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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澳兀
这回可不能将方向弄错,看准了月亮的方向直接就走!李特放缓了速度,一边朝前走着,一边不时回过头来朝着身后张望,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再次将方向给绕偏了。
一段路走下来,李特又再次遇见了那棵梧桐,不由心中暗骂:“奇了怪了,难道我这么背碰见了鬼打墙?这下可糟糕了,要是这样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天亮才能出去了。”但看了看前面那棵梧桐,李特心中又想:“莫非有着两棵同样的梧桐,我可不能中了那些障眼法。”可是等到李特绕过梧桐,再次见到面前那诡异阴森的红砖房的时候,他彻底的崩溃了,果然是鬼打墙!
一轮新月悬于夜空,散淡光华,笼罩着红色砖房,越发诡异。新月阴森,邪气外露,邪月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李特忽然听见前面那红砖房内隐隐传来刀剁声音,伴随着阵阵阴笑。
“那个疯婆子又在里面搞什么玩意呢?”李特激动起来,恐惧的内心源起一丝好奇,蹑手蹑脚来到窗前,探头朝里望去,这一看可不打紧,吓得李特霎时就怔住了,双手不自觉就将自己的嘴给捂住,生怕控制不住发出声音。
砖房内的一幕足以令任何人作呕,只见先前那个女生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身上衣服已被剥净,赤裸裸的双乳高耸,甚是惹人,不过她的头颅却已脱离赤条条的身躯,身首异处,鲜血流了一地。
那颗头颅摆放在地正对窗外,嘴角延血,双目圆瞪直勾勾地望着李特,极为恐怖,李特正是被那满含怨气的圆瞪双目给吓得不轻。女生尸体旁边,何昀背对着窗户,手中握着大号砍刀,正剁着女生的另一支手臂,旁边烛光摇拽,火光映照着血淋淋的尸体好不阴森。
杀人分尸!李特忍着作呕的感觉继续观望,何昀已将女生的一条手臂卸下,正侧过身子砍着一条大腿,一边砍还一边阴森森地笑:“这回可好,又有新鲜的肥料了!”
李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想逃,但是却像着了魔似的一动不动,双眼直勾勾望着那女生赤裸裸的残缺的身体,而当目光游移至那被鲜血污染的双峰之时,面上却不自觉燥红起来。
别看李特平时在女生面前游刃有余,但却是第一次看见女性赤裸的身躯,而他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面对着这么一幕血腥艳丽的画面,难免不会受其诱惑。也难怪,这么个血腥暴力又极尽诱惑的场面,正常人见了,恐惧中难免会多出一些难以把持,忍不住多看两眼。
李特立刻就意识到不对,连忙躲到一边闭上双眼,胸口砰砰乱跳,他敛了好久才敛住心神。
就这一段时间,何昀已将女生大卸八块,正往一个破口袋里面装,装好之后随即拖着口袋来到门口,拉动门栓。
李特听到动静,忙慌慌张张躲到房子的一角,心中嘀咕,反正自己出不去了,不如跟着她,且看她意欲何为,到时再悄悄尾随她而去。
打定主意,李特跟她保持一定距离,悄悄跟上。前面何昀走得很快,似乎并没发现有人跟随,只转了一圈,路面变得倾斜,不一会竟来到那个排水渠一般的坑道内,李特保持一定距离,不一会就见何昀拖着装有尸体的袋子来到那片草地,随即走入进去。
这时,夜空中那一轮细细弯弯的月牙散发着邪邪的光亮,犹如一轮邪月,倾泻着诡异的月华,散落在何昀身上。此时就见何昀将袋中尸块散落草地之中,但是头颅和躯体则小心翼翼放置一处,随即从口袋掏出一小瓶,拔开塞子,倾倒出一丝细小的粉末在尸体上。那躯体和头颅上的血迹沾染上细小粉末,滋一下冒出一股青烟,不一会竟簌簌作响,上面的肉体纷纷消融掉落,露出森森白骨。
化尸粉!?李特吃了一惊,没想到小说中这种遇血即化尸的邪门东西,竟果真存世!如此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罪恶会在那东西的作用下被掩盖。毁尸灭迹,可是何昀为何不将那些尸块一一化去,反而丢弃在这里日后惹得麻烦呢?
李特细想之下,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那疯婆子口中所说的“肥料”竟是这么回事,她是将这女生的尸身当做这些花花草草的肥料了,那较大的躯体腐烂较慢,这才用化尸粉化去一些,促进尸体的腐化,帮助这些植物的吸收。
这个死变态,原来是这么回事!李特心中不由暗骂,再忐忑不安定目望去,只见月光下,何昀走回坑道,浑身沾满血迹,披头散发,看着散落的尸块露出满意的阴森笑容。这般景象,在这诡异的月光照耀下,犹如罗刹!
夜空中那轮邪月越发的诡异,何昀接下来的举动,却令李特瞠目结舌。只见何昀将那女生穿的红色皮质血衣连同布袋丢弃在地,随即竟开始脱起自身沾满血迹的衣服,不一会竟脱得一件不剩,浑身赤条条,露出丰腴妖媚的身材,上面还沾染着丝丝血迹,月光的照耀下尤为显得性感动人,勾人魂魄,甚至还略带一丝阴森恐怖的诱惑。
李特顿时感到全身一股莫名的燥热,心口和骨节处犹如亿万只蚂蚁爬动,极难忍耐,他强忍着咬紧牙关,心中恨恨道:“这个疯婆子,又在搞什么鬼!”
何昀将自己脱下的衣服与装尸的袋子扔在一堆,随即点着火,将那一堆衣物点燃,火光闪现,映照着何昀光洁的肌肤,翟翟生辉,好不动人。李特看得痴了,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不住暗骂自己忒不要脸,却又抵挡不住这份诱惑,眼神不住朝那窥视。
再一会,何昀竟然慵懒地伸着懒腰,双手伸展,挺胸翘臀,那高耸的双峰直直挺立,尽展身材,再加上那妖娆胴体上的斑斑血迹,正是血腥与美丽的结合,直叫人浮想联翩。
李特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不知如何是好,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着何昀这样子,杀了人分尸后不逃离现场,反倒用尸体当肥料养那些奇怪的花花草草,这也算了,现在又脱光了衣服旁若无人般展露身材,莫非真的是精神病加变态?哦,对了,何昀的确认为这里除了她没有别人,旁若无人倒也正常。
可惜那个时候手机还不是很普及,要不然李特早就掏出来打电话报警了,哪还能在这跟她耗着半天。
何昀舒展了一下赤裸的身躯之后,转过身,又朝着红砖房的方向径直走去。李特看着她远远地走去,扭腰晃臀,脚踩着坑道内的落叶杂草,缓缓向上而去。
要不要跟上?李特心里直打鼓,心里已经对眼前这个赤裸妖娆的女人产生惧怕。想了想,还是一咬牙,跟了上去,直到看见眼前熟悉的梧桐,李特心里突然觉出蹊跷,怎么自己跟了她后面就能发现这排水渠一般的壕沟呢?这里的路难道有什么蹊跷?一定有问题,还是前去看看。
李特蹑手蹑脚,待到红砖房前,突然听到一阵流水的哗哗声,水声来自砖房内的另一个房间,李特悄悄向里望去,却见何昀正背对着他,用旁边水箱里的水在冲着澡,冲洗着身上沾染的血迹,血水被淋浴冲洗,顺着胴体的曲线淌下,妖娆鲜艳,随即光洁的肌肤裸露,那窈窕的身材,沐浴在窗口泻进的月光下,尽展露在李特的眼前。
“这疯婆子还有闲情在这洗澡呢!”李特牙痒痒。
不一会,何昀洗毕,从旁边的椅上拿过一身白裙穿上,拾掇好自己的的容装,朝着隔壁走去。隔壁却是正堂,砖房的唯一出口大门即在此处,可能何昀要离去了。
李特隐进暗处,待何昀出门走远一些再悄悄跟上,以免被她发觉。何昀来到那颗梧桐树旁,伸手摩挲着树皮,绕着梧桐转了两圈,即又朝前走去。
李特觉得奇怪,绕着树转圈是干什么,但也只是好奇,便紧紧跟上,生怕不小心跟丢,自己会被一晚上落在这阴森森的园子里头。
绕过梧桐,李特惊讶地发现,那排水渠一般的坑道不见了!李特回头,心中讶异,奇了怪了,方向没错啊,那个种植了奇奇怪怪的花草的壕沟,怎么会不见了呢?李特摸不着头脑,真想象不到那么大一条坑道竟然会凭空消失,这是什么道理,又做何解释?
何昀渐行渐远,月光下,前面只剩一点白色的影像,李特回神,心中焦急,明白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跟随她出这园子才是紧要,什么事还是等出去再做商议。
李特快步跟上,何昀七转八拐,不多会就来到院墙的铁门处,一闪身出去。李特不知要不要紧跟着出去,还是再等一会做打算,因为此刻出去很可能会被何昀发现,被这么个变态婆子发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就在这犹豫间,突听“咔嚓”一声响,李特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坏了,何昀将铁门给锁了,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大意了,没有事先想好对策,这回将如何是好呢?
李特心中烦躁,不由绕着院墙来回踱步,忽然看见一棵贴墙而长的歪脖子老槐,心下明了,这回有办法出去了。
儿时,李特可是个爬树的好手。
回想小时候,李特家有一棵歪脖子柳树,长得奇高奇大,树脚下有一株野葡萄,一到夏天,葡萄生藤,枝叶缠绕上歪脖子柳树,在上面开花结果。李特嘴馋得不行,便端了个脸盆,单手“蹭蹭”就上了柳树,然后坐在柳树的枝桠上,采了葡萄,一边放到脸盆里洗涮,一边就往嘴里面送,不亦乐乎。
儿时的李特便是个爬树好手,更不论现在的他,这歪脖子老槐当然难不住他。只见李特卷起衣袖,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便来到树下,随后向上一跃,蹭蹭几下便爬了上去,待到与院墙同样高度,便跳上墙头,随即向下张望,乖乖,还真高!
李特壮了壮胆气,长出一口气,就往下跳去,“噗通”一声,李特只感觉双腿一麻,差点跌坐地上,脑袋几乎起了金星,就这么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还好没有旁人在,趁着月色,李特急忙往校园深处走去。
女厕内,何昀缓缓步出,望着李特的背影,嘴角一咧,犹如夜空那一轮弯月,邪邪笑了起来,随即阴森森地自言自语:“你小子看够了吧…嘿嘿,下一个目标,可就轮到你咯……”
☆、16、追凶(1)+17、追凶(2)
夜空中悬挂一轮新月,细细弯弯的月牙,犹如夜空在咧嘴偷笑。
李特夜晚又做了那个梦,不过这一次的梦和前几次都不一样,这一次没有了红砖房,李特梦到自己径直来到那个坑道附近,就见那种植了奇怪花草的地方,慢慢升腾起一股白烟,白烟缓缓凝聚成形,成了一个白裙女子的模样,那个女子的面貌清晰可辨——她是白萱。
白萱清晰的脸庞上印着一行泪水,随即朝着李特挥了挥手,身形慢慢飘远,逐渐模糊,变作丝丝白气,缓缓向上升腾,须臾不见。
李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腾起一丝异样。
梦醒了,这一次梦醒仍是深夜,不过却不再是惊醒,而是自然而然的醒转。不知怎的,此次醒来,李特怅然若失。
这次的梦是何意思?现在已能确信梦中的场景就是那处废园子,看梦中的情形,似乎白萱是来向自己告别?难道她连续吓了自己几晚之后,现在又不打算继续下去了,什么意思?总之最近几天处处偷着邪气,尤其是这么个怪梦!
唉!李特望着外面渐渐变得充盈的明月,无奈叹息了一声,无所谓了,该来的总该来的。
清晨的食堂,前来就餐的学生寥寥无几,他们大多喜欢睡个懒觉,然后上课来不及就买些油条包子之类的带上课堂去吃。
陈俊吃着碗里的稀饭,目光呆滞地望着门外,脑中一片空白。门外,李特缓步而入,一眼看见神情呆滞的陈俊,不由得皱了皱眉。
昨夜李特挣扎了一个晚上,到底该不该就昨晚所见报警呢?他感到那园子里处处透着诡异,几次往返有时遇见那坑道,而有时却又不见,足以说明这里面的一切,并非自己想的那样简单,单纯的报警或许并不能发现那些罪证,最好的切入口,应该是找到陈俊,让他对自己说出一切,最好鼓励他投案自首,叫他主动供出何昀,或许能将功补过,减轻他的罪责。
所以就李特就来了,来找陈俊,希望能帮到他,同时也帮自己。
李特打了碗稀饭,端着径直来到陈俊的对面坐下,当食盒放在桌上的声音响起时,陈俊抬起呆滞的目光瞥了李特一眼,又继续低头用勺子搅拌着碗里面的稀饭。
“有心事吗?”李特决定单刀直入。陈俊诧异地望了李特一眼,不置可否。
见陈俊不搭腔,李特诡异地一笑,将头凑近,压低声音说道:“我都看到啦,昨晚的事情!”
陈俊条件反射般抬起头,瞪大双眼,满面惊恐地望着他,支支吾吾道:“什么…什么玩意儿?什么玩意儿你…你就看到了啦?”
看得出陈俊心虚了,李特心中得意一笑,继续诱导道:“别跟我装,那个女生……”李特欲言又止。
陈俊的脸顿时纠结起来,苦大仇深般望着李特:“什么玩意儿,哪个女生……?”陈俊仍在装,但冷汗已顺着脑门流下,看得出他装得并不高明,也坚持不了多久。
李特抓紧时机:“你以为警察查不到你吗?他们只要调查一下,那个女生最后是跟你在一起的,你说你能脱得了干系吗?”
“我…我……”
“你没有不在场证据,他们会搜查那个园子,最后会逮捕你!”李特清澈的目光望着他,坚定道。
陈俊慌了,急切问:“你…你报警了?”
李特苦笑着摇了摇头,陈俊见罢,缓缓松了口气,但随即面色又继续纠结起来。
沉默,良久。
“自首吧!”李特望了望前来食堂买早点的同学,压低声音冲着陈俊。
陈俊抬起头来,与李特对视,但目光闪躲,片刻又低下头去,不安地搓着手,似显得难言之隐,有什么苦衷。良久,才回应李特:“这事你不用管。”
李特有些恼怒,这个笨蛋,以为能逃避一切吗?他决定来点更深入的,遂道:“知道吗,那个女生死了,尸体被分尸了,这是杀人案,警察不会放过一丝线索的,你以为你能瞒得过去吗?你的眼神会出卖你,你就连我都瞒不过。”
陈俊显出慌乱,就听李特又道:“是不是何昀老师干的?去自首吧,你没有直接参与进来,罪行应该不重。”
陈俊无语,继续搓手。
见他无动于衷,李特大声质问:“难道,你还想帮着她,去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吗!?”
陈俊在质骂声中浑身一颤,哆嗦道:“不…你不会明白,你不会明白儿的……”
冥顽不灵!李特心中嗤之以鼻,刚想发作,就见远远的,两名警察自食堂门口进入,不一会就来到近前。
李特用手肘捣了捣低着头的陈俊,陈俊一抬头便望见正朝他走来的警察,顿时不知所措起来,紧张地站起,诧异地望着李特,李特摆了摆手,示意跟自己无关。
两名警察来到近前,看了看桌边两人,最后较瘦的一名警察开口问:“你们谁叫陈俊?”
陈俊目光呆滞,浑身哆哆嗦嗦,竟不敢答话。
两警察面面相觑,最后李特实在忍不住,指了指打哆嗦的陈俊,道:“他!”
较胖的的警察上前,解释道:“23中有一名叫黄媛的女生失踪了,昨一夜未归,她的室友反应,黄媛昨夜是跟你一同外出,所以说你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我们想向你了解下情况,希望你能协助我们的调查!”
李特心中寻思:没想到警察来得这样快,但似乎有哪里不对。
这时就听陈俊忽然开口,道:“不…不是我干儿的!”
瘦警察警惕而又疑惑地望向他,解释道:“这位同学,请你不要紧张,我们也没说是你干的呀,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向你了解下情况,顺便协助我们的调查。”
“警察先生,”这时李特却突然开口,“失踪的话,不是48小时之后才能报警立案的吗?这不过才一晚上……”
胖警察笑笑:“这位同学还挺懂法啊!不错,一般意义上是这样,但近日来连续好几个学校的女生陆续失踪,我们也不得不提高警惕!”
李特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瞥了陈俊一眼,对方仍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在两个警察的催动下,陈俊才极不情愿地移步朝外走去,食堂门口早已聚集了好多学生,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闪过一条道来,就见何昀急匆匆往这边赶,快走到近前就开口询问:“怎么回事?我是他老师,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说!”
两名警察上前将事情的原委说了说,何昀怔怔地望着陈俊,陈俊抬头,目光躲闪,但最终还是看了何昀一眼,蠕动了一下嘴唇,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又低下了头。
何昀缓步来到陈俊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陈俊啊,你可要好好配合两位警察先生的工作,好好交代事情的经过,说仔细一点,明白了吗?”说到这里,何昀拍着他的手掌缓缓加力,慢慢捏紧他的肩膀。
陈俊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