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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中的女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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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从来没有人动过,没有人完全按照人的意志来处理。人的意志是决定的因素,它是绝对的,唯一绝对的因素。

    他的意志就是要任何事情都服从于他的意志。征服是最重要的,斗争是全部的内容,而胜利的果实是结果而已。吉拉尔德并不为了钱而去管理矿山,从根本上说,他不注意金钱,他既不铺张又不浪费,并且不太在意社会地位。他的愿望是要在和自然环境的搏斗中实现自己。他现在的愿望是从地下开采,要讲究经济效益,而利润只不过是胜利的条件,而胜利本身是在技术中实现的。他很兴奋地站在挑战面前。他成天呆在矿井中,仔细地查看,认真地试验,向专家请教,在头脑中慢慢地酿成对整体的整套看法,好像将军对自己的作战计划了如指掌一样。

    现在就是去彻底打破旧观念的时候了。矿井全部是按照旧的制度、过时的观念来经营的。最初他也只是想从中赚到更多的钱,使矿工发财,要给矿工发足够的工资,改善矿工的工作条件,然后给国家增加财富。吉拉尔德是第三代矿主,前代人给他留下了丰厚的财产,所以他关心的都是人的问题。对他来说,矿山已是向聚集在四周围的成千上万的人提供衣食住行的。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别的矿工一起给大家提供恩赐,而那些人也的确得到了一些好处。剩下的很穷的人已经很少了。人人都已解决了温饱问题。因为这个矿蕴藏丰富,容易开采。矿工们都没想到自己竟变得富裕起来,都洋溢着喜悦。他们觉得自己富了,觉得自己交了好运。他们感激着以前的矿工和新到的矿主,是他们把矿开掘了出来,让财富流到他们那儿。

    但是,人总是永不满足的,矿工也一样。他们慢慢地从感激转到抱怨,他们认为自己收入太少,要求增加工资,为什么矿主的收入一定要超出大家这么多呢?

    在吉拉尔德小时候,曾经有过一场纠纷。当时矿主协会因为矿工不愿意降低工资而准备关闭煤矿。这种以关闭煤矿而强迫工人的做法让托马斯·克瑞奇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困境中。因为他属于组织和协会,荣誉让他去关闭煤矿来对付大家。这位很有威望的父亲被迫去断绝他儿子们和他的矿工们挣钱的来源。他这个富人,由于太富而很难进入天堂,不得不去压迫穷人,这些穷人离基督却比他近,他们忍受一切而追求完善,他们在自己的劳动中显得更加伟大、高尚,而他却不得不说,“你们既然不工作,那就没有什么所得。”

    就是这个被迫接受的斗争状态让他伤了心。他希望能用爱心来办他的工业,哦,他希望爱心是整个煤矿的指导力量,但是,现在,在慈爱的内部,却有一把讽刺的利剑,一把机械需要的利剑。

    这真是太伤他的心了。他必须有幻想,但现在幻想破灭了。那些人并不是反对他这个人而是反对所有矿主,这是一场战斗,不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自己在良心上感到自己站在了错误的一边。矿工们斗志高昂,每天都聚集在一起。他们被一种新的宗教冲去,激励着“世界上人人平等”这种思想广泛传来,而且他要让这种思想真正地在物质上实现。这难道不是基督的教导呢?如果一点都不牵扯到物质方面的事,那还有什么意义?”在精神上和人平等。”大家都是上帝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不平等?这是一种在物质上达到平等的宗教信念。托马斯·克瑞奇找不出答案,出于自己对教义的忠诚,他只承认这种不平等是不正确的。但他不能放弃自己的产品,这种不平等的产物。因此,这些人要斗争,以争取自己的权利。这个世界上最新式的宗教崇拜导致的冲动,一种向往平等的狂热,激励着他们。

    到处都是游行的『乱』哄哄的人群,他们的面容像是在进行圣战般兴奋,要钱的欲望在心里燃烧着。一旦发生了为争取钱财的战斗,又怎能划分要求平等的激情和对钱的贪婪之心呢?而上帝是一部机器,在他那生产的机器大脑里,每个人都要求平等,每个人都是上帝脑中平等的一部分。但托马斯·克瑞奇知道这是错误的。当机器成为上帝时,生产或工作是在作礼拜。最机械的意识就应该是最纯洁的、最崇高的,是上帝大地球上的代表,而其它的都是次要的,按照机械化的程度而排列。

    『骚』『乱』暴发了。瓦特莫的一个矿井被放火烧掉了。那个矿井是离树林最远的一个。士兵来了。从肖特兰兹的窗口可以看见不远的地方,天空全是火光。小火车上全都载满了士兵,而它们原来却是用来运送矿工去瓦特莫的。火车载着全是穿红衣服的人开过山谷。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一阵阵枪声。后来有消息讲,『骚』『乱』者已经被驱散。有一个人被打死,而且火已经被扑灭。

    那个时候,吉拉尔德还是个孩子。他的心情十分激动。欣喜若狂。他恨不得和军队一块儿向那些人开枪。但是别人不允许他出门,门口有持枪的士兵守立着。吉拉尔德特别兴奋地站在这些士兵身旁,而矿工们则在巷内嘲弄地来回游逛,并且用挖苦的话说,“喂,一个半便士,我们倒想看看你开枪呀!”骂人的话写满了墙上、栅栏上。仆人也都走光了。

    在整个『骚』『乱』过程中,托马斯·克瑞奇的心被伤透了。他施舍了几百英镑,在很多地方摆满了食物,多得过头。无论是谁都可以得到一个半便士的面包,而且每天都在同一个地点免费提供茶点。孩子们长这么大都从来没有这样的享受过。星期五下午,很多面包被送往学校,还有大桶大桶的牛『奶』,孩子们一个个放开胃口。又吃又喝,结果呢,却因为吃得太多而病倒了。

    后来,事情慢慢地平静下来,矿工们都回到井上去采煤。但是一切并没有恢复到老样子。从那之后,有了一种新的景象,新的观念,就算是在机器内部,也应该是平等的,没有哪部从属于任何另外一个部分,所有一些都很平等。于是人的身上就冒出了那种打破常规的本能。神秘的平等就存在于抽象当中,而不是在实际的拥有和运用当中,这都是行进的过程。

    在这实际的运用过程中,一个人、一个部分都必须从属于另一个,这是一个条件。可是那种打破常规的欲望已经膨胀起来了。另外机械的平等的思想为混『乱』提供了一定的武器,这武器会去实现人的意愿——打破常规的意愿。

    吉拉尔德在那时虽然是个孩子,可是他却希望自己是个大人,能和矿工作斗争,而他父亲却在两者中间夹着,心都快折磨碎了。他想成为一个很纯的信奉基督的人,想做一个和别人都平等的人,甚至想奉献给穷人自己的全部财产。不过他是个很优秀的工业创办者,他完全明白他必须保留他的财产,保留他的权威。对他来说,这个必要『性』如同把他的所有财产都奉献出的需要一样神圣,甚至更加神圣,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这个必要『性』的基础上,这样他就不能因为另一个支配自己感情的理想而行事了,他不得不舍弃这个理想。他为此而痛苦。他想成为一个给别人恩惠和奉献的慈父。矿工对他大吵大嚷,说他是个大富翁,拥有成千上万英镑。他们根本不相信他那一套。

    吉拉尔德长大以后,就改变了这种形势。他并不在意平等与否,那一套基督教的博爱和自我牺牲思想已经是很陈腐的观念了。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地位和权力才是实在的东西,其它的都是没有价值的。在实际生活中,地位和权威是不可缺少的,而这一简单的道理说明了它们是很正确的。当然,他只是机器中的一个部分,而不是高的目标,他自己刚好是控制的中心部分,而另外那些人们则是旁边的受他控制的部分,这仅是巧合而已。用不着为了一个中心轮子带动着许多轮子或整个宇宙绕着太阳转而大惊小怪。如果说月亮、地球、土星、木星、金星都有权利和太阳成为一个中心,那简直是胡说八道,这种说法只是一种混『乱』。

    并没有很多的麻烦,吉拉尔德便很快得出一个结论,他认为整个民主平等的问题,只是一种愚昧的胡思『乱』想,因此,他把它放在一边,而最为重要的是这种进行社会大生产的机器。让那机器完美地去工作吧,让它生产出充足的产品,让每一个人都很公正地得到他自己的一份,多或是少完全决定于他所做出的努力是多少,是好还是坏,然后再进行分配。同时也产生恶劣的东西吧。让每个人都去追求自己的爱好和自己的需求,只要不影响别人就可以。

    所以,吉拉尔德开始去工作,去把大工业的秩序搞顺。在他的旅行和平时的旅途阅读中,他得到了一个结论:和谐是生活的根本奥秘。但他自己却还不知道什么是和谐。这个词让他感到高兴,他认为自己已经得出了结论。他开始把这种秩序强加给现存的世界,把自己的哲理和思想在实践中得到实现,让那种神秘的词语“和谐”转化成比较实际的用语“组织”。

    他一看到这公司,马上便意识到他能做些什么。他与物质进行了一场斗争,我也是属于物质类的土地、煤炭进行了一场斗争。去进攻那些没有生命的地下物质,让他的意志来控制它们,这便是他的唯一想法。必须有结构严密、十分完美的工具,才能和物质进行这样的一场战斗,这是一种能够极为准确和谐地运行的一种机构,能代表一个人的头脑。这个机会残酷地重复运行着,而这又能不可阻遏地实现一个意志。现在,要建立起这个机构随之产生的无情的原则了,他的心中涌起一阵近似宗教的喜悦!他这个人可以把一种完美而神圣的工具『插』入自己和自己想要去征服的东西之间。他的意志和具有对抗力的地球物质构成对立的双方,在这二者之间,他能建立起一种方式,来真正表达他的意志,能显示他的权威,那是一个巨大而完善的机构,一种体系,一种很有顺序的活动,但也是一种纯粹的、十分机械的、没有休止的重复,也就是一种永恒无限的重复。纯粹完美的机器原理是将所有一切协调成一个复杂的、周而复始的运动,像轮子旋转的重复运动。而他也从其中发现了他自己的永恒和无限,不过,这是一种生产『性』的旋转,就像宇宙的旋转被称为生产『性』的旋转一样,这种生产『性』的重复通过永恒达到无限。这种生产『性』的永恒重复是上帝的运动。而机器的上帝便是吉拉尔德,而人类的全部生产意愿就是上帝的意志。

    他现在有了他终生工作的目标,就是在地球上去扩展一种伟大且完美的体系。这体系中人的意志也就是在运行过程中上帝的意志,它将不可阻挡地永远进行下去,不会有什么阻碍。这一切要从煤矿开始。他已列出了一系列的目录,第一要解决地下那些有抵抗的物质,然后是解决征服物质的工具,其中包括人和金属工具,最后才是他自己的纯粹意志,他自己的头脑。那就需要把很多工具,包括人、动物、动力、爆炸工具等进行神奇的调整,把无数的很微小的东西奇迹一样地组成一体。这时,一切都会趋于完美,这样就会完全实现了自己最高的意愿,也就完全实施了自己的意愿。难道人类不正是神奇地通过这个和无生命的物质进行比较而显示出自己的特征吗?难道人类的历史不正是一次次被征服的历史吗?

    矿工们被彻底击败了。当他们还在『迷』恋于人类的平等而且为之努力时,吉拉尔德已经走到了他们的前面,他从实际上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而且还凭着自己的能力开始实现整个人类的意志,他认为如果要完美地去实现人类的意愿,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制定完美、精确的无情工具。从更高的意义上讲,他代表了矿工,不过这只是本质上他代表他们,其实他们落在相当远的后面,根本上,他们跟不上他的脚步,跟不上形势。只知道为他们物质上的平等而争吵。现在的需要已经变成了更大的新的需求了:去实现人类和物质之间机械而完美的协调,把神转化为纯粹的机械装置。

    吉拉尔德一进到公司里,旧的体系就发生了毁灭『性』震动。他整个一生都受到了一种很暴烈的如同恶麽般的折磨。这让他有时候神经都快不正常了。他这种病毒一般的心理状态进入到了公司里,让公司也很快陷入了痛苦之中,他十分严格而无情去检查每一个细节,那里没有任何能够隐瞒的秘密,他逐一检查每一项旧的规定,过问每一个白发的老管理员、老职员和那些行动不便、领取养老金的人,然后他像驱散垃圾一样把他们赶出去。他们简直让整个企业成了一座伤病员的服务医院。他寻找别的办事效率高的人来取代他们。一旦他找到那些效率高的人,他就会把那些老弱病残且没有能力的人换下来。

    “这儿有一封信,是莱瑟瑞顿寄来的。真是很让人难过。”他父亲的口气意思不赞同又带有些恳求的,”你不认为你可以再留用那个可怜的人一小段时间吗?我一直觉得他干得还算可以。”“爸爸,我已经找了一个来顶替他的位置,他离开这儿也会比较高兴的,相信我,你应该认为他的补助金已经足够了对吗?”“那个可怜的人并不需要什么补助金,他是因为年老被辞退而难过的,他说自己还可以再干上二十年。”

    “我可不想让他那么做,他几乎什么都不懂。”

    父亲叹了一口气。他不想去管这事了。他相信,如果这些人继续往下干的话,那整个大矿井都得进行大型的检修,最终从长远利益上看,如果煤矿关闭了,那大家就会都倒霉受害,所以,他对那些自己十分信任的老部下都采取了不予理睬的态度。他只有重复着吉拉尔德的说法。

    就这样,父亲越来越变得没有地位,现实生活的整个框架对他来讲已经破碎了。他曾经按照自己的准则做得很多都是对的,他的处世准则曾是崇高的宗教准则。但是那些准则好像已被在这个世界上抛弃掉,已经被别的准则代替了。他不能理解,只能把自己的处世准则深深埋在心里,闭口不语,那优美的信仰的蜡烛再也照不亮这个世界,但却仍然能够美妙而明亮地燃烧在他灵魂的深处,以及他隐退后的沉默当中。

    吉拉尔德比较急地从办事机构入手改革公司的体制,他要提倡并要求节约,以便有可能实现他所必须引入的大变革。“这些寡『妇』的用煤情况是怎么样的?”他问。

    “我们一直让那些曾为公司工作过的人的寡『妇』每隔两个月到公司里来拉走一车煤。”

    “以后她们要付钱,公司并不是她们想象的那种慈善机构。”寡『妇』,这些靠伤感的人道主义而养活的人,他一想到她们就感到特别厌恶,她们简直让他作呕。他们为什么不在他们的丈夫火葬的时候跟着殉葬呢?就好像印度的寡『妇』在死了丈夫的火葬堆上自焚一样。无论如何,得让她们交煤的成本费。在很多方面他都削减开支,那都是些细微得让人难以感觉到的削减。矿工们必须付他们拉走的煤费,没有一点优惠。他们必须付工具费、工具损耗费、矿工保养费,以及其它一些很细小的服务项目的费用。每个人差不多一星期付一先令的费用。虽然矿工们都在不停地埋怨,但他们还不至于对这个小数目斤斤计较,可是这却给公司省了数百镑的开支。

    吉拉尔德掌握了一切事情,接着他就实行大改革,很有经验的工程师被派到各个部门。很快就建起了一个很大的发电厂,既可以提供照明用电,也可以为地下运煤和动力提供能量。这样,每个矿井里都有了电源。从美国来了各式各样的新式机器,都是矿工们所未曾见过的,比如挖掘机,人们管它叫大铁人,还有其它别的十分不一样的设备,这样就彻底改变了矿井里边的工作程序,一切都不再是矿工用手来进行了。而且已经废除了用铁镐挖煤的老办法。一切都是按照最为精密准确的方法来经营的。每个部门都被受过教育的有技术的人所控制着,矿工的地位却达到了和机械工具一样的低。他们必须努力工作,比以前更加辛苦努力,这种十分机械化的劳动,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疯狂的劳动。

    但是,他们最终还是屈服了。欢乐已经从他们的生命中消失,随着他们的越来越机械化,他们的希望也就因此而逐渐消失了。可他们还是接受了新的环境,甚至他们从中还得到了更大的满足。起先,他们都十分痛恨吉拉尔德,他们发誓要让他尝尝他们的厉害,要杀了他。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用一种悲惨的满足接受了这些,吉拉尔德成为他们高贵的上帝,他代表了他们所信仰的宗教。他父亲已经逐渐被人们遗忘。现在的世界,是一个全新的,秩序也是全新的,虽然它严厉、可怕而且无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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