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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这时连韦德也感到了不妥,一推开厢门跳了出去。他就坐在门边,反应最快。
我也丢下对讲机一窜而出,只见韦德站在车头,一动不动。
“发生了什么事?”我走过去一看。
咦!驾驶室门打开哪里有人啊。
那个大白天原本家家户户关起门的小村子,此时灯光大亮,很多人正从家里走出来,走到村前那个大晒场去。
陈城两人不见踪影,上面还摆着刚扒了几口的饭盒子,他们去了哪里,他们也走过那边了么?
车子离晒场那边并不算远,此刻可见上面站着很多人了。
“那边放电影吗?”韦德问。
的确,在十多年前的农村如果放一场电影的话,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搬着小板凳坐在那里守候的,那时电影还是个稀罕物,电视都没普及。
可是现在已经是2009年了,哪个村子还会放这种露天电影。
再说放电影怎么会这么安静!这些人白天都不愿意出门,真的愿意在晚上冒着更冷的空气出来看电影吗!
大晒场里陆陆续续站满了人,鸦雀无声,那些人并不开口说话,正常村里人碰个头都会问候两句,三姑八婆走到一起那就更热闹了。
愈反常,就愈觉得诡异。正当我们猜度之际,后面传来了田叔的声音,“你们回来。”
“可是陈城不见了。”我焦急地说道。
田叔严肃地说道:“先回来再说。”
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争辩。
☆、第七章:门形祭坛
我见田叔十分严肃,知道事情恐怕不是我们想像得那么简单。可是韦德突然抬起步子就向晒场那边狂奔过去。
“韦德,”我连忙叫道。
韦德突然狂奔,我和田叔预料不及,眨眼便见他跑了十来米远。但田叔是何等修为,即使是身体受伤也不是此时的我可以相比的。他身形一闪就拦下了韦德,双手做了一个结印就像韦德头上拍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这一幕十分吃惊。
韦德对田叔的一掌居然没有闪避。田叔那一掌拍在韦德头顶,发出“啵”的一声声响。
我心中大震:韦德休矣!
定眼一看,韦德并没有应声而倒,反而停下脚步和田叔一起走了回来。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田叔道:“这里有人在炼邪修,这个村子的人都被控制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控制的?”
韦德一脸汗水,说道:“我刚才一恍惚,突然觉得浑身一冷,心中只起了一个念头,就是到他们那边去,到他们那边去就暖和了,然后我就情不自禁跑了过去。”
陈城他们没有修为,被控制了还情有可原,可是韦德修为不差,连他都被控制了,真是不可思议!
韦德却惊讶地问道:“怎么你们没事?”
田叔道:“怎么没事,我都觉得有一股意志想控制我,被我硬生生击溃了。所以我才叫你们赶快上车。”
听到田叔这么一说,我更加惊讶,因为他们所说的那些感觉我一点也没有。
难道是我身体内的凤凰残魂在保护着我?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那次刚跳进山洞,我就陷入了一场梦境中不能自拔呢?还是旺财把我拉了回来。
不管我一副疑惑,田叔已经把我们推上车去。
“这车厢有玄机啊?”韦德看着车上正常的田七和严宽,向田叔问道。
连在房子里的村民都被那股意志控制了,按道理说车厢这层皮总也没有墙壁厚吧,那股意志为什么没有影响到田七和严宽?
田叔道:“这个车厢看起来普通,不过夹层里填充了一些东西,我是这个行当的人,自己要住的地方自然会精心布置一番。不过原本可不是为了应付这个的,没想到误打误撞给派上场了。”
田七和严宽没有下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事情简略出陈述一遍,田七说道:“那个邪修把他们集中在那晒场里干嘛?”
田叔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我们运气相当不好,这一路都不停留,偏偏到了这里停下,看来这次想不管都不行了。”
我说道:“匡扶正义本来就是天道的要求,这事就发生在我们眼皮底下,焉能不管!”
田七赞赏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说得好,我药家也是道修,我先祖也是悬壶济世的道士,看见这么多人被害怎么能见死不救!”
田叔沉吟了一下,问道:“韦应拓,你可看出来了,这蛊惑心智的是什么东西?”
韦德刚才着道,有过切身的体会,他思考良久才说道:“很难说出那是什么东西,但绝对不是巫蛊,中了巫蛊之术后必有后遗症状,但我被你拍醒后和正常人没有分别,没感到任何不适。要我说出来,那东西就好像一个念头,一个想法,被人凭空安放在你脑海中。”
田叔面色凝重,嗯了一声,道:“没错,我也感觉到了,那只是一个意志,一个神识。”
一个意志,一个神识,就可以控制这么多人!
田叔道:“邪道控制人心智的方法有很多,有的是施以巫蛊,有的使用炼制的鬼魂侵夺别人阳身,也有一些邪法,可以通过肉体,甚至通过眼波近距离放射一种射线迷惑对方,葵花鉴就属于后面一种。无论如何,他们都需要有一个介质。但意志和神识本来就是一种虚拟的东西,怎么能分离出去,当武器用的呢?”
田叔的话让我们倒抽了一口冷气,要真的是那样,那个人的修为到达了什么样的境界了啊!只怕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我以前说过“在那个山洞的梦境中,感受到一股无比的威压,死死把我压住”,那只是我自己神识的一种感觉,是被一种巨力压迫意识的感觉,尚且不能侵入我的神识控制我。
那现在碰到这样的对手,还是我们能够以为一敌的吗!
“无论如何,我们总不能袖手旁观。”说话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并未开声,一直在旁边听的严宽。
我们几个人中,他修为应该是最低的。上次我们被拦截的时候我见过他出手。现在连我们都抽冷气的时候,是什么给了他如此的底气?
他手上握着一把手枪,正在轻轻擦拭。
“上次对付那红发老头,搁在车上忘了拿下来。”他淡淡说道,左手拉了一下保险,咔嚓一声。
枪在修者手中是不入流的武器,并不是代表他没有威力。只要你是人,只要被他打中,管你什么级别的修者都会开一个大洞。我被枪指过,那种感觉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就是:屁眼张开,想拉出屎来。
当然前提是,你要能打中才有效果。遇到高级别的修者,你拿手枪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他轻轻一下你就嗝闭了。我想现在如果让我有小小准备的话,一把手枪根本威胁不了我。
可是面对严宽这把手枪,没有人感取笑他。
那是一把五四式军用手枪,与众不同的是,枪身上雕满了复杂的银色符文,那些符文我一个也认不出来。
田叔点了点头,对我说:“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上他了吧!严宽的修为最低,可有了这把枪连我也要敬畏三分。”
“不是吧!老李,你那修为闪起来比子弹还要快,你会怕他。”韦德不信叫了起来。
我也说道:“叔,虽然说这枪看似有点门道,不过还不至于这么神吧!”
严宽答道:“这把枪是一个前辈高人帮忙加工过,不是凡品。那位前辈说过,此枪连神仙都要顾忌几分呢!”
“敢情是那前辈忽悠你吧,连神仙也顾忌三分。”这时连田七都忍不住说道。
田叔却接过去自信地道:“那个人从来不会吹牛,我见着他那么久,他说出来的话加起来不会超过十句。而且每一句都应验了。雕刻好这把枪后,他对严宽说的那句是他唯一一句未有应验的话。只因这把枪还未开火火。”
“哪位前辈这么牛逼?”韦德问道。
“就是承办他爸队伍里的那个人,我却不知道他是谁。”田叔道。
是那个人?我咯噔一下,他到底是谁?
严宽放下枪,说道:“那位前辈真的就像李爷所说的那样,当时我帮了他一个忙,他说不会让我白帮的,就把我的手枪雕满了符文交给我。”
田七说道:“如果是那个人我就信了。”
我惊讶问道:“田七,你见过那个人?”
“我那时还很小,当时你爸他们找到我爸,我妈当时是很反对我爸跟他们去的,直到他们中走出一个人,我妈看了一眼就没话说了。后来我问我妈,为什么要让爸爸出去啊。我妈说,看到那个人就知道了我爸非去不可。不过那人模样我倒记不清了,我只要一想起他脑中就会混沌一片。”田七按着太阳穴,看来已经一片混沌了。
旁边的严宽惊喜地说:“田姑娘,你也是这样吗,一想起他的样子脑中就会空白一片,记不住他的模样。”他一脸小激动像是找到了知音。
没想到这时田叔道:“若不是这样,我好歹也知道他是谁啊!”
田七、严宽同时惊叫:“连你也是这样。”
田叔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人实在不简单!
这把枪也不简单!
“李爷,我们现在怎么办?”严宽把枪别在腰间,问道。
有了这把枪,我的心里镇定了很多,此时大家一起看着田叔等他吩咐。
田叔站起来,道:“我给你们每人一个符箓,可以防范被那意识侵夺,然后大家一起过去看看。无论人鬼作怪,都要把他打扒一层皮下来。”
说完在沙发底下的行旅里掏出几张符箓,发给每人一张,边发边道:“这是老头子留下的辟邪符,百邪莫侵,应该有效。”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符箓上面什么也没有,空白一片。不解问道:“叔,上面并无画押啊?”
田叔道:“一般的符箓年岁久了上面的灵气也就消失了,这符箓不同,是你爷爷请来的神符,你们放在身上即可。”
韦德接过去道:“管它有没有字,有效就行了。”
田七道:“没效也不怕,大不了李爷一人一掌把我们拍醒。”
大家收好符箓,推门下车。
外面的空气更冷了,下起了微微细雨,但是那个晒场中不知什么时侯点着了熊熊的烈火,那些村民依旧死了一般沉寂,他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们前面搭起了一个道门:两边各竖起一根高高的大木头,两根木头中间横着另一根木头的门。
打横的那条木头中间吊着一件东西,远远看去像一个人似的。
☆、第八章:跟他走
我们此刻符箓在身,下车后也没有出现被别的意识入侵的情况,当下心里就踏实了,各自施展身法向晒场那边摸了过去。
摸到了边上,借着火光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在那横杆上吊着的那个人,竟然就是我们刚刚不见了的司机陈城。
他双手被绳子吊着,脚尖踮地,全身被重力拉到笔直,面上却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
晒场中间点着了一堆篝火,正在劈劈啪啪地烧着。那些村民就围在篝火四周,面向那个门形木架的方向跪着,一动不动,如雕塑一般。
我们摸到一边,他们根本看也不看我们一眼。
田叔低声道:“正主还未出现,我们先混入中间,等待时机。”
然后我们找个角落的地方也跟着村民那样跪了下去。
我心里直呼:草!我李承办跪天地,跪师父,跪祖宗,今天却要跪一个邪修!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等会正主出现我一定要把他砸成肉酱才能解心头之恨。
不知道跪了多久,我的腿脚就要麻木了一般。空气湿冷,连韦德不由得打起颤来。可那些村民却像没有感觉的木头一般,依旧一动不动,整个晒场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柴火爆开的噼啪声。
如果再过一刻,我就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铃声。叮叮当当,仿佛在很远的地方,正想侧耳细听。
那声音突然就到了耳边响起,清晰明亮的叮当声眨眼就来到前面。
那些村民们此时开始了他们跪在这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叩头。
妈蛋——我瞥见田叔他们也跟着叩了,只好身子一伏也跟着叩了下去。然后再跟着直起身来。那些村民整整齐齐地喊出一句:万岁。
万岁?多么滑稽的一个词啊!这时又不是封建时候见着皇帝老儿了,我可喊不出口。
万岁声停下,定眼一看,门形木架子前面站着一个人影。火光照着他干枯蜡黄而苍老的面孔,一闪一闪显得格外幽深。
严宽已经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他的手枪,田叔和田七都已经握紧了拳头。
正主已经出现了!
只要我们一拥而上把他拿下,这一场闹剧就算结束了。可是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个人给我们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田叔的身躯微微发抖,韦德低下头去不敢直视,田七紧咬着嘴唇,严宽按着枪闭紧眼睛,只有我还保持正常。
这个人给我一股熟悉的感觉,似曾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他是谁。
这时有个老村民站起来,颤颤抖抖地走上前去,跪在那个人的脚边说道:“神啊!我们已经准备好圣品了。请神慢用。”
那个人微微点头,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然后侧头打量着被吊起的陈城,就像一头饥饿的老虎在打量着他的食物一样。
我大吃一惊,陈城是圣品!这些村民竟然把陈城当作三牲一样献祭他们所谓的神了!
那个人转身扫了一遍跪在地上的众人,徐徐开口道:“很好很好,附近几条村庄的人都很信奉神,我很高兴,从明晚开始你们就要献祭两个人,七天之后你们就会拥有比原来多一倍的寿命。”
那个趴在他脚边的老村民颤抖地说道:“神啊,我们村实在再也找不出精壮的青年了,该有的家家户户都已经献祭了,神能否宽容一下,看看献祭我们这些老头子行不行?”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扫了一眼这些村民,只见都是老孺妇幼并没有一个青壮男儿,再想起他们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白布,不由得心神一震。难道他们每家都已经把自己家里的青壮男人拿出来献祭了?
那个人又徐徐说道:“那就把你们外出的孩子唤回来吧。不然你们就要前功尽弃了。”
那个老村民颤抖地说了一声:是。然后又退回了人群中跪下。
那个人面向我们这边道:“你们总共献祭了六六三十六人,第一阶段已经完满了,现在我就给点好处给你们,当作是神的奖励吧。”
他随手一挥,一阵罡风大起,我只觉天地中突然多了一股强大的生命力,像雨水一样淋在身上,顿时浑身充沛起来。
那些村民更是精神一震,个个像吃了灵丹妙药一样容光焕发。我身边有一个老者,本来头发都已经斑白的了,却眨眼间便变成了乌黑发亮的头发。我看过他侧面原本都已近有皱纹的,此刻皱纹也开始消失了,他像突然年轻了几岁的模样。
天哪。这还是术法吗?竟可以补充人的寿命,当真逆天。
那些村民此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一反刚才木然的神态,个个神色激动口中念念有词。
那个人哈哈一笑,然后伸手在陈城天灵盖上轻轻一拍。
但是一条人影骤然杀到,田叔已如脱兔一样出击了,他已经触摸到了空间的门道,身法是何等的快。如果不是受伤了,我简直以为他比老祖宗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么近的距离,田叔一击转眼即到。那个人也被吓了一跳,拍在陈城头上的手拿开,轻轻一挥。田叔就以比他扑过去时还要猛的速度,像败草一样摔入远处的黑暗中。
我压抑已久的愤怒此时也爆发了,站起来狂喊一声:啊!
天地四周顿时拥来无比雄厚的朱雀之力。此时的我就算不踏步罡也可以借来朱雀之力了。在省会北郊的那晚,莫名留在身上的那股力量还在,加上借来的朱雀之力,我已经攀至巅峰了。
我身形一闪,一个勾拳已经打向那个人的面门。
就在这时,又一条人影杀到,却是去而复返的田叔,他刚才被人拍飞,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但他又回来了。
还有田七,我一直没看透那个女孩的修为,以为她可能在我之下。此刻看见她出手我才知道自己错了。我出手在前,她在后,可她的勾拳比我还要快。
三道人影无懈可击,几乎同时打在了那个人身上。一击得手!我心里暗喜。
可是,我错了。我感觉就像打在了空气一般。定眼一看,那个人并没有移动,可他已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和田叔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相信这一幕。我们这雷霆一击,在他面前就像演戏一样。
那个人却有点吃惊地望着我,道:“是你?”
我停下了攻击,问:“你是……?”
火光照着他蜡黄枯瘦的脸,像一种病态,好像有一种说不尽的沧桑。这张脸我从未见过,却隐隐约约有点熟悉的感觉。
“你认识我?”我问。
此时田叔他们听到他这样问一脸愕然,忘记了攻击。
那人说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们才刚刚分别几个月而已。”
这句话就像一泼水泼在我心上,我全身冰冷。这个人变化太大了,以致我刚开始并没有认得出来。他这么一说,我就在他脸上找到了熟悉的轮廓、熟悉的鼻子,熟悉的眼睛。
“老祖宗!”我脱口而出。
那个人哈哈地笑了起来,问道:“我变了么?”
何止变了,简直变化太大了!
这个人就是轮回之海里的李侍,李耳的道童,轮回之海的主人,糟老头老祖宗。
“你在干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当时我为他流过眼泪,现在却看到他在害人!我的心已经揪着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