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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尔德发出「噼?」的询问声,不可思议地仰望着夏儿。
「没问题的。我们走吧」
夏儿再一次让西格尔德停在帽子上,踏出追赶格丽泽尔达的脚步。
3。
夏儿出行时,雷真一直送行到的跟前。
在他背后,咕嘶地,日轮的吸着鼻子。
「怎么了,日轮」
「夏洛特小姐她,对这样的妾身说我们是朋友。可是,小女却不明白。这种时候,到底该给她奉上什么样的祈祷」
「已经传达到了,你的心情」
「可是!妾身」
大量眼泪无声地流落。日轮慌忙擦干泪水。
「对、对不起!妾身真讨厌自己明明变成这样全都是,妾身的责任妾身可真是,好像总想着哭泣就能被原谅」
「笨蛋。那种事谁都没这么想过」
树丛中传来昴的声音。穿着病服的昴和六连,撑着拐杖站在那里。
「你是什么样的心情,大家——白痴雷真也——全都明白的」
「就像昴说的那样。况且,希格蒙特的事并不是你的错。是我——」
「你这大白痴啊啊啊啊啊!」
打断雷真的话,昴把拐杖扔了过来。身心俱疲的雷真不管是回避还是防御都做不到,拐杖直击后脑勺。
「事情都结束了还唠唠叨叨唠唠叨叨你还找什么犯人啊!烦死人了!」
「算了算了昴,别那么激动。伤口会裂开哦。这样的话,可就没法参加夜会了」
六连像是和事佬一样劝道。雷真很是惊讶。
「昴你要出战吗?」
「当然不是为了你!只要我使用降级权,再放鸽子的话,夏洛特酱(= =?)就等于说是今夜的了吧?」
「夏儿没有在战场上待机的义务——就算缺席也能维持参加资格?」
「就是这么回事嘛,只限今晚而已」
要是到了明天,就会有排位更高的人来参战。那个人要是在舞台上现身,那不论昴还是夏儿都要有在战场上待机的义务。也就没办法再蒙混过去了。
是顾虑到缄默不语的雷真吗,昴粗鲁地说道。
「别担心。昨晚的事大小姐已经向执行部报告了」
「——是这样吗?」
日轮垂下红肿的眼睛,点头答道。
「向他们报告了泽卡洛斯先生的妨碍工作。专门的教授正在鉴定证据。若是详细情况都查明了,也许就能让团体战的约定无效化」
「说不准,也许能以奥尔嘉小姐失去资格来结尾哦」
「我可不这么想啊」
根本不知道学院方面能值得信任到什么地步。奥尔嘉身为学生总代表,也和爱丽丝有所联系的样子。说不准,也有是学院长的棋子的可能性。
果然,哪怕是一刻也好都想要夏儿早点回来。
「夏儿她老家,离这里有多远?夜夜。你知道吗?」
「啊我从安莉小姐那里听说,走铁路和马车要花八个小时以上」
「还真够远的呐」
不过,也只有相信她能回来了。
暂且,把哭着鼻子的日轮交给昴,雷真和夜夜两人,先返回了宿舍。
仿佛现在才感觉到疲惫。在夜会开始之前,一点点也好都想恢复一些体力。
「那个,雷真代替夏洛特小姐,夜夜必须要战斗?」
走在路上的时候,夜夜很不情愿地说道。
「反正先使用卑劣手段的也是那边,趁这个时候,夜夜把奥尔嘉小姐」
「不行」
雷真用力握住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正如夜夜所说,要是能代替她战斗的话,那会有多好。
可是——
「要是不守护好夏儿的荣耀,就等同于比劳之名已死了」
这是夏儿的战斗。说这是名为夏洛特·比劳能成为一流的魔术师,还是到二流为止的重要时刻。
「夏儿她一定会回来的。而且会变得更强。所以,相信她会回来吧」
「我明白了唉,雷真?你怎么了!?」
夜夜的脸,很不可思议地旋转着倒了下来。
——不。倒下来的是雷真才对。
意识到的时候,雷真已经趴倒在了石板路上。
「振作点啊!是受伤了吗!?是生病了吗!?」
「抱歉,夜夜稍微」
「稍微?稍微、什么?」
「睡一会」
意识“咻”地远离而去。毫无反抗之力,雷真便已经沉浸在睡梦的世界当中了。
「这、怎么回事,这个惨状?」
雷真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一片过激的景象。
是被夜夜搬回来的吗,自己躺在宿舍房间的床上。床单凌乱,床上散落着洗脸盆和水壶等等,被水浸透了。
在那正中,夜夜和日轮噙着眼泪互相瞪着眼。
不管夜夜还是日轮都只穿了内衣。全身的肌肤都暴露无余。
自己凭空想像很平坦的日轮的胸部,其实有着蛋糕杯一般的大小。
首次看见日轮的肌肤,鼻血不禁便要喷涌而出。内衣虽然是洋式,但脚上还套着布袜——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表达的奇妙搭配。
「为什么你们两个都是半裸不,四分之三裸啊?总之快点穿上衣服!」
「听我说雷真!这个狐狸女她,想要妨碍夜夜全身心的服侍!」
「不是的雷真大人!这个偷腥猫她,说是要全、全、全裸给您侍寝所以——」
「所以你就对抗着也脱光了吗!这里可是男生宿舍啊!」
推测这乱七八糟的情况,两人似乎是想要为雷真侍寝而争吵。
两人明明有在吵架,雷真对自己却没有醒来感到很吃惊。感知到杀气便会清醒,原本这是个长处的,看来确实是相当疲劳的样子。
多亏她们疲劳都消除了。虽然离万全还差得很远,但魔力也回复一半左右了。应该是能撑过今晚的夜会了。
「现在几点了——这,这不已经都傍晚了吗!」
窗外天色暗淡。夜夜和日轮吓了一跳,中断了对峙。
「那个现在,是五点半!」
「马上开始准备。我们是有待机义务的」
「是!」「那么,回见!」
夜夜开始做整理,日轮也急匆匆地披上衣服,抓起腰带便跑出了宿舍。
雷真走出房间,洗了一个提神澡。
那之后,去食堂烤了几片腊肠,用面包夹着一口叼住。
是因为肚子很饿了吗,这样的食物也变得异常美味。三下五除二囫囵吞进胃里,向着交战场地的圆形斗技场走去。
途中,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人物。
在路灯的底下,站着一名仿若贵妇人一般的女学生。
用紧身胸衣和篮筐式裙环制成旧时代的外轮廓。奢华绚丽的的蓬松秀发,胸口不自然的谷间相当引人注目。身边跟着三台有着坚固金属关节的,单眼的机械人偶。淑女和巨人的组合,也是一种异样的光景。
索涅契卡·斯妮特姬娜。冠以之名号的少女。
「到这边来,」
用扇子招呼雷真。自己却并不过来。正可谓是的风格。
「我没在学校里看到的身影呢。这是怎么回事?」
「——在那之前,昨天帮大忙了。帮忙把夏儿保住,真的很谢谢你」
「快回答我的问题。逃跑了——我可不愿意这么想」
「没有逃。夏儿她一定会回来的」
连一丝一毫犹豫也没有地断言道。如此有力的回答,雷真自己也吃了一惊。
看来自己,是很信任夏儿的。
而且那份心情也传达到了索涅契卡那里。
索涅契卡也不做深追,悠悠地把视线落在脚边上。
「奥尔嘉她是我认定做对手的女性。能超越奥尔嘉的女人也只能非我莫属。我要打倒奥尔嘉,成为名至实归的——证明我是最优秀的女性」
说着说着情绪就变得激昂了起来,啪嚓一声紧紧把扇子攥住。
「但那份想法,却被她践踏了!」
性格冲动的人啊。仿佛回应她的怒火一般,魔力的火炎喷涌而出。
「魔剑不仅是战略上,在文化遗产上也是很有价值的自动人偶。奥尔嘉却像蛮人一样把它破坏掉了——不,那样倒还可以原谅。最不可原谅的是陷害的奸策。伊邪那岐的公主,可是我的第二号大敌啊!」
「敌人,还真多呢」
「奥尔嘉她居然使用那么那么卑劣的手段」
迅速失去威势。索涅契卡的眼瞳飘渺地摇动着,苦闷地看着雷真。
「有体会到我的绝望了吗?」
「有一点」
「哎呀,那可是真心话?」
「我也被打心底里尊敬的人,给背叛过」
索涅契卡看着雷真的眼神变了。
有种终于对上了焦点的感觉,像是要被吸进去一般的眼神。原来如此,人称的人,并非只是傲慢自大,也有着吸引人的魅力。
「你也,有着很辛苦的过去呢」
「嘛,普通而已」
「你的武勇我也有所耳闻哦。把机巧都市从叛逆的王子手中拯救一事,还有从可恨的德国那里保护了我的知己爱丽丝的事」
雷真被说得痒痒的,调皮地说道。
「明明日俄战争失利,还乐意评价黄皮肤的日本人吗?」
「皮肤颜色怎样都无所谓。人就应该以其才学来评价才是」
一脸清爽地,清楚地说道。
「再者日俄战争本来就不是俄国的败北。只是要先专注于内政,就暂且给撒饵以便暂时讲和而已。我会将你的浅薄视为对我们的污蔑哦?」
「真不愧是,北方的大熊啊」
两人的脸上都绽出笑容。在融洽的气氛中,只有夜夜的周遭被黑暗星云所吞没。
索涅契卡鲜红的嘴唇描绘出一道月牙。
「我现在,已经对奥尔嘉幻灭了。所以,打倒奥尔嘉的任务,就算全权交给处理也无妨」
「打算搭把手么?」
「我是不会和任何人联手的。不过,也需要给碍事的人一些颜色看看。从结果上看,可能确实是帮助了你们也说不定呢」
轻轻地用扇子遮掩住嘴,稍微屈腰。
「那么,打扰了」
两手拈着被裙环撑起的连衣裙,踏着像是贵妇人一样的脚步走向圆形斗技场。三台机械巨人像是亲卫队一般跟随在她那凛然的步伐后面。
雷真神清气爽地目送着走远的索涅契卡。
「本以为是个不好相处的家伙,试着一聊,倒是个好女孩啊」
「雷真差不多,不赶快把那身好色的蛀虫碾碎的话会很危险哦哼哼哼」
「我才没养着那种虫子呢!话说,最危险的是你吧!」
「绝对有养着的!已经有在养殖了!」
无视紧紧抱住他的夜夜,雷真向斗技场走去。
4。
斗技场里,已经座无虚席。
半毁的高塔还是保持昨晚的样子遗留着。阿修罗一派已经集合,在和他们相隔着塔的对面(=_=),洛基和芙蕾,日轮,还有六连已经在待机。
和之前宣言的一样,索涅契卡在盯着阿修罗一派。
昨晚的对决到底如何。观众们都屏息凝神地关注着,最主要的奥尔嘉上场了。这次她带着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死灵使的多萝茜。
「今晚只有两个人呢?」
夜夜嘟哝着。芙蕾点点头,悄悄对雷真说道。
「泽卡洛斯兄弟和塞德里克他们,被从登录上抹消了」
「真的吗。那么,奥尔嘉会强攻过来的可能性就很低了啊」
数量上来说就成了五对二。正面对决的话,这边比较有利。
可是,奥尔嘉却毫无惧色,堂堂正正地走来,对雷真说道。
「夏洛特怎么了?」
「莫非是是怕了奥尔嘉姐姐大人,逃回老家了?」
多萝茜嘲笑道。似乎是知道夏儿出学校的事。
「他家里人亡故了哦?回一趟老家,也无所谓吧?」
「那么,就是我方的胜利——可以这么说吗?」
「不,赢的是我们」
「想靠数量来压倒我们吗。那也无妨」
「才不会那么做呢。要打倒你的是夏儿」
奥尔嘉的眉头皱了起来。一瞬间,好像是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她会回来是这个意思?」
「那当然。而且夏儿她,一定会战胜你」
「你也持相同意见吗,索涅契卡?」
视线投向舞台的边缘。索涅契卡回撇向奥尔嘉,冷淡地应答道。
「我说过要保留这场对决了。这是夏洛特和你的战斗」
「奥尔嘉姐姐大人。这帮贱骨头,就让我来——」
「不。等等」
很干脆地就同意了。客席那边是也听见了吗,观众们都骚动起来。
「不过,我不会久等的。最后之夜,即将临近了」
「你放心,夏儿她气量很小的。肯定会马上回来,把你给打飞的」
「那我就翘首以盼了」
奥尔嘉转过身,退后到舞台的角落里。
——结果,那一晚战斗没有打响。
大概过了一小时后奥尔嘉便离去,阿修罗一派也顺次从舞台上走下去。当然,雷真他们也这么做。没过多久,舞台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从舞台上下来后,雷真和同伴们道别,赶回宿舍。
想要迅速钻进被窝,尽快回复体力和魔力。
连着龟之寮的林中小道上。约莫在路的中段,察觉到了奇怪的气息。
在丛林之中,有什么人在因为痛苦而喘息着。
是结社的家伙们吗。虽然想要避免麻烦事,但放着敌人不管可不行。
故意踩响脚步声,向着那边走去。然而,对方却没打算逃离。
心有疑惑地窥视过去,发现草丛中卧着一个男人。
年纪大约有四十来岁。手脚很长,是个身材挺拔的男性。
像是隐藏着很重要的东西一般,用左手保护着右手。
(右边是义肢吗?魔力的流动有些不对劲啊)
男性似乎非常疲惫。眼皮沉重,眼眶凹陷,胡须喇茬丛生。可就算这么褴褛的状态,也掩盖不住他那高贵的面庞。
魔力的波长和某个人很相似。像到可以说是别无二致。
「——你,难道是」
雷真从本能上,领会到新的麻烦事的到来。
5。
在那之后仅仅十五分钟后,雷真再一次奔驰在夜路上。
他拽着安莉的手,从狮鹫女子寮直直跑向龟之男子寮。
「雷真先生!刚才的话,是真的吗?」
「现在就是要去确认啊」
飞奔进林中小路。那一刹那,有漆黑的阴影从脚边掠过。
「呀雷真先生!黑色的——有奇怪的生物!」
「没关系,是日轮的式神。在用它戒备出入的人」
「戒备?为什么要警戒?」
「宿舍有可能会被袭击」
「唉那是指,什么意思啊?」
「虽说只是我的直觉。那个大叔,口风太紧详细的现在正要开始谈呢」
说着说着,已经跑到了宿舍楼底。
并非朝玄关,而是绕转到宿舍的后面。
向自己的宿舍仰望过去,刚好,是夜夜把窗户打开的时候。用金刚力的魔术依附在自己身上,把安莉抱起来,一口气跳到了四楼。
在空中把安莉递给夜夜,自己也抓住窗框,从窗口来到室内。
看到坐在床上的男人,安莉飞扑过去。
「父亲大人!」
是判断实在是没法再继续装傻了吧,男人放弃了的样子微笑起来。
「变漂亮了呢,安莉。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安莉抽泣起来,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投入了男人的怀抱里。
看着亲子互相抱住的父女互动,雷真的视线朦胧起来。
这个光景,也想让希格蒙特看看啊。
只要再有一晚。只要再有一晚,希格蒙特的死能延后的话——
不,现在可不是沉浸在伤感里的时候。
雷真站在窗户边上,边注意外面的情况,边盯着男人。
「果然你,是埃德加·比劳伯爵啊」
「抱歉。若是自报家门,会给你添麻烦的」
「都这时候了,真是的」
先不论直接性的,但'添麻烦'的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路上战舰代达罗斯——设计那个飞行舰的,就是这个男人。爱德蒙德带着的自动人偶伊卡洛斯也是,听说原本是伯爵的收藏品。
埃德加看向雷真,低声说道。
「这次就让我来猜猜看,你应该就是雷真·赤羽吧?」
「我还变得真出名啊。为什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的人」
夜夜反射性地摆出架势。雷真也提高警戒,丝毫不放松地注意着他。
「是白痴王子的靠山的,那个?」
「没错。也因此得到了你的情报。作为重点标记对象呢」
「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