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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院诡案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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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十分传奇了。
“你怎么来了?”自己脑子还算清醒。小护士不会没事干往示教室跑,护士在夜班会叫医生,要么失火了,要么病人有事。
“哦……33床血压一百八……”
现在我血压肯定能秒杀她。我让小刘先去手动给33床量双上肢血压,还有些其他处理,先别管我这。姑娘红着眼眶去了——感觉她肯定误会了啥,因为我脖子上的掐痕估计挺吓人,她八成以为是昆麒麟下的杀手。
看着她的白色护士服消失在视野中,屋里的气氛就有些诡异了。昆麒麟叹了一口气,“……对不住啊。我也没想到,我就离开了一会……”
“……那是什么东西?你别告诉我你挫到找一根牛肉干当雇主。”
“我草,你们医护工作者自己不爱吃牛肉干还不让我吃了?!”
“我草?!你知道那是啥玩意你还让我和它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现在男女嘉宾差点牵手成功了你知不知道?你再晚点来我就跟它回家领证了!”
“好好好,我错,我错。”他双手合十给我拜了一拜,一点看不出诚意,“但其实有地上这个法阵,只要你别破坏了它,我老板出来个几秒钟就能歇菜。你早不醒晚不醒,就和它有缘分,命中注定遇到爱。”
原来那盐巴图也是他干的。我想起了自己扔的那个枕头,确实会擦掉一大片盐——可谁知道这混蛋是不是马后炮?
“你告诉我了吗?我啥都不知道!”
“我和你说好的啊!你躺在这睡觉啥都别干……”
说着说着居然还委屈了——特么的还敢委屈?!
我死死瞪着他,眼白还血红,特有威慑力。
昆麒麟说好了好了你别瞪我,这次真算我错,我和你赔礼道歉——可我现在确定这屋里确实有东西,张志仁的异常和失踪必定和它有关,绝对不是无故出去散心旅游。
我说你今天和我解释清楚,那母牛肉干到底是啥玩意?
“这个说来话长,你让我酝酿情绪再……别瞪我!好,我说……”他举手投降,大叹气,“它算是我雇主。我说了,我是道士,也是私家侦探,我只接它们的生意。你想叫它死前线索也可以,叫它鬼也可以,叫它老板也可以——我是这样称呼老板们的。我的老板们,它们的意念一般十分强大,这样强大的灵体,它的生前也可能有许多的秘密。”他在我的眼前伸出手、摊开手掌,每说一条就折起一根手指。“感应到强大的灵体、调查清楚它们的执念、解开它们生前的秘密、找出那些秘密……最后,从秘密中获利。这就是我所做的。”
“你是说……”
“对。你看见的那个穿吊带裙的女老板,她已经死了。而当我感应到她的时候,她告诉了我一个名字。”他看着我的双眼,一字一句。“张志仁。我接到感应委托的那天,正好是张志仁失踪那日。”

第7章 人类路线

按照昆麒麟的说法,他在地上用盐画的那个法阵叫做八箭指心宿。当老板出现在法阵中央,也就是我床底后,它很快就会散去戾气,短时间内恢复平静,以及生前的记忆。
我说那你干啥不趁着这没啥人的时候画,一定要我睡上去?
他说你看过别人做道场没?要之前弄个鸡鸭鹅放个血,有小鲜肉才有动力啊。
这个我听懂了,总之我就是那鸡鸭鹅……和小鲜肉。
“也不是普通的小鲜肉就行的。你这样肉汁淋漓的鲜肉很少见。”他正色,好像是在夸我。
我也点头,“嗯,你老板再热情点我就成咸肉了。死得透透的那种。”
“丘医生,人民大夫为人民啊。”
“别说的好像它算人一样。”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他唉一声,一米九的高个齁着个背,拿着扫帚在扫地上的盐粒。“八箭阵要隔一个多月才能在这里重新用。从老板嘴里套消息估计不可能了,只能走人类路线。”
谢天谢地,这人不会再想把他老板叫出来一次。我躺在床上,太阳穴还突突胀痛。今晚发生太多事了(其实也不多?),要是平常有个神棍兮兮的高个子跑我面前:嘿医生你好,我是替鬼做刑侦工作的,请你有国际主义精神配合鬼界工作……那我一定会叫保安再把他撵出去一次。
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得不信了。这岂止是铁证如山,简直是血证。
过了一会,ICU里面今晚值班的医生过来问我情况。他看到我的样子也吓了一跳,要是没有脖子上那么吓人的淤青我还能骗他说是高血压,可这边是外科,想骗过同行的难度不比单挑一个老板小。
“你这是……被人掐的啊?”他皱着眉头打量我脖子,又狐疑地看了看一边的昆麒麟——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那种眼神我知道。
——我朝三百六十行,医生这个行当,大家平日里都疯狂而隐秘地闷骚着。每个医生内心都有一股熊熊的八卦之火在彻夜不休地燃烧,虽然大家表面上都会摆出一副“无聊的流言我才不信呢,工作那么忙,老子对八卦没兴趣”的模样……我不能不否认,其实自己内心也挺八卦的。一个好医生必定有一个彪悍的脑补能力,从“丘荻和这高个子该不会是债权债务关系吧难道是欠债的上门想杀人灭口”到“卧槽这小子平时挺正经的看不出啊暗地里好这口,晚上值班在示教室孤男寡男”,我从同行变化细微的眼神中完全读到了他那丧心病狂的脑补。
干脆让昆麒麟供这个人做小鲜肉杀人灭口吧……
估计两天不到,所有人都会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了,我彻底陷入了绝望。同事很快带着他眼底难以压抑的狂喜屁颠屁颠离开,徒留我们两人在示教室里腻歪。
我和他互看一眼。大约这货也被我同事的眼神吓得不轻,抖了抖才问,“我说,他是不是乱想到哪去了?”
“闭嘴。”
“我想问你个问题……就是说你们这换沙发之类的事情,是谁负责的?”
“问这干啥?”
他问出这个问题,是真的觉得那沙发勾引走了张志仁?不好,我也开始脑补了——脑内已经有一副醉人的画面,一只沙发精和那牛肉干一样的女鬼抢张主任……不行,太挫了。
可既然说到设施更换谁负责,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医院里是这样,外科这种比较有钱的科室,小件可以科室内自己换,大件的话可以走程序打申请叫后勤换,也可以让主任打报告上去报销更换。
而换沙发则是由主任打报告申请费用的,不可能让后勤换,七院的后勤不管这个。我不关心这事,也不清楚那张沙发究竟是拿去修了,还是直接扔了再买新的。说实话都2014年了,外科也不是什么酱油科室,不太可能过着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的寒酸日子。三个大主任,除了张志仁一直很奇葩,其他几个都是做事(和花钱)爽快的人,所以我猜八成是扔了旧的买新的了。
“和示教室里这张沙发一起换掉的还有办公室的两张小沙发,以及值班室的一张小沙发。这都是统一换的,新的还没送来。”
“那么旧沙发是扔了还是卖了?”
“这个要问问刘主任。”我揉了揉脖子,还痛。“只能等明天了。今晚我真的要睡了,明上午要去支援门诊。”
————
这一晚上我睡得很不安,前前后后做了三四段噩梦。晚上做梦的话睡眠质量会非常差,而且我做的梦也不是多让人愉快——我梦见自己正躺在示教室的床上,门突然开了,张志仁跑了进来,满身的血。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害怕他,一直在躲着他。张志仁的皮肤开始变得干裂,他的手脚拉长,用一种扭曲的姿势扑住了我的肩膀,耳边再一次响起了那种“咯咯”声……
我惊醒过来,一身的冷汗,缓了好久才松一口气,拿起了一旁的手机想看一下时间。
但拿到手机的一刹那我却怔住了,总感觉哪不对。接着,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两点钟。
不可能啊。我记得清楚,昆麒麟走的时候已经是两点过一点了……难道我一口气睡了二十四个小时?还是说,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而我的手机,是那个已经被我摔出去、砸得四分五裂的院内小手机。
此时,我再一次听见床底下传来了“咯咯”声……
“啊——!”
我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T恤被冷汗彻底黏在了后背,还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绝望。我从来没有那么虚弱地从一个梦境里挣扎出来——这是梦中梦。没有做过梦中梦的人,是永远不会理解那种绝望的恐惧的。
——示教室拉起的窗帘后透出丝丝日光。天已经亮了。
我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看向昏暗的室内。那个摔坏了的手机正放在桌上,是昆麒麟临走时候帮我整理的。这倒无所谓,陆姐才是外科的住院总(类似于一个无名有权的副总管。大多数医生的升职条件中就有当一轮住院总,陆姐这一轮住院总当完就轮到我,我当完下一轮住院总后就将升为主治医生),只有住院总的院内小手机不能关机或者拒接。至于其他的——地上的盐粒被扫干净了,原本掉在地上的白大褂也被人挂回椅背上。我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私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这一眼看的我毛都要炸了——草,已经上午十一点半了!我睡得太死,连铃声都没听见!
可为什么没人来叫我?
——几乎是连滚带爬从床上跳起来,自己冲出了示教室。办公室就在不远,门开着,我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应该是刘主任在和几个病人家属谈话,陆姐也坐在旁边。看到我脸色惨白地跑进去,两个人让那些家属先等等,都跑来看我的情况。
老刘拍拍我的肩,说小丘啊你别急,昨晚的事情我们听说了,你先再回去休息休息。早上我特意让同学别叫醒你,你好好休息几天。
他说完,陆姐就推着我出了办公室。从办公室门的玻璃反光上,我看到自己脖子上那圈触目惊心的紫色淤青。
“小刘告诉我们的,昨晚你出了些事……”陆姐伸出手,小心翼翼碰了碰那些淤青,“病房的事你别担心,大不了我让胖子过来顶几天,丘荻你好好休息。这到底是怎么了?谁打的?是那个昆麒麟?”
她说的胖子就是她青梅竹马的孟阎王,两人从小就是邻居家,隔一扇窗长大的交情,从幼儿园到研究生都在一块儿,铁得不得了。
“不是他打的……我晚上发恶梦,自己撞的。没事。”
“别瞎说!你师姐我是什么眼神?小刘说她进了示教室就看到你躺地上昆麒麟在边上,问你什么也不说,你急死我啊你!”
“我……我前女友……”学医的女的大多两极分化,要么真的就是读书读到呆愣愣的,要么敏锐剔透到丧心病狂的,陆离显而易见是后者,我敷衍不过去,只能急中生智编了个理由,“她昨晚情绪不太好,跑来找我,这不说了两句没劝好吗,她就掐我,我也不敢还手……”
陆离狐疑地看着我,显然还是不太相信。我和前任分手时候还是本科时期,她比我大两岁,任选课时候认识的。不过没过多久她父亲因意外过世了,这打击太大,她当时就发了抑郁症。学医的人自己还是比较清醒的,一边积极治疗,一边就和我分手了,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那时我已经和陆离跟胖子认识了,他们也知道我女友抑郁症的事情,都特别唏嘘(后来她停学并且搬家了,也就没了联系)。
她又安慰我几句,让我快理理东西回家泡个澡,并且说老刘已经放了我三天假。我虽然想坚持上班(这是真的,不是矫情,因为一旦我休息,大外科堆砌起来的那些工作量会十分恐怖,病人的病情和病床的轮转也会中断),但也知道自己差不多到了极限。精神和身体双重的虚脱感是不可能自欺欺人的。就在我准备去休息室拿包换衣服时,护士长说,产科来请会诊,有孕妇痔疮出血严重。
大外科是经常被请会诊的科室。这里是这样的,本院内的会诊都是住院总陆姐去。可我看陆姐也挺累的,就说我去,去完这个会诊我就一定回家休息。
反正也只是个痔疮出血,陆姐就把会诊单给了我,让我快点处理完回去休息。产科在楼下,我直接走楼梯井下去,而走到半路时,竟见到昆麒麟正从下往上走来。

第8章 家有儿女

他看到我也是怔了怔,说,你醒啦?
“睡过头了,被主任放了几天假。”我晃了晃手里的会诊单。“你继续查,我下去看个会诊。”
“哎,等等!”他转身跟住我,调头也下了楼,“今早我去你们科室打听了,从护士长那问到了那个旧沙发的下落。”
“找到旧沙发了?”
“沙发倒是没找到,但是她给了我那个收旧货的人的联系方式。”昆麒麟打开手机给我看,里面有一行电话号码,“我刚打了电话,问他废饮料瓶收不收,他说下午一两点会到医院。”
这倒是。做小生意的人都很不耐烦回答这个回答那个,借着做生意这个借口去接近就会好很多。
我走到产科门口。痔疮出血的病人是20床,她的床位医生是个老阿姨,很快把我带到了那孕妇床边。在产科办公室里登记会诊时间时,几个医生问昆麒麟是来干什么的,我说这人是医保办的,能不能让他在办公室坐会?
昆麒麟是个自来熟,人话鬼话都会说,我不担心,把人扔办公室,转头就去看病人了。大概处理了有二十分钟,病人基本没事了,我脱了手套洗了手,回产科办公室写会诊意见。
“丘荻你过来看看,我刚才还在和李老师说,为什么这里的茶特车是锁起来的?”昆麒麟将那部放茶特的小推车转过来。一般茶特在车子里只要一抽就能抽出来,但产科的茶特车的边沿处有条5cm左右的挡,必须要钥匙打开那条挡才能将茶特抽出。
“以前被人偷过茶特,所以这么多年产科就有个习惯,会锁住茶特车。”李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医生,记得她以前还去S医大讲过课,“那时我刚开始在七院工作呢,那个病人快出院了,结果第二天准备办出院时候发现那本茶特不见了。当时的病史都是手写的,医生把茶特掉了的话是要被医院罚款的,所以从此之后产科就多了个习惯。”
科室丢茶特不是小事,会有这个习惯也很正常。我正准备拉着昆麒麟走人,那人却不肯走,问李医生,“那么你还记得被偷的病史是哪个病人的吗?”
李医生是老医生了,在七院待了十多年——十多年前的事怎么可能记得啊,而且这和你的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李医生却点头了。
“我记得,那时她床位是我的老师负责的。”她说。“这事情我印象太深了,因为那个女病人跑来住院的第一天就告诉我——她是你们外科张志仁的妹妹。”
“啊?”
这一次轮到我傻眼了。
——我们从不知道张志仁还有个妹妹。因为他不说自己家的事情,有多少家人谁也不清楚,只确定这人肯定还没结婚没孩子,因为每年体检时会有一份个人信息填写,要求写明婚姻状况和子女信息的。如果他真的曾有个妹妹住在产科,按照医院里八卦流传的程度,哪怕年代久远,也一定会有人说的。
不过她看我神色,知道我一定是误会了,马上笑着摆手,“小丘你想多了。当年她和我这样说了之后,我特意去问了张志仁的——你想想,如果自己妹妹怀孕住在产科,做哥哥的怎么可能不下来打个招呼呢。”
“也是。那么张主任怎么说?”那时候张志仁应该还不是主任。可能正是刚升主治医生的时候。但以前医生升职没那么多条件也没那么多考试,或许会更快速些。
“——当然只是个骗子啦!”她说。“她也姓张,可张志仁很明确告诉我他没有妹妹。我看那小姑娘挺可怜的,她入院后没人来看过她——真的,直到孩子出生,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我就觉得她肯定也挺困难,可能怕被医生冷落敷衍什么的,所以才找个借口说是外科医生的妹妹,想弄点照顾。她名字我还记得,就在嘴边……好像叫……好像叫……对了,叫张云。”
张云?
张应该是弓长张,但是云我不清楚是哪个字。女孩子的话可能叫做云或者芸?不管怎么样,光听读音,这是个十分大众的名字。
如果我不来跑这个会诊,恐怕就永远不会知道,在十几年前有个孕妇自称是张志仁的妹妹来住院。这事情听起来很疯狂,但在医院其实不少见。经常有病人假托是什么主任什么领导的关系要求照顾,而其中大多数都是骗子。那么,张云会是骗子吗?
昆麒麟望了我一眼,显然是想追查下去。我认为希望渺茫,因为李医生明确表示张志仁是亲口否定了自己有个妹妹的。她很可能只是个可怜的女骗子。
“谢谢李医生。您还记得更多她的事情吗?什么都可以!细枝末节的,哪怕一点点都好。”昆麒麟把椅子拉到李医生面前,“因为张主任现在失踪了,任何线索都是雪中送炭。”
李医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你现在再问,那很多细节我是真忘了。只记得她生了一个男孩。
我说。“当年的茶特是纯手写的,掉了就是掉了,只能补基本病史。病史掉了必须补,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掉了就掉了的情况。所以哪怕她当年的化验单、查房记录和用药记录都被人偷了,可是基本病史一定是会被人补上的,并且永远保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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