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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并不能任意地改变现象。说到底也只是能将的过去召唤出来而已。例如,要是它在实际中的一段时间内,搭载并使用过火器,那么就算取下火器,也能让过去并加以使用。身体能够伸缩,就是因为过去曾经有过这样的大小。
这个被技师们称为。装甲的再生也是应用这个技术,在直接命中前将过去的自己呼唤出来,并让其代受这次伤害。
罗默什尼科夫的事件也能用这个解释。在战争中失去兄长的时候,他应该是憎恨着日本人的。有人让当时的他回归,攻击了雷真……。
但是,索涅奇卡的思路早已伸展到更深的地方去了。
(难道我也同大尉一样,中了因果性置换?)
假如,这个索涅奇卡并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从过去召唤出来的纯真的自己的话……?要是原本的索涅奇卡早已被蔷薇支配,并在无自觉的情况下欺骗了雷真,还让其作为蔷薇的尖兵活动着的话……!?
索涅奇卡就是受了这恐惧感的侵扰才会闷闷不乐的。她想要证明自己是自己,所以才会一反常态地在那一晚依靠了他。可是,他却激励了这样的索涅奇卡。
他对我说,他会打倒蔷薇。
他若是能打败灰蔷薇,索涅奇卡是不是蔷薇的傀儡,就都没有关系了。她将能逃脱荆棘的咒缚,获得自由。
她正是相信着这点,才与他结成了同盟。所以现在——
「有什么话之后再聊。让我们一决胜负吧,夏洛特」
看清了她的决心,奥尔嘉叹了口气,然后一脸坏笑转头看向了夏儿。
「你若是输了的话,连我也会变成女帝的手下败将。所以你一定要赢,还有,不要死」
夏儿紧闭双唇,点了点头。
奥尔嘉离去后,两名少女暂且在舞台上对峙着。
「不攻过来吗?我让你先手」
「后手该由高手来下。还有,你这是对我的侮辱,快将魔龙的真实姿态唤出来」
「东西并不是越大越好,这点我已经明白了」
说起来,夏儿是用小龙赢的奥尔嘉。
仔细想想她还真是个强敌。观众席静了下来,鸦雀无声的静。在这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得见的沉寂之中——
「那么,为了表示对女帝陛下的敬意,由我先攻。光辉加农!」
这是灭元素的炮击开始的信号。夏儿当头一炮,欲将大蛇轰飞。大蛇震动装甲,回避着灭元素。全部防住当然不可能,装甲立刻开始了消亡,可却没被贯穿。大蛇反复着因果之脱皮,对抗着灭元素。
在这耀眼的光芒之中,脱落的大蛇装甲化作了众多小蛇。
它们从四面八方逼近了夏儿。蜿蜒匍匐的蛇群,就像无数的触手一般让人讨厌。
「噫……土土土、土地啊!」
夏儿尖叫着呼唤了精灵。舞台的地面变形,构成土墙保护了夏儿,但是机械蛇们钻入了土墙,穿向了墙的另一边。
终于,跑在最前面的蛇逮住了夏儿,顺着她的腿爬了上来。
「讨厌——这什么呀!」
她发出了不似贵族小姐的色情的悲鸣,但是,畏怯也只是在这一瞬。一发现蛇的目标是手套,夏儿的表情就变了。
「可恶……光辉圣剑!」
光之剑刃一阵横扫。光线依靠镜子自由地改变着方向,将机械蛇们一个接一个地切断了。
(这是何等的支配力!她在射击开始的同时展开了!)
索涅奇卡对夏儿的才能看得入迷了。他居然同时操纵着精灵和魔术回路。
「对你耍小花招看来是没用的呢。那我就与你正面对抗!」
索涅奇卡正面承受起破坏之光。对手的魔力也不是无限的。要论魔力总量,我应该在她之上——索涅奇卡的这套想法,似乎早被对手看穿了。
索涅奇卡发觉了来自头顶的威胁,抬头看向天空。空中已经充满了不自然的光亮。
这些如银河般闪耀着的斑点们,是镜之精灵。
「光辉耀斑——!」
光之散弹飞向空中,反射分解,数量倍增,不久就自空中折返,如暴雨般落了下来。
攻击若是只照射于一点,那就只用将该点就行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需要让全身同时再生——实在是难以赶上。
索涅奇卡的嘴形,变成了爽朗的微笑。
夜会开始前,听说夏儿是的时候,索涅奇卡心中并不服。
她依赖于魔剑的战法,在索涅奇卡看来是懈怠的证明,夏儿那一而再再而三的问题行动,是源于她的自大,索涅奇卡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一心一意的钻研,和憨直地积累起来的努力,使得比劳的才能开花结果了。也许她本人没有自觉,但是夏儿已经达到魔王的水平了。
如果是这个敌人的话,输掉也不会有什么遗憾。那就以愉快的心情去接受败北吧……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理应倾注在尤尔姆冈特身上的光线,却连擦都没有擦到蛇身。
大蛇的装甲中冒出了无数喷管,散布着银色的金属粉。也不知那粉末究竟是什么物质,灭元素遭到了粉末的散射,没有被吸收。
(又是我不知道的力量……装备……因果!)
不知是谁的因果之种,正无视索涅奇卡的意志发动着。
「准备真是周全呢,索涅奇卡!不过,现在才刚开始!」
夏儿擦掉汗水,准备开始下一轮攻击。索涅奇卡肩膀在颤抖,
「真是扫兴……是哪里的蠢货!竟敢玷污这神圣的战斗!?」
她这样呼喊着,随即拔掉自己的手套扔了出去,然后怒视着观众席。
迷惑的观众们的面容,突然,被黑暗包裹了。
——不对,被包裹起来的是我。我被与外界隔离,困在了结界里。
染上了夜色的视野中,朦胧浮现出了一张女性的脸。
是一名金发美女。头发用发卷卷过,睫毛浓密,灰色的眼睛大大的。挑战般的微笑充满自信,感觉有几分像自己母亲。
「……你是谁?」
「我是谁——你这话真有意思。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呀」
那女人亲切地笑了,狎狔地将脸凑了过来。索涅奇卡正喊着「无礼之人!」想要掌她的嘴,却发现自己像是中了咒缚一样动也动不了了。
「……你是蔷薇吧。你的身份我知道,侵蚀祖国的敌人,灰蔷薇!」
「猜对了。但也不对」
女人笑道。索涅奇卡对这种带着调戏的口吻,感到十分恶心。
……不,恶心的原因不仅仅是她的态度。头好重,视野歪斜无法稳定。像是重度头疼的前兆一样,眩晕和不协调感袭来了。
「别跟我兜圈子……!你不是灰蔷薇的话,又是谁?」
「你难道还没发现吗?索尼娅?」
「不要……用那个称呼……?」
索涅奇卡全身是汗地扺抗着油然而生的恶心感。
「这到底是……什么魔术……难道是,侵占精神的……?」
「真可惜!并不是这样的呀。你再好好看看,好好看看我的脸」
「看……什……么?」
「你要是能发觉的话,就会轻松下来哦。瞧,这张脸你应该有印象的!」
「讨厌……你以为……我是谁呢……我是……」
凝视着黑暗的索涅奇卡察觉到了。
黑暗中浮现出来的这张脸,是每早,每晚,动不动都会看到的脸。
也就是说,我正是——
「是的哦,索尼娅。你正是」
应该存在于镜子对面的脸,在自己耳边嫣然微笑道,
「灰蔷薇西丝玛」
周围的黑暗一举消散,舞台上的光景又回到了眼前。
夏儿的目光充满了警戒。像她这样的魔术师是在畏惧些什么呢——索涅奇卡马上就明白了答案。那是因为索涅奇卡全身上下正在溢出着庞大的魔力。
就像混杂着瘴气一样,魔力发出的光芒并非原本的青白色,而是暗灰色。
「……啊,心情真畅快啊」
挥散着灰色的魔力,西丝玛说道。
这种畅快感令她全身发抖,笑了出来。最初还笑得还不失风雅,可不久她就抱着肚子粗俗地大笑了起来。
仅仅是这样她就引起了狂风,把夏儿吹得东摇西晃。西丝玛又心情愉快地笑了。
「我还以为顺利的话就能顺势染指魔王的宝座了呢——真是碍事儿呢,真不愧是伊莱恩的后裔,比劳家的千金。银蔷薇对你们的执着,我也能理解了」
「你在说什么呢……索涅奇卡……!?」
「不。我是灰蔷薇。灰蔷薇西丝玛」
「……!?」
「那么,开始吧。神性机巧,诞生的时刻到了!」
西丝玛向尤尔姆冈特注入魔力。大蛇将脖子扎向舞台,击碎了大地。
大蛇顺势伸长身体,潜入了地底。警卫们察觉了异变,吹响了警笛,但是观众们并没有理解情况,当然也没有去避难的意思。
西丝玛让大蛇持续伸长。向着更深的地方。更底层。尤尔姆冈特变得如神话中的怪物一样巨大,终于找到了那个东西。
愚者的圣堂轰然崩塌,解放了封印在里面的东西。
不一会儿,竞技场的外面升起了一道黑色的火柱。
那黑色就连月光和人工照明也无法驱散。就算是在黑夜之中,那处黑暗也格外显眼,仿佛只有那里流淌着墨水一样。西丝玛陶醉地注视着黑色的火柱。
「来吧,合为一体吧,安德罗居内什!」(译注,“安德罗居内什”原词“アンドロギュネス”,至此我们终于知道了地底巨人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基本可以肯定这是Androgynous(两性同体,概念出自柏拉图,是柏拉图所设想的人类的最初形态)的一个作者自造的不常用的罗马字转写。顺便通常的写法是“アンドロギュノス”或者“アンドロギュヌス”。今后的译文中将沿用过去的音译。)
或许,是在回应这声呼唤吗。
伴随着让人不禁觉得此刻是这个世界的终结的沉重、冰冷、强得毫无道理的魔力。
一个巨大的人影从地底爬了出来——
第十三卷 第七章 冰封世界的绝对者
1
竞技场外,一道巨大的身影从大地的裂缝中爬出。
巨人身高足有百米,比学校内的所有建筑都要大。巨人浑身布满无数的眼球,身体的表面是流动的,看着就像熔岩流。
即便在卢瑟福眼里,这副异相也算得上是怪物了。
怪物发出一声咆哮,或者说是像初生婴儿的哭啼。
仅一声怪叫便让竞技场上空刮起一阵飓风,将一排树木吹倒。
冲击产生出龙卷,朝四面八方吹袭而去。建筑在龙卷的直击下轰然倒塌,屋顶也随之被吹飞。中央饭堂的玻璃墙壁破碎飞溅,植物园的大门也化作了粉末。
空气与魔力发生反应,发出如铁琴般的锵锵声。声音虽美,但却异常凄厉,闻者皆惧。
观众席上虽然看不到破坏的情况,但仍能确认到巨人的威容,爱德蒙德的脸色也变得煞白。只是,狂王的嘴角还是泛起了一丝愉悦的笑容。
「那是……什么?」「怎么回事……」「太危险……了吧?!」
观众骚动了起来,在骚动演变成恐慌前,有个人站了起来。
「观众席有魔法防御,不会有事的。请各位在座位上稍安勿躁」
学生代表奥尔嘉朗声说道。执行部的工作人员学着她的样子,开始在观众席上来回奔走,安抚观众。正当爱德蒙德感叹学生们自主性不错时,坐在对面席上的帕西瓦尔压低声音说道,
「看来那条大蛇好像把打烂了啊」
「嗯,可以把索涅奇卡视作蔷薇的手下。她是打算夺取居内什吧」
「让马格纳斯出场吧。他应该熟知那东西的特性,能将它再次封印」
「不行。那东西若真落入他们手里就不可能再封印了——」
「结社不一定有压制它的手段。到时候这岛可是会从地图上消失的!」
卢瑟福故作糊涂地耸了耸肩。
「但这现象还是第一次看到。怎么可能马上想到对策?」
「……你还这么冷静也太不自然了吧。我们要是不行动,谁来收场?」
「我想交给那几个人处理,你觉得呢?」
与卢瑟福相交已久的帕西瓦尔闻言也不禁愣住了。
「若是失败,一切就都完了。观众怎么办?那可事关五十万市民啊!」
「当然要保护好观众。但你想想看,出现牺牲者或许对我们更有利」
帕西瓦尔仙人眉下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你把要石轻易让给日本军——其实也没让他们拿到手——的理由了,是想让那小子内疚吧」
如果居内什现在闯出祸来,雷真肯定会心感内疚。
他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把要石夺走了。
「我很了解他是怎样的人」
「你这无赖!」
「除了这还能是什么。我们可是魔术师」
「——你们这两个老鬼,这种时候还有闲情聊天!」
骂声传来,秘书艾薇儿站到了两人跟前。
「学院长,该怎么办?警备队请求指示」
「情况如何?」
「能出动的警备队有六队。大部分学生和老师都在这里」
「大家都挺有好奇心嘛。热心学习,不错」
卢瑟福思索了一下,重编的警备队装备尚未配齐。自动人偶和人员都有所不足,战斗力减少近半,这种情况下很难保护碍手碍脚的观众周全。
「按灾害时的规定去处理,保护好陛下和市民。不要让任何一个人受伤。所有警备人员出动,把观众引导到学院外」
「当灾害……处理?这也太牵强了吧?」
艾薇儿露出轻蔑的眼神。
「那东西不管怎么看都是敌人——若不然就是人祸。怎么可能把它当作灾害搪塞过去。而且它还有可能进行攻击!」
「由教师负责压制它,直到疏散完成。之后再将学校与外界隔离开来」
「隔离是用吗,学院长?」
爱德蒙德理解了卢瑟福话中的含义后,轻笑了一声。
「陛下真是博学多识。不过,我们要用的是」
「这名字还是第一次听说。那结界是怎样的?」
「它不像屏蔽结界那样有,在外面也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只是,魔术,攻击,甚至空气都无法泄露出去」
「……也就是说,光子虽然能通过,但魔术及分子级别的物质无法通过」
「正是。不管学院变得怎样——即便是被瘴气污染,又或是燃烧殆尽都不会对市区造成影响」
「学院有这种结界?我可没收到报告啊?」
「这不奇怪。那是陛下的继母格洛丽亚夫人构筑出来的」
命运真是讽刺。这是格洛丽亚为了取代学院城墙与“障碍试验”而建造的防御系统,如今却被卢瑟福等人利用了。
爱德蒙德满脸威严地点了点头。
「把学院连怪物一起封闭起来啊。这样就能防止市区受到破坏?」
「我想只要那东西没有遭人利用,那个结界应该能扛得住」
「唔。不过,这样一来,要救援留在学院里的你们也会很困难吧」
「陛下无需担心,我们必定会平息此事的。还请陛下速速撤出学院。警卫会带您离开的」
爱德蒙德轻笑一声,拒绝了卢瑟福的劝告。
「不,我有自己的护卫。优先让在场的绅士淑女们撤离吧」
——他是打算以以此为借口单独行动。让这个男人自由行动可就麻烦了。
「可是,陛下——」
怪物居内什对天长啸,空气也为之震颤。观众全都失了方寸,卢瑟福连忙向警备队发出信号。让他们开始诱导观众撤离。
混乱中,爱德蒙德的身影也消失了。
卢瑟福苦笑了一下,对不悦的帕西瓦尔说道,
「看你气得青筋暴露的,居内什很不错吧?」
「……我都忘了你是个问题儿。不,虽然记得,可我不曾料到你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帕西瓦尔抱怨道,那张脸苦得就像舔了熊胆一样。
「看到那小子就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了吧?」
「我可是理性主义者。我看起来像那种浪漫的男人吗?」
「像极了。你追求神性机巧的理由也……」
帕西瓦尔没再说下去,将后面的话咽回了嘴里,卢瑟福假装没听到,抬头仰望着高声咆哮的巨人。
「看吧。它光是站在那儿,便足以令天也为之颤抖。拥有如此力量的怪物大概前所未有吧。就连过去的伟人,贤者都无法创造出这样的怪物」
「反正只是玩具而已。我们的理想应该不仅如此。计划出错了?」
「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