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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连续开了两个多小时,已经到了韶北市,韶北地接湘南省,是岭南省最北边的城市,其实,我刚刚经过过韶北,就在前几天坐火车的时候!
想到这个,我突然惊醒,如果我爸当时在韶北,为什么不直接叫我到韶北,反而要叫我直达省会市呢?
——想到我爸就是在韶北失踪,我的心强烈地跳了起来。他会不会就在附近?
这时老三说,进市区吃个饭再走,路还长着呢!开车那个小李一听,马上把方向盘一转,从主路甩进了市区里,在路边一个叫“正宗猪肚鸡”的饭店停了下来,远远就闻到了饭店里飘出浓烈的香气。
他们把我推下车,进去里面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有了陈局长关照,他们连手铐都帮我打开了,叫了一大桌子菜,海吃起来。
这时有个小青年从外面进来找位子,围着我们转了一圈,然后在旁边一张桌子坐下。大声叫道:“服务员,来一分猪肚鸡,加风姜咯喂。”
这饭店生意不错人进人出的,我原本也没特别留意,只顾埋头吃菜,听到这声音打了个颤,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竟然就是对来姐下蛊,站在张云英身边的苦脸少年,韦德。
他不是在省会市么?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跟过来报复我吧。要这样怎么在酒吧的时候不出手?
那个韦德转过头瞥了我一眼,熟视无睹,完全不认识我一样。不至于吧!老子在帝王打得多拉风,又杀了你一条本命蛊,几乎要了你半条小命,才过两天你就忘了?
不过我现在就一白城子里的准囚犯,也没心思去理那些,反正如果他要找我麻烦,也要问问我身边这几位护法行不行!
但是我身边这几位正在海吃的护法,突然啪啪啪几声,全都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我大吓一跳,黑店?
☆、第十章:搜魂大法
这个时代哪里还有黑店!我就算再笨,都知道是那个耍蛊少年韦德刚才在一转之间,已经对老三他们使了手段。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发觉他仍若无其事地吃饭,一声不响。我也不客气,马上冲出去车上取了行旅,瞧着郊区的方向拔足而逃。
自由的感觉真好!即使我此刻浑身疼痛,就要散架了一般,但对自由的渴望让我平添无穷的力气。我全力狂奔,直到力竭前一刻才停下,大口大口地喘气,好一会才缓过来。打量下四周,这里虽然已经不是市区,但已是边缘,四周尽是低矮的房屋,再远处就是田野和山脉了。
我从来没有试过这样无助,我只是来这里找我的亲人而已,为什么好像突然陷入了一个漩涡中?我从没犯过恶,却要被押往最恐怖的监狱?这一切,这一切的源头是我爸。我抽了口凉气。
对,养殖场!老苏,老苏的地。我脑海中闪过关于我爸的唯一线索!在那里一定可以找到我爸的痕迹。
我立刻找到一个小卖部,打电话给老苏问他地址。那头听说是我,很惊讶,他想我还在牢里,我就骗他说我被放出来了,他迟疑一下,终于告诉我一个地址:驻马河。我挂上电话,顺便买了点必备的用品,然后找了辆摩的,要他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驻马河。我对开摩的的大叔强调,钱不是问题。来姐在我行旅包里塞了两万块,我刚才摸了摸,还在。
在光天化日之下,跑脱了一个白城子的犯人,追究起来,陈局长也顶不住,说不定整个韶北市已经翻天了。所以我只能跑在他们前面。
老三他们几个怎么样?韦德不会把他们弄死了吧?我的心有点不安。韦德怎样善后?看他样子不慌不忙,镇定得异常,是否早已有细致的安排?想到韦德的背后是那个连陈局长都说要让三分的高傲美人张云英,还有那个神秘斗篷人田先生,他们把我救出来是为了为什么呢?我坐在摩的上,思绪万千!
驻马河终于到了,这是韶北连接湘南山脉下的一个小村落,前面是种满柑桔的田野,后面就是巍峨的大山,山脚下稀落着几十间老旧的土房子,有几间已很久没有人住,已经倒塌了,显得异常冷清。
我不敢贸然进村,因为养殖场发生命案,害怕还有公家的人在留守调查。我这一去,可能会自投罗网。我绕过村落,潜上侧边一个较高的土坡上,只见村子和果园都在山坡稍远的左侧,而在山坡右侧都是荒废了的田地,靠山处隐约有一大被火烧焦的废墟,那应该就是我爸的养殖场了。和村子之间刚好被这个山坡阻隔开。
触景生情,我不由得长叹一声:我离得你这样近,却终于没能相见,难道这是我们父子注定的命运么?
我真想马上过去看一看,但是直觉告诉我,那个地方不对路。以我现在的身体去了简直送羊入虎口。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这身上的伤处理好再做打算。
于是我找个树荫的地方,盘腿而坐,提起丹田的气息。但是我受的伤颇重,尤其是陈局长那一脚,踢到我腹部都麻木了,丹田每一提气,就觉得隐隐作痛。下手当真黑!
我只能慢慢地一点一点提气,整整大半天过去了,气息才能运转顺畅。经过帝王酒吧那场恶战,我对引用朱雀之力有了新的体悟,当时暴戾之下差点走火入魔,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法由心生,即使同一种法,在不同的心境下都会有不同的结果。初来岭南,德叔的一掌和陈局长的一脚,挫了我的锐气,看来这修道一途漫漫,自己才刚刚起步。
我胡乱吃了点面包,然后等待夜色降临。夜晚可以给我足够的掩护,虽然经过了警察的清场,不过亲临现场看一看,心里也踏实,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要知道,这是我唯一的线索,我只能紧紧把握。
终于,天色完全黑了,在山坡上看到山下的村子里逐渐亮起了灯光。可奇怪的是,这时虽然没有月色,但晴空万里,星光熠熠,连比较远的村子的房屋都能看出一个轮廓来,那个就在山坡右侧不远的养殖场废墟却像陷入了雾境当中,消失不见了。
幸好白天没有行动,这其中肯定有古怪。我背好行旅包,拿出里面的桃木剑,小心翼翼地摸索过去。
越靠近越觉得诡异,按白天看到的位置来算,我应该已经摸到边上,还是没看见那个废墟,竟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难道见鬼了?明明就是在这里。我略一迟疑,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开山符,运气起气劲,往前一射。开山符,顾名思义,就是开路的符箓,如果遇到鬼打墙,鬼遮眼,一个符箓丢出,就可以破开迷障,还以清明。
劲气灌注之下,符箓如箭般向前射去,却轰的一声,如撞在了钟鼎之上发出闷响,瞬间燃烧起来。刹那铜铃大作,我苦叫一声,卧槽!当日拿铜铃赚了韦德一只蛊,今日却自己着了道。真是报应来得快比说的还快。这铃声乃是警报声也!
我连忙撤退,不过四周已隆隆隆几声,生起几堆大火来,把我围在中央,无路可逃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已经得意的笑了起来,道:“李永远,贫道早就算准了,你肯定不会死心,你果真回来了!”然后十来数个人影已经从那片黑暗中径直走了出来。
我定眼一瞧,当头一个身穿绸缎紫色太极袍,须发全白,目光炯炯,一派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后面一个中年道士,也一身绸缎太极袍,却是蓝色的。再有八九个青年道士,手提长剑,身着灰色布袍。
我听老苏说,和我爸火拼的人是帮道士,听这帮人口气,敢情就是这帮人了。不过明明警察已经清场了,他们作为火拼的一方,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听他说,我爸像是落下什么在这里了,警察为什么没有清走?
说话的那个老道士见是一个青年人,不是李永远,一副愕然的样子。旁边一个中年道士已经喝道:“你是什么人?”
此刻他人多势众,我断然不会说是李永远的儿子,于是稳定心神,装作惊慌地道:“我乃路过的神棍,会一点术法,见此地邪气冲天忍不住过来瞧一瞧,没想到冲撞各位仙长,真是罪过。”
那人哼了一声,说道:“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信你路过?敢情你是那妖道的同谋。”
妖道?我爸?我连忙问:“前辈说的妖道是谁啊?我从未听过?”我希望套出点我爸的信息。
那老道士摆了摆手,阻止了那个中年道士,说道:“道友,看你使得一手好符箓,手抓桃木剑,想必也是我道中人。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一口咬定就是路过。那个中年道士怒道:“看来不用点手段你是不会说真话了!你想清楚,我这手段可是直接把你三魂七魄抓出来拷问,一个不小心下手重点,弄伤了魂魄,你这辈子就准备做个傻子吧!”
拷问魂魄?我听说如果有人死后不久,有道家大拿是可以聚敛未散的魂魄。不过从活人身上抓出魂魄来拷问这一说当真闻所未闻!这人吹大了吧?吓唬我!
见我仍死口坚持,那个老道士点了点头,中年道士得到了应允,就念动口诀,双手虚空向我一抓,一股无法抵挡的吸力瞬间吸住了我。我只觉浑身一轻,灵魂就要被这吸力引出一般。大吃一惊,世上竟真还有这等术法?
自然反射之下,我丹田气海生出一股庞大的力量,死死扯住要出窍的魂魄。那中年道士见一吸失手,一个大喝,扎了个马步,双手又是虚空一抓,比刚才那股吸力更大一倍的力量猛然而至。我拼尽全力才能抵挡刚才那一吸,这时对方力道突然加大,我是万万抵挡不过。
我全身直冒冷汗,魂魄抽离身体的那种空虚感越来越大,脑海几乎一片空白。千钧一发之时,脑海中忽然金光一闪,硬生生冲开了壁障一样,一个洪荒般的意志在脑袋中响起:宵小,找死!
这一响之下,我的魂魄忽然得到了加持一般,重回身体里。啊的一声惨叫,那个中年道士却口喷鲜血,跌倒在地上生死未卜。我莫名奇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那老道士见中年道士口喷鲜血倒地,也是心神大乱,蹲下去一搭脉搏,竟然留下眼泪来。莫非那个道士死了?老道士站起来,用衣袖抹抹眼角,嘴唇蠕动,像是在念咒。
咒声一停,那个中年道士身体里升起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大叫一声:我不甘啊!然后越来越淡,最后变得透明一样,唉的一声叹息,消失在虚无里。
这个人的灵魂竟然连轮回之道也没入,直接魂飞魄散,只留下了地上一具尸体。
☆、第十一章:昆仑道
那老道士抹干眼泪,双目如炬地盯着我,那模样仿佛要将我生吞了一般。后面那几个灰袍弟子已经提着长剑,满脸悲愤,只等一声令下就要扑过来。老道士恨恨地说到:“你个魔鬼,你将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我要你死得比魂飞魄散还要难受。”
本来见到中年道士魂魄湮灭,我也有点郁闷。毕竟一个修者,死后竟然连轮回的机会也没有,当真是可怜可叹,那意味着他在这个世界真的一笔勾销了,永远都不会存在。
但听老道士这样一说,我也不禁来了气,明明是他出手取我魂魄,我一招未发,与我何干?老道士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色的小印,肃然说道:“此乃我昆仑道镇天印,此印传到我手,从未用过,今天道爷就要破戒了。”
我听了不禁吃了二惊,一惊这帮人竟然就是传说中已经封山百年的昆仑道。二惊这个印竟然就是道家传说中十大秘宝之一的昆仑镇天印,昆仑山乃华夏祖龙,昆仑道乃汉以来赫赫有名的道派,当今正统的西域道统,竟然千里迢迢来到岭南韶北这瓜哇地方找我爸麻烦!我爸犯了什么事?难道真的罪大恶极吗?
而这镇天印更是无数道家典藏里都有记载无上法器。乃五代十国时期昆仑道一代神真莫勒儿真人的成名法器,书里记载,当年战乱频繁,民不聊生,路有死尸,冤魂遍地,冲天的怨气竟然生出一只魃来,这魃所过之处,鲸吞日月,赤地千里,当时佛道两家无可奈何。只有莫勒儿挺身而出,手执镇天印,狂追三百里,终于一印把那魃打到灰飞烟灭,成就了道家的一段美谈。要知道当时佛家一直压制道家,这是为数不多的道家威风史,所以广为流传,甚至编入了典籍中。连魃都经受不住那一印之力,可想而知,那是何等的威能!
亲眼见到此印,我内心无比激动而绝望。哪怕这是别人准备拿来杀自己的凶器,但能死在此印下,是不是也是一种荣幸?
老道士对着镇天印禀祝一番,冷冷看着我,道:“小友,我本大你几轮,用这无上法器对付你真是惭愧,我有不下一百种杀死你的办法,用此印杀你,杀鸡用牛刀矣。不过,你可知道,死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什么人?不用此印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老道不等我回答,语气悲愤地说道:“他是我昆仑道下一代中最有希望接任掌教的弟子,我辛辛苦苦培养了他四十二年。”他语气一顿,继而低声悲戚地说道:“他是我儿子。”
我默默无语。别人的孩子有人疼爱,可我呢?十六年前他抛下我远走,十六年后我为了寻找他却要死在这无名的荒野之中。我甚至有点嘲笑韦德张兰英他们,辛辛苦苦把我救出来,肯定另有目的的,但你们肯定想不到我转眼就挂靴了吧。老子现在不玩了!
那老道士整理了下情绪,平静下来,说道:“小友,也让你死得个明白,无论你是谁,你只要知道,是死在我昆仑道护法一尘道长手下就行了。”
一尘老道说完,把印高高抛起,大喝一声:印来。我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景象出现,毕竟是传说中的法器。谁知道,那印直直掉了下来。一尘老道愕了一下,接过印看了一看,又高高抛起,大喝一声:印来!那印仍然没有丝毫变化直直落下。一尘老道再不能淡定了,捧起印在火光下细细观详起来,一脸疑惑的样子。
一见此状,我霎时惊醒。这老道拿个赝品诓我,想起自己刚才斗志顿失,甘心受死的猥琐样,简直不能原谅自己。不过有个法器真拉风,吓都能吓死人了。不怪我傻,只怪书中写的镇天印实在太牛,潜移默化之下已经抵消了我抵抗的念头。此刻见这印没有功效,我罡步一动,马上勾动天地的力量。那几个灰袍道士见状大叫起来:“师祖小心。”一尘回过神来,把那印塞回怀里,眼光一瞥,冷笑一声却并不出手。
“斩妖除魔,天地有法。朱雀临体,急急如律令”罡步踏出,口诀落下。一股朱雀之力涌入我身体,霎时间给了我无边的自信。经过半天的体悟,我对这朱雀之力的运用和理解更加透彻了,这时勾动到的力量,已经比在帝王酒吧的强了不少。
这老道再牛也不过一肉体而已,连酒吧那几个十数个壮年高手都被我砸趴在地,我不信这把老骨头能经受得起几砸。我信心满满,力量灌注在桃木剑上,身形一动,闪电般向一尘老道刺去。
一尘仍然一动不动,我这剑竟然得手了。我再自信也实在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昆仑道这么不经打,连德叔都不如。但是马上发现,我一刺之下,刺中的竟是一团空气。
接着,我腹部登时受到千斤巨力连连撞击,最后一撞,我竟然凌空飞起,向那黑幕砸了入去。登时站立不稳躺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刚才刺中的只是一团残影,那一尘真身已经直扑而上,对我腹部连打了几记重拳。我全身要裂了一般,巨大的疼痛,却使我异常清醒。
刚才在外面,并不能看到这里面的情形,一落进这里面,看到里面竟然是火光熊熊,如白昼一般,一个形态猥琐的紫袍老道和三五个灰衣道士,正站在一堆篝火前诧异地看着我,看那表情仿佛对外面的情形并不知晓。
我向外面一看,发现这无形的黑幕如实质一般,在外面看不到里面,同样在里面也看不到外面来。竟像凭空封闭的一个空间,连声音光线都隔绝了。我全身裂痛之下也不由得心神大凛,要知道我刚刚飞过这黑幕,身体就像撞到实质的布囊一般,稍微停顿了一下,卸去了大半的力道,才跌了进来。不然我只怕就地挂靴了。
一尘老道一帮人已经气呼呼地从外冲了进来,见我躺在地上未死,就要上来补上杀手。那个猥琐的紫袍道人说道:“一尘师弟,此人并非那妖道,为何师弟要痛下杀手?”
这形态猥琐的老道仿佛地位极高,一尘老道在这人面前也不敢造次,忍着失子之痛,马上拱手施礼,把刚才的事说一遍。那个猥琐道人哦的一声,略一沉吟道:“我派这搜魂大法自莫勒儿祖师创法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反噬一说,此事当真?”
他这一问,连那个一尘都沉默起来,想必还真没听说反噬一说。我见此地终于有了个明白人,生死只在一念之间而已,马上忍痛说道:“仙长,小辈一招未发那个道士自己突然就死了。跷蹊得很。不过那位一尘道长失子心痛,却把那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小辈之上,还要摸出镇天印打我。”
哼,那猥琐老道听闻镇天印三个字,瞪了一尘一眼。一尘听了面带羞涩低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猥琐老道忽然向我一伸手,虚空中只觉一股柔和的吸力在我身体一扯,我全身不能动弹,魂魄竟已剥离身体向那老道飘去。那老道又一挥手,魂魄又重新返回我身体,我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