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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房间的地板上,有着不少的细泥土。这个细节我一直都没有发现,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光注意门窗了,没有去看脚底下。现在才发现有我地板上多了很多细泥土。
吐得脑袋晕乎乎的,但是这却不影响我的思维。我看了看那些个细泥土分布的方向,从衣柜门口一直通往床边。再联想一下那衣柜里突然出现的大洞,我头皮瞬间发麻,天呐,那女尸果然进到了我房间里。她没有从窗户或者那里闯进来。她竟然从外面挖了个洞,然后钻进了我的房间里,而现在,她,她就躲在我床底下!
我很害怕,十分害怕,甚至腿都在抖动。刚刚抽筋缓过来的脚现在又开始痛起来。小腿肚一阵发酸。可就是这样,我还是没有跑出去。而且,我拿起一个椅子就往床边走去。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很矛盾很纠结。万一那女尸真出现在床底下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走到了床边,咽了咽口水,伸手抓住了靠近我这边的床单,然后一咬牙刷的拉了起来。我床比较高,床底下有一个挺大的空间,之前有床单遮住床沿所以不能直接看到里面的空间。现在床单被我掀起来了。下面可以一览无余。
掀起床单的一刹那我抓起床头的蜡笔小新造型的台灯,对着下面照了过去。嗡……那一瞬间,我脑袋里嗡嗡作响。床下面真的有‘人’!
我很害怕,十分害怕,甚至腿都在抖动。刚刚抽筋缓过来的脚现在又开始痛起来。小腿肚一阵发酸。可就是这样,我还是没有跑出去。而且,我拿起一个椅子就往床边走去。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很矛盾很纠结。万一那女尸真出现在床底下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走到了床边,咽了咽口水,伸手抓住了靠近我这边的床单,然后一咬牙刷的拉了起来。我床比较高,床底下有一个挺大的空间,之前有床单遮住床沿所以不能直接看到里面的空间。现在床单被我掀起来了。下面可以一览无余。
掀起床单的一刹那我抓起床头的蜡笔小新造型的台灯,对着下面照了过去。嗡……那一瞬间,我脑袋里嗡嗡作响。床下面真的有‘人’!
准确的说,那不能称为人。因为我一眼就能看出趴在我床底下的是那具女尸。虽然看不到脸。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速度特别的快,几乎都要冲破胸膛跳出来了。我紧张,我很紧张。面对着一具杀伤力无限的死尸,不害怕都是假的。但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拿灯照了这么久了,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那样死死的趴在那里。就好像一具真正的死尸一样。
十秒,没有动静。
三十秒,没有动静。
一分钟,也没有动静。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还是没有动静。我就那样提心吊胆的拿着灯照射了她十多分钟。她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不经常使用的台灯没有电支撑不下去的话,我想我会一直盯下去。因为我不敢动。女尸给我造成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全身硬得跟铁皮一样,那指甲锋利无比,随便一划就像一把刀一样。所以我怂了,不敢采取行动,即使她一动不动。可是现在,台灯没电了……我必须采取行动了。
我睡不起席梦思床,我的床是那种可以折叠的木板床,很轻但很结实。我可以不费多大力就把床给抬起来。
现在,我必须将床给翻起来,不然看不到女尸。在我抬床的时候我心里非常的忐忑,生怕那女尸突然行动起来趁我抬床的时候将我的双腿给划断。所以我完全顾不上收拾床上的东西,直接是将床给掀翻了……
砰的一声,床翻了个身,靠在了墙壁上,那女尸亮相在灯光之下,仍旧趴在那里,没有动静。
现在可以看清了,确实是那具女尸,手上那足足有十厘米的指甲也证实了她的身份。
为什么她不动了呢?我不敢放松,拿起旁边的椅子敲了她一下。椅子刚碰到她的头我就跳到了一边,生怕她突然从地上弹起来然后将那长长的指甲插入我的胸膛。可是,她还是没有动静。
不行,我受不了这种压郁了。她一直就那样趴着不动我也不果断点也不是办法。万一这女尸是间歇性活动的,现在刚好是她不动的时期,那我还跟她耗着,等到她能动的时候还不直接将我给杀了?所以我鼓足勇气,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给翻了个身。直到我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她身子比以前软了很多。
将她翻过身来后我吓了一大跳,倒不是因为她动了,而是因为她的脸。在我印象中李微微的脸虽然没有正常人的脸色,但是还算面容皎好。可是现在,她脸花的不成尸样……看到她脸的那一刻,我差点又转身吐了出来。
她的脸估计是因为那天跳窗撞到了玻璃,被割碎了很多,脸上此时还能看到玻璃屑,而刚刚可能真的是从外面挖洞钻进来的,因为现在她的脸几乎都已经磨平了。除了能看出一张人脸的轮廓,简直变成了一堆碎肉……
☆、010:善后
我将头扭到一边去,尽量不去看那女尸的脸。虽然我心理承受能力还算不错,但是面对着一张血肉模糊几乎被磨平了的人脸,还是有一点牵强的。
出乎意料,真的出乎意料。我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恐惧与恶心,捏了捏女尸的胳膊,并不僵硬。跟那一次她袭击我们的时候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难道说现在她真的就只是一具尸体?”我看了看女尸自言自语。不应该啊!我是亲眼见到她将老徐杀害的。而且老徐现在就躺在太平间里,不可能会是假的。但是现在又是怎么一个情况?
对了,枪,那天晚上女尸就是被唐警官用枪逼走的。死去的尸体突然可以行动,而且跟僵尸一样可以杀人,这种不符合常理存在的东西既然存在了就是合理的。但既然是合理的,那么它们也就一定有弱点。难道是唐警官对女尸开的几枪让女尸再‘死’了一次?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女尸身上,发现她胸膛那一块跟别的地方有点不一样。我扯开了她的衣服。没有一点猥亵的意思,纯粹就是寻找伤口。如果说你对一具面目全非,全身略微发紫,带着淡淡的尸臭味的尸体还能提起兴趣的话,那么你离死尸也就只有那么一丁点距离了。
果然,扯开她衣服后我看到了好几个弹孔。在她心脏那边。唐警官胡乱开的几枪都打到了致命处。心脏那一边,对人致命。对这类似僵尸的女尸同样也致命。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几个弹孔,子弹直接嵌入肉里面。她的皮肤不是正常的颜色,略微有点发紫。弹孔里面有流出黑色的液体,在胸膛上映出一道道浅浅的黑色痕记。跟泪痕一样。但是这黑色液体闻有着一股子腥臭。
我不知道这死尸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死了之后突然可以行动,而且这么的匪夷所思。但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估计真的不可能在发生‘尸变’了。唐警官一次的行动竟然救了我两次。如果这具女尸那天没有被唐警官打那么几枪,现在躲在我床底下还能活动的话,估计我的下场跟老徐一样了。不幸中的万幸。
一想到老徐我心里就怒火一片!就是这具女尸,就是我眼前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害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老徐我对这具女尸的恐惧感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怒火。之前对害死老徐的自责以及对李老头的怨恨一下子就填满了心底。我怕会行动的尸体,但是在火葬场工作那么久,对于尸体我是一点恐惧感都没有的。所以被那些事情一激,又面对着这具让我恨之入骨的女尸,当时我就失去理智了,拿起那个凳子就对着女尸砸了过去。虽然当时失去理智,竟然干起“鞭尸”这惨无人道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有点人性的,没有砸她的脸,就砸她的身体。吼叫着跟疯了一样砸了四五下才停下来。那四五下似乎并没有怎么用力,却用掉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丢下凳子撑着膝盖喘气,歇了几秒脑子清醒了,顿时就后悔了。我怎么能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呢?可是我还没有后悔这事几秒,就开始后悔另一件事了。
因为在我撑着膝盖喘息了几下之后,那躺在地上的女尸突然弹了起来。直接将我给撞翻在地。
那女尸不知为何,突然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将半蹲着的我给撞翻在地。当时我就懵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女尸还没死?刚刚只是暂时性的休克?妈的,我马徳今天死定了!
我被撞翻在地,跟一只乌龟一样四脚朝天。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赶紧爬起来,然后跑!不然稍微慢一点就可能被女尸给刺死。所以我刚倒地便立马一个翻身想要爬起来。我没有练过武,不可能像电影里的江湖中人那么灵活,而且因为害怕紧张等情绪的干扰,我发现自己笨拙了不少,翻个身往前爬起来的时候脚下还一滑,又摔趴在地上。
这个时候不是抱怨的时候,我刚摔趴在地上便又立即爬起来。但是,背后的女尸却不答应,在我第二次躬起身子准备爬死来的时候,背上一沉,又将我给压在了地上。
时间过去了十来秒,我仍旧趴在地上闭着眼祈祷着。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但是那女尸却木有任何的动静,就那样趴在我身上。我实在受不了那一股子尸臭,恶心的要死。一咬牙撑着地使劲一抖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爬起来我就跳到一边,抓起一条板凳转身看向女尸。躺着,跟之前没有两样。
这一次我再也不敢大意了,不敢瞎判断这女尸是不是还具有行动的能力。万一又跟刚刚一样突然从地上弹起来那我不就死定了?
我盯着女尸,刚刚她胸口那里被我砸了好几下,而那弹孔处又有着黑色的液体流出来。
那些流出来的黑色液体并不是很多,但是却奇臭无比,我只是浅浅的呼吸了一下就感到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转身干呕起来。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十分的难受。
不过那黑色液体虽然腥臭无比,但有一个特点,就是那气味只是暂时性的,大概几分钟过后,那种叫人无法忍受的气味就减弱了很多。至少,我可以忍受。
我掏出一根烟点上,搬着椅子坐在门口,离女尸大概有两米的距离。这样子要是那女尸又一次突然弹起来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预防逃脱。
一支烟抽完我习惯性的将烟头一弹,那支还亮着火光的烟头很给力的在天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幅度,然后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掉落到女尸身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烟头掉在女尸身上几秒钟后,我听到蹭的一声,一股猩红的火苗从女尸身上冒了起来。仅仅是几个瞬间,女尸就变成一个火人。
我被这一幕吓了一大跳,实在想不到这女尸竟然这么容易“点燃”,仅仅是一个烟头几秒钟就把女尸烧成一个火人。所以我愣在了门口,不知所措。只能傻傻的看着女尸烧着。
这样子大概烧了半分钟,接下来的一幕差点没把我吓傻,那变成火人的女尸突然一下又从地上弹了起来,这一次还伴随着十分凄惨的呜呜怪声。手臂乱挥舞着朝着我这边扑了过来。
其实看到这一幕我已经吓傻了,可是还是条件反射的拿起凳子狠狠的朝着女尸丢了过去,一下子就将其砸倒在地。
这一次女尸再也没有起来过,偶尔手臂还动上一动,但是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胁。半个小时后,地上的女尸不见了,只剩下一滩灰烬。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直直的看了半个小时,直到那火彻底熄灭,我才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坐在地上后我顺势一倒,躺在了地上,浑身发抖,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这样子持续了多久,我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房间里的痕迹,确认了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后,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李微微也是受害者。她好像也是无辜的。
我打扫了一下房间,洗了个澡,好好的收拾了一番,拿了点东西将门给锁了起来。给房东留了张纸条,大意就是要是我的房屋租期到了我人还没回来就直接将这屋子给收回去。因为我不确定这一走还能不能回来。
☆、011:李家屯子
我先去厂长家拜访了一下,编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然后直奔警局。我得去拿老徐的那笔钱,然后给老徐他妈送过去。如果我没权利拿不到那钱我也要跟着那些个警察去,老徐就我这么一个“哥们”,他因为我而死,我怎么着也得帮他把心愿了了。但是等我赶到警局的时候,却被通知已经有人将那钱送过去了。听闻此消息我立马赶去老徐家。
老远就看到那个养老院,下了车后我急匆匆的往那里跑,生怕那些个警察乱说话,被伯母知道了老徐的事,要是这样的话,我想她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无比的难受。这对一个老人的打击无法估计。
在养老院门口,我跟一个人撞到了一起。准确的说是因为我太急把人家给撞倒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立马伸手去拉那个人,看清她的脸后我愣了愣,把手缩了回来。那人是唐警官。
“我已经把伯母安顿好了。”唐警官见是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对我说道。
其实看到她我就猜到这件事她接手来负责了。现在她这么一说我就肯定了。不知为何,在我知道善后的事由她负责时心里一阵轻松。虽然她骗过我。不对,那也不叫骗。善意的谎言吧。
她说完后我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走进了养老院。
“你放心,我没有乱说话。”唐警官跟了过来。
事实也正是这样,唐警官很好,给了老徐一个很完美的结局。至少,在老徐他妈眼中是这样。在唐警官嘴里,老徐成了一个勇斗恶徒的英雄,以一己之力挽救了五个人质。最终不幸身亡。伯母知道这一点后虽然伤心,但是却可以很骄傲的继续活下去,如果她听到的是之前那一个版本,估计会当时就被气死或者伤心死。老徐,这也算是一个善终吧。
“谢谢你。”从养老院出来,我放下自己的情绪,对唐警官说了句谢谢。
“不恨我了?”她反问我。
“我没有恨过你。我恨的是我自己。如果一开始我就跟老徐说女尸的事他就不会有事。”我叹了口气。这份内疚我可能会维持一辈子。这也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对于值得信任的人,肯相信你的人,你就要选择去相信他。
唐警官听了我这话沉默了,没有再发声。就那样默默的走在我旁边,跟着我走着。忘记说了,她今天穿的是便装。
“马徳,有没有兴趣再听一听那个两年前的案子?”就在我们走出了养老院到了打车分别的地方,唐警官突然开口了。
我看着她,很真诚。
我点了点头。这一次她又提到那个两年前的案子,我以为会有什么新的消息告诉我。结果她只说了一句话,她说:“两年前那被害的孕妇是我亲姐姐。”
我愣住了,彻底愣住了,我以为这案子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没想到她竟然提前两年就尝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而且,还是她的亲姐姐。看唐警官的脸色,我丝毫不怀疑她很心痛、很伤心,两年前她也肯定十分想要找到凶手。哪怕这凶手不是“人”。
“两年前,我想要将这案子查下去,可是没有用。这事本身就十分奇怪诡异,根本无处查起。警方这么做对社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两年前他们封杀那消息我也认了。可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找寻凶手。但两年过去了,我没有任何的收获。”唐警官颇为无奈的说道。眼睛里,有泪划过。
“这一次又遇到类似的案件,局里没有人愿意来协助处理,我是第一个主动申请的。就是为了找寻一点相关的线索。很幸运,我碰到了你。”她说完这一句,眼睛注视着我,一动不动,“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要去找那个你跟我提起过的李老头,我求你,带上我吧。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我放弃了,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唐警官望着我,在等待着我的回答。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几滴清泪挂在眼角,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加上她说话时颤抖的嗓音,我无法拒绝她。况且,有个人陪伴也好过一个人。
“回去收拾东西吧。”我对她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唐警官接话道。她早就料到我会答应她了。
当初李老头拿出身份证给我证明的时候我就留了个心眼,在心里默默的记住了他家的地址。但是因为这几天的怪事的冲击,我已经将具体的村庄给忘记了。只知道那村庄是隶属于我们县城的,离我们的距离应该不会太远。而且李老头姓李,那村庄应该可能与李这个字有关。稍加打听,确定了一个地方。李家屯子。
李家屯子这个地方离我们这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我们花了近两个小时才赶到那个地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
“大伯你好,你知道李志愿家在哪吗?”我们走到村口,询问一个站着路边的老伯。那老伯刚开始还挺热情,冲着我们笑。我问了一句后他没有听清楚,我又重复了一遍,等到那老伯听清楚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然后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