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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她的身边总是吹着凉爽的风。
“如果有风的话,会怎样?”
‘会很舒服啊。’
“我问的不是这个。如果借用风神的力量,可以做到什么事呢?”
‘看拜托的是什么了……想把那个坏女人切成碎片是很简单的哦?’
很危险的说法。
不过其实还是那个叫做伊格尼丝的女人更危险些。
“那么,作为人狼的你,为什么要到人群中来呢?一直到最近不都是隐藏起来的吗?”
‘嗯,一个理由是来找夫婿的。’
少女很高兴地说着。
“大都市里面也会有人狼吗?”
‘不是的。’
少女摇晃着帽子。
‘啊,也许会有吧,不过来找的是作为人类的夫婿。嗯?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在思考有关遗传和交配的事情。这种情况下,人类和人狼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看要怎么养育了。’
追风者猛地一握拳。
虽然我不是太明白,看来事情就是这样。
“那么,要怎么找呢?”
看来这个女孩不谙世事。
没有什么比这种情况更危险了。
‘嗯,我也本来特别担心……不过,做起来比计划容易。’
“也就是说?”
‘我到这里之后就找到了。’
“嚯,那真是太好了。”
‘嗯!’
少女高兴地微笑着。
“那么,是谁呢?”
‘克绮!’
少女很精神地喊出来,然后红着脸低下了头。
“叫我什么事?”
她突然叫我的名字,于是我反问她。
‘就是克绮。’
“克绮怎么了?”
‘就是我的夫婿。’
少女用抽筋般的口气说着。
她说话的意思,我慢慢地理解了。
“我,是追风者的,夫婿?”
‘是啊。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少女的眼睛就好像是纯真本身,她看着我。她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疑问,像是把一切都寄托于我的小狗。如果她有尾巴的话一定在左右摆个不停。
我不禁产生了罪恶感。
“……好像是哪里有误会。”
‘哎?’
少女呆住了。
“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决。你把我当成夫婿,是什么时候的事?”
‘哎,可是……’
少女眼睛渗出了泪光。
她用手背擦着眼睛。
“……从头想吧。先是在拉面馆见面。是那时候吗?”
好像她说过一生的恩惠什么的。
我替她付了饭钱,就是与她约定后半生,有这样的文化圈吗?
‘不是的。那个时候,我只是想,这个人真好。’
“那再往后……今天见面了。”
‘嗯。’
少女点着头。
“我们说了话,被伊格尼丝袭击……”
‘那之前。’
之前?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最开始……你从电线杆上面跳下来。”
从高处跳下就是求婚的象征?
虽然说蹦级是成人的仪式吧……
‘之后。’
“那就是,你还了我钱……”
‘对对,再往后。’
“嗯……我问了你的名字。”
名字?
……
当时,少女的脸色变得鲜红。
她用一只手挡住脸,稍微退后了些。
“我叫九门克绮。你呢?”
‘唔……那是真名?’
“是的。”
我轻轻点点头。
‘抱歉,让我稍微考虑一下。’
“……?不要紧。想考虑多久都行。”
……
‘就是那个!克绮问了我的真名。’
追风者在说真名的时候用了重音。
“啊。”
少女满脸不安地看着我。
“是这里啊!”
‘就是就是!’
少女高兴地微笑。
‘你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诉我了。’
“询问真名,就是要申请结婚吗?”
‘嗯。……如果不是夫妇的话,不会告诉对方真名的啊。’
--名字的规矩,还有这种事?
“那,追风者,这个名字是怎么回事?”
‘是婚名。’
“婚名?”
‘专门为克绮准备的名字。所以,我是克绮的,未婚妻。’
少女脸颊微微泛红,一直看着我。
我慎重地组织着语言。
“我们所说的名字,和你们的真名,似乎是不一样的。”
‘哎?什么意思?’
“你们的真名,一般不告诉别人吧?”
‘嗯,要是被坏神知道了,会很麻烦的。’
这种事情也许峰雪会更在行……
以前的人,大概就是把真正的名字藏起来,绝对不会对别人说。要是真名被别人知道了,实体就会被支配,大概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这样的话,互相透露真名,就是表现最大限度信赖的好意……男女之间,就是意味着婚姻了。
“我这个九门克绮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是个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的名字。”
‘是,是吗?’
少女看着我的眼睛,有些惊慌。
“所以……大概和你们的称呼用的名字更接近。”
‘这样啊……那么城里的人们,真正的,真正的名字怎么叫呢?’
“没有。”
我说完,少女有些发楞。
‘那……克绮,你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吗?’
“也可以这么说。并不只是我这样。”
‘那……这么多,这么多的人,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吗?’
“就是这么回事。”
少女低下头……然后抬起头。
不知为什么,眼里渗出了泪水。
“怎么了?”
‘太可怜了。从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这么生活。这岂不是……太可怜了?’
“这是主观的问题。我没有因此感到可怜。”
……也许说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比较妥当。
‘不对,绝对是可怜的!’
追风者一步也不让。
“这件事,下次再讨论吧。”
“回到上一个话题……就是说,我告诉你九门克绮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有想你求婚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了……’
少女不知是朝哪里点了头。看来是很受打击。
她甩甩头,终于还是露出了笑脸。
‘嗯,看来是给克绮添了很多麻烦。’
“没有添麻烦。只是有一个误解。你还救了我的命。”
‘那,我就先离开了。’
“去找夫婿吗?”
‘这件事也要办……还有其他的事呢。’
“那,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就来和我商量吧。电话的用法……知道吗?”
‘嗯,知道。’
“那么,就用上次给你的号码打给我吧。”
‘好的。谢谢你请我吃拉面。’
少女站起来,转过了身。
‘对了……克绮要是也能找到自己的真名就好了。’
“是好还是不好,找到真名之前是不知道的。”
‘我来帮你找吧?’
“等你有空的时候吧。”
我点点头。
‘那,等我找到夫婿了,再来找你。’
“嗯。能找到就太好了。再见。”
混杂的拉面馆里,少女嗖嗖地穿过人群,消失在入口处。
拉面馆里,一时弥漫了冬天山野的味道,但很快又被鸡块的香味盖住了。
‘啊,克绮君,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
房东小姐在大门前等着呢,她手里拿着笤帚。
‘这季节打扫起来太不容易了……’
“为什么?”
‘你看这些银杏的树叶。’
银杏树叶落了满地,房东小姐正在把它们扫成堆。
“银杏是问题所在啊。”
‘倒不是问题……因为银杏漂亮才种的。’
“也就是说,同一片树叶,长在树上就是漂亮,落到地上就成为了垃圾。”
‘嗯……是这样吗?’
房东小姐开始思考了。
“我先离开了。”
我行个点头礼就从她身边穿过了。
‘……等一下,你的脚怎么了?’
“哎?”
听她一说我才终于意识到。
刚才我的右脚受伤了。
因为我看到了追风者的伤势,就觉得这点小伤没什么……但是如果以通常的标准来看,这确实是比较深的伤。
‘摔了?还是打架了?’
“唔……”
我苦恼了一会儿,说了真话。
“有个患有杀人快乐症的女人来杀我。”
房东小姐的眉头皱了起来。
‘反,反正还是先消毒吧。跟我来。’
“嗯。”
房东小姐拉着我的手,朝她的房间走去。
‘啊,哥哥。’
“我回来了,惠。”
‘小惠。’
‘怎么了?’
“稍微受了些伤。房东小姐正要给我治疗。”
‘那,那个……’
‘小惠也来吧?’
‘好的。’
我受的伤用于展览?
我虽然这么想,但是没说出口。
‘来躺在这里。’
惠看着我躺下。
我的脚放在房东小姐的膝盖上。
‘哎呀……’
房东小姐看着我的伤口,皱起了眉头。
我仔细一看,我袜子脚腕的部分粘着凝固的血块。
‘看来得用剪刀了。’
她用剪刀咔喳咔喳地把袜子剪开。
‘会有点疼的。’
她最后有些用劲。我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哥哥……你怎么受的伤啊?’
“被沥青的碎片刺的。”
‘摔的?真有能耐。’
“不是摔的。”
‘那是怎么弄的?’
“有个患有杀人快乐症的女人狙击我,没打中,打在地上把沥青弹起来的。”
房东小姐用脱脂棉擦着伤口。
抹的消毒药很痛,我脖子根都感到酸疼。
‘好了。伤口不是太厉害,不用缝。男孩子嘛。不过最好别洗澡。’
‘等,等等啊,杀人快乐症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那个意思。用步枪和日本刀……”
房东小姐轻轻按住了我的嘴。
‘停。谈话到此为止吧。受伤之后要好好休息。’
我确实受伤了,所以对休息没有异议。
房东小姐很熟练地用绷带给我包扎上了。
‘哥哥,没事吗?能站起来吗?’
“没事。”
我明明说了没事,惠还是抓住了我的手。
“那我走了。房东小姐,谢谢你。”
‘不用谢。别太乱来哦。’
“在我能办到的范围内,我尽量。”
‘啊,谢谢你了。’
‘嗯。’
……
‘哥哥……晚饭吃过了吗?’
我们从房东小姐的房间出来,上了楼梯就是我的房间。惠一直握着我的手。
“我吃了很多拉面。要是有什么清淡的倒是想吃。”
‘知道啦,一会儿给你送来。’
“谢谢。”
‘……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啊?’
“嗯,我会的。我进去了。”
‘嗯,一会儿见。’
我进了房间,开了灯,倒在床上。
伤口开始疼了,就好像是刚刚想起来要疼似的。
--那个女孩,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想着。
看起来我比想象中的要累。我躺下身就觉得头很沉,根本不想看书……平时我基本不开电视的,这次我把它打开了。
‘……现在牺牲者案件已经是第五件,这成为了战后最恶劣的惨剧。’
主持人左上方是一张黑白照片。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相不太好。难道就拿不出一张稍微好点的照片吗。
我赶快换了频道。
这就是早上峰雪说的事件吧。
而且已经有五件了。
听着新闻,我逐渐得知的事实,越来越具有威胁性。
第一,发生事件的地点,都是在市内。
第二,都是在一周内发生的。
这简直就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警察是根据现场的信息来找出犯人。
所以进行多次犯罪的话,行动的基本原则就是不要暴露出是同一人所为。
如果是个住在东京的人,那就要去大阪、北海道、熊本,相隔一段间隔,用不同的方法杀人,这样就难以确定犯人。
很多连续杀人案件的成立,都是这种规律。
反过来说,如果从线索推出是同一案犯的时候,基本已经开始了逮捕的倒计时。
结果这次案件的犯人,在这个狭小的城内短时间进行了五起犯罪,即使是已经被推定为同一案犯,还是没有被逮捕。
我重申一遍,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考虑到日本警察的优秀,换句话说,就是对于人类来说,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至今为止的牺牲者,都是被锐利的刃物切裂全身,并且身体的一部分被咬掉了。警察认为是同一集团犯罪而进行着调查,对于宗教团体的关联……’
锐利的刃物。
突然我心里面闪了一下。
……
“我问的不是这个。如果借用风神的力量,可以做到什么事呢?”
‘看拜托的是什么了……想把那个坏女人切成碎片是很简单的哦?’
……
被切碎的人。
我并没有亲眼看见。
但我知道,有那尖锐的指甲,可以很轻易地把人切碎。
警察的前提是把人作为逮捕对象。
反过来说,他们没有试图搜寻超越人类常识的存在。
……
‘跟我来吧。要是你不想被那豺狼吃了的话。’
……
然后就是被咬碎的尸体。
我想到这里,不禁摇摇脑袋。
要是连续杀人犯的话,那个女人……是叫伊格尼丝吧?……她才更像呢。
虽然难以想象那个伊格尼丝咬尸体的样子……但也不是绝无可能的。
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吧……
我听到敲门声,转过身来。
“请进。”
‘哥哥,是我。’
“怎么了,惠?”
惠开门进来了。
‘晚饭。’
惠手里没拿东西。
‘我想了想,晚饭的材料,哥哥的房间里有。’
“是吗。”
‘我现在做吧,哥哥稍微等等。’
“好的。”
我躺在床上。
我闭上眼睛,做饭的声音仿佛就在我耳边。
叮当作响的餐具。菜刀的声音。惠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吵,反而听着会觉得安心。
‘哥哥,做好了。’
我听到后站起身,慢慢伸个懒腰。
‘来。沙拉还有……炖汤也热了一下。’
“一看就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炖汤要吗?哥哥说想吃清淡的,就做了沙拉……’
“两样都要。”
“我开始吃了。”
‘我也开始。’
‘好吃吗,哥哥?’
“好吃。”
炖汤这种食物,放了一天之后味道会渗进去,变得更好吃。
萝卜的甜味,肉筋的味道,变得更浓厚了。
‘真的?’
惠满眼的猜疑,看着我。
“我觉得好吃,于是才说好吃。
这当然是主观感觉的表现,并不代表一般性。
惠不觉得好吃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哥哥,时常说些奇怪的话。’
“这是主观上的不同。从我的角度来看,是惠说的话奇怪。”
‘刚才也是……’
惠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怎么了?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说出来比较好。”
‘哥哥……知不知道踌躇和细腻这些词?’
“作为单词可以理解,但是关于用法没有自信。”
‘是吧……’
“通过对刚才对话的观察,惠现在是在踌躇吧?”
惠点点头,脸色有些支离破碎。
踌躇……
“内容是……关于我受伤的事情吧。”
惠又点点头。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明白。
‘有什么踌躇的呢?直接问就可以了啊。’
惠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又面对着我。
‘刚才……哥哥说被步枪狙击……’
“是的。被狙击了。虽说没击中吧。”
‘要是打中的就不会是这副表情了。’
“是的。”
‘那个……不是玩笑吧。’
“不是玩笑。”
话说回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