。
她又打了一个呵欠,天气那么好,什么时候能好好的睡一觉呢?
“怎么?还是觉得累?”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听得出来是一边走一边说的。
夏末转回头去看,望着弹痕,表情有点僵硬的说:“是啊,累得很,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累。身体上没有力气的很。”
弹痕已经走到了夏末的面前,习惯性的站在了夏末的侧边,他打量夏末的精神状态,点点头,一如平常一样的平稳:“确实,精神看起来是有些不好。”
夏末又接着打了一个呵欠,在对战之后,说句实在话,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弹痕。一方面她很想继续从这个大叔的那里学得弩枪操作的本事,另一方面,她对于那本来不该对战的十人始终有点不痛快。若不是这个人当初多管闲事,她大概也不用弄出这么多的事来。她历来是个小心眼的人,虽然说现在自己好好的,可是想想就觉得不痛快。连带着对于弹痕的情绪也有些不太热情。
她低低的唔了一声,算是应付过了弹痕,继而又打了个呵欠。自己的精神萎靡,她是知道,只是真的难受,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子有点像是瘾君子了,四肢无力,打呵欠流眼泪的。瞟了一眼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更是不爽了,在唔了一声之后,又低低的哼了一声。
弹痕见夏末对于自己的态度,比原先的淡漠而多了一些怨气,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多了一点明明暗暗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夏末的侧面好一会,才说:“那边有一个茶铺子,按照无影鬼的习惯是要去那里带点东西的,不如去那边等?”
夏末抬眼朝着那边的铺子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弹痕,嗯了一声,便率先起身朝着那茶铺子走去。
这间茶铺子很是简陋,就是两间木头房子外面撑出了一道棚子,帘子下面摆放着七八张八仙桌。不过,这里虽然简陋,但是来吃饭的人还是不少,只是坐下来的吃的不多,买上几个包子带着走的玩家不少。这里的包子很是不错,皮薄肉厚,一个才卖五个铜币,相当的划算,而且味道很是美味,这让不少玩家出门的话都会在这里买上不少包子当干粮。
夏末和弹痕占了一张桌子,要了五六个大包子,两碗稀饭,吃得呼噜噜的响。
两人各坐在一边,低头吃饭,不过却没有人开口。忽然,弹痕说:“那天你击杀爆炒栗子用的怒枪?”
夏末微微一愣,随后便释然,她的弩抢是弹痕教她用的,别人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是弹痕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她也就不遮掩索性大方承认了。“嗯,实在是没有力气跟他们打了,不得已用弩枪解决了爆炒栗子。我本来打算留着力气跟那个尸柠好好的战一场,谁知道最后他居然跑了。”说到这里,她又皱了皱眉毛,颇带着一点漠然的无奈:“这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跑得掉。”
弹痕收回了目光,低头喝了一口稀饭,声音中四平八稳,并听不出别的其他什么情绪。“以后会遇见的。”说着,他又顿了顿,说:“不是说事不过三,他总不能连跑三次。”
说起来这个,夏末又想起来尸柠那个家伙能跑掉的第一次明明就是自己对面这个家伙放走的。她不由得意气难平,说道:“弹痕,我看你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说着她哼了哼鼻子:“那天你为什么出手?总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大发慈悲吧。”
弹痕微微顿了顿,他抬头望着夏末的面庞,唇边忽然浮现了一个让人捉摸不同的笑容,他说:“啊,是啊,真是抱歉了。”不过,他嘴巴上说着抱歉,表情上并不显得真心觉得抱歉,他甚至很快的转开了话题:“你的弩抢练得怎么样了?”
“还好。”夏末的表情微微显得有点难看了,她含糊其辞的回答。她现在的技术嘛,也只是在屋子里练习一下,先不要说拿出会不会有人注意到这种武器,就说她那十下没有三下中的技术,确实不好展现在外人面前。
不过,提起弩枪,夏末心里便开始打起小算盘起来。弹痕对于弩枪那么熟悉,而且远程射击如此厉害,要是能让他好好的教教自己就好了。她心里这么想着,便不动声色的看了弹痕一眼,然后又收回来目光,继续考虑,到底要怎么开口呢?这还真是不好开口啊。
这种技术一般都属于个人隐私,在这种环境里把自己的绝技教授给别人,不就等于把生存的机会也拱手让给了别人吗?不知道弹痕肯不肯,反正,这事放在她身上,她是绝对不干的。可是,要是不问自己摸索,这得摸索到猴年马月?她想着那天在牢房里弹痕跟她随便讲的几句重点,虽然表面上她很平静,但是心底还是让她叹服了好久,那些看起来只是不知所以的小技巧,可是要让自己琢磨,没有一两年都不一定琢磨得出来。
所以说,这自己摸索和直接学习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只是,这要怎么开口?
虽然跟弹痕接触的机会还是很多,不过,夏末并不觉得自己了解这个大叔。他似乎一直都是四平八稳的样子,没有生气的时候,也没有喜悦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那么和和气气的。可是,却又能多少感觉得出来这个人绝不是一个随便没有主见的人。一个心思深沉却又固执又主见的老男人,实在是不好破冰啊。
夏末不动声色的翘了翘眉毛道:“弹痕,你似乎很喜欢用巨剑啊,这东西看起来很重。”
弹痕连表情都没有改变只是勾了勾嘴角,他道:“流火,我们也不算是陌生人,你有什么话直说。”
这种感觉真不好。似乎所有的主动的先机都被人占掉了一般,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毛,然后垂下了眼帘,思考了一会之后才很诚恳的说:“我想请你教我怎么使用弩枪,虽然我现在并不指望做什么神枪手,但是,我并不想连目标都打不中。”
弹痕听了她的话只是淡淡的唔了一声,也没有吱声,便低下头去继续喝稀饭吃包子,两个人之间顿时一片安静,气氛略微有点尴尬。
夏末虽然多少有点担心弹痕不答应,但是却一点都不紧张,她只是静静的望着对面的弹痕。而弹痕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包子,又吃了一个包子之后,才放下了筷子,抬起了头,望着夏末,神色有些让人捉摸不定的说:“你似乎很喜欢做交易。”
夏末扯了扯嘴角,点头喝了一口稀饭,然后才缓缓的说:“不是我喜欢做交易,而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交易的。没有什么东西不付出代价就能白白得到。比起先得到好处,以后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我倒是更喜欢一开始的时候就将什么都说清楚,该付的代价付了,钱货两清是最好不过的了。”
弹痕没有反驳,他只是抿了抿嘴角,目光倏得尖利起来,“那你这次打算用什么跟我做交换?”
看着弹痕那张看不出悲喜的脸,夏末的唇角扯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既然你把话说得那么明白,我也不想掖着藏着。我是十分想学好弩枪的,如果你能教我,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可以付出。”说着她将双手放在了桌子上,将自己的身体朝着弹痕的方向稍微靠近了一些,然后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想让我帮你做事也好,或者要金钱也好,再或者……”她微微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冷冷的嘲讽般的笑容,声音越发的妩媚轻佻:“身体也是可以的。”
却不想弹痕的眼睛迷得更加紧了,他伸出手一把推开了夏末,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种难以遏制的愤怒:“你怎么能这样……”
“怎样?”夏末冷冷的哼了一声,坐直了身体,朝着远处看去,声音里充满了寒意和讽刺:“觉得我下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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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弹痕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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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弹痕的过去
第2章 弹痕的过去
弹痕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张脸黑得好像是包公在世,他望着夏末的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只是他的愤怒来的有点让夏末奇怪。夏末并不看他只是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凉薄声音说道:“这是什么时候?是尘埃,是末世。是只有一条命的游戏。男人和女人之间,女人天生就是弱者,可是,弱者也要活下去。你很强,先不要说你的属性如何,你本身就拥有一般人无法比拟的能力,所以,对于你来说,活下去只是努力一下的事情。可是,对于那些什么都不会甚至连属性都平凡让人唾弃的女人该怎么办呢?她们也想活下去。在这个没有道德禁锢的龌蹉世界里,没有钱,没有能力,想要活下去所要付出的东西就只剩下自己的身体了。”
说到这里,夏末转过头来,望着弹痕,她的面色沉寂得好像是深井中漆黑无波的死水一般,那双眼睛更是连一点光亮都没有。她掀了掀嘴角,露出一个十分美丽的笑容,可是,这样的笑容落在弹痕的眼睛里却看起来那么悲伤和刺眼。
“你觉得下溅或者无耻是吗?”夏末还是笑着,只是那笑容已经显得有点狰狞了:“可我并不觉得,一切都是为了生命,谁不想清新高洁,只可惜,并不是那么多的人会有这般好命的。”夏末垂下了眸子,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在上一世自己在最初的时候,为了活下去而被迫出卖身体的景象,那种耻辱,那种让人刻骨的仇恨在一瞬间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面,似乎过去了那么久,她还能感觉到那种恶心的触觉。她的声音变得很低,低得似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