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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散吧!净化吧!”
净化结界出现,将两人包裹了起来。腐毒的侵食停止了。
(她的魔力不会见底的吗?这种状况下,还能用治愈魔术……)
让人惊叹的才能,但这也没能让两人痊愈。奥尔嘉和维隆已经濒死。
爱丽丝紧咬嘴唇,运转着引以为豪的头脑。
魔女是货真价实的强者,那头狮子更是危险。
那不是区区的转移魔术。移动确实是在刹那间发生的,就像移动时间被切掉了一样。
能够解释这种现象的大魔术爱丽丝心中有数。
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若真是那个魔术,仅凭一人,能像这样连续发动吗?
(要揭破其中奥秘人手还不足。这种关键时刻,那个笨蛋在哪溜达——不行不行,我什么时候养成了依赖雷真的习惯了……)
“哼哼,挺努力嘛。所罗门之钥拿过来了没有啊?”
听了魔女的自言自语,爱丽丝的背上窜过一阵恶寒。
所罗门之钥——那是卢瑟福的究级魔书。
拿过来?也就是说她已经弄到手了?从卢瑟福手里抢过来了?
(爸爸被……干掉了?)
前所未有的冰冷血液流过了爱丽丝那半机巧的身体。
动摇也只是一瞬。爱丽丝连忙整理思路,寻找着可取的手段。
“辛,还能战吗?”
“……如果是小姐的命令的话,轻而易举的事。”
“骗子,你都发出尸臭啦。”
“这点儿毒……平日里大小姐腐烂的言行早就让我获得抗性了。”
“OK,等完事了之后我就给你注射水底淤泥——公主,我见你能使瘴气故有此问,这腐毒可否祛除?”
“……不论在东洋还是西洋,袚禊都应对诅咒有效……我是这么觉得的。事实上,病变的发展……已经变慢了。”
“那这两人就拜托你了。医学部应该有我的人在。等你和他们汇合,就赶往学院外的藏身之处。能做到吗?”
“应该做得到……可是……这是要逃吗?”
“敌人没有丝毫退意。现在的情况不是魔女‘寡不敌众’而是她要把我们‘一网打尽’——这是你们东方的成语哦。”
多人转移想来是非常困难的,可日轮只是坚强地笑着保证道:
“是去医学部的话,那倒正好……我的随从正在那儿住院呢。”
是说昴和六连吗。他们明明都受了重伤,但看来是准备要他们帮忙。
“但是,‘祓’很花时间……要是这么离开,我就再也没法……”
日轮的脸痛苦地扭曲了。日轮为何痛苦,爱丽丝也很明白。
——没法帮到雷真了。他一定会卷入战斗的漩涡。而那时自己若是不在战场,就没法支持他也没法保护他了。
夏儿一面攻击着魔女,一面伸手向后握住了日轮的手,轻声道:
“……对不起,都怪我把你卷了进来。”
“才没这回事!日轮,日轮……应该道歉的,其实是我……”
“但现在就照着爱丽丝说的做吧。她虽然性格坏到了家,却比我聪明三倍呢。”
夏儿一脸纯净的笑容如是说道。这话叫日轮吃惊,更让爱丽丝心生震撼。
“……你的脑袋真是不好使呢。是想和我死在一块儿吗?”
“这个我敬谢不敏。我是绝对,会活下来的。”
“但愿如此,我讨厌浪费战力。”
“——好意外啊,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大概是受了某个笨蛋的恶劣影响吧?”
直觉敏锐的日轮惊的身子一仰:
“难,难道说,你说的那个人是!?……”
爱丽丝和夏儿相视一笑,心怀决死的觉悟转向了魔女。
“好了,公主,把那对笨蛋情侣带到病院去吧,虽然人傻没药医呢。”
“——我明白了。夏洛特大人,请多保重!”
“你也要小心!”
妇守磨的瘴气遭到吸收,持续变小。日轮将它的魔力供给切断,转移到了下个式神——间土里的召唤上。
爱丽丝一面盯着魔女的冷笑,一边低声道:
“夏洛特,你听我说。”
爱丽丝耳语着作战概要,夏儿瞪大了眼睛。
“你认真的?要做这样危险的赌博?”
“这全是为了胜利——公主!”
爱丽丝冲日轮发出信号,日轮随即结印,召出间土里。
地上黑影扩展,一时间破坏了净化结界。黑影就要将奥尔嘉、维隆和日轮拉入其中了——
“休想!”
瘴气被一下子吸去了。果然魔女会来干扰。
但是日轮毫不屈服,喷出了几乎让视野填成黑色的妖气。爱丽丝也算对自己的魔力总量颇有自信,可也没有这等容量和输出。
“夏洛特!”
“光辉加农!”
灭元素的炮击——当然这会儿形同枪击——迸射而出。魔女想以瘴气防御,但夏儿瞄准的既非魔女,也非她的狮子,而是爱丽丝投出的红色魔石。
那是闪耀着鲜红光芒的石榴石。光辉加农击碎魔石的那一刻,石头内部蓄积的巨大魔力就得到了解放。
漫溢的魔力起动了术式,天花板上浮现出了魔法阵。
这是为要人们准备的住处——其中自然装入了结界机关。
感应到结界的起动,房间的四角爬出了红皮肤的恶魔。
“夏洛特!跳窗!”
“跳?这里是三楼呀!”
“你不是有西格蒙德吗。快!”
辛捉起爱丽丝,西格蒙德抓起夏儿,自破窗向下俯冲。
魔女从恶魔的样貌看出了结界的本质,不禁色变:
“这是,炼狱之恶魔——”
四头恶魔发出呐喊,大爆炸随之发生。
可怕的火力在结界之中暴动着。内部已被完全烧尽了吧。
外界没有暴风,可魔力的波动传了出来。辛受到波及,失手落下了爱丽丝。
高度已经下降了不少,但爱丽丝的腰部还是受到了冲击,伤口开裂,出血了。
在揉着屁股的爱丽丝面前,魔女的身影出现了。黑色大衣的魔术师也不知是从哪儿聚了过来,一下就把爱丽丝给包围了——这个嘛,也是预料之中的发展。
“干的不错嘛,爱丽丝,多亏了你,我让奥尔嘉跑掉啦。”
魔女露出温柔到可怕的笑容,抓住爱丽丝的脸道:
“你成俘虏啦,做好觉悟了吧?”
“……还望您能尽量殷勤地招待。”
“好啊,会殷勤的。”
注视着全力逃走的辛和飞去的夏儿,爱丽丝失望地叹了口气。
但是,心底连一丝的失望也没有。
2
格丽泽尔达强忍着眼泪,眼睁睁看着莱科宁的身影渐渐远去。
“还迷宫之魔王呢,我……明明这么无力!”
不甘心。没法动手。要是动了手,就成了对英国的背叛。那样会给金伯莉抹黑,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乡父老和徒弟。
“对不起,伊普西隆!……”
两台机械天使哀怜地注视着因屈辱而颤抖的格丽泽尔达。
突然,察觉到有人接近,两台天使一同回过头去。
“——那边的是韦斯顿教授吧?在那儿发什么愣呀?”
这说话声中充满了不耐烦。回身一看,只见一名女性正在走近。
(这家伙……听说是英国派来的学院长的秘书官?)
这女的好像是叫艾薇儿。总觉得和金伯莉长得有些像,但又比金伯莉年轻的多。看来是因为两个魔王相斗,前来探查情况了。
两人都不掩饰对对方的嫌恶,互相瞪着。哪边都是不让须眉的武斗派,一个是佩剑高手,一个是重剑达人,而正因为两人年纪相仿类型也相近,才会互相讨厌。
艾薇儿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言语中透着焦躁:
“你倒是逍遥自在嘛。本该保护学生的教授,却穿得这么花枝招展。明明现在学院长为歹徒所囚,学院面临建校以来的最大危机——”
“卢瑟福被抓了?!真的?!”
之前的敌意云消雾散,格丽泽尔达向艾薇儿凑了过来。
艾薇儿很烦似的将格丽泽尔达推了回去:
“我骗你干嘛,老头子被抓走了,被抓的不止学院长,以帕西瓦尔为首,重要的教授全被关起来了——你看!”
艾薇儿指向大礼堂,倒塌的校舍数目众多,可那儿却不可思议的健在。
“既然是魔术师那你灵视之类的总会吧?你仔细看看就明白了!”
格丽泽尔达闻言照做,运用魔力发动透视。
歹徒们建了魔术合金防壁,无法得到清晰画面,但是教授级魔术师的魔力浓厚,因而可以勉强判断出他们的身影。
有的坐在座位上,有的坐在桌子上,大量魔术师正呆在大讲堂里。
“警卫主任,系主任……这不是连帕西瓦尔和圣日尔曼他们都在吗!”
这真是豪华到浪费的阵容。警卫队队长他们也在。此外堪称防伪标签的一位则是——
“卢瑟福……这家伙也!”
魔术师们被全员反绑着。束缚器都上了两三重,魔力绝缘也十分彻底。这些杰出人物们一个个都被逮住了——老实说,真是难以想象的情景。
“这是开什么玩笑?有谁能把那帮怪物聚起来活捉?”
“那还用问,监查官呗。他们在接受讯问时被袭击了!”
他们的太阳穴好像是遭到了殴打。
难以置信,但是,又简单易懂至极。
考虑到要防止不正当行为,查问魔术师时,自然会封住他的魔术。
要是被人抓住了这个破绽,就算是卢瑟福也可能会输。
至此,格丽泽尔达才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危机。
学院遭袭算不上“危机”。
(要是莱科宁消灭了歹徒,他就成英雄了。那样的话谁都没法对这人事变动多嘴了!)
学院要是就这么被救,等待大家的将是无可救药的结果。
“只能指望歹徒们能努力奋战了哪……”
得赶紧,我和白痴弟子,还有金伯莉女士,必须做些什么。
“艾薇儿女士,做笔交易吧。”
“哈?交易?你突然说什么哪?”
“我是想物物交换。把你的衣服交出来,我会把我的礼服给你的。”
“你说什么!?我拒绝!再说了教授,我们的身材根本不——”
“闭嘴!蒂甘玛,斯蒂格玛,把这家伙脱光!”
“明白。”“遵命。”
“喂!我说了不要!别……快住手——————!”
多说无益。格丽泽尔达将魔力丝线注入了她的脖子,夺去了她的自由,剥掉了她的衣服。脱无力扺抗还个性强硬的女性的衣服,这很像是觉醒了不正常的兴趣,但格丽泽尔达总算还是保住了理性的。
格丽泽尔达将自己的礼服扔给了呆坐着的半裸艾薇儿。
“呜……我已经嫁不出去了……”
“你本来就嫁不出去。我可不像你,向我求爱的男人多的都要烂掉啦!”
格丽泽尔达一边在奇怪的地方撑着门面一边穿着艾薇儿的西装。衬衫的胸围小了,但也不是扣不上扣子。久违地被男装——当然严格来说还是女式的——包裹着,感觉精神也振作起来了。
(我也真是犯了傻呢。穿着那种衣服哪能正经地厮杀。)
这“正经”的定义很反常,但格丽泽尔达却没自觉。
系好腰带,套上外套,就见金伯莉踏着树枝跳跃而来。
“你挺精神的嘛,泽尔达。虽然你好像没被烧成炭,但你那打扮——算了,还是说说今后的事吧。我有些坏消息。”
“坏消息我也有。卢瑟福落进敌人手里了。”
“!————”
金伯莉明显地惊慌失色了,这场面好像还是头一次见。“你的消息是什么?”格丽泽尔达简直是有些快活地催问着。
“敌方的头子是谁已经弄清楚了,是‘金蔷薇’阿斯特丽德·塞特。”
“塞特家的魔女!?结社的大干部居然亲自现身了!?……”
这回轮到格丽泽尔达惊慌失色了。
拥有结社表决权的在职“蔷薇”中,真名已知的只有她和“黑蔷薇”。她可以说是结社中的最有力干部。
魔女热爱彰显自己的享乐主义精神,在各地的纷争之中经常目击到她的身影。
既然她亲自出马了,那这次袭击就不是单纯的为了示威或是对叛徒处刑了。这是真想攻陷学院啊。
让莱科宁摆平了这件事的话会很糟糕,但要是没法摆平也很糟糕……
金伯莉带着简直是有些爽朗的表情说道:
“看样子是到了关键时刻了呢,夜会和学院今后是否也能不被改变地持续就看今朝。身为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知识分子我倒是挺想袖手旁观的……你要怎么办?”
“那还用说。侵略者须以铁血招待——爷爷是这么教我的。”
格丽泽尔达笑答道。金伯莉的嘴角也现出了笑意。
“女士,你知道笨蛋徒弟在哪儿吗?”
“和马格纳斯干了一架,把夜夜害的半毁,他自己现在失踪了。”
“什——这个笨徒弟!关键时刻他在干什么呢!”
“这话就别说了。每次都依赖他,我们这些教授的面子可要挂不住咯?”
“单凭我们俩,该从哪儿着手呢?”
“先把人质救出来吧,这样我们就战力大增了。”
“这点无法准许。”
——到底是这冰冷的声音响起在先呢,还是那微弱的气息出现在先呢?
格丽泽尔达和金伯莉的四周,身穿黑斗篷的男子们出现了。
不是结社的魔术师,而是货真价实的灰十字的战士。
不愧是结社的实战部队。笨蛋徒弟那蹩脚的天眼是逮不到他们的动作的吧。
“什、你们干嘛!别看!你们这帮变态!”
半裸的艾薇儿张皇失措,但是没有人在看她。
“山鸠之同胞——‘无法准许’,是什么意思?”
“魔术师协会对此事不予干预,这是教父的决定。”
金伯莉气得变了脸色,她这表情格丽泽尔达好像也是头一次见。
“这可是动摇魔术界的事件,要是保持沉默置之不理,世界秩序会崩溃的。”
“是呢。其实前几天,又有两名结社的蔷薇被肃清了。”
金伯莉和格丽泽尔达闻言,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这下蔷薇的席位就空出来七个了,现在的情况是半年蔷薇减了一半。”
“谋杀?……这是谁干——是金蔷薇吗!”
金伯莉呻吟道。但接着她又振奋精神道:
“这倒不如说是个好机会嘛。只要现在讨伐了金蔷薇,结社就会土崩瓦解了。”
“这不是协会的职责范围。我们不介入历史。”
“这已经不是历史不历史的问题了吧,只是看着的话谁也救不了!”
“你这只是漂亮话,我完全可以认为你这是为了一己私情。”
“……什么私情?”
男子的金色瞳人里寄宿着的是不予体谅的冷淡光亮:
“你的起源,德兰士瓦之暗,布尔的火星,你不可能忘记了吧。”(译注:原文即为“起源”,日文“起源”含义与中文一致。虽“你的起源”搭配怪异,但恐又为伏笔,从原文。)
“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但是,你还记着,而魔女也还是和十五年前一样。”
金伯莉的表情消失了,这是冷到彻骨的愤怒。
而男子却毫无怯意,只是淡然告知道:
“这件事英国可能也插手其中了,现在同胞们正在确认。在他们的调查结束前,不允许任何交战。”
“……你们这帮傍观主义者!这调调我已经腻了!”(信至注:或许是我多心了,但还是提一句,第九卷也有某个人被骂作“傍观主义者”了……)
金伯莉啐了一口,转过身去,
“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不过,我可是教授,我有保护学院和学生的义务——”
嚓嚓嚓,刺扎声响遍全场,盖掉了金伯莉的话。
西洋剑剑身似的细长金属棒自天而降,切裂了金伯莉的肉体。金属棒相互交差,恰似铁笼,夺去了金伯莉的自由。
这不是普通的金属,仅是存在于此,它就在吸收魔力,是魔抗银还是什么呢。明明离金属颇有距离,格丽泽尔达还是被夺走了魔力,感到身体发倦。
(居然是魔封铁棺(Bangle),这已经近乎于限制魔术(Bind)了……居然做到了这种地步!)
“莺之同胞,我们的意思可不是‘不做行动’,”
那男子拔出一根金属棒,
“而是‘不许行动’。”
男子猛的一戳,金属棒贯穿了金伯莉的脚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