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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思比八十年代讽刺作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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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才猝然明白这家伙是个骗子。急忙用双拳猛擂他的背部,摩托车却仍放在最高速度。另一个男子骑摩托车和我们并排行驶。向那个人求救,他却故意放慢速度,落在我们后面。心想,狂喊也没用,跳车只有摔死。不如等车子一停,撒腿就跑。
  摩托最终停在林中的一块空地上。腿刚落地,左臂就被大汉死死捏住。另一只手忙攥紧腰带。我说,你若无礼,我就喊人。
  〃你喊也没用,跑也白搭,只有乖乖就范。你误认为我是流氓,可我还不够资格。我和妻子分居整整十年了,至今仍过着牛郎织女的生活。没有其他门路,就托熟人找到了你的县长父亲。为给他送礼,我们都快倾家荡产了。可你的父亲总是把事情一拖再拖。我爱人已经气得上吊自杀。我恨透了你的狗官老子,要让他尝尝小小的丧女之苦。〃我说杀人总要偿命。〃我不杀你,可比杀你更要残酷。我要用巫术将你变成一只小母鸡。年轻时为人们生蛋,年老时就做官场的下酒菜!〃没等我再加争辩,就感到大脑热血一涌,瘫倒在地。像呆在一个密封罐子里,呼吸越来越难。两臂渐渐缩回身子,每根血管像要迸裂,身子的各个部位逐渐缩小、变形。所有的衣服都牢牢地附在身上,变为根根羽毛。我懵懵懂懂,像在作梦,然而一切又感到真真切切。前所未有的恐惧带来前所未有的愤怒。我想臭骂这魔鬼一顿,却感到自己已说不出人类的语言。〃你就永远成了这副样子。你虽有人类的全部感情,并能听懂人们说话,却不会运用人类的只言片语。刚才我一时着急,忘了扒下你身上的大衣,就变成了这身华丽的羽毛,要不你就成了一只秃鸡。算便宜你了。但愿你的父亲因为失去你早早归天!〃他狞笑了一声便离去了。
  我气息微弱,没有一点行走的力气。黑暗已经笼罩大地,阵阵阴风向我迎面扑来。回到家里或许爸爸还可以找人将我还原成人形。但天气阴黑,抬脚不见爪(我已没有资格用〃伸手不见五指〃了),哪里又是家的方向?
  昨天还嗤笑鸡鸭、牛羊之类的低级动物。它们明知到头来终是案上一刀菜,还委曲求全地活着。那时我想,它们与其如此,还不如一死了之。现在才明白:每种动物,不管低级高级,都在力求自己的生存。这正应了一句古话: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要继续生活下去。或许日后还能回到家中,变成原来的样子。
  拖着虚弱的身子,向林中的一个方向走去。只要走出树林,或许会发现回家的道路。茫茫黑夜,三步两跌,总觉得身后像有一群饿狼紧追不舍。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虽然腰酸腿痛,满身伤痕,终于还是走出了树林。林外的风竟这样大。沙土俱来,使我难以辨清方向。远方有两只灯在移动。猜想那里是一条公路。终于到了公路旁边。
  一辆车子渐渐走近。我站在公路中央,想让车子停下,却险些丧了性命。司机停车探出头说:〃县长,让我抓住这只小鸡回去当下酒菜吧?〃〃去去去!家里熏鸡有的是,找女儿要紧!〃车子重新启动。我听出那是爸爸的声音,就高叫了几声。发出的全是〃嘎嘎〃声音,他们全然没有听见。既使听见了,肯定也不会理我。
  沿着这条路一定能走回县城,但又不知该向公路的哪一方向走去?如果走错方向,将是越走越远,回家更是没有希望。况且我已浑身无力。若走到半路晕倒,就只能被汽车轧死,或被别人捉去宰掉。想到这儿,双腿直颤,再也走不动了。北风更加猛烈,透过我厚实的羽毛,刺入我的肌肤。又冷又饥,一个温暖的住所和一顿饱餐是我必需的。
  隆冬的野外没有什么吃的。只有冻得蜷伏在地上的麦苗。吃了一口,一股青草味直冲嗓门。我一阵恶心,又忙吐了出来。想起家里整箱的牛肉罐头和整箱的苹果。现在若能闻闻这种香味也算是终生幸福了。没有办法,只好饿着肚子睡在路旁的一堆烂草上。。。。。。
  〃爸爸,爸爸!我做了一个恶梦:一个巫师把我变成了一只小鸡,扔在了野外。爸爸,我又饥又饿,请救救我吧!〃〃傻孩子,不要嚷了,那不过是梦。厨房里有的是好吃的,你随便拿吧。衣橱里有好几件你的大衣,穿上一件就不冷了。〃〃不,爸爸!我不吃别人送来的东西,我不穿别人送来的大衣!爸爸,你不要收人家的东西了,把它们都退回去吧, 连我的大衣也一起退回去! 收人家的东西是造孽的,爸爸!〃〃你年纪小,还不懂这些。〃〃我懂,爸爸,我什么都懂。。。。。。啊,爸爸,我们的大厅快要塌了!〃〃孩子,你得病了,上床休息一会儿吧。〃〃我冷啊!〃〃那就到炉旁烤烤吧。〃〃炉子快熄灭了。〃〃那就到我怀里来吧。。。。。。〃
  〃嘿,这下你可跑不了啦!〃我睁开双眼,见一个老太婆将我死死抱在怀里。〃昨天你从家里跑了出来,找了你一天都不见你的影子。想不到今天大清早就把你逮住了。〃
  老太婆显然把我当成了从她家逃出的鸡。她扭动小脚把我抱回家里。我卧在她怀里,并不想逃走。实在又饥又饿,想找一个有吃有住的地方,就像有些无衣无食的乞丐想进监狱一样。
  老太婆找到我又惊又喜。把我抱回家中,正是吃早饭的时间。一进门她就嚷:终于在草堆旁找到了它!还说我可真聪明,把身子钻进里面,只露出一只脑袋。老太婆的小孙子撇下饭碗,揪住我的翅膀看了又看,最后也一口咬定我就是那只跑掉的鸡。老太婆狠命地捏住我的脖子说:〃以前看在你是小鸡的份上,让你跑在院子里,谁知你竟不知好歹,跑了出去就不找家门,害得我一阵好找。现在把你关到笼子里,看你还往哪儿跑!〃
  老太婆家的院子很大,长约三十米,宽约二十米。除去南墙根的一堆柴草外,没有其它东西。但一眼看去却乌七八糟,像个大猪圈。我们的笼子建在院子的西北角。西北两边是土墙,东南两边用尼龙网围着。网眼很小,头进去就很难拔出。笼子的西南角是同类的大堆粪便,大概有半年没清理了。虽然是冬季,里面仍是浊气冲天,又潮又湿。老太婆从来懒得往里撒些石灰或干土。几只鸡这几天正闹肚子,排出的全是稀便。每天我总呆在笼子的东南角。一闭上眼,面前就出现了我那布置典雅的小屋和那舒适的席梦思床。而一抬起眼皮,看到面前粪便狼籍,胃液总是上翻。两天来,我已吐了十几次。
  想起第一次在笼中大便的情景,至今仍羞赧满面,无地自容。两天来我还未沾滴水。然而腹中仅有的一点东西终究还要排泄出来。同伴们已醒,都在东张西望。如果趁深更半夜大家睡得正香,我就悄悄解了大便,那就省了现在的麻烦。后悔已晚。我蹲在笼中的一个角落,趁大家不注意,迅速将大便排了出来。那只矮个子公鸡恰巧把头调向了我,把一切全看在眼里。我两腮发热,一下子竟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羞答答地站了起来,不小心又粘了满屁股粪便。不得不红着脸到墙角抹掉。当时我完全失去了生活的信念,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记得十岁时,一个男孩偷看了我小便,爸爸知道后让人把他揍得鼻青脸肿。还说要不是看他年纪尚小,就送他进了监狱。现在既使有哪只公鸡把我骑在下面,也无人管我了。
  冷水伴麦麸是我们每天的主食。同伴们你争我抢,当成了海味珍品。我却难得咽下一口。老太婆见状非常着急,说你可别生了病,要不明年生蛋就没指望了。说着把我从笼中捉了出来,放在炉子旁边,就进了屋里。我完全可以趁机逃跑。但跑出了老太婆的院子,却逃不出整个人类的手心。或许一出院门,就有人把我捉住当场宰了。老太婆慢腾腾地从屋里端出点什么吃的,说让我也享顿清福,明年可要好好生蛋。是半碗馊面头。吃了几口,味道又淡又酸。乞丐也决不吃这样的东西。又将口中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老太婆叫嚷着说,现在鸡肉正值钱哩,如果我还不吃东西,过几天就把我卖掉。我浑身直冒冷汗。老太婆已到了暮年,说起话来还那样残忍。我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她满脸杀气,像要把我生吞下去。我屏住呼吸把半碗面头全部咽了下去。老太婆大为惊奇,骂我刚才是在装蒜。
  我又被扔进了潮湿的鸡笼。虽然有时垂头丧气,大部分时间还满怀信心,或许,就像那个意外的倒霉一样,还有一个意外的幸运在等着我。我开始努力适应现在的生活。气色渐渐好转,也交上了两个朋友。一个是大猛,另一个是七仙,都是我为它们起的名字。因为前者个头儿高大,做事勇敢,我就叫它大猛。一天深夜,一只大耗子趁我们熟睡闯入笼中。同伴们的叫声把大猛惊醒。大猛冲上前去,狠狠啄向耗子的头部。耗子尖叫一声,落荒而逃,从此再未敢来犯。后者叫它七仙,是因为它不但羽毛丰美,而且对同伴非常友好。尤其对我更像对待亲妹妹一样。每当同伴们都挤在槽前争抢食物时,七仙总设法为我挤出一空位置,使我也能填饱肚子。若没有七仙的帮助,那些苦难的日子我实在难以捱过。
  我的好奇心一向很强。一天,老太婆把我们撒到院子里,锁上大门出去了,我就从门缝挤到了她的屋里。炕上是一卷露着败絮的棉被。地上只有一只水泥柜子,不知是盛什么用的。屋里没生炉火,阴森冰冷。真难想象老太婆如何度过严冬。
  老太婆几乎每天都坐在屋檐下唠叨着同样的内容:大儿子和包工队一起下矿井,因为一场事故葬身里面,尸首都没回家。妻子不愿守寡,已经改嫁。留下一个儿子,跟着老太婆过活。老太婆的丈夫几年前也工伤身亡,二儿子顶班。而这唯一的儿子,又偏偏是个不孝之子。。。。。。
  不管怎样,我总算活下命来,也有了一两个同类好友。然而好景不长,刚刚好转的情绪又消沉了下去。
  老太婆每隔几天赐给我们一次到院中放风的机会。因为机会难得,大家都十分珍惜。这天天气微暖,老太婆为我们打开了笼门。大猛最先冲了出去,连门上的一根木棍都被它撞断了。老太婆向地上撒了一把米,我们一窝蜂似地冲了过去。我已不像初来时那样腼腆,向下一伏身子跑了过去。虽然跌了不少跟头,却刨到了不少米。老太婆差不多每天都为我们玩这个游戏。事后回想起来,我们也感到很有意思。
  做完游戏,我们开始在院里四处走动。院门始终关着,谁也无法出去。地上有些饭粒,我和七仙捡起吃了。之后,我们俩蹲在房子前晒起了太阳。七仙暖过身子,开始伊呀歌唱:
  我们的生活多么艰难,
  每天只有米糠、剩饭。
  夜里伏在潮湿的墙角,
  白天得为主人生蛋。
  主人脸上起了笑意,
  苦难的日子还算平安。
  一旦主人心中不快,
  我们就该倒霉完蛋。
  刚刚唱完,大猛跑来,把七仙叫到了院子南边。大猛站在猪圈旁边的一个粪堆上叫了几声,七仙也随着叫了起来。老太婆从门缝里探出脑袋,把一切全看在眼里。〃我还以为谁家的野鸡窜到了这里,原来是你这丧门星!〃七仙还在得意鸣叫,并未注意到老太婆已赶到身边。
  〃母鸡打鸣,家里死人。怪不得我整日腰痛,原来是你在捣鬼!〃我一看大势不好,就想通知七仙。但为时已晚。没等七仙反应过来,它的头已被老太婆残忍地拧了下来。血从老太婆手缝中流出,又滴到地上。七仙身子抽搐了几下,双腿一伸就闭上了眼睛。
  我失去了最好的一个伙伴,整日怏怏不乐。大猛失去了异性朋友,更是黯然神伤。它食量大减,精神萎靡不振,常常呆望着天上的星星直到深夜。我曾多次安慰它,却不起什么作用。一天夜里,人们刚刚入睡,邻居家的一只公鸡高声鸣叫起来。大猛像受到了传染,也随之大声叫了起来。老太婆听到叫声,也不怕伤风,光着屁股从屋里钻了出来,用绳子套住大猛的脖子,把它活活勒死了。
  三五天内,我的两个朋友先后惨遭杀害。前所未有的孤独向我袭来。两天后,我发起了高烧,做着一个个恶梦:长长的毒蛇磨利了牙齿,一口咬断了我的喉咙,吸干了我的血汁;一只猛兽从房顶直冲下来,把我连毛吞了进去。。。 。。。
  我的病情刚刚好转的这天,院里进来一位中年男子。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他就是老太婆的二儿子。老太婆见儿子回来,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臭骂了他一顿,说他一回家肯定没有好事。儿子嘻皮笑脸,开口就说要拿两只鸡用用。老太婆死活不依,说她和小孙子全凭几个鸡蛋过日子哩。说罢,她没好气地回到了屋里。儿子见老太婆不在,发疯似地向我们所在的笼子扑来。老太婆听到我们的叫声,急忙从屋里跑出,死死拽住儿子的上衣。儿子向后一推,母亲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手脚麻利地将我们捆了起来。
  〃你这孽种,你还我的鸡!为了讨好你的野老子,你就这样对待你的亲娘啊!你的良心哪里去了。。。。。。〃
  猛虎对付小孩力气绰绰有余。我们的情形正与此类似。两个同伴做了拼命的挣扎也无济于事。我没来得及做任何反抗就被捆了起来。
  自行车后座上架着一根横木。我们被倒挂在横木的两头。同伴们难过得嘎嘎直叫。直到上了凹凸不平的土路,颠簸得难以呼吸时,他们才停住了叫声。我一声不吭,听任命运的安排。脑门儿充满了血,像随时要炸。耳朵嗡嗡直叫,听不见一丝声响。刚走一段路程,我就昏过去了。
  醒来后发现已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旁边躺着七只同类。其中两只面孔很生,我不认识,大概是老太婆的儿子从别处弄到的。当时我双腿冻得发麻。但被绳子牢牢捆着,不能做任何反抗。老太婆的儿子来到我们面前,后面跟着一个女人。女的一一检查我们的肥瘦。检查到我时,一根肋骨差点被她捏断。
  〃这只小母鸡是明年老婆子要生蛋的鸡。它年纪还小,肉的味道一定非常鲜美。可惜我不能享受了。 不过, 将它们一起送去,调到一个好的岗位就不成问题了。〃〃说不定还要提你当车间副主任哩!〃女人随和着说。
  天色刚黑,我们就被装入一只编织袋里。我恰巧被压在袋子最下面。里面挤得很紧,一点都动弹不得。袋子的一角是些难闻的粉末,我的嘴头正好被同伴们给压到了里面。浓浓的氨味熏得我两眼流泪,连声咳嗽。心想,我非呛死到里面不可了。
  幸亏要将我们送的地方很快就到了。我们被嗵地扔在地上。大家被摔得连声呻吟叫唤,痛苦万状。我却沾了这一摔的便宜。袋子被扔得底部朝天,我压到了同伴们的上面。旁边有个小孔儿,急忙将头探了出去,贪婪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心里好受多了。
  〃王主任,那件事全靠你了。〃
  老太婆的儿子刚走,王主任得意地笑了一声,把我们全从袋子里倒了出来。
  〃这些东西看上去不错。看到它们就想到了鸡肉的香味。〃站在一旁的女人说。〃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车间主任竟能收到这么多的东西!小李昨天送来了几只熟鸡。我们用不了这么多,就将这些活的卖掉吧。〃
  〃你真是越活越糊涂了!把收到东西的一部分送给有关领导,这样一方面我们可以得到一部分,另一方面可以继续当我的车间主任。紫气东升时,还可以继续升官。只要有了官位,好东西就会源源不断地自己找上门来。。。。。。〃
  当晚,我们又被送到了厂长家。
  〃我说老兄,你不要来这一套!提拔你当总车间主任的事我已经拍扳了。不要再有什么顾虑。〃
  〃只是去年我在黑市上倒卖化肥被罚过款, 不知会不会。。。。。。〃
  〃既往不咎嘛。再说,咱们厂谁说了算?还不是我侯某!〃
  王主任一走,厂长老婆对他建议说:〃厨房里还有马主任送来的五只活鸡,加上这几只正好凑够十只。天气还不太晚,是否把它们送给工业局的刘局长? 反正也吃不清,再说也不是自己买的。〃
  厂长哈哈大笑着说:〃老婆子,以前你总怪我行礼受贿,现在你的'花岗岩'也开窍了?这就叫当官的艺术嘛!否则,不但得不到半点儿实惠,甚至连乌纱帽也会丢掉的。〃
  当晚,我们又被送到了刘局长家。
  〃既然推辞不下,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了。〃局长热情地握住厂长的手说。
  〃刘局长,你就要提副县长了,新局长由谁来任呢?〃
  〃那还用问?非你这只'猴子'莫属啊!你还有什么想法?〃
  〃其实也没什么。前段时间我使厂里的一位女工怀了孕,人们都议论纷纷,不知会不会影响大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关键时刻谨慎从事就是了。〃
  侯厂长刚走,局长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傻老头子,以前我劝你当官,你还不愿干呢!你说自己工大毕业,要搞什么科研、什么发明创造。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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