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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005鑄蟬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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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她的肚子,眼睛里似要喷出火,小蝉被她盯得毛骨悚然。

  她轻柔地关切地说了好些体己话,小蝉都不吱声。

  看到小蝉的呆样,李氏总算是舒坦了些:“嘿嘿,你等着,小骚货。”

  最后,郁森的弟弟郁谨来看小蝉。

  九岁的孩子,看着怀着弟弟或妹妹的嫂嫂,问她:“我能摸摸吗?”

  小蝉点点头。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她肚子上:“怎么没动静?”

  小蝉“噗哧”笑出来:“才三个月,哪会动呢?”清瘦的小脸竟出奇地美丽。

  郁谨突然哭出来:“他不会像我们,对不对?三老爷会对他好,对不对?”

  可怜的孩子从来都叫他的爹爹作“三老爷”。

  小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老爷喜欢你,也会喜欢他。”他执拗地肯定。

  喜欢?小蝉心里钝钝,喜欢我?

  郁谨又站了会儿,便说要走了。

  临走前,他对着小蝉说:“十四嫂嫂,我不怨你了。”说完,一溜烟的跑掉。

  小蝉好高兴。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小蝉的精神也越来越好,似乎新生命的到来驱走了她身周久久不散的死气。

  清明快到了,去年这时候,她嫁到颜家。

  短短的一年,全都变了。

  小蝉想去祭拜爹娘和哥嫂一家,告诉他们她怀了孩子,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谁,却始终是她的宝贝。

  颜铸如临大敌,不但自己陪她下山,还带上近百个侍卫守卫护驾。

  一年里人事皆非,小小的李家庄却依然如故,只是庄子边上的李大山家成了一片灰烬。

  昔日的草庐今日的墓穴。

  颜铸将大大小小五具尸身埋在一个墓坑里,竖了块大碑,上面刻着“李大山、李小凤、李大毛、李二毛、李狗剩之墓”。

  小蝉跪在墓前,手轻轻抚过石碑。

  生命就是这样轻忽……

  男人的铁臂将她掺起,手指拂去她脸上的泪:“别哭,会动胎气。”

  她点点头,是啊,不哭。

  突然,守在四周围的侍卫沉喝出声:“谁!站住!”

  远处,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汉子被几个侍卫用刀架住,他朝着小蝉大喊:“阿蝉,阿蝉!”

  “柱子哥……”小蝉抖嗦着嘴唇,轻轻喃道。

  “柱子哥──”她失声喊出,泪水止也止不住地滑落。柱子哥好像比以前更壮实了,他好么?他有没有怨她?

  “阿蝉!”柱子死命冲前几步,又被侍卫拦下。

  抱住小蝉的颜铸,眼里射出幽森的光,凑下头轻笑:“柱子哥,阿蝉,怪郎情妾意的么?”

  小蝉一个冷颤,身体往后缩。

  不!柱子哥再不能沾上她这个大灾星。

  她低下头,用力抿住唇,再不理柱子的喊叫。

  颜铸心里一沉:“竟这么顾惜这个小子!”

  他眼里的颜色更深,刀削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放开他,让他过来。”

  年轻的汉子整整衣衫,大踏步走过来,气度竟颇有不凡。

  颜铸暗奇:“倒还不是普通庄稼汉。”

  “都虞侯辖下校尉马骁马柱子,见过颜大官人。”汉子一鞠到底,朗声言道。

  都虞侯?颜铸眼里幽光一闪。

  都虞侯辖下,那就是大唐国的侍卫军了,嘿嘿,更有趣了。“马校尉说笑了,颜某一介草民哪当得起‘官人’二字?!”

  小蝉起初惊诧莫名,旋即释然:“柱子哥自小就雄心壮志,能成就一番事业也该是料想之中。”

  “大官人,阿蝉是马骁的义妹,多时不见,情急下有莽撞之处还请海涵!”

  “哦?”颜铸一眉上挑,拿眼瞧小蝉。“小蝉你还有个干哥哥的么,没听你讲过!”

  小蝉与他相处这些日子,那还不知他阴晴不定的凶枭性子,结结巴巴地说:“也不算是义兄,只是住得近,小时候一起念书。”

  颜铸按在小蝉腰上的手紧握成拳:“哟,那不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了!”

  小蝉更急,却不知该怎么说。

  马骁倒是不卑不亢:“年前听说阿蝉妹妹嫁于颜家十四少,都未及送上贺礼。这些日归乡扫墓,才知道李家出了天大的祸事,也才知道阿蝉的相公几月前就早早西去,刚预备去探她,不想就遇见了。”

  小蝉一听到“十四”两个字,早急得脸色都变了,连连示意他莫再讲下去,马骁却只作未见。

  “哈哈哈哈──”颜铸大笑。“马小兄你的消息还是不够新。你的阿蝉妹妹早已是颜家的三夫人,而且腹里还怀了颜家的小十八!”他边说边伸手轻抚小蝉的腹部。

  小蝉脸涨得通红,他竟然……柱子哥会怎么看自己啊……

  马骁也是没想见这扒灰的公公竟还敢这么坦坦然说出霸占媳妇乱伦败德的龌龊勾当,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小蝉见他呆愣愣不言声,心里比刀扎还难受:“柱子哥怕也是瞧不起我了!”心下黯然。

  她轻轻对颜铸说:“我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马骁一听就急了:“妹子!”

  小蝉眼也不抬,水意在睫帘下蕴漾:“马大哥,你多保重。”说完就匆匆向停在一边的马车行去。

  颜铸轻轻笑了声:“不要和你的柱子哥多拉拉家常了?”声音里有股说不出的凶狞。

  “没有,我想回去了……”小蝉连忙否认。

  马骁冲上前:“阿蝉!”

  众侍卫抽出长剑,齐齐对准他的咽喉,令他不能上前一步。

  小蝉走得更急,颜铸向侍卫扬了扬手:“怎么能对校尉大人动粗呢?”

  侍卫的剑稍稍荡下,血红涌到马骁的脸上,他伸手直指颜铸:“姓颜的,你好歹也是江湖上的名人,出身世家望族,怎好意思欺侮个弱女子?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小蝉慌神,她想到鸣柳,浑身寒毛都颤起:“柱子哥,你别胡说,你快走吧!”

  阴狠闪过颜铸的眼,他啧啧冷笑:“我便这么做了,你又奈我何?”

  小蝉都快急昏过去,她扯住颜铸的衣袖:“我们走,好不好?”

  男人沉沉地盯住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的她,脸上的戾色略略收敛,横臂将她抱起,往马车的停处行去。

  “妹子!”马骁也急,眼睛都红起来,猛挥双臂,竟给他挣过好多个侍卫,直冲到马车近围。

  颜铸眼光一闪,轻提左臂,宽宽的衣袖一下子鼓出来,微向马骁一扫,六尺高的大汉竟一下子被摔出两丈远。

  马骁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又要往前冲,颜铸已然上车。

  他在车外嘶声大喊:“阿蝉,你别怕,阿蝉,你等着──颜铸,颜铸,你这个老畜牲!不知廉耻,猪狗不如!”

  马车里的颜铸薄唇紧抿,从牙缝里挤出声:“你的这个干哥哥,脾气倒是好得很嘛!”

  感觉到男人紧张的肌肉,小蝉一把揪住他的大手:“你……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你急个什么?”颜铸两眼微眯。“我说我要怎么样了吗?”

  “我……你……”小蝉嗫嚅,“你相信我,他真的不是我什么人,只是我爹爹的学生,和我们家住得近……”

  马车越行越快,马骁的喊声也渐渐听不到了。

  小蝉越是着急,颜铸越是恼火。

  他半天没吱声,胸脯愈渐起伏,一把将身边的女人抱坐在腿上,阴惨惨地问:“我说么,好好地怎么突然要扫墓拜祭,哥哥妹妹约好了见面,啊?”

  “你──”小蝉闭住眼,颤声说,“随你怎么想,你……无理取闹!”

  男人的大手一把掌住她的脖子:“说什么?”

  “你蛮不讲理!”

  “是不是瞧着你的柱子哥不在我手上,你就肆无忌惮了,啊?”眼里怒火连闪。“我要杀了他就好比捏只蚂蚁,他以为他入了都虞侯的侍卫军我就不敢动他?”

  小蝉脖子吃紧,手在空中乱舞,呼息渐渐紊乱……

  男人见状,手下立即就使不起劲,心里嫉火狂燃却又不能奈何怀中的女人,胸口起伏间,猛地朝她亲过去。

  大舌头肆意在小嘴里翻搅,手中已开始脱衣大战。

  外衫解脱又解亵衣,粗硬的手指游走在滑腻水嫩的玉肌上……

  三挑两扯下,贴身肉色的小肚兜都被熟稔地解下。

  自打这小东西有了身孕,多久没好好和她亲热了?男人的手揉捏水样卓挺的酥胸,拇指抵着簇起的小樱桃,满足地低吟出声:“啊──你这个磨人的小妖怪!”

  虽已是春天,山里天气还是冷,小蝉轻打了个寒颤,裸露的肌肤上起了一片小疙瘩。男人捞起一边的裘皮风衣兜头盖在两人身上。

  皮衣下,黑暗中,颜铸饥渴的舌滚过小蝉的颈项、乳沟、腋下、肚脐、小腹……

  略略突起的腹部里是他的骨血……

  “啊──”她娇呼,他的舌竟然……她微微扭动腰肢,纤纤玉指插进他的头发。

  摆正她的位置,掀开她的衬裙,亵裤一片濡湿……

  他的笑声低哑:“想我吗?嗯,小家伙,宝贝儿──”

  沉哼声中,蓄势已久的热铁长驱直入。

  漫天的花,热浪汹潮卷满全身,她握紧双拳,双眼闭紧却幻像重重……

  “你是我一个人的,宝宝,是吗?”男人汗涔涔,用力一顶。

  “是吗?”再一顶。

  娇吟脱口而出:“是……”

  “只有我一个人。”

  “啊──是……是……”

  ……

  她懒懒地腻在他怀里,泪哗哗地下。

  “怎么,孩子……”

  “啐!你不要脸,这时候还……”

  “还怎么?反正还没到,再来一次!”

  “不──啊……”

  一车春色,直赶得上漫山春光……



  肚里的宝宝快五个月了……小蝉摸着肚子轻轻地笑。

  她不多想什么,只要宝宝生下来就好,这是她的孩子!

  自从扫墓回来,颜铸便没再提起柱子哥的事情,其实她心里有不安。但,有了身孕后,整日价贪睡成痴,她实在没更多的心思去想别的。

  死了的毕竟是死了,活着的却还在路上。

  有时,男人会流露太多的占有欲,她害怕又……安心?

  他上回回来就去问家里的大夫,然后贼笑兮兮说,床底间的事不会伤了孩子……好羞人的,竟拿这个去问大夫,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呢?

  但是,他还是很小心,每每见他辛苦地忍着,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粒子,她心里竟然觉得暖暖的。

  人为什么那么难懂?

  沈嬷嬷敲门进来:“小夫人,二太太的侍女小兰过来给你送东西。”

  “哦。”

  挽了两个丫鬟的小兰乖巧地欠身施礼:“三夫人万安!我们夫人前儿个出去踏青,遇到个人,说是有东西要给三夫人,就让我给送来了!”

  “什么?”小蝉疑惑地接过小兰手里的绣花荷包。

  打开,荷包里是对做工粗糙的银耳坠。小蝉的手轻轻发颤,这是……这是柱子哥第一次挣钱替她买的耳坠!当时,她死活都不要──

  “银的耶!那么贵重,我不能要!”

  柱子哥搔头发窘:“妹子,我知道不好看,以后我一定给你再买好的!”

  “不、我不要。你拿去给大婶儿。”

  “你不要,我就扔了!”

  “哎呀!别──”她扑出去捡给他扔出去老远的耳坠子,“你真是傻蛋,你留着吧,以后再给我啊!”

  触抚手中冰凉的坠子,小蝉问:“给这个东西的人呢?”

  “原来那人没说瞎话,他说三夫人一看见这东西就知道他是谁!那人是三夫人的谁──”

  “人呢?”小蝉打断她。

  小兰转了转眼珠:“三夫人,我说了你别伤心。我们夫人见着那个人时,他已经受了重伤,只剩一口气……”

  小蝉眼前一黑:“啊?”

  “您没事吧?”

  “没,没事。你说。”

  “噢,那个人见我们夫人长得慈善,就托她把这个东西转给三夫人,说来世……”小兰偷偷瞅了眼小蝉,见她面无表情才继续。“说来世他再来找你。”

  “那,那个人的……”小蝉轻喃。

  “那个人夫人厚葬了。后来打听到……”她又不说下去。

  “你说好了。”

  小兰吐吐舌头:“后来打听到说,有很多人打他一个人,最后他打不过才死的。打的时候他一直在骂……在骂三老爷,说什么厚颜无耻、卑鄙下流……”

  小蝉再不说话,挥挥手让她走。

  小兰悄悄退了出去,心里骂道:“什么德性,也学的三老爷的样子,挥一挥手,呸!”

  房里的小蝉,摸着肚子,两行泪终于慢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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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颜铸回到方回轩时,沈嬷嬷正守在门口。

  “三爷,过晌午的时候,二太太派小兰给夫人送东西。小兰走了后,夫人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都不见。”

  他暗暗蹙眉,那个骚婆娘又耍什么花样?

  他步到轩内,推开房门,屋里一团漆黑。

  运起目力,小东西缩成一团,傻呆呆地坐在地上。

  “来人,掌灯!”

  “不要──不要亮──”小蝉咕哝。

  “小猫说话啦?”颜铸嘻笑。

  “不要点灯,我要问你一件事情。”

  “好!随你问。可地上湿气大,来,起来──去榻上!”他上前把她抱到榻上,“我们先吃饭再问好不好?问一百个都无关!”

  下人进来点了灯,晕黄的烛火摇摇曳曳,光下的小蝉显得特别纤弱稚气。

  她看着男人,问:“你告诉我,我的柱子哥是不是已经死了?”

  颜铸的拳握紧,李玉珂,你是活得好不耐烦啊……

  “他是不是死了?”

  大手扳住她巴掌大的小脸:“死了怎样,没死又怎样,你不是跟我说和他没什么相干的吗?”

  “他是不是死了?”她执拗地问。

  颜铸狠狠地咬住牙,上回她差点就失心疯!

  闭了闭眼睛,他横下心:“死了!是死了。”

  “你杀的?”声音轻飘飘,仿佛是幽魂发出的。

  “别胡思乱想,你肚里还有孩子!”

  “呵呵呵哈哈哈──”她笑得比哭还难听,想骂想喊想哭想叫,一块大石却生生堵在喉咙口。

  男人急急扶住她,有些艰难地说:“我没杀他……我杀他做什么?”

  小蝉可怕的笑声渐渐小下去,腹部突出的小身躯瘫软无力:“是死是活,我哪管得了,呵呵呵──和我有什么相干?”她的指甲深深掐到他的手背:“你不怕报应的吗?杀人是会有报应的,你不怕报应到自己身上,就不怕报应到这肚里的孩子身上吗?”

  男人脸上青筋直暴,从牙缝里挤出声:“我说了我没杀他。”

  小蝉戚戚惨笑,泪珠从睫帘下滚出:“我想信你,我想信你的……可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我孤伶伶的,一个人都不剩下!”

  突然她用手捂住肚子,痛得脸都扭起来:“不──不──孩子!”

  血渐渐从她下体渗出衣裙,颜铸脸都绿了……

  颜家所有的大夫都奔到方回轩,三老爷的咆哮声都能震掉屋顶。

  “保不住孩子,你们也别活了!”

  “一帮没用的草包!”

  ……

  忙活到半夜,小蝉肚里的胎儿总算是保住了。

  几个大夫吓出了几身冷汗,心里都不由暗骂。

  “既是这么疼惜她,又何必把她弄得差点小产!”

  “天哪,造孽,千万别闹什么事了,再来一回我这条老命怕就要丢了!”

  ……

  颜铸坐在榻边,手在被子里握住小蝉的。

  小蝉的手冰凉,脸上还有泪痕。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永远都别想逃,即使是死。”他轻轻在她耳边说。



  清晨,颜铸起身,在院里舞起剑。

  再忙,练武的功夫都不能省下,世上绝没有不经苦练就能得来的武功。

  山雨欲来……

  他一直容忍李玉珂。

  因为李玉珂不仅仅是前朝郡主,她与唐主李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昇在还叫徐知诰、处处受人排挤的时候就受过她的大恩,这么多年对她更是一往情深。

  更何况,虽然颜氏一族向来行事低调,但颜家的财富、药材、兵器和遍布大江南北的人脉都名闻天下,那李昇怕早已垂涎三尺,只是碍于形势才迟迟没有发动。

  那女人说得没错,颜铸再狠绝天下也抵不住十万精兵压境,大别山这块地方是他多年的基业,轻易决不会放弃,所以能忍的时候就只能忍。

  但是,她太不懂收敛,事情总有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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