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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下一场比赛还有一点时间,稍微打发打发时间吧。”
对叶山和材木座说完后,我离开了场地。
就这样朝上座的方向迈着脚步。
现在其他比赛还在进行着,应当正好是准决赛的第一场,柔道部和户部他们的比赛。
叶山和三浦他们应该正一起观看这这场比赛,材木座因为无处可去,化身成了地藏菩萨。
另外,位于上座的人也在看着这场比赛。只不过是一脸无聊的样子。
是柔道部的前辈。名字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虽说我既和他没有直接的关联,也没多把他当做前辈,不过现在还是先这么称呼他把。
“前辈。”
我来到上座前,站在他身旁搭话道。
于是,前辈似乎觉得很麻烦地朝这边转过头来。可能因为是不认识的面孔,在一瞬间露出了疑惑的样子,然后立刻为了掩饰而粗鲁地回应道。
“喔。”
在确认到有好好地回应之后,我继续说道。
“柔道部的纳新比赛您觉得怎么样?”
“……是呢。也不赖吧。像这样玩乐也就只能趁着高中时代了呐。”
前辈不慌不忙地,好像是在填补话语的空白一样的一面扇着扇子一面说道。
我一句一句如咀嚼一般地听取着这些话。
原来如此,是这种言行的人吗?在确认到和之前观察练习情况时的印象没有区别后,我也张口道。
“说的是啊……。我们在接受城山的委托时也考虑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们觉得这样的玩乐也是很重要的,能吸引到人。”
听到这话,前辈直直地看向我,大大地眨了两三下眼睛。
“……啊啊,是你们特意招过来的吗。不过只是玩乐的话可长不了什么本事,还是不要太惯着城山了哦?这世间可是比你们想象中的更加严厉哦。不趁着现在好好练习或是学习的话,到时候可没人管你们。”
对“啪”地合上扇子后前辈说出的话语,我差点笑喷出来。接着,代替笑喷这么说道。
“您说的是。啊,对了,前辈也来比一场怎么样?”
“……诶?啊、啊啊。……让我考虑一下。”
“您有意向的话随时都可以。”
留下告辞的话语我从上座离开了。应该是对我的对应感到不爽,我感受到了像是在惊异一样的粘着的视线,然而我也将这些都抛在身后。
差不多到我们比赛的时间了。虽说本来那两个人就能拿到两胜,我不在也无所谓就是了。
在我朝着材木座的方向走去的途中,刚好做完比赛裁判的城山靠了过来。
“……你和前辈说了什么?”
看来是被看到了。又是位处在上座,而且城山大概也很介意着前辈吧。
“没什么,只不过是表演的碰头会而已。”
“表演?”
城山有些粗糙的土豆脸转动着。
“啊啊,是啊。还没和你说过呢。决赛,我和前辈要在大将战交手,你来做裁判。”
“这倒没什么关系……”
“那表演就拜托了。”
“嗯?”
城山一脸讶异地歪着脑袋。
× × ×
准决赛结果我也没有出场,要说我做了什么的话,只有在比赛之后将处理材木座汗水用的墩布递给了柔道部而已。
比赛以材木座和叶山取得两胜后挺进了决赛。材木座的湿哒哒防御和叶山的过肩摔再次成为了胜负手,最终我毫无作为就来到了这一步。
决赛的对手是击败了户部他们的柔道部。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帮家伙就输掉了。
顺带一提城山因为是部长,作为让步并没有参加这次的比赛。出场比赛的是津久井和藤野,以及不知道叫啥的一个家伙。因为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就随便取个山芋的名字好了。
一面用余光看着新薯类三兄弟上场,我们也做起了决赛的准备。
接着,一直都只在远处观看的由比滨和雪之下啪嗒啪嗒走了过来。
“怎么了?在比赛之前我不想被人搭话。”
听到我这话,雪之下用完全不在意柔道场的热气一般的清凉声音回答道。
“那你一年到头都在比赛呢。”
“基本上是对的。所以,有什么事?”
我轻快地无视掉雪之下的讽刺后,由比滨“哎”地举起手回答说。
“因为是最后的比赛了,所以过来加油。”
“啊啊,那真是多谢了。只要能有我的出场机会呐。”
我说着看向了叶山和材木座,那两个人的话,令人意外地就这么赢了都是有可能的。
“有的吧。不这样的话就什么都解决不了了。”
雪之下仿佛看破一样地说道。虽然很奇怪雪之下实际上到底了解到了哪个地步,不过让这家伙这么一说就有着奇妙的说服力所以很让人头疼。确实,这样的话就无法将事情结束掉了。
“……说的是呢。”
“没错没错!为了柔道部也要加油!”
由比滨什么都没想地向上扬起了手臂。不过,我实在没有顺势跟着照做的心情。
“也不光是为了他们。”
“诶?”
虽然由比滨一脸疑惑的“那是为了谁啊?”的问道,不过在我回答之前比赛时间就到了。
决赛从先锋战开始就波澜万丈。
在互相行礼致意后五秒。
“唔吥”
伴随着“砰”地激烈的冲击声,回响起好像勇者斗恶龙里撞到墙上时的声效一般的平凡的声音。
重新集中精神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好似捞上来的海狮一样的玩意在翻滚着。看来是材木座被摔翻了。一动也不动。
裁判高声宣判着一本。
“那个材木座竟然……输了……”
难以置信,至今为止都强的一塌糊涂的材木座竟然这么干脆就被……难道和饮茶是一个地位的吗,那个家伙。(注:龙珠的饮茶,初期的宿敌,后期的杂鱼。)
“大概是柔道部对那种手感已经习惯了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坐到我身旁的雪之下解说道。
“咕、黏糊糊地反而适得其反了吗!”
“真恶心……”
在身旁体育坐的由比滨又追加了精神攻击。踹尸体可不好。
倒下后一动不动的材木座被柔道部员滚到了一边。如同吸水的海绵一般带着水汽的材木座在搬走后,地面就像蛞蝓爬过一样。接着就被“嘿”地扔到了场外。
期间场内一直在骚动着。看来是受到了材木座被华丽秒杀的冲击。然而,下一场比赛的准备刚一完成,沸腾的欢呼声就令骚动的声音弱了下去。
先锋战的冲击,也在欢呼叶山的声音面前黯然失色。
决胜战,以及绝对不能输的战斗。和那个基本上都要输的最终0…0逼平的绝对不能输的战斗不同,这次是真的不能输。要是在这场中坚战输掉的话我们就确定输掉比赛了。
观众们的热情极为高涨。海老名同学自始至终笑眯眯地大声送来声援,三浦也仿佛叶山赢了就要脱似的——都到了让男生们无比期待程度的兴致勃勃。还有户部吵死了。
“比取谷君”
站起身的叶山的声音,在这欢呼声中也完全无法被掩盖地,清晰地传了过来。
“啊?”
“你还是做做热身比较好哦。”
话音未落,叶山已经迈出了脚步。含蓄但同时略带傲慢的无与伦比的获胜宣言气死人地与这个男人相称。虽说有些不爽,不过这家伙实际上就是会赢所以很头疼。
另外,将观众带入混沌之漩涡的叶山旋风在叶山向比赛场地走去的过程中到达了最高潮。
突然觉得海老名同学一下子安静起来,结果就发现她脑门上正搭着湿手帕睡在三浦的膝枕上。什么情况,她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而想到了什么……
叶山终于和对手正面相对。
就在这时,柔道场的大门被出乎意料地打开了。
“啊~~!终于找到了~。叶山前辈~去参加社团活动啦~~”
和柔道场内的紧张感完全不符的拖长音。仔细一看,是一位身着粉色t恤,有着亚麻色中长发的女生。完全无视周围的气氛,就这样径直走向叶山身旁。
对于惊呆了的众人,她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一看到这个孩子的身影,叶山罕见的动摇了。
“彩、彩羽……”
“就因为叶山前辈不在一年级生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啊、呃,哎呀。现在有点不方便”
叶山在斟酌着措辞,然而那个彩羽妹妹却完全不听人说话地,揪住了叶山柔道服的袖子。
诶,这孩子是谁啊……。
当我正纳闷的时候,从观众席站起身的户部说道。
“不好意思,彩羽。我会回去的,先饶了隼人吧。”
“啊、户部前辈的话没关系的。”
被这样微微一笑的端庄地拒绝,户部除了“哦、哦……”之外也无话可说,只好再次坐了下来。
“是叶山和户部的熟人吗?”
我来回看着由比滨和雪之下问道。雪之下应该是不清楚,只是一个劲地摇着脑袋,不过由比滨似乎是心中有数。
“啊,是一色妹妹。一年级足球部的经理。”
哦哦,一色彩羽。切,记住了,作为危险物的意义上。
……那个真的不太妙。那女生绝对很不妙。对软乎乎温和和系的美少女要多加留心——我的幽灵在低语着。(注:这句的出处是攻壳机动队)
那个叫一色还是什么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足球部的可爱女经理在确保了叶山之后,打算就这样直接带走。
就好像小公主的任性一般,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责怪她。
“还是姑且制止一下比较好吗?”
在此之中似乎只有雪之下一人打算行动。不过,似乎她也不知道要怎样行动而向我进行着确认。
“没,那个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吧。”
“是吗?”
虽然雪之下讶异地这么说了,不过我说你从刚才起也一直维持着正坐,一动不动不是吗……
不过,嘛。对于公主的调皮捣蛋就算冰之女王没有作为也没关系。要说为何的话,另一位女王会行动的。
“我说你”
如摇曳的盛夏炎阳一般起身的三浦。
“现在隼人可是很忙的?”
那声音仿佛要将闻者的耳朵烫伤,不过对微风公主却效果平平。
“诶~~不过啊,社团那边很不妙呢……”
“哈?”
一色用春风和煦的声音刚一反驳,三浦就着起火来。
“嘛,算了算了”
可能是觉得场面实在剑拔弩张,叶山插入其中安抚起了三浦。于是,一色就在叶山背后拽着衣摆地瑟瑟发起抖来。
这如同小动物一般的举止更加触动了三浦的神经。三浦埋下头,“嘶——”地像风箱一样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隼人,你先去社团活动也没关系哦。我呢,和那个孩子,稍微有点话要说。”
“诶”
叶山发出语调上扬的声音,僵住了。
在视线的前方,是抬起头来的三浦。
“社团活动,要加油哦…”
这恐怕是我第一次见到三浦的极品微笑。
三浦就这样拖走了一色。一色虽然发出了“叶山前~辈~~”的类似悲鸣的声音,不过三浦还是将其完全无视地带走了。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叶山也从后面追了上去。
“抱歉,比取谷君。我很快回来。”
一边说着一边朝我双手合十,叶山奔了出去。
没,这个绝对很快回不来的吧……。对那边的场外乱斗大家肯定也会十分在意的……。
大家也都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交头接耳地担心着。
真是在要命的时候派不上用场的男人啊。不过,也帮我赢到了这个决赛所以就不追究了。
剩下的问题是这个中坚战要怎样度过。
“要、要怎么办啊,现在。”
保持着体育坐的姿势,由比滨蹭着地面靠了过来。
“不战而败吗?不对,应该是由我顶替出场吧……”
“这样的话,最后还是会不战而败不是一样的吗?”
确实正如由比滨所说。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呢?正当我歪着头的时候,从身旁传来了冷静的声音。
“不会不战而败的。”
哦,不愧是雪百科小姐,对柔道的规则也很清楚嘛。
“我出场的话就没问题了。”
一边说着雪之下蹭地站起了身。没,这也太自我规则了吧……。
“哎呀,不能这么做的吧。”
“就是说啊!要女生上场比赛什么的”
虽然我们俩都试着阻止,但雪之下完全充耳不闻。
“我不记得有限定女生的参赛资格。而且这也不是正式的比赛。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有问题的啦!不行啦!绝对不行!”
对理论以情感论正面对抗,鼓着脸的由比滨这么一说,雪之下终究还是畏缩了。
嘛,这里也没有强行让雪之下出场的必要。
虽说对手是柔道部的,毕竟也是一年级生,如果是红薯和山芋的话,我大概也有办法应付的。稍微向那边确认了一眼,只见那三个薯类聚在一团说着悄悄话,还看向雪之下脸红起来。
……呵呵,明明不过是薯类还蛮嚣张的呢。
“让我先上场吧。之后叶山会回来也说不定。”
虽说可能性并不高,不过还是这么做更好一些。
正当我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的时候,雪之下突然拉住了我的衣摆。我一下子扭到了脖子。
“诶呼,疼疼……干、干嘛啊?”
我因为预想外的地方受到的攻击而一边咳嗽一边问道,雪之下用比平时还要笔直的目光朝我看来。
“那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哈?”
我反而想问问这质问有什么意义。看到我一脸不高兴地反问,雪之下以冷静的声音淡淡说着。
“这个计策虽然满是漏洞,不过这都是为了之后能将那个前辈引出来和他比试的计算不是吗?”
“……”
确实,是这样的。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筹备的这个活动,这个地点,这个舞台都是为了让那个前辈上钩而存在的。考虑到至今为止付出的劳力,在这里放弃才是愚蠢的选项吧。
只有在最棒的舞台,计策才能最有效地发挥机能。若是要从若干的手段之中,选出最有效率的策略的话,还是让雪之下在这里出场比较好。
对我因冰冷的视线而清醒的头脑,雪之下说出了仿佛泼来一盆冷水的话语。
“另外,你也没必要担心。”
接着,以充满战意微笑朝着自己的对手瞪了过去。
“简单来说就是一次都不被碰到就没关系了呢。”
“是这种问题吗?!……至少、至少换个衣服吧?”
放弃说服雪之下的由比滨声音里带着哭腔。于是,雪之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嗯地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呢。”
“好!我们走吧!”
一旦决定由比滨立刻行动起来。拉过雪之下的手冲了出去,不到十分钟的工夫又回来了。
由比滨疲惫不堪,不知为何衣着凌乱,与此相对的雪之下却仪表堂堂。
雪之下身着白色的剑道服和青色的裤裙。头发梳成一束,扎了起来。顺带一提,绑成了和前几天一样的团子头。
“这打扮怎么回事……”
“是向女子剑道部借来的!”
相比疲劳的样子由比滨的声音却十分精神。
另外雪之下也时而扭过身子时而挺直身子,像是确认自己的打扮一样整了整衣领。
“那就开始吧。”
说着,朝比赛场地的中央走去。
一直在观望着事情发展的观众们,也为雪之下凛然的身姿鼓起掌来。
虽然负责裁判的城山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歪着头,不过在和我对上视线后稍微考虑了一下就点头了。
看来是把这个也当做“表演”接受了。没,这个并不是的……。
重新开始的中坚战,雪之下对阵红薯还是白薯的。两人就位后目光相交。在眼光重合的时点上雪之下就已经赢了。
在旗子挥出的同时,响起了开始的号令。
瞬间,对手像弹簧一样的启动了。因为对方是女生,大概是觉得只要抓住之后用蛮力放倒就能赢了吧。
然而,这建立在对方是一般女生的情况下。
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与谁为敌啊?那可是雪之下哦。单单规格就在县内首屈一指,计略谋略勇武姿色都无比优秀,性格在沉着冷静的同时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