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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了,现在就在我身边呢,他还说要向你亲自道歉,要不我让他跟你讲?”
“不要不要不要……”韩甜甜跟见了鬼似的叫喊着,“最好你不要让我看到他,也不要让我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你要是敢把他带来,我就跟你绝交,就这么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米久楞在原地,心里骂道,臭丫头敢挂我电话,一会儿看我不捏爆你的大咪咪……
刁小司见米久不说话,心想估计是打完电话了,从刚才的对话中,他早就听出是韩甜甜,不过出于想确定一下,还是问了米久一声:“她打来的?”
米久当然知道那个“她”指的就是韩甜甜,便点了点头,也没说更多的。
“怎么说?”刁小司意简言赅问道。
“说喊我过去吃饭……”
“那不挺好的么?赶紧去啊,我帮你拦个的士,你带钱没有?要不我给你拿点儿,一千够不够,要不先拿个一千五吧……”说着刁小司便从口袋里摸出钱包。
这一刻,米久心里热乎乎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句最普通的话语却在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让她有好想哭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或者说从来就没有一个异性这么关心过她。尽管她的父亲米世雄所为她付出的何止千倍万倍,但那种关爱是带有一种强迫性的,会让米久情不自禁的产生抗拒感。而刁小司这看似平淡的几句,却产生了奇妙的化学作用,使米久有一种想抱住他的冲动,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来不曾有,真是太奇怪了。
有时候,男人打动一个女子的心,其实就是这样似乎毫不起眼的一个小动作,或者貌似无心的一句贴心话语,只要是你用对了地方,用对了时间,用对了目标,俘虏芳心其实真心没有那么难……
“那你怎么办?”米久用从来都不曾试过的温柔语调问。
“我,呵呵,你说我推这么个东西还能怎么办?”刁小司用脚轻轻的踢了下他的小老婆雅迪,“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呗,你快点儿走吧,都还等着你呢……”他向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一辆的士正向这边驶来,忙伸手打出拦车的手势,的士缓缓停靠在他的身边。
刁小司把电动车停稳,伸手为米久拉开车门,等她进去了又帮着把车门关上,“赶紧走吧,我也该回学院去了……”
“那行,多跟我联系,拜拜……”米久挥了挥手。
“拜拜……”的士发动了起来,米久从车窗向后张望了一下。
刁小司突然看到自己手中的钱包,急忙又向前追赶了起来:“米久,钱,钱忘给你了……”他大声的喊着。
米久把脑袋拱出窗外,挥了挥手:“不用,我自己带了钱的,你别追了……”
刁小司的身影越来越远了,米久看到在路灯下,那个依稀模糊的影子孤零零的,她感到鼻子更酸了,有某种不明的液态物质正从自己的眼眶中挤了出来……
0099 我骑就我骑
夜黑风高,樱花西道,火光一明一暗……
近了,踏踏,脚步声,人,一个孤独的人,只有孤独的人才能在黑暗中生存。
他确实如同鬼魅,黑暗堙没了他的一切,只有手中明灭的火光,宣示着他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抽烟有多快,只知道他一天买两个打火机。也没有人知道他抽了多少烟,只知道这条路上的洋槐树在一夜之间全部枯死了。
头发凌乱,衣衫褴褛,但他不是乞丐,因为眸中的锐气,已经出卖了他低调的灵魂。他从这条路上来,又从这条路上去,一个人,没人知道为什么,也不敢有人问为什么。
因为他是刁小司,一个响彻云霄的名字,这就够了。
道西三十米,月色掩映着一条小路。路是水泥路,很多年没有修了,路左扒开了一段,散发着泥土的腥味。一辆三轮车歪歪扭扭的向这边骑来。
刁小司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把烟头一丢,横臂挡在路中间。
嘎吱……车停下了……
三轮上坐着一个老汉,带着草帽的老汉。缓缓抬头,但看不到眼睛,一缕幽风,吹拂到了他的脸上。
“你来了。”
“是,我来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来了。”
“天已经这么黑了。”
“那不表示我不会来。”
“我已经收工了。”
“我来了。”
“……”老汉一向无所畏惧,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中,没有波澜,他习惯了。但是今天,他眼前的这两道犀利目光,却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
“这么说,你一定要用我的车?”
“是。”
“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
“从来没有人敢让我在收工后拉东西。”老汉有些揾怒了。
“那是因为我刚刚来。”刁小司平静如初。
对视……
片刻,老汉幽幽叹了口气。
“好吧,你要拉什么?”
“电动车……”
“什么?”老汉心中一惊,脸上笼了一层寒气。
“电——动——车——”刁小司缓慢的,却异常清晰的吐出这三个字。
“你出多少钱?”
“你说。”
“100,带人再加20……”
“少5块。”
“行,成交……”
在这样一个湿热的令人不安的夏夜,花都宽敞的大马路上,一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车,发出类似鬼片中那种破旧风车转动时嘎吱嘎吱的声音,以每小时5公里的龟速行进着。
一个老汉奋力的踩着脚踏板,一圈,一圈,又一圈,似乎要永无止境的踩下去。他的脸上分明写着坚毅与不屈,那略带佝偻的后背,和强劲有力的臂膀,让目睹的人不禁想起在很久以前曾经学过的一篇课文——《伏尔加河上的纤夫》。
三轮车后载着一个年轻人,还有一辆电动车。从电动车铮亮崭新的漆壳和时尚动感的外型,人们很容易就能判断出,那一定是辆世界级的名牌,可与布加迪威龙、玛莎拉蒂相媲美,与年轻人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极为相称,相得映彰。
……
不知过了多久,刁小司有气无力的说道:“老伯,您能骑的快点么?这样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到啊?”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晚饭还木有吃呢。
“年轻人,不要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要是还嫌慢的话,那你到前面来踩……”老汉不服气的说,那双腿依旧按照固定的频率做着圆周运动。
刁小司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活动了一下筋骨,从架板上站了起来:“行啊,我来就我来,那你退我50块钱……”
“我去,你还是歇着吧,老夫不敢劳驾。”
又过了很长一会儿……
刁小司趴在电动车的坐板上昏昏欲睡,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向前方张望了一下,仍是长路漫漫无归期呀。
“老伯,您慢点踩吧,别把腰闪了,那我担待不起……”绝望之下,刁小司反而不着急了,“我小睡一会儿,到地方了您喊我一声。”
“放心吧……”
嘎吱……嘎吱……
刁小司做了长长的一个梦,迷迷糊糊的被人拍醒,老汉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喂,小伙子你醒醒,到地方了。”
刁小司从三轮车上跳下来,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两腿酸麻的就像不是自己的,差点跪在地上了。等他揉了揉腿站起身来,再向四周一望,顿时吓尿了,茫茫一片庄稼田,被夜风吹的唦唦直响,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艾玛这是哪儿啊?
“我靠,老伯你把我拉哪儿来了?我想问一下,这还是花都么?”
老汉莫名其妙的问:“小伙子,不是你说的窝子屯胜光村么?从那条小路上再走两百米就到了……”
刁小司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他捏了捏拳头,还是忍了。“我说的是沃顿圣光商学院啊老伯,什么窝子屯什么胜什么光啊?”
“商学院?”老汉使劲晃了晃脑袋,“没听说过……”
我操,你没听说过你接什么活儿啊?刁小司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过11点了,这荒郊野岭的,没第二个选择,还得让这老汉带回去。
刁小司耐着性子道:“老伯您走错了,我去的地方不是这儿,我说的沃顿圣光商学院是一所大学,就在花都的北郊,麻烦你把我拉到那儿去吧……”
老汉一听急眼了,推了刁小司一把:“那你怎么不说清楚啊?你欺负老年人啊?不行,我就把你拉到这儿,你想别的办法吧。”说着就要把刁小司的电动车掀下来。
刁小司赶紧拦住老汉,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来:“我加钱还不行么?你说个价儿……”
老汉想了想,狮子大开口:“两百……”
刁小司跺了跺脚,忍痛把钱递了过去:“两百就两百,走你……”
老汉笑嘻嘻把钱装进了自己的荷包,自顾自的坐到了三轮车的架板上,点了根小烟吧嗒吧嗒抽起来:“你骑……”
“我骑?”刁小司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给你当了一晚上苦力,你还让我骑你忍心么?你还是人么?”老汉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刁小司自认口才超群舌灿莲花,可此时居然被老汉堵的说不出话来,大脑一时短路。
良久,他狠了狠心说道:“今天算我倒霉,我骑就我骑……”
伴奏声响起: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0100 再遇龙飞甲
当明月升到夜空的正当中时,刁小司终于骑回了花都市区,看着一排排如士兵站岗般整齐排列的路灯,他的眼睛湿润了,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回头再望望老汉,那厮居然已经睡着了,发出阵阵的富有韵律的鼾声。
泥煤这老头倒挺会享受,老子今天可是又出钱又出力啊。还有这三轮车,骑着怎么这么费劲呢?都说东风破,这车比那东风还破。困,真困,昨晚就没睡好,中午本来想补个觉,结果还被米久抓了壮丁,晚上又遇到这样的倒霉事,今天可真尼玛是悲哀的一天……
刁小司的精神开始涣散,眼睛皮子止不住的打起架来,这是一种驾驶人在连续行车后,产生生理机能和心理机能的失调,而在客观上出现驾驶机能下降的现象,通称为“疲劳驾驶”。
明晃晃的车灯,刺耳的喇叭声……
当刁小司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三轮车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的中央,前方红灯闪耀,而侧面一辆重型卡车正呼啸着疾驰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我靠,这次真的要升仙了!!!
刁小司惊恐的闭上眼睛,而身后的老汉蓦然惊醒,发出刺破夜空的一声尖叫……
奇迹再次降临。
天空中豁然射下一道耀目的光柱,笼罩在刁小司和老汉的周围,有如神迹再现。时间在那一刻凝住了,重型卡车向后退却,时光倒流……
扯,你再扯,能好好写文不?
僵男:我错了,重新来……
事实上是这样的,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个黑影,据事后刁小司回忆,那黑影是从天而降,而老汉说,那黑影是从身后冒出来的,两人为此争论了很久。
总之,那黑影是一个人,只是因为行动速度太快,而化为了虚影。刁小司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自己向一旁飞去,而老汉也是同样的。
在空中他们做着各种华丽的体操动作,腾空向后滚转一周半移三位,接倒立转体180度空翻,团空前空翻分腿侧空接京格尔,姿态优美,无懈可击,只可惜落地站立不稳,各自摔了个大马趴,前面的动作完成分可以得个9。8,因为落地失误,最后得分4。0……
咣当……
三轮车连同电动车被撞的飞起来,各种零件天女散花般向四周飞溅。
兹——依兹——重型卡车急刹,整个车体几乎横了过来,一侧轮胎离地,已经完全失去了平衡,随时都将侧翻过去。幸运的是,即将失控的最后一秒,在神的护佑下,车体倾斜的角度达到临界,继而矫正了回来。轰的一声,轮胎落地,重型卡车在继续向前滑行了二十多米后,终于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司机慌慌张张的从驾驶室中蹦下来,快步绕到车头去看,他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和预想的差不多,车头深深的凹陷了进去,保险杠也彻底的脱离了,从引擎盖里还不时的冒出黑烟,不知道是不是发动机出了问题。
可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他只想知道,刚才有没有撞倒人。
这时刁小司和老汉也一瘸一拐的跑过来,刚才那一跤摔的不轻,好在都只是皮肉伤,无妨大碍。司机顾不上责骂,只是用颤抖的声音说:“快,快帮我看看,车轮底下压着人没有……”
刁小司趴在地上,而老汉则绕着汽车走了一圈,没有看到人,也没有看到血迹。而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黑影大家都看到了,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是绝对无法躲过去的,可现在就如凭空消失了一样,真是比见鬼还要诡异。
正当三人急的团团转的时候,车顶棚传来一个声音,一个男子的声音:“你们是在找我么?”
三人循声望去,卡车驾驶室的上方正立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因为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到上半身,而脸部也被一根横梁所遮挡,看不清楚他长的到底什么模样。
只是刁小司突然感觉这声音很熟悉,可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司机惊呆了,他不确定那黑影是不是鬼魂,刚才自己明明已经看到货车的前端已经挨着那人的身体,好吧,也许没挨着,但那之间的距离绝对不会超过十厘米,可他现在居然在车顶出现了,他是怎么上去的?飞上去的么?
“你,你没事吧?”司机哆哆嗦嗦的问。
车顶上的黑影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答道:“应该没事。”
司机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哦哦,你等着啊,我后备箱里有梯子,我去给你拿,你好下来……”
话音还没落,那身影呼的一声就落到了地上,轻飘飘的,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不用了……”那人说。
刁小司此时面对他的背影,越看越感觉熟悉,自己肯定是在那里见过,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后,刁小司把视线停留在那人的左腿上,凝视了一会儿,不禁吸了一口冷气,该不会是他吧?
而那男子就像猜到刁小司心中所想似的,缓缓转过了身体,不苟言笑的一张脸,炯炯有神的双眼,略带消瘦的脸颊,当然还有那条残腿……
刁小司当即就惊呼出来:“龙大哥?”
龙飞甲。
一个多月前,刁小司华夏银行狂取1000万,被两蟊贼盯上,差点儿被绑票灭口,正是窄巷中偶遇龙飞甲,他才虎口脱险,没想到又在这里遇上了,而且还再次救了他的命,这是巧合?还是刻意的安排?现在谁都说不清楚……
激动兴奋之余,刁小司想不到那么多,只是奔跑过去,死死拉住龙飞甲的手,语无伦次的说:“龙大哥,你还认识我不?我是刁小司啊,我们见过的,你救过我,不是这次,是上一次……”
龙飞甲不喜欢说废话,他只回答了两个字:“认识。”
“你怎么在这里啊?真是太巧了,每次我倒霉都能遇上你……”刁小司说完这话愣住了,急忙解释道:“龙大哥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谢谢你……”
龙飞甲这次说了三个字:“不客气……”
0101 教我学打人
货车司机这边选择和刁小司私了算了。他先是大致检查了一下车体受损的情况,还好并不算太严重,发动机什么的主要部件没啥问题,基本上都是修修补补的外伤,最后他喊了个5000块钱,这个数字不算高,对他来说,没出人命就算是万幸的了,加上他看出事主和那个幽灵一样的“武林高手”貌似认识,哪里还敢动敲竹杠的心思。
刁小司痛痛快快的就把钱给了,正好旁边就有柜员机,刁小司随时都把那张至尊金卡带着,在任何一家pos机上都能取到钱。最后还多给了货车司机两千块,那司机说了不少的好听话。
至于三轮车的那位老伯,就更好打发了,他说让赔一辆新的三轮车给他,刁小司问他多少钱,老伯就说400,刁小司给了他1000,老伯反倒还不好意思了,死活不肯要。刁小司解释说,这里面还包括今天晚上你的辛苦钱300块呢,剩下的钱就当是压惊费了,老伯这才收下,乐乐呵呵走了。
龙飞甲也没走的意思,就一直看着刁小司把事情处理完。还没等刁小司说句感谢的话,他嘴里先吐出一句:“能请我吃个饭么?我饿好几天了……”
刁小司傻了半天,愣是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