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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还真是怕痒的身体。顺便说句汤和饭都烧多了,强制多吃哦!三碗起码啦!”
过了几天,从魅音那传来消息说,鬼婆婆已经知道我逃走的事了。
“那么,怎么样?”
“鬼婆婆可气啦。如果回兴宫的话,立即抓住押送过来!”
“果然哦。那么父亲的动向呢?”
“在亲族会议上询问有没有把诗音藏起来啊?但是,也并没有在镇里面进行寻找。”在亲族会议上询问,大概只是在鬼婆婆面前装装的。既然没有在认真寻找,就说
明对我的存在暗中是认可了。当然,界限是我不能公然地跑去引人注目的地方。
“看来老妈是暗中帮了忙呢。”只有老妈是真的会体谅我的生存方式的。她在拥有园崎家血统的人当中也算是个另类了。本来,园崎家的下代首领应该是母亲的,但是
却被剥夺了资格,由作为孙女的姐姐替补了。尽管现在是过得很平静,不过母亲很久以前开始就是个另类,这是不变的。所以,对于被园崎家的混帐规矩差别对待的我,母亲从以前开始就站在我这边。
“老爸最初也很生气哦?不过老妈不断安慰他。不管怎么说,老爸是赢不了老妈的。”
“OK,谢了,还有什么事吗?如果到最后真的不行的话,我只能从这里离开。为了不给葛西啊、义郎叔父啊、还有母亲,这些照顾我的人丢面子呢。”
“…………………………………”
“阿姐,现在你在想什么我明白啊。为什么流着同样的血的姐妹,却只有诗音要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魅音沉默着肯定了。
“只有诗音要这样痛苦,绝对不公平。”
“谢了,阿姐,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
“你要出门的话跟我联系一下。你随时可以变成魅音的。”她用抱歉的口气这么说着。这时候有些说不出话了。阿姐和我不一样,是容易陷入情绪低落的泥沼里去。所
以我用毫不在意的口气说:“多谢啦,实际上真是帮了大忙啊。那么,我挂了哦,再会啦!”
■日记(第二天终了时)
沙都子在我的背上,偷偷地哭了。泪水和鼻水把我的背都打湿了。拼命地叫喊着的叔母,看来也已经是体力不继了。接着,注意到时钟已到了下午一点,粗鲁的话一
直叫到现在,终于算是收工了。
沙都子已经哭了很长的时间,因为疲惫显现出朦胧的表情,低着头。即使叔母已经不在了,好象她也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解放了。
“都结束了,沙都子。”沙都子猛然抖了一下,眼睛中恢复了生气和泪水。她抬起头来望着我。
“……………………”她明白是什么结束了。她的眼睛表明,她只是想亲耳听我把事实说出来。不过说真的,我是彻底精疲力竭了。这样的事还得跟妹妹用语言说明,不由感到有些烦躁。
“已经不用再听她说话了。所以,那个,睡吧?”沙都子继续流着泪,趴在我的身上。接着又无声地哭着。她的颤抖令我的背感觉真痛。每次回望过去,都想着我必须
要保护沙都子,除我以外谁都不能保护她。
“好了,刷牙吧,然后铺被子。睡吧。”沙都子害怕着,然而展现出点笑容,点了点头。我的头昏胀着。随着全身的紧张感松弛下来,深夜1点的睡眠感扑面而来。在沙
都子洗脸时,我拖着腿去了厕所。看着自己的小便一滴滴进入便器。我放下心来。
我有一种自己被吸入便器里面去的错觉。
已经想不起来了,今天叔母是为了什么事骂成那样的……?
■第三日
■与悟史君的初次相会
这是个想懒散度过的下午。我就算出去买东西,也得事先和魅音通个消息。(通消息很快成了习惯,现在也不觉得麻烦了。)所以当然的,我要买东西都是集中在一
起买的。今天也是这样,我这个那个的不停把东西从商店往家里搬。
“嗯,这个买了,那个…啊对了!今天是百元促销日啊!全忘了!”这么想着,我很有干劲地挥动双手,立即跑过去了。掀起一阵小旋风。这个小旋风不小心碰到了堵塞
道路,实在是停地很不对位的摩托车。
“痛!哇这个什么,谁停成这样的啊!”心情很好的我毫无犹豫,对着讨厌的摩托就是一脚。摩托有三台,象多米诺骨牌一样全倒了。因为倒得很漂亮,自己还觉得挺
有趣。心情好的我有时候实在是很粗心。摩托的主人就站在不远的地方,而且面相不善,我都没注意到。踢倒了摩托就得意洋洋想跑路的我,被一把抓住衣领,然后拉到
昏暗的小巷里去了。然后就是一顿臭骂。因为这个舞台转换速度太快,一下子我脑子就懵掉了。
“小赤佬!看侬做了些啥事体!”“娘西皮的!老子看你是活腻味了!”“你丫的说这咋办啊,瓜娃子!”
哇,这些人会不会说日本话?真是完全听不懂,我一边想一边苦笑着想。如果把他们的话按照好意来翻的话,就是他们对于自己的摩托被踢倒感到非常愤慨。想让我
立即谢罪,然后将维修费用、慰问费用立即以现金奉上……就是这么个感觉。我是这么想的,他们呢?
“奶奶个熊!你割舌头了你啊!不说话!”
“啊,对不起,你们的话翻译不过来。”
“啊?你耍啊你!”
这个事情我还是明白的。把车停成那样,总会碰到什么人降下天诛。如果公然做这么没有规矩的事,那么遵守公共道德的人就倒了霉。我尽管想那是偶然事件,不过
以神的观点来看,就是天罚。但是神把我作为工具惩罚了那些不按位置放的摩托,现在对于被拉进巷子里,遭受不良三人组包围的我,又该怎么办呢?大大叹了口气。其
实我对现在这种状况,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害怕。要说为什么,就是我并不认为这是危机。三个大男人保卫一个女孩子还在骂骂咧咧,其实对他们反而不利。首先就是性别
及人数上,就算我有八分错,对着女人乱喊的男人自然就被当成是坏蛋。而且人数是三比一,有点暴力的话,无论多么公平,他们都算失败了。而且如果不只是谢罪还要
钱的话,简直就是勒索,这对他们是致命伤。有这么多致命条件组合,大众正义一定在我这边,胜负结果显而易见了。实际上他们也想到在公众面前这样的行为很坏,因
此才拉我进这巷子里来,这我也十分理解。
“靠靠靠!你耳朵长毛听不见啊!”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几乎无胜算的。首先他们的对手是我。是“园崎魅音”。在兴宫袭击我简直是愚蠢透顶。和雏见泽有关的人立即就
会聚合起来,他们是不会原谅粗暴对待同乡的外敌的。而且他们还完全不熟悉这里,不然不可能会不要性命地招惹“魅音”这号人物。这条小巷看上去是人影也没有,但是在一定的时间,当地人是会作为回家的近路使用的。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这里就是许多人的主要回家路线。而现在就快是黄昏了。只要再拖延点时间,这里就会有不少人经过,这些家伙就不得不败退。也不用花什么力气,只要我继续无所谓地和他们吵下去好了。就算有些恶言恶语,加上抓衣领,其实也算不上是暴力。得因为他们接受过女士优先的义务教育而干杯。但是,毕竟我带点魔性,就想和他们玩上一玩了,于是更装出一副恶人的样子,嘴里说着狡辩之词…这是小恶魔的趣味。老实说,只要我装成是一个可怜的牺牲者就行了,就象是个悲剧主角那样,一下哭出来男人总会收手。如果是回避危机那这么做就行,但我的目的是要把事情搞复杂,象这样强悍的女子渐渐地屈服,有点萌要素在里面,或许更好。是不是行得通呢?也只有我和魅音吧能做到吧?嘛,我也可以做得比魅音更高阶哦☆
“你、你们也不用这么烦吧!我不是道歉了吗…”看上去有点虚张声势,但是又有点害怕。稍微带点泪光…这样的感觉?说起来,听说过男人是不能自由操纵自己的泪腺
的。真是愚蠢的生物。我的气氛改变让三人组稍微一楞,但是又很快继续喷那些意义不明的骂人话。越拉越深了,无论是谁看来都是在欺负弱者的景象…
“呜、呜,原谅我吧……啊…呜呜!”
“搞啥飞机啊!刚才还那么嚣张的!”
“啊,那个,因为……啊…呜呜哇哇!”
“靠,现在要哭的话,刚才算啥呀啊!”
三人组的气势看来消退了。是不是我太过悲痛了?要是今天就这么原谅我了,那就无聊啦。正在这么想时…
“你们在干什么!没看见她在哭吗!”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作为男孩子似乎身材太过单薄了。身材单薄恐怕是任何人看到他的第一印象吧。令人感觉很有知
性的双眼,居然是怒目圆睁看着眼前这个只能用野蛮来形容的场面。
“你个小兔崽子哪窜出来的!”三人组立即断定相对于哭泣的女人,这个新出现的文弱男人显然是更容易对付,于是一起将矛头转向他。看他的样子,对于猛烈咆哮的
三人组似乎是有点害怕的,但是他对于这个局面也有觉悟。从为了救我而发出声音那一刻起,他就已有足够的觉悟了。
“闭着鸟嘴谁知道你要干嘛!啊~!”
“………………………”他到今天为止的人生,应该没有应付过这么脏的语言,所以他无法将自己正在沸腾的感情表达出来,所以他只能以目光来表达,决不退缩的决心,在那三人组看来他只是被吓得说不出话了。但是很快又明白,在气势上那三人已经败给他了。于是只能诉诸武力。三人组将他抓起来,又打又踢,最后扔到一边去了。当然他遭受了痛苦,但是只有在一边见证了全部的我,可以这么说。
他毫无疑问地获胜了。
终于,巷子里来了其他人,野蛮行径终于搞不下去了。三人组搞明白继续呆在这里已经没有好处,于是慌张撤退了。
他拍着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对着我苦笑了一下,说你没事吧?其实应该我问他你有没有事的。
“你啊,还真是会打胜不了的仗啊。下次要计算好能获胜的仗再打哦。”
“最初我也不想啊,啊哈哈哈…”他苦笑着。这是我见到他的第一面。
那三人恐怕也不敢一对一吧。就算那样不成,也可以装成没看见走开。但是他还是站了出来。
“这种勇气只是蛮勇哦。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哪。”
“哈,魅音嘴上真是不饶人哪。至少说声多谢救命吧。不是还哭了嘛。”
“没、没有哭呀!那是我的演技!”
“啊哈哈哈演技也好,啊哈哈哈!”
“喂!等一下,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哭了吧?”
“没有哦!天下无敌的园崎〃魅音〃会因为被流氓欺负就哭,不可能哇啊哈哈哈!”
“那,笑啥呀!没有相信我吧?!我半点都没哭哦!”
“好好,我相信哦相信。”
这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
他是姐姐园崎魅音的朋友。而且他不知道魅音有个双胞胎妹妹。他还以为我是把束发放下来的魅音呢。
我们姐妹从上小学开始就分开了。魅音住在雏见泽,我住兴宫。无论是学校还是
环境,都是与雏见泽完全不重合的。所以如果有人不知道魅音有个妹妹,完全正
常。可以说知道的人才是少数。我几乎就要说出来,我不是魅音而是她的妹妹诗
音,但是又吞回了肚子里。诗音可不能堂堂正正的出现在这里。
这个男孩应该是住在雏见泽的人。让他知道在别的地方有个和魅音一模一样的
人,那可不妙。所以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装成魅音。仔细一想,和他接触似乎比和那
几个不良青年打交道,更加麻烦。
“不过呢,看到魅音也有象女孩子的地方,安心了啊。”
“啊,这话还真微妙,是啥意思啊?”
“如果是魅音的话,还以为会有某种奇幻拳法瞬间把那几个人打飞掉呢。所以,看
到你哭了,老实说真是吃惊。”
“所、所、所以说嘛!那只是装成在哭!你好象一直没听人家说话呀…………………”
他把手掌放到我的头上摸了摸。就好象在摸小孩子的头一样。我好象在小时候曾
经被人这么摸过头,可是真的感觉…已经好长时间没被这么摸过了。这、这也太突然了
吧……干、干嘛用这么让人害臊的目光看着我呀…?我的脸一下子通红,都忘了怎么说话
了……
“你、你干嘛呀!难道……?”我还真是容易脸红。而他却一点不害羞,好象在做着
很平常的事一样。
“啊哈哈,没什么,这不是很好吗?”
“好?…有什么好的呀?”
“没什么。”一边简短回复着我,一边微笑摸着我的头,他的笑脸…是很难用语言来
形容的光彩照人。明明遇到他的时间才这么短。而且我从那三人组手下解放出来,他
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的说。
“那么我也该走了。”
“啊……………嗯。”对于我来说,初次见面所要经历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不存在
的。他只是偶尔拯救了朋友,并不想被报答什么的,于是马上走路,就这么简单。魅
音与他作为朋友来说,一定是互相熟知的。
所以,你的名字是什么呢?…连名字也不知道的“魅音的朋友”,拥有如同晴朗天空
那样的笑脸,又带点玩笑的感觉。
“啊啊,果然安心了呢。魅音哭了的事情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啦。就算说了也没人
信。天下无双的委员长居然会哭,打死别人也不信,啊哈哈哈哈!”他又一次拍拍屁股
上的灰,抬脚走路了。从这阴暗的小巷,走向光芒刺眼的大路。他突然又停步对我
说:“那么,明天学校见。”
“嗯。学校见。”
他的背影融入外面猛烈的阳光之中,消失了。我还是在阴暗的小巷里,坐在地
上。已经看不见他了,但我还是眺望着那光明的世界。
这就是我与悟史的初次相遇……………
“啊那是悟史啊。那副样子,再加上喜欢动不动摸别人的头,肯定没错啦。”
“哦~是叫悟史。”中午遇见的那人名叫北条悟史,平常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普通,好像白天打灯笼似的没人会注意。所以阿姐听说他会勇敢地冲出来救自己,简直不可置信。
“平常是不是很厉害?嗯,倒是经常被妹妹打屁股呢哈哈。”
“嗯?有个妹妹?”
“妹妹叫沙都子。是个非常有趣的家伙哦,有不少坏脑筋。一欺负她就要哭。是个
绝对不让你感觉无聊的小孩呢。不过,最近有些事情…情绪上有些低落。”
要知道悟史的事情,他妹妹的情报当然也需要。要把他周围环境的情报都吸收过
来。不过为什么?我要这么追根究底地问悟史的事情?这么想的时候,我突然又回想
起被他摸头时的感觉。就算没看镜子,也知道自己是脸红了。
“喂喂诗音?”
“啊?嗯嗯,没什么,接着说接着说。”
“本来呢,沙都子和她叔母的关系就不好的样子。悟史比较大,所以只能从中周
旋。沙都子要是讨厌什么人,立即就在脸上表现出来呢。”这些话使我深感兴趣。首
先,悟史和妹妹是父母双亡。现在是寄居在他们父亲的弟弟,也就是叔父的家里。那
对叔父夫妇可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夫妻。关系险恶,丈夫总是出去乱搞。见了面就吵
架,所以丈夫基本上是住在兴宫情人的家里。因为这种状况,对于突然被送来的悟史
与沙都子两人,一开始就是不欢迎的。
而且,最让人震惊的是,悟史的父母,其实就是当时大坝推进派的代表人物北条
夫妻。因此,憎恶感就更大了。不管叔父夫妇在大坝战争中是什么立场,总之是会有
所波及的。这样带来了麻烦,结果还随便地就死于事故,倒把两个小孩子给推过来
了,所以说除了憎恶之外,没有任何善待可言。经过了一年时间,沙都子和叔母的关
系越来越恶化了。女人使起坏来就是阴险。和对手是不是小孩子也没关系。沙都子最
近被欺负地一点情绪都没有了。悟史尽管看上去还很平和,但是为了保护妹妹,一定
也吃了不少苦头了。就象那么英勇地来救我那样。
“那么,悟史平常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