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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焦急,我说不会他偏偏不信,抱着我就不肯松手。
折腾良久,我真的要哭了,“真人啊,我李承办可以发血誓真的不会落霞神雷。”
紫阳真人一听,呆了一下,然后木然放开抱着我的手,眼中已经有了泪光。他一瞬间就陷入巨大的失望中,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岁。
要知道修者发血誓和红尘男女发誓不同,修者的血誓等于就是和大道订盟约,一反悔立马遭受天谴,轻则修为尽废疾病缠身,重则血枯而亡。非但最后关头,一般人都不会发这样的誓。
我看得有点过意不去,诚恳地说道:“真人,承办真的不知道,如果承办知道肯定会帮这个忙。”
紫阳真人颓然长叹一声,“道是无缘莫强求啊!”
☆、第五章:一语成谶
我心生吁嘘,却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紫阳真人勉强提起心神,也没有再强迫我,道:“小兄弟,血誓倒不用了。只当我武当没有这个福分便是,我且送你回去。”
转出阁楼,又到了太和殿上,紫阳拍拍我肩膀,恢复了那豪迈的气派,说道:“小兄弟。耽误你时间了,紫阳一时失态,没有吓着你吧?”
我连忙说:“前辈何必客气,前辈持秉师命之心令晚辈好生感动,只不过晚辈真的……”
紫阳真人哈哈大笑打断了我的话,“一切只因缘字,武当与落霞神雷无缘,不过我紫阳与小兄弟也算有缘了,小兄弟下次再来武当一定要上来坐坐。”
语气真诚,丝毫没有做作,我心里一暖抱拳道:“前辈今日款待之情,晚辈记在心上。”
本来想趁势问问那无名氏前辈的事儿,可一想到紫阳真人心里也不好受,于是一阵犹豫。
紫阳真人是何等聪慧之人,一眼便看出了,问道:“小兄弟莫非有心事?”
我鼓起勇气,问道:“前辈,听说武当山上有一位叫无名氏的高人,精于术数推演,不知道方便帮忙引荐吗?实不相瞒晚辈这次来武当为此而来。”
“哦?”紫阳真人说道:“小兄弟是来找我无名氏师叔祖?”
我一听这无名氏竟然是紫阳真的师叔祖,当下大喜,总算有着落了。忙道:“正是。”
谁知紫阳真人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道:“小兄弟来迟了,若早一天来我自然是会帮忙引荐,可今天早上我师叔祖老人家突然闭关去了。”
怎么这么巧?我脱口而出:“那大概要多久才出关?”
“长则十年八载,短也要三五年啊!”紫阳真人说道。
听闻此话,我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看来我田叔也白跑一趟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十分失落。
紫阳也不多问,把我送到原来那石级处,说道:“延着石级往回走即可走到刚才那山峰上,小兄弟,后会有期了。”
我抱拳道:“后会有期。”
踏上石级,往前跨出几步,空间一阵晃动,定眼一看已经站在了那山峰之上。四周白雪皑皑,残霞尽染,不知不觉竟已到了黄昏时分。转身一看哪里还有武当道场!
此情此景身在这张真人炼丹得道之山,顿感却无限寂寥,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上来时一阵激动,下去时心灰意冷,空气更显凉意了。
田叔果然已经回到车上,见我上来焦急地问道:“那紫阳请你去干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道:“请我去吃饭,还喝酒。”
田七几个也围了上来打听那武当山上的道场如何如何,关心得很。
我有点生气说道:“无名氏闭关了,空间通道找不到下落,你们还有心关心这些东西?真是八卦!”
田叔却说道:“我已经打听到空间通道的消息了。”
“真的?紫阳不是说无名氏一早就闭关了吗?”我不由问道。
田叔腹中呵呵笑道:“是闭关了。不过我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不然时间过去了,空间通道又有变化了。到时就真的没有办法了。”田叔补充道。
我一下激动起来,对田叔说:“叔,你真是我偶像。”
韦德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还以为你被武当山上的母猴子抓去了,这么久都不见回来。”
我不理他,问田叔,“为什么我跟着你前后脚上了武当却一直没看到你啊,担心死了。”
田叔道:“我没上去那道场,说实话我根本没见到无名氏。”
“那你怎么得到了消息?”
“当我走到南岩,无名氏前辈早就派了座下弟子在那等候了,交给了我一封信。”田叔道完给我拿出了一张纸。
这么神奇,真的未卜先知!我接过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毛笔小字:天机可泄,人情要还。不用再来,闭关避祸。
我不知是什么意思,问道:“他说了些什么东西啊?”
田叔道:“可以推演术数泄漏天机,这个人情你要还给我。你不用来找我了,我已经闭关避开天道的惩罚。”
“我问的不是这个,是上面没有写到一个地点啊?我们去哪里找空间通道?”我问道。
“地点在这里,天机不可泄漏。”田叔指指心窝。
我不由得道:“田叔什么时候也装起高人来了。”
没想到田叔严肃道:“承办,不是儿戏。传信的师兄说,因为无名氏把机密告诉了我,所以武当派今天也失去了一件宝贵的东西,而这件东西他们寻找了几百年,无名氏也因此闭关避祸去了。”
我听到心神一震,紫阳说张真人托梦给他,说今天见着我就可以补完落霞神雷,结果我没补出来,难道是因为无名氏把空间通道告诉了田叔,才改变了这个结果?
可是我根本就不懂落霞神雷又如何能补呢!
不单是我,田七他们都不知道空间通道在哪里,田叔不说我也就不问了。也许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吧。
对天道保持一种敬畏之心,才能真正理解道的本意。道之自然,并不是可以放肆的恣意妄为。道就是一种约束,是法,是规矩。
田叔指挥车子继续开动,只透露一个地点:长安。
又一个征途开始了。
有了韦德,路上就不会那么闷了。因为韦德这个名字比较好记,所以我就一直叫他韦德,连田七和严宽都被我同化了,反倒是他本名韦应拓被忘记了。
这一路并没有从岭南到武当那一路畅顺,有几批人试图在路上伏击我们,有一次出现了一个红色头发的老者,连田叔都几乎栽在了他手上,受了伤。
危急关头竟是韦德挺身而出,祭出无数虫蛊,那老者一时之下没有防范,竟然被这些虫蛊钻进身体,顷刻间便被吃变成了一具骷髅。
这时我才发现,眼前这个苦脸少年是多么可怕。
我问他:“当时在岭南你被我追着跑,怎么你没有对我使出这些东西啊?”
韦德呵呵笑道:“我想,可我不敢。”
“你怕我叔?”
“不是,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是老李的侄子,我怕个球啊!”韦德说,“在那条巷子里,我就被人盯上了,那个人就藏在巷子两边的房子里。我正想对你下蛊的时候,我的蛊突然被死死压制着了。然后我的蛊传给我一个信息,那就是恐惧和害怕。”
“蛊会被人压制?”我问道,我对蛊的了解其实不是特别多,尤其是对于蛊的特性方面。
韦德说道:“蛊是人炼制的毒虫,本来并无意识。但只有本命蛊例外,能传递信息给我本命蛊的显然也是一只本命蛊,能使一只本命蛊害怕的蛊,你说是什么蛊?”
旁边的田七接了过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机,托着腮在旁边倾听,这时她接了过去:“本命金蚕!”
本命金蚕?我大吃一惊。金蚕一出天下无敌的说法一直在修者界中流传,那东西不是失传了吗?
韦德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不错,我的蛊传来的意识告诉我那正是一条本命金蚕。”
田叔说过当时在老苏家附近,有不下二十个人监视我,这金蚕难道就是这些人中的?
这时服过田七的药在沙发上躺着调息的田叔翻过身,道:“承办,现在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不和你相认了吧。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我可没有信心能对付一条本命金蚕蛊。”
田叔又道:“这次我们来到武当,想怕已经暴露了咯。”
田七不懂,问道:“李爷,我们自岭南来一路无事,为什么在武当晃了一下就会暴露呢?”
田叔道:“武当山下你看似平静,不过作为一个顶级道门,不知有多少势力在这盯着它的一举一动。除了武当,茅山龙虎山下莫不是如此,只怕不但是山下,就是他们内部恐怕都有他们的人。”
我不禁问道:“他们是谁啊?”
田叔道:“自然是邪道的势力。”
“难道真像小说中的那样分为正邪两派的吗?”田七问道。
“只怕比小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田叔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正派邪派,如今都盯上我们了。”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事情的?成了人家眼里的一口肥肉了。”韦德发起牢骚来,“我以为跟着你挣几个快活钱而已,谁知道却是真正拼命的。”
田叔冷道:“韦德,不,韦应拓,怕了你就下车。我自然会给一笔钱你。”
韦德想了想,说道:“算了,我也是江湖人,真给人做打手做保镖未免太浪费了。跟着你还可以长长见识。”
“你不怕死么?”田叔问道。
“死,我当然怕。不过我觉得你们一定在做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能有幸参与其中,这一生就不会后悔了。”韦德认真地地道。
田七拍拍手说道:“韦德看不出你有这样的探险精神。你说得对,与其死在小姐的床上,不如死在那传说中的幽冥里,好歹也看过了幽冥长啥样子。”
那时,我不知道田七这一句话会一语成谶。
☆、第六章:诡秘的村子
湖北就与长安省接壤,不过因为一路上并不平静。走得比从岭南到湖北还要辛苦,只要到了晚上我们都要提心吊胆,防止敌人来袭。此时田叔受了伤,连严宽也在上一次的战斗中被人打伤了手。我、韦德和田七三个只好轮流来守夜了。
前面两个司机是真的一点修为也没有,要不是我和田七保护着他们两个早就死了。幸好他们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倒也能保持镇定专心开车。
到了襄范的时候一车人已经筋疲力尽,再也不能坚持了。
田叔计算过,我们赶到空间通道的时间还来得及,于是吩咐我们在路边找了一个小村子停下休整一番,毕竟再舒适的车上都不如外面。
这是路边不远的一个小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村子前面有一个供大家晒农作物用的晒场。
现在天气冷,家家户户都关起门来了。好不容易敲开一家门子,一个老太婆打开一条缝来,露出半张脸问:“干什么?”
田七说:“大娘,我们想买些青菜,这里有不?”
老太婆一指晒场边上的菜园道:“要青菜就去晒场那边的地里摘吧。”
田七说:“谢谢大娘,那我给钱……”
钱字还未说完,那个老太婆已经一把关起了门。
韦德笑嘻嘻地说:“这里民风淳朴,谈钱伤感情啊!”
我们一行人,加上田叔一副鬼面,不方便留宿在村民家里。只是去菜园里弄了些新鲜青菜果蔬回来,补充维生素。一连吃了几天罐头,连舌头都麻木了。
经过田七的治疗,田叔恢复得很快,严宽的手只是外伤不大碍,只是做不了饭了。我自小在山上吃大锅饭,哪里自己动过手啊。没想到田七也是干瞪眼,把眼睛盯在韦德身上。韦德十分不情愿可也没有办法,只好去厨房糊弄去了。
我却难得的自由,就下去附近走了一圈。只见四周一片萧瑟,几间孤零零的屋子显得更加破败了。不知不觉就走进村子里。
天气太冷了,阴沉沉的像要下雨。人们都关起门窗缩在家里不肯出门,我愣是一个人影也见不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最偏僻的一处屋子前。
见到这家屋子大门竟然敞开着,与别家不同。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只见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真切。
令我大吓一跳的是,里面好像有人哭泣,却又好像拼命压抑着不敢大声哭出来。
我听到这哭声才打量了下这屋子,只见这家屋子门口挂着白色的布条,正在寒风中飞扬。我不知这是襄范的什么风俗,不过一看就觉得晦气——加上那哭声,大概是有老人过世了吧!
这里风俗有点怪,为何有老人过世都没有人过来帮忙呢?在华夏无论什么地方,红白喜事都是热热闹闹的。乡里乡亲亲戚啦都会过去帮忙,尤其是农村。
我觉得晦气就往回走了。这时我留意了一下,发现旁边这家子门口也挂着白色的布条!难道这家子也死人了?
我嘀咕着继续往回走,突然吃惊地发现,这条村子的每户人家门口都挂着白色的布条,刚开始时一心扑在食物上,我们并没有留意。难道这是襄范的什么风俗?总不至于每一户人家都死人了吧!
回到车厢,我把这奇怪的一幕告诉田叔他们。
“有这样一回事?”田叔疑问道。
田七插嘴道:“难怪刚才下去找菜,那个老太太好像不是十分待见我们。”
田七这一句倒提醒了我,老太太当时表情阴郁,看来并不是因为淳朴才不收钱,而是心情不好根本不想理睬我们啊!
田叔道:“好了,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在这休整一晚,明天就上路。”
唯有如此了,可我心里总有一丝不踏实,如果真是村子每家都死人了,想起来都有点毛骨悚然。
到了晚上,韦德又做了几个菜出来,别看这个韦德就一小混混,没想到做的饭菜非常可口。连田七都赞不绝口。
田七赞道:“韦德,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值得加分。”
韦德不好意思地说道:“出门在外,对自己总要好些。”
“对了,韦德。虽然我们在一起好几天了,不过对你的来历可是不清楚得很呢,你要不要说说你的情况?”严宽边吃边说道。
韦德吞下一口热了的罐头牛肉,就说道:“我呀,我们那苗疆荒凉之地,出身自然苦得没话说。”
他放下筷子,看来准备长篇大论了。
“我爹我娘都是老实人,在家种地,以前穷得冬天都不敢出门,你说为啥?因为没厚衣服穿,只能在家烤碳儿。不过我还有个妹子可争气了,在魔都读大学,那学问可真是顶呱呱的。我呢钱挣得不少,都汇给他们花了去。我自己是一个蛊师,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师父进山学蛊,学成后就出来打工,先后在苹果工厂做过,在格利电器做过,都是顶呱呱的企业啊,知道不?”韦德满脸自豪起来。
又说道:“我进的工厂可都是世界五百强啊!后来我发现打工不来钱,就出去混江湖。这江湖什么都不好,有一个好的地方就是来钱快。我把张云英给的二十万拿回家里盖房子,马上就要盖好咯。到时再在老李身上刮一笔回去,就可以装修好了。那可是十乡八里最漂亮的房子啊,我老韦到时就回家享受人生,再也不出来漂了,漂了几年真心累啊。”
严宽听了笑道:“韦德。看不出你一身本领,理想就像鸡蛋一样小。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挣钱回家盖房子叹世界。”
我们一听就哈哈地大笑起来。连田叔的腹部都在哈哈笑着。
韦德也笑道:“严宽,难道你有篮球一样大的理想?”
严宽道:“我自小就是混道上的,这没什么好说。有一次被仇家追杀,李爷救下了我,我就跟着李爷了。钱倒不是问题,李爷每年给的钱不少,够我一家子用的还有余。就是要经常在外奔波,家里孩子有点牵挂……”
在旁边的田叔接了过去道:“小严,此间事了,我放你一年长假。”
“真的?李爷。”严宽激动地问道。
看着他那激动的样子,田叔沉沉地嗯了一声。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他们都有如此简单的希望,只怕连这简单的希望也不能实现。一想到那些角蛇怪物和那具青铜棺材,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
我不忍心告诉他们这些,怕他们连这点希望都被打碎了。我对田叔说道:“田叔,严宽修为不高,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就让他回去吧。”
严宽一听,忙说道:“承办误会了,我不是那样的意思。李爷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愿意为李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不容多说,人死鸟朝上,怕个球。”
田叔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有点不理解田叔,为什么非要他们跟上。这几个人中只有我和田七父辈都陷在了那幽冥之中,此行非去不可。田叔是我叔叔,去也说得过去。韦德和严宽一个为钱,一个为恩情,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大可不必要扯进来。
“我自有打算。”田叔说道。
由韦德嬉皮笑脸讲述,到严宽的誓死追随的表态,气氛有点沉重了。
就在此时田七可能为了活跃气氛,打开话题,问了一声:“我们都吃饱这么久了,陈城他们怎么还未把饭盒子拿回来洗?”
陈城就是开车的司机,因为车厢并不是太宽敞,他和副驾驶两个人一般都是从这里装了些饭菜过去,坐在驾驶室上吃。
听到田七这么一说,韦德说道:“人家吃得时间久一点也不行吗?”
然而我却觉得真有点不对劲,下午那股不踏实的感觉让我发毛。
我抓起对讲机,按了下去,“陈城陈城…”
没有人回答。这时连韦德也感到了不妥,一推开厢门跳了出去。他就坐在门边,反应最快。
我也丢下对讲机一窜而出,只见韦德站在车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