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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圣子殿下都说饿了结束了，这一切确实是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
别再想了，哪里会有什么命运……不过是人们推脱责任的说法罢了……
赛瑞福还有话要问露切，可是看着她这种模样，却只能叹口气先放弃，走到门口叫了人过来照顾露切并监视好她的行踪和状态，他自己则需要去翻点资料。
事后的他能够在脑子里过滤出来他听见的所有有用的消息。
绵延五千多年的家族，罪恶，圣子当年的消失。
在历史里，所有人都知道盛极必衰这种自然规律。可是，历史上从未断绝过的，几乎是一路辉煌并且绵延了五千年的家族……
可是不止他们圣王殿里这秘密的一支啊！
他的仇人，是不是也被这种‘悲惨的命运’纠结着呢？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转头望着被他调整成了全模拟外界的天花板处的天空，他无声感慨了下——今天竟然能够亲自碰见这么一个传奇一样的存在……不，应该说这种存在简直就是超越了常理。
跨越了时间，五千年，重新回到世界。果然是当年人称的“法则的宠儿”吗？……
门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赛瑞福收敛好情绪后，把门外被他请来的女王陛下给迎接进房门，难得地抛弃了一贯的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女王陛下，请问您们耶戈尔王族是否保留有当年圣子消失的年代的古籍？”
本来还有点担心没办法从小女王那带着面具的脸上读取的消息的他在感受到了气氛改变的时候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第一百零二章 愚蠢的想法
佩兰带着面具，所以赛瑞福看不见她的额头在那一瞬间沁出来的冷汗，虽然赛睿福只是说“那个年代的古籍”，他不是五大家族的人，在佩兰看来应该是不知道她曾经看见过的资料的。但是对她来说，她一直有刻意避免去回想起那时候翻看的东西，但是一提到“圣子年代的古籍”却让她又无法避免地想了起来，所以她的气息紊乱了一瞬，虽然时间很短，而且她的面目表情不能够被看见，可是如何能够瞒过赛瑞福这种老狐狸呢？只可惜，她不想说，她和赛瑞福就僵持在了那里。
“有是有，可是估计都是在图书馆的珍贵物品存放处，毕竟年代那么久远的东西，能够存留下来的都是当年经过特殊处理的，在当初时代发展起来后，王室似乎就把这些资料全部无偿提供给了史籍研究所供他们研究了，现在如果您想看的，我可以让人带您去找。”
精致的杯子里泡着的是芬芳的提神茶，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去摸茶杯的意思。
“好吧。”赛瑞福顿了下，“那不知道您的祖先有没有流传下来关于当年圣子经历‘黑暗日’的详细资料？”
而这次，佩兰整个人的气机变了，那双从面具中露出来的让赛瑞福一直觉得挺亲切的眼睛直勾勾盯了过来：“你问这些做什么。”
她的语气绝对称不上友好，不过赛瑞福也没有跟小辈计较的意思，只是他已经差不多肯定了：看来这五个家族确实是跟这件事情有关啊……
“我只是对圣子消失的原因有点好奇而已。”
这句话其实差不多就是真的。他在见过了圣子后，对于当年这种实力绝对强横的人会因为什么事情突然消失。然后在数千年后再次出现的这件事感到非常有兴趣。当然，如果能够对多多兰幸灾乐祸他就更加高兴了。
佩兰直接用沉默拒绝回答。
赛瑞福觉得有点无奈。因为他发现在到了这里来之后，他忍耐的次数越来越多。这种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拖低效率的对峙真是让他烦躁。他想要得到消息，可是这个丫头根本一点都不配合，那么久远的事情难道她还怕他利用那些估计本应该化成土的只是对她不利？！
可是毕竟这是女王陛下，对待文明人当然是要有文明人的方式，而双方现在的合作又让他对她采用特殊手段。不得不说，虽然在人情世故上造诣挺深，但是如果是在非必要的时候，赛瑞福一般都会采取更加直白暴力有效的手段，这就是为什么他训练出来的人大多都是喜欢直接动手懒得绕圈的。比如阿里安娜的老师和阿里安娜……
在以前她能够当上队长的原因不光光是她实力够强，还是因为她用她的实力直接把那些反对的人给打怕了，加上赛瑞福的徒弟、她的老师对她的偏爱，后来才站稳了脚跟。
赛瑞福看着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摘下过面具的佩兰女王，想到她似乎从来不在自己这边的势力存在的时候摘下那一半的面具……真是警惕？还是她面具下有问题？不管为什么，她现在都是依靠着他的力量获得缓冲时间的，他现在只是希望获得一点利息而已。
“陛下，您不想知道怎么消灭多多兰吗？”赛瑞福想要多多兰死，可是如果从报复的角度出发的话。他更希望他能够生不如死。现在问这些资料不过是想确认下他的家族是不是跟露切一样的困扰，如果不是的话……那就真是可惜。如果是的话，那也只能让他们开心一下而已，当然。如果能找到什么能够对他进行直接打击的方式那就更好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看见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现在赛瑞福就是渴求着这种状态。因为现在他的队伍都在远方，没办法一大批一大批迁移过来。更何况即使能够满足这种技术要求，恐怕佩兰也不会允许——傻子才会开放自己的大门放进来那些自己没有任何掌控力的野兽。圣殿跟佩兰合作确实是没有什么非是如此的必要，合作者随时能够更换，对于佩兰来说这种合作没有保障，所以她只能小心地有限接受力量。
佩兰本来心中其实又因为回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见过的资料而觉得恶心，口气也就不怎么样：“想。”
“佩兰陛下，这里就我们两个，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看着小姑娘的身影，觉得不想欺负小孩的他干脆开门见山，如果最后她还是拒绝……那就自认倒霉，“我听说五大家族的祖先似乎是都跟当年圣子的消失后关，甚至他们就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催动者，而且，这五个家族的人都因为这件事情在漫长的时间里都承受着一种很神秘的影响……我现在，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可利用的、能够对多多兰进行直接打击的消息罢了。”
“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的话，可以由你自己去找，我只在这里等着你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佩兰还是放松了下来，并且作出了决定：“我可以把相关的资料给你看，不过，作为圣王殿代表的你，希望不会因为我们远古时候的祖先对你们精神信仰做出的事情而背叛我们的契约。”
“你也知道那是精神支柱，”赛瑞福微笑，“精神支柱永远都是一个符号，如果太过近了，反而无法让人用来作为信仰。”
佩兰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让赛瑞福在这里等待她，她现在就去取。
早点昨晚早点不去想这些事情。
只是当她把那些资料扫描进入终端传给了赛瑞福后，对方一直维持着看不出情绪的表情看着那些其实不怎么多的文字——传承了那么多年，中间似乎还有后人的修改，这些信息的正确度虽然有待考证，可是光这些透露出来的就够令人吃惊了。
如果把圣子艾尔当年的地位做一个比喻的话，那就是神。
最初的精神力者的，就是他；他可以说是‘魔法的开创者’，新纪元红宝石历的开辟者。
因为红宝石历是他的学生在从他那里继承了精神力的应用之后利用他们的力量建立起了大陆的一统国家，然后就将确立了纪元名为当时艾尔名的另一种语言说法——红宝石。
而圣王殿的雏形——殿堂也是在那个时候正式开始走入众人的生活中。
然后在确切的时间三百年后，发生了那个‘黑暗日’事件。
“三百年……”
赛瑞福看着这个数字，这是连现在最高级的精神力者都难以达到的寿命，他们的体质永远无法让他们的寿命突破两百岁。
而现在，当年那种原始状态的人，在三百年后，还是经过背叛才死亡……
根据那些时候的记载，圣子艾尔已经被供上了神坛，作为行走人间的圣者，他的外贸似乎从来没有变化过，在三百年中出现的情况时候都是年轻人的样子，而这些……
就是他遭受覆灭的原因吧……
行走于人间的神，不是被敬仰，就是被恐惧，或者……
被人类永不满足的欲望渴望。
‘我也想要长生……’
‘我也希望不要死亡……’
‘我也想要成为神……’
这种阴暗的想法一旦冒出就再也不会根除，每当看见一次就会加深一次，就像是那些虽然从圣子艾尔这里继承了力量，可是却无法避免地衰老死亡的那些‘勇者英雄’们、红宝石历的实际行动的开辟者们的子嗣一样。
“杀了神，取而代之。”
那时候的人崇敬着血液的作用，就像是最初在精神力的使用开始冒芽的时候一些人不知道怎么用，却知道通过血液能够达到一些效果——这在后来被医学证明是因为精神力这种力量其实是遍布全身的，而不是单单集中在脑部，所以血液里自然会带有。不过这都是后来的发现了，那时候的人们不知道，所以……
被欲望冲昏了脑袋的曾经的英雄的子孙们红着眼，带着士兵杀进了殿堂，这个位于当时大陆最中央的最崇高的建筑中，将那个遥远得仿佛不能触及的存在给抹杀……
但是没有人成功从中获得他们希望的力量。
虽然做出了这种事情，但是那种能够蒙蔽眼睛让人什么都不怕的欲望也只是一时而已。在发现了他们没有任何获得力量的迹象后，那存在于心中的猜想和恐惧就一直缠绕着他们，而耶戈尔的祖先就在后来把这些写进了临死前的忏悔录里，然后流传下来。
不过最初的忏悔录似乎是被损坏了，现在存在于王室秘密收藏库里的是后来的人凭着记忆还原的，用了这种特殊处理的、珍贵无比的材料，才得以让它保留到今天……
复述的里面只把当时那五个人冲进殿堂里做的事情给概括了一下，说成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并且造成了“圣殿无数无辜人的枉死，稍有反抗就被屠戮”，至于具体的……
第一百零三章 被入侵
虽然对于所见到的消息觉得挺惊讶，可是本来赛瑞福期待的信息却没有显示，而王族里似乎没有人有流传下关于“犯下罪孽的人会收到命运的惩罚”这种说法……
难道这只是露切的家族的一个特例吗？
时光荏苒，有一些东西的真相早就在其中模糊，而有一些则是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才能够让人认识清楚。
“不，有的，那种惩罚。”佩兰突然开口了，她深深地望了赛瑞福一眼，身体有点僵硬，在说了这句话后过了好几秒才伸出了手，有点颤抖地在面具后边的锁扣上按了几下。
金色的面具滑下，露出的那张脸，让赛瑞福一下子彻底愣了。
而这个时候，阿吉刚接到了一个消息，急匆匆地从外边冲了进来——赛瑞福对于拥有着阿里安娜记忆的她来说威严从来都是小于亲切感的，所以‘擅闯’这种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干，当然，也都是有着足够的原因，她才会这样莽撞。
“多——”
第一个字刚说出口，苏妲吉就看着那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却穿着身为女王才有的棕红色长华服的女人石化了，嘴里的消息就在脑子里卡住了，整个人当机了一秒后才重新启动。
“这……”
两个人的脸从细节上来看都是一模一样，没有一分一毫的差别，精致得就像是镜面对影一样。
“怎么可能……”
赛瑞福在阿吉进来后就慢慢恢复了思考，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在从前的时候这位女王从来都不肯在自己的人的面前解下下半部分面具……这张脸，如果赛瑞福有那种想要用阿吉取而代之的想法的话。这位力量远远不如他的女孩说不定真的会被消失掉……
不过，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人而已。
他现在这老迈的身体也就剩下了不到十年的寿命。只希望能够在临死前，能够看见多多兰所有的野心覆灭、势力倾覆。来让他的内心那因为学生和学生的学生惨死的仇恨获得满足。他没有子嗣，唯一被他视作子嗣的学生也是被杀掉了……
“……佩兰陛下，真是感谢您对我的信任。”
他都有点感慨小姑娘做事的冲动，这跟小时候的阿里安娜差不多嘛！——唔，现在这感觉怎么跟突然多了两个孙女一样呢？不过可惜的就是虽然现在他和佩兰小女王是在一条线上，但毕竟还不是一个势力所属，所以……两个孙女什么的还是想想就够了，阿里安娜的记忆体重新回来，这已经能够让他那紧绷的精神得到一丝缓解了。
比起来已经在境外腐烂的那一支。他果然还是更倾向于帝国内的这个。
阿吉虽然对于这极度相似的容貌有很多的疑问，而佩兰看上去也确实是准备开口解释，可是等她缓过来后才记得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
“多多兰的部队突然那压境了！边境星球有四个已经被攻占了中枢系统，全部失去了联系！葛瑞和伯尼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好吧，这下，另外两个人也没心思多想了，最主要的敌人忽然就开始行动了，他们得赶紧去做好布置啊！赛瑞福去通知已经开始散布的圣王殿人马，而佩兰则是出去调动在派西的‘努力’下被她捏在手里的军官们。还好这些高层军官都是珍惜自己小命的。那些听从他们的命令的基层才能够被佩兰和派西成功撬回来一些。
他们这边虽然开始了紧张布置，但是却不知道那个星球上的民众到底面临了什么，因为多多兰开始毫不掩饰地把他那超过帝国平均水平的科技给发挥了出来，每一个星球贡献后。所有的与星网能量相连接的端口全部被屏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连接得上外界的通讯，所以没有人知道这星球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一个广场上都挤满了人。而广场周围则是全副武装的明显都是机械组成的士兵，而智能机器人这种玩意儿其实在这个依靠着精神力这种近乎魔法的力量的文明中根本没有真正出现过。有力量的人大多都去投身精神力的修炼了，有智慧的也去研究这些纹路到底是怎么跟那些能量起反应然后产生如此神奇的效果。机械文明在这些常人手中发展到这种程度其实也是已经是一个极致了——毕竟那些本来利用精神力的东西普通人无法使用，而为了提高全民公共设施的便利，机械的研究也是有的。
只是，从来没有人想到，或者说是成功做出机械士兵——连这种想法都是一种荒诞的。用机械人做士兵？！这简直是烧钱啊有没有？人类的身体如此复杂，如果用金属零件拼凑起来的身体想要达到人类那种灵活活动，内部构造一定是要很精细的，而且控制中枢系统肯定要很高端，这又要对中枢系统的材料进行选择……
即使现在的科技能够对资源进行非常高效率的回收再利用，可是从实用性上来说……似乎还真是不如把目光放在星际这庞大的人口上。
精密的构造带来的麻烦就是万一那一点损坏了很可能就导致整个都不能用了，而精密又跟加固是一个只能慢慢在试验中权衡的平衡，况且这种只知道指令的东西做起来得消耗多少金属？国家有这些资源还不如全部投入经济发展来个软侵略，那去做军队……难道要把所有无人星球上的金属都给提炼出来？！
可是，这一切在常理中的问题，在多多兰这里从来就不是问题。
他最近已经架构好了高层的内部网络，这些人就是他未来的金字塔顶端的团队，只需要时刻注意是否收到损害并且注意候补就行，剩下的，就是需要用这张网开始慢慢张开，最终奠立他的理想国。
他的手下只有统领级别以上的才会需要特别定制身体，其他的人，其实不是完全机械化，只是在他们的精神体中植入一些东西、再对他们的身体改造一下而已。那些购入的数目庞大的金属，被他用作了其他的作用——那些黑色机甲，可组合可分散的，一种大型的兵器。
现在，是为这些黑漆漆的大家伙们挑选‘驾驶员’的时候了。
广场的正中央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了六个三米高的、直径为一米的蓝色晶体柱排列成的一个圈，这六个晶体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则是形成了一道像是水流一样的蓝色光流，并且还是不断流转，看上去就跟一条小河一样；而在这个圆形的光带内部，放着一个看上去很复杂的仪器，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倒着的漏斗一样，尖端高出了六个晶体柱大概两米左右。
被集中到了广场上的大部分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