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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昴。
我听说她为求保护主人而学了防身术……没想到彼此的实力差距竟然如此庞大。
可恶!
我本来还对自己的体力颇有自信,没想到持久力居然输给女生……
「不用那么沮丧,刚才你的表现还不错啊!」
近卫递出毛巾与装着水的宝特瓶给仰望天花板的我。
唔,虽然有种接受施舍的感觉,不过我无法抗拒眼前的需求,便拿起宝特瓶猛灌几口,滋润干涸的咽喉后,又拿起毛巾用力擦拭汗水淋漓的头发。
猛然一看。时间已经是傍晚。
我本来没有打算和她对打到这么晚,但由于连战连败,不知不觉便被激起好胜心,变得越战越勇、欲罢不能。这半年来,我的身手完全变迟钝,看来真的应该要好好重新锻链。
不过——在对打过程中,我似乎渐渐习惯触碰女生。虽然习惯的程度微乎其微,但说来不甘心,还真如凉月所言,与近卫一起生活有助于改善我的女性恐惧症。
「话说回来。你家的道服还真多耶,而且尺寸、种类全都不同,你是道服收藏家吗?」
这是哪门子的收藏家啊?我才没有这么可笑的性癖!
「不是,那些都是战利品。」
「战利品?」
「小时候,我妈常带我们去各种格斗技道场玩耍,比方说摔角、柔道、空手道之类的道场。我们都会要求对方:『如果我赢了,就把你身上的道服给我。」
虽然我总是被打败,不过同行的红羽可就厉害了,甚至可以「异常」形容。她当时还是个小孩,居然胜过有段位的大人,夺走对方的黑带。
正当我缅怀过去之时,近卫讶异地问:
「嗯……你们这种行为应该叫踢馆吧?」
「唔?这么说也没错,但我们都是称为砸店啦!」
「这样更难听!」
「这一带的人都叫我和红羽『砸店兄妹』。」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啊!」
「哎,只是小孩子的游戏嘛!我妈还会给奖品呢。比如今天赢过哪个道场的人.晚餐就吃汉堡肉,所以我们玩得挺开心。」
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真是多采多姿。
我和班上的黑濑之所以认识,也是因为国中时前往他待的柔道社踢馆之故。
当时这是小学生的红羽,居然单枪匹马地击垮拥有全国大赛出赛经验的柔道社社员,把我和黑濑的脸色都吓绿了。
「次郎,汗擦完了吗?」
正当我拚命挥去过去的阴影时,近卫突然问道。
「哦,对了。你要先去冲个澡吗?我可以等你洗完之后再洗。」
「不,我想先洗衣服。刚才我看见你们积了一堆衣服没洗。」
我们家的管家从我手上接过沾满汗水的毛巾。
我问她需不需要帮忙,但她拒绝。
「你什么事都不用做,这是管家的工作。」
唔。可是。我总觉得过意不去。近卫应该也很累,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休息?
「没关系,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近卫似乎看穿我的心思,说完这句话后,她并未脱下道服,就这么快步爬上通往一楼的阶梯。
「?」
奇怪。
刚才她的态度格外冷淡,好像不太想理我。唔。真奇怪,刚开始对打时,她明明是活力十足啊!莫非是连吃两碗泡面造成胃下垂?
正当我躺成大字形,左思右想之际——
「啊!」
对了,有件事我忘记告诉她。
我家洗衣机的状态现在奇差无比。
具体来说,只要放入一定分量以上的衣物,启动之后,洗衣机就会像某部拳击漫画里的轮摆式位移攻击一样剧烈摇晃,然后停止运转。自从之前洗衣机运转不顺,红羽忍无可忍之下对它施展闪光魔术以后,它就进入反抗期。
「没办法,我还是去看看吧。」
我靠着上半身的反作用力一跃而起,爬上阶梯。
既然要洗衣服,顺便把我身上这件也洗一洗会比较有效率。不过近卫的道服会褪色,一起洗好像也不太妥当。
「……嗯?」
我在走廊上行进片刻之后来到更衣室前,正要伸手拉开拉门时。却发现更衣室的门微微开了一道缝隙。
从门缝之中,可隐约看到门后的光景。
不,我不是想偷看,而是映入眼帘的景象实在太奇妙,让我正打算拉开门的手忍不住停下。
……她在干嘛啊?
在更衣室的洗衣机前,近卫双手拿着我刚才用过的毛巾,愣在原地。
洗衣篮是空的,可见其他衣物都已放进洗衣机里。
那么,她为什么不把毛巾一起放进去?
「……」
近卫默默无语地凝视着毛巾。
而且……她的眼神实在很奇怪。彷佛在拚命忍耐什么。
现在,她的脑中应该各有一只造型可爱的天使与恶魔,正上演着媲美诺曼第登陆的血战——
那种强用理智克制欲望的表情,让我忍不住产生这种妄想。
「……」
不久之后,脑内战争似乎已经结束。
近卫一面犹豫,一面慢慢地……把毛巾凑近自己的脸孔。
「——你在干嘛?」
我看不下去了,用力拉开拉门。
只见近卫一脸错愕。
她以活见鬼的眼神看我一眼。
「咿呀!」
接着,她发出一个可爱的尖叫声,双腿笔直跳离地面约一二十公分高,而且膝盖完全没有弯曲。这是什么技巧?
「唔啊!」
说时迟那时快,洗衣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来。不偏不倚地砸在我脸上。
「呜哇哇哇!」
我一面大叫,一面在更衣室的地板上打滚,至于拿洗衣粉砸我脸庞的凶手则宛若被踩到尾巴的狮子一般威吓着我。
「你、你看见了!不、不是!不是的,次郎!我我我我我绝不是、绝不是好奇男孩子有什么味道!」
拜托你冷静一点吧!
你那么激动。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捣着疼痛的鼻子站起来,近卫满脸通红、慌慌张张地说:
「反、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的举动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不然是什么意思?算了,衣服先别洗,你可不可以离开更衣室?我想洗澡。」
我本来想让她先洗澡,可是刚才被撒了一头的洗衣粉,把我的头发全漂白。我已事先定好计时器,现在的水温应该够热。
「啊……唔……洗澡?你要洗澡?」
「对。我可以先洗吗?」
「……唔,嗯,那我先出去。」
近卫终于找回冷静,连忙冲出更衣室。
奸啦,洗澡洗澡,洗澡就是洗涤生命。
我先回房拿换洗衣物,接着又将身上穿的衣服全丢进洗衣机。
我拉开毛玻璃门,走进浴室,映入眼帘的尽是看来颇为昂贵的洗发精及润发乳。这些全是红羽的,她和一般妙龄少女一样,相当注重头发的保养。
顺道一提,前阵子我偷偷用了她的洗发精,结果我房里的FeXreze芳香喷雾剂全都被她换成酱油。这种报复方式简直和小孩的恶作剧没两样,妙龄少女真是一种难搞的生物!
我先冲去全身的汗水并洗头,用的当然是我专用的便宜洗发精。接着我又清洗身体,洗完全身的每个角落之后。才冲去泡沫进入浴缸里。
「……呼!」
我泡在微热的热水中,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嗯,所谓的「如获新生」就是用来形容此时的感觉吧。适度疲劳的身体泡起澡来最舒服了,如果我现在睡着,脑袋搞不好会融化。
正当我在浴缸中伸直身体,眺望天花板之际——
「水够不够热呢?」
突然有个声音问话。令我吓一大跳。
近卫不知是何时出现在毛玻璃门的彼端,大概是为了继续洗衣服吧。
「哦,刚刚好。」
「是吗?那就好……那么,我进去啰?」
「哦,嗯……」
慢着!这家伙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诡异的话?
正当我重新思索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围着一条浴巾的近卫怯生生地走进浴室里。
「唔喔喔喔喔!你、你、你你你在干嘛啊,」
哇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状况?这是自古以来爱情喜剧中必备的场景。但我没想到自己会有亲身体验的一天!
「还能干嘛……替主人刷背是管家应尽的义务……」
近卫别开视线,轻声说道。
这是哪门子的义务啊!让她替我刷背。我铁定会因为恐惧症发作而昏倒。
话说回来,替主人刷背……咦?什么?所以凉月每天都和近卫一起洗澡吗?我忍不住想像起两个同班(女)同学一面谈天说笑,一面互相清洗身体的画面……
「……」
不妙!
大事不妙!
我立刻在脑中重复大声播放般若心经。在这种状况下胡思乱想,不知道又会产生什么误会。
说来可悲,思春期的男生脑子里想些什么,总会立刻反应出来。
「真、真的不必了!刚才我已经自己洗过!」
要是此时近卫再叫我一声「主人」,平凡的入浴风景铁定会在一瞬间化为变态游戏。这是多么戏剧性的变化啊,
「可、可是,我也有身为管家的尊严……」
那种东西拿去资源回收吧,
映入眼帘的是宛如淡雪般的白皙皮肤、浴巾底下弹力适中的大腿,以及羞红的双颊。唔,这就是若隐若现的威力吗?我明知非礼勿视,视线却忍不住被吸引过去……
「不、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近卫坐立不安,手压着浴巾,扭动她那苗条的身躯。
……住手!别再做这种诱人的动作!再这样下去,我的下半身可就糟了!
「别担心,虽然你现在一丝不挂,不过这不是问题。你看,只要这么做一切都能解决。」
近卫说着。居然拿起浴室里的手巾,如同玩劈西瓜一般蒙住她自己的眼睛。
哇啊啊啊啊啊,住手啊,白痴!
这真的太超过了!和蒙眼的女生一起入浴又是哪种游戏?充满犯罪的味道啊!
「好、好了,次郎。你到这里坐下。」
近卫蒙着眼,指向浴室里的椅子说道。
「……」
看来这下子是无路可逃。
我做好觉悟,「唰」的一声从浴缸里起身。
虽然我知道近卫蒙着眼,但仍然无法保持平常心。明明已经离开浴缸,我却像只煮熟的章鱼一样满脸通红。
我一面平抚吵杂的心跳声,一面背对近卫、在椅子上坐下。
呜哇,我的脑袋快秀逗了。就算是即将坐上电椅的死刑犯,应该也不会这么紧张吧?
「好,接下来用海绵和沐浴乳……」
耳边传来近卫的声音,她似乎在磁砖地板上跪坐下来。
「没问题吧?我看你还是把手巾拿下来比较……慢着近卫!不对!你拿错了!那是菜瓜布和浴室魔×灵!」
「唔,你很啰唆耶,我知道啦!你看,这不就是……」
「不,那是浴缸里的玩具鸭……」
「……我只是虚晃一招,其实是要拿这个。放心.我知道,我清楚得很。」
「啊,不、不对,这个错得最离谱,要是你抓住它可就完蛋啦!」
我的下半身会完蛋!
最后,在浴室中四处游栘的纤细手臂总算抓住起先的目标,我觉得十分不安。整个浴室搞得像在举办沙滩抢旗大赛一样。
「那、那我要刷背啰?」
「哦,思,麻烦你。」
我们满怀不安地互相致意后,我的背部便传来海绵的粗糙感及沐浴乳的湿滑触感。
近卫的动作显得有点生硬,看来她相当紧张。她以像在触摸高级外国车一样的感觉搓洗我的背,让我的心脏濒临熄火边缘。
「话、话说回来,次郎,你的背还挺宽的嘛!」
「还、还好啦,毕竟我从小就开始锻链身体。」
我们的对话僵硬得简直快发出铿锵声。
话说回来,让一个只围一条浴巾的女生直接触碰肌肤,实在不怎么妥当。
全身的血液彷佛全都集中到一点。
没错……这是女性恐惧症发作的前兆。
「近、近卫,你不用洗得那么仔细啦!」
当她搓洗我的颈边时,我的声音忍不住提高八度。
她的动作生硬,使用的力道太大,刺激反而更强,宛如有道电流通过我的皮肤一般。
「没、没关系,背部已经差不多洗完了。」
近卫的手伸向墙边的莲蓬头。
她似乎打算替我的背部冲水。照理说,最后冲水会比较有效率,但我想她大概是过度混乱,没想到这一点。
我替看不见的近卫调整水温,这下子至少避开热水淋头的老梗。
正当我因此放松戒心之际——
「呜!」
背后传来一个可爱的尖叫声。
冰冷的水滴到我的背上。
她果然不该蒙眼。
近卫以为她把莲蓬头对着我的背部,谁知是对准她自己的脸,而且淋到她脸上的是尚未转温的水。
不过,真正有问题的地方不在这里。
最严重的问题,是我听到刚才的尖叫声后,情急之下转过身。
「!」
见到眼前的光景,我不禁倒抽一口气。
近卫或许是被水吓到,因而失去平衡,趺坐在磁砖地板上。而且由于淋到水之故,浴巾紧紧贴在她的身上,使身体的曲线一览无遗。
滴着水的细致肌肤与亮色头发,因浴巾弄湿而隐约透出肤色,发育中的纤细身躯……
「……」
不行。
就算女性恐惧症没有发作,我也快流鼻血了。
「住、住手,变态!别盯着我!」
近卫即使隔着蒙眼的手巾仍感受到我的视线,不禁坐在地上猛挥着手。
不过,这么做却造成反效果。
因为她乱动,反而让浴巾一点一点地滑落……
「哇!笨蛋,别动!」
我反射性地抓住近卫的手臂。
「不、不要……」
突然被人抓住,令昴殿下大吃一惊,发出与平时的强悍态度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柔弱声音。
「……次郎?」
见我一声不吭,近卫似乎颇为不安,无助地唤着我的名字。
扑咚!
我的心脏猛然一跳。
松脱的浴巾,微微泛着粉红色的纤瘦身躯,互相接触的肌肤处传来柔软的触感,被抓住的双手,遮住视野的手巾——衣衫不整的近卫昴。
「次、次郎……你、你别一声不吭,说句话啊……」
近卫的声音柔弱得像只紧抓母猫不放的小猫。
……可恶!
我的理智快断线了。
我已经离开浴缸。思绪却滚滚沸腾。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是不是女性恐惧症发作的缘故。
不过——
唯一可以安心的地方,是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人目睹这一幕。
我为了冷静下来,用力做了一个深呼吸。
没错,要是让近卫的粉丝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跳过法院,直接把我送进毒气室。这么一想。现在的状况可是奸上千百倍。
再说,现在红羽也不在。
啊,幸好她去参加集训。不然,如果让那个摔角狂知道我在浴室里和女生做出这种事,一定会杀死我!!
「我回来了~~~~~~~~~~~~~哥!我回来罗~~~~~~~~~~~~」
突然间,不可能出现的幻听传进浴室里。
接着响起的是「咦?哥哥,你在哪里?」以及在走廊上奔跑的声音。听在我的耳中。宛如死神拿着镰刀步步逼近的脚步声。
糟透了……我家的小怪兽居然在最糟糕的时机回来。
坂町红羽。
没错。最强的挑战者闯进擂台!
「次、次郎!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红羽后天才会回来吗?」
我忍不住放开手,近卫则慌慌张张地将手伸向遮住视线的蒙眼手巾。
「呜哇啊啊!住手!先别拿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在蒙眼巾被拿下之前跳进浴缸里。
我很想松一口气,不过问题根本没解决。
先来确认一下状况。
围着一条浴巾、跌坐在地的女孩,和全身赤裸、泡在浴缸里的我……嗯,无论事态如何发展,极刑都是在所难免。
再这样下去,我家的浴室会化为染血的刑场。
「——嗯,怎么?原来哥哥在洗澡啊!」
呜!她抵达更衣室了。混帐,今早的拥抱算什么?她不是要去银河的尽头吗?
唔,这样一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现在只好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化解这场腥风血雨。
「喔、喔,红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