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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天机直撇嘴,说:“你是坟头上烧报纸,骗鬼呢!我看呀,别说是我,你就问问这古墓里的鬼都不信。你也甭给我贫,今个儿咱们是被人给撂这儿了,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弄清楚这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我心里主要想的还包括雍四的安危。
我见他如此坚决,也有些左右为难了。
阅天机问:“你注意道了吗,这哭声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我想了想,说:“阅师傅,阅天机听着好像是从那石壁上传过来的。
阅天机一想,那声音就在耳边转悠却看不见人,正像是从那石壁中传来的一样。随后阅天机重新点起蜡烛,和我沿着那石壁仔细地查看。那石壁上的鬼脸此时却不再那般狰狞,反倒变成了一个裸体的妖媚女子,随着火苗的跳动,那女子就在石壁上扭捏作态着,把我都看呆了,说:“阅师傅,你看这墙上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俏娘子?”
阅天机看这壁画太过诡异,忙告戒我要千万当心,无论如何不能靠近。
☆、第56章:古墓
我在那边答应着,眼睛却像是被他粘住了一样,禁不住凑过去,甚至偷偷伸手摸了一把。那手这么一摸,就再也撤不下来了,似乎被石壁牢牢吸住了。要拔,却怎么也拔不出来了,他就急了,忙大喊道:“阅师傅,阅师傅!”
阅天机见他的手被那诡异的石壁吸住,也过来拉他。谁知道这不拉还好,越拉,那石壁的吸力越大,眼看着我整个人都要被吸进那石壁之中了。显然这一切都是那诡异的鬼脸在作怪,阅天机当时就掏出枪对着它就是几枪,那石壁上发出了一声女人凄厉的哭泣声,随即“哗啦哗啦”地向下掉着碎石渣。
我被吸在石壁里的手也猛然一松,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他当时没有防备,所以狠狠地跌了一跤,这时便恨恨地爬起来,拔出枪来先向那壁画放了几枪泄愤,才问阅天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阅天机说:“都是这壁画捣的鬼。”
我说:“这小娘们也太不够意思了,竟敢做出如此猥亵之态,恶意勾引革命志士!”
阅天机说:“刚才我可看见某一位革命志士好像还很受用呢!”
我说:“我那是欲擒故纵,故意迷惑敌人的。”
阅天机就拖着长音说:“哦,原来是这样——”
我就在那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皮,挠了几下,又接着向脖子里挠去,说:“嘿,怎么这么痒痒呢!”
经他这么一说,阅天机也觉得后背上突然有点儿痒,随手拍了一下,说:“这古墓里怎么还有蚊子?”
蚊子?阅天机一愣,这古墓已经被封闭了少说也有几百年,怎么会有什么蚊子呢?慌忙回过头去看向那壁画。那壁画上的鬼脸此时正低着头,一团团血淋淋的头发从石壁里面密扎扎地钻了出来,群蛇一般乱舞着向我们源源不断地涌过来。
阅天机和我吓得跳起来就往墓室深处跑,那血淋淋的头发群蛇一般“嘶嘶”地在后面追赶着。
我只顾着跑,没注意地下立着一块石头,一下子就被绊倒了,嘴里不住地喊阅天机,阅天机赶紧折回去拉他,那乱草一般的头发已经追过来了,转眼间紧紧缠住了我,也缠住了阅天机,把我们两人倒着拖回到了那石壁旁。
我被牢牢缠住了双腿,挣扎不了,扯着脖子喊着:“阅师傅,哥哥今天是彻底栽这儿了!你快说我们该怎么办?”
阅天机说:“你先不要慌,我们看看再说!”
我就喊道:“再看看?再看看我们就被吸死了!
阅天机也火了,说:“那他娘的乱喊就有用了?”
我就不再做声。阅天机这时费力地转过头去看那壁画。那壁画上是血淋淋的纷飞的头发,头发中包裹着两具干尸,那一根根诡异的头发就像蛇一样扎到那两个人的眼睛、鼻孔、耳朵里,全身的鲜血应该就被这诡异的血发吸干的,继而变成了两具干尸!
阅天机心中不禁涌起了一阵绝望,看来阅天机和我今天是要被吸尽鲜血死在这里了。
这时,阅天机的脖子后面又吹过来一阵嗖嗖的冷风。阅天机不禁怒从心起:我们都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你还想怎么样!恨恨地回过头去,却看见身后好像站着一个小孩儿,阅天机就疑惑了,这里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小孩?他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阅天机使劲扭过头去看,可是自己心里虽然明明知道那孩子就在阅天机旁边,却好像是彼此隔了一层厚厚的迷雾,不管阅天机怎么揉眼,总也看不清楚他。
那个孩子缓缓地走过来了,他的手上拿着阅天机刚才慌乱中扔掉的蜡烛。蜡烛在他的手上跳动着,翻飞如蝶。走到近前,他把蜡烛向阅天机递过来。阅天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阅天机这个,不过糊里糊涂的也就接过来了。
就在阅天机刚一接过蜡烛,眼前厚重的雾气一下子就散开了,脑子也清醒了。
这时,我在那边喊起来:“阅师傅,你什么时候弄了根蜡烛啊?”
阅天机说:“就刚才,一个小孩给阅天机的。”
我说:“你就拉倒吧,在这个鬼地方还能有小孩?阅天机看是有鬼还差不多!”不过他突然又高兴了,“嘿,阅师傅,咱们且不管它是哪儿来的,这头发肯定是不经活烧,你快用火烧它啊!”
阅天机听他这样一说,恍然大悟,连忙用那蜡烛去烧那诡异的头发。那头发果然怕火,被那火苗一逼,纷纷四散而去。阅天机和我这才挣脱出来,两个人拣起地上的背包,赶紧向着前面跑去。
古墓里黑黝黝的,蜡烛的火苗也就能够照出去一步远,出了这个范围什么也看不真切。阅天机和我怕那诡异的头发再追过来,只能深一脚浅一脚不住地往前走。
再走,那古墓两边就没有了诡异的壁画,竟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弯着犄角的黝黑的牛头骨。那牛头足足有圆桌那么大,两只犀利的牛角弯了一圈又一圈。
我看着那牛头吃惊地说:“阅天机的爷,只头骨就这么大了,那整个牛得有多大呀!”
阅天机就说:“看看,没文化了不是?《山海经?大荒东经》对夔就有这样的描做:‘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我看呀,这东西弄不好就是神兽夔的头!”
我瞪直了眼睛,说:“这东西要真是神兽夔,可老鼻子稀罕了!要是把它给弄出去,开个展览馆什么的,那钱不得赚老了?”他仔细看看那牛头,又有些遗憾地说,“这只有牛头,没有身子就看不出来是不是只有一条腿,这弄出去谁信呀。”
阅天机就安慰他,说:“话不能这么说,那一条腿的牛虽然稀罕,可它毕竟是传说不是?哪有这个牛头那么真切!你看看,这家伙有鼻子有眼,摸起来刚刚的。”
我就过去摸那牛角,说:“可惜咱们没有钢锯什么的,要不然这那么大的牛角拉出去当药材卖,恐怕能卖不少钱呢。”再仔细看看,那老牛脖子上坠了一只拳头大小血红色的玉铃铛,他一把抓过那玉铃铛,只看了一眼就赞叹道,“好东西,好东西!”赶紧往下拽,却拽不动,他就在背包里掏出刀子割断了那绳子,将那铃铛弄了下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嘿,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是说的一丁点儿也不假啊!看这玉铃铛,成色好,分量足,上面还有花里胡哨的字儿,一看就是上等的古物啊!看看呀,我说这牛好吧,它果然是不负我的厚望啊!”说着就得意地去摸那牛角,摸了牛角又去摸牛头,摸着摸着手就不动了,锐声喊着,“阅师傅,阅师傅!”
阅天机正在一旁仔细看着这古墓的地形,顾不上搭理他,随口不耐烦地问道:“又怎么了?”
我说:“阅师傅,你快过来看看,这老牛头的眼睛在动!”
阅天机听他这样一说,也过去看个稀罕,只见那黑牛头拳头一般的眼睛果然在不住地眨着,鼻孔里已经开始向外喷出紫黑色的火星,仿佛是要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见这黑牛头不大一般,慌忙问我是不是触动了这牛头上的什么机关。
我支吾着,后来承认自己从这牛脖子上拿下来一个血玉铃铛。阅天机大骂他了几句,赶紧叫他把那只玉铃铛重新系在黑牛脖子上。那黑牛头沉重地“哼”了一声,就不动了。
阅天机这才松了一口气,忿忿地说:“我,你是我爷!你是我亲爷!”
我说:“别介啊,阅师傅,你叫我怎么能受得起呢?”
阅天机说:“你他娘的就不能给我老老实实的?是不是存心想让我们死在这里才高兴!今后你千万不要再碰这古墓里的任何东西,知不知道!”
我见阅天机动了怒,也不敢再言语,只说:“阅天机保证,向老天爷保证,阅天机再也不随便碰这古墓里的任何东西了还不成嘛!”
阅天机才稍稍消了口气,摆摆手,和他继续向前走。
走着走着,阅天机看见石壁上插了几个火把,就将它们引着了,又和我一人拿了一个。那火把不知道在这个墓室中已经有多少年头了,黑糊糊的,不知道填了什么动物的油脂,点起来“噼啪”作响,那青幽幽的火苗就在墓室中到处乱窜。
我看着那幽幽的火苗,说:“阅师傅,我看我们还是用手电筒吧,这东西我总看着不舒服,万一它要是灭了……”
阅天机抬腿就给了他一脚,说:“枉你还在那鬼市里混过,连你谢爷为什么点火把也不知道!我告诉过你了,这火可以检验这里的氧气含量是不是充足,还有就是这古墓中尸体多瘴气大,要用火给逼出来,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就不再言语,举着火把直往前走,阅天机正刚想喊他小心点儿,就见那高高的墓室上面突然掉下来一具骷髅架子,摇摇晃晃地朝着我们两人扑来。
阅天机和我一惊。阅天机叫声“小心”,一把推开我,那具骷髅直愣愣地掉在了地上,阅天机才松了一口气,想想这里怎么上面有这样一副骨头架子?好像不是这古墓里原来的东西。
我被那东西一吓,叫了声“八个牙路”,拔出枪要打。阅天机伸手拦住他,过去仔细看了看,这具骷髅上挂着一个摸金符,看来是个倒斗的老前辈,可惜着了道死在了这里。
“阅师傅,”我说,“我怎么觉得那个骷髅头在动!”
阅天机一惊,果然就看见那个骷髅的头好像动了一动,紧接着两只黑洞洞的眼睛突然射出来两道红光,整个骷髅骨架也缓缓地摇动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边向后退边说:“阅师傅,有……有鬼!这个骨架子怎么活了?”
阅天机说:“管他娘的是人是鬼,先给它几梭子子弹再说!”
我抬手冲着那骷髅架子就是几枪,那骷髅却不甚结实,被那子弹一打,“哗啦”一下散了满地,在破碎的骨头里面,突然钻出来一个猫儿大小的物件,浑身灰不出溜的,伏在地上,红着眼睛要向我们二人扑过来。
我连发几枪,将那东西打得不再动弹,过去踢了一脚,说:“阅师傅,嗬嗬,咱们都被骗了,只不过是一只红眼耗子在捣乱。”
☆、第57章:养尸
原来刚才是这只红眼耗子带动骷髅动起来的,倒把我们两个大活人吓了一大跳。阅天机长长松了一口气,隐约看到那骨头架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走过去一看,原来一张皱巴巴的纸,看来这人在临死前将这张纸给生生地吞到了肚子里。阅天机不禁来了好奇,这是一张什么纸呢?为什么他要在临死前给吞到肚子里?而且这纸在他肚子里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坏掉?
阅天机小心地把那纸拿了出来,用手轻轻舒展平,但是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说:“应该是一张皮子。”
我接过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说:“阅师傅,这是小羊羔皮吧?怎么一点儿毛都没有?”
阅天机又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这皮质光滑细腻,摸上去还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猛然一愣,又仔细看了看上面依稀的纹路,说:“这是一张人皮!”
我一慌,差一点儿把火把掉在地上,说:“他居然吃人皮?”
阅天机说:“不应该是用来吃的,恐怕是当作纸用,要记什么东西。”
我说:“这人也真是该死,放着好好的牛皮、羊皮不用,偏偏要用人皮来记东西。”
阅天机说,“估计是他遇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记下来,可是又没有什么能记录的东西,再加上危急形势所迫,就索性剥了敌人甚至是同伴的皮,在上面记录了下来。”
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这样看中呢?再说了,上面什么也没有记下来呀。”
阅天机说,“别管是怎么回事了,反正你先把它给收好,以后没准有用呢。”
我就把这张人皮装到背包里,还嘟囔着这皮的主人会不会变了鬼找他讨要啊。
我们继续往前走。看来这古墓里已经来过一批人了,不知道这里面究竟藏有着什么东西,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不过想到那张人皮,也能推断出一定是发生过什么惨烈且残酷的事情。阅天机就叫我拔出手枪,然后两个人小心戒备着朝前走。
走了没多远,我猛然一愣,阅天机也停住脚步,就看见前面的墓道中竟然整齐地排列了一具一具骷髅士兵,大约有几百具,一个个手持钢刀巨斧,黑洞洞的眼睛一齐放射出诡异的红光,冷冷地罩住我们。
阅天机看着墓室中这些整装待发的士兵,突然心里就有些惊慌,总觉得这些诡异的骷髅士兵和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骷髅人不太一样。正这样想着,我大步走了过去,说:“嘿,阅天机看这里都成老鼠窝了,让我阅天机先抓几只老鼠玩玩!”说着,重重一脚踢在最前面的骷髅士兵身上。那士兵应声倒地,骷髅头骨碌碌滚到地上。
我端着枪瞄准,说道:“咦,那老耗子怎么还不出来?”
这时,那失去了头的骷髅架子“咯吱咯吱”一阵响,竟然自己又站了起来,扛着巨大的石斧,向着我缓缓地走了过来。
我端着枪连连向后退着,说:“阅……阅师傅,这是怎么回事?这次可不是耗子在搞事情。”说着,端起微型冲锋枪向那走过来的骷髅士兵就是一梭子。
那骷髅不知道已经在这古墓中经历了多少年,骨头早已朽了,被那子弹一打,当时就“哗啦”一声散架了。
我低着头在那堆骨头渣子中仔细找了一下,说:“阅师傅,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过,那它是怎么能动的?”
阅天机说:“那就是他们自己动的了。”
这时,那边密密麻麻的骷髅士兵阵突然传来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响声。阅天机和我惊恐地看过去,只见那些诡异的骷髅士兵竟然一个一个动了起来,规律地挥动着手里的武器,直戳戳向着我们走来。
我当时就慌了,傻站在那里,说:“阅师傅,咱们怎么办?”
阅天机说:“咱们又没有那么多子弹,还能怎么办,赶紧跑呗!”
两个人慌慌张张地顺着墓道往回拼了命地跑,耳朵里只有那骷髅士兵发出的“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跑着跑着就不行了,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住地喊着:“阅师傅,阅师傅!”
阅天机只能停下来等他,大骂他平时不注意锻炼身体,“现在知道后果严重了吧?你这是明显要拖垮革命队伍,犯了右倾投降主义错误!”
我说:“阅师傅,咱们总这样跑也不是办法啊!骷髅架子那么多,它们要是把路口封锁住,早晚也得把咱俩给逮住!”
阅天机想想也是,不过眼下我们除了逃命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就说:“阅师傅,我从前看过一些武侠法,据说那些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主人公在这种危难的关头,总会遇到什么奇遇之类的事情,要么得了世外高人出手,要么得到了什么宝贝的武功秘籍,最不济,也得弄一个秘密通道什么的逃脱性命。我看啊,那前两个咱们就先别指望了,你就在这儿仔细找找,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咱们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住小命要紧!”
阅天机听他这样说,便绝望地沿着四壁疯狂地查找,看看这石壁上是不是像我所说的有些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找着找着,就在一个角落处发现了一个浅浅的浮雕。这浮雕因为时间太长久了,几乎就要与石壁平了,阅天机仔细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上面依稀画了两扇门,却根本看不到一丝门缝。在石门前还蹲着一头黑牛。
阅天机不禁有些疑惑,如果说这里有一个石门的话,那为什么要开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呢?还有石门前蹲着的黑牛又是什么意思呢?正在想着,墓道那边已经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胖在那边一下接一下地放着枪,大声喊道:“阅师傅,敌人已经冲上来了,你那里怎么样了?”
阅天机回头见那骷髅士兵潮水一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