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点坚信不移。
“这是我们一族之宝。是依靠故乡的象征。”
光义就像印在屋子上的影子一般悄声说着。
这把刀和现已无影无踪的过去的故乡渡过了同一段时间。集落之中深信这把刀为故乡之印,靠着这份信念支撑活过绝望的日子的人也不在少数。
友纪握着这代表一族之故乡的刀,放下手,夹在腋下。
向着长兄转过身子,还以硬邦邦的回答。
“大家所住的地方为故乡。刀是武器。武器有着任务。”
“这任务是什么?”
“——斩断威胁世界之恶。”
“威胁世界之恶是?”
“我所要杀的男人。”
毫无停顿的回答,友纪向手中的刀投去视线。和小太刀不同,主张着厚重的存在感。
日绯色金。
刻杀之刀。
超越一切时空的定义,将精神亦能斩断的刀。
“要杀那家伙这把刀是必要的。如果没有这东西就没有意义。”
对着弟弟充满异常觉悟气息的言语,光义眼光微微锐利了一些。仿佛打量着友纪的意图一般。
“没有库拉维斯的指示吗?”
友纪用冰冷而毫无动摇的声音回答道。
“勿论。是我的意志”
“擅自行动,会造成错失大物的事。明白吗?”
“我不是库拉维斯的仆从。”
光义是义理。友纪是信念。
语言,就是遵从自己的心将觉悟告诉于人。
自过去就是如此。光义与友纪是明确的合不来。相互无法理解对方的背负与决心,对那信念也不抱有敬意。因此更不可能同样般地生活下去。
所以提问的光义也好,回答的友纪也好,彼此早已心照不宣了。
因此光义对于无论摆出什么话也没法动摇弟弟的信念这一点是再熟悉不过了。正像
同样地,自己也有不屈不挠之处一样。
“友纪。你一个人去吗?”
“勿论。”
日绯色金。
“但是对手是要动用刻杀之刀的家伙。这能行吗?”
“不需要累赘。”
友纪的回答很冷淡。但是他的胸中,显现出了作为部下与其共赴数次任务的半兽人的身姿。
他们都是半端者。不算作人类,甚至兽人也不算。哪边的社会都不属于,被排挤出的混合种。
走投无路的他们受到友纪的帮助,由光义决定保护起来。自那以后,受到保护的半兽人就作为友纪的部下辛劳着,与其共同作战。
如果知道了友纪要独自行动的话,肯定会很悲伤吧。但是。
“带着去的话,那些家伙会送命。”
完全没打算让别人听见一般,友纪低吟着。
不管是怎样的身姿,不管是何种种族。生于此世就要活下去。特别是不知平安为何物,种族的确立都不被允许的半兽人们。
自己大概并不是一个好领导吧,所以因自己的擅自行动将他们的命也卷进去的事更
不允许。
“没时间了。你也是,不要待在像这样似地浪费时间的场合了。”
友纪像是切断什么一样脚跟一转。
光义的鼻尖微微动了一下。
这个时候光义也要去进行别的任务。某个人物的调查。
调查对象是雷利乌斯=克洛瓦。与黑兽的出现相关。库拉维斯追踪其足迹的人物。
“助力没有必要,这是我的所选之道。”
宣告着,友纪将刀与提灯持于手迈出步子。不能确认兄长的身姿是否还在视线边缘,却没有定睛细看。
要定睛细看的东西在别处。如此般地神色。
“友纪。”
与之不符的光义说道。
光义也没有看着弟弟那边。在屋子的入口处退让一般背靠着墙,看着刚才还放着刀的空桐木箱。
“决定的话,就不阻拦你了。但是一定要结果掉啊。”
“这就是我的使命。”
一定,不管结果如何。
杀掉那个男人。
胸怀着如利刃般的杀意与使命感,友纪在暗夜之中,向伊夏娜一路奔驰而去。
今天的伊夏娜也受到晴天的惠泽呢。
本日的课程已经结束,已经放学。和真准备好回家的东西,拿着包从走廊的窗户向外眺望着。
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学园的中庭。和真正在看着的,是透过茂盛树木之间才能窥视到的小巧建筑,圣堂。
那里保存着魔道协会的机密。其中有与【苍】相关的情报。
(圣堂圣堂)
两手靠在窗框上,和真一边眺望着圣堂,一边咬着大拇指的指甲。
要是能进到那里边去就好了。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都在考虑着这件事情。
看到了从自身中生出的执念一样的东西。执着什么的感情,这还是第一次体验到呢。
“在看什么的说~”
从后面传来了托莉妮蒂的声音,和真自然地回头。
“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觉得‘天气真好啊’。”
一边对柔和地微笑着的托莉妮蒂报以强作的笑颜,和真一边长出一口气。
这还是无论何时都不会变的普通的态度不是吗?是在担心我呢。
脑中回响着照美的话语。
——你个笨蛋,被那女人监视啦。
(托莉妮蒂正在监视我)
如果说现在,这样过来打招呼,也是监视的一环呢?
简直是在自己本来的表情之下,又隐藏了一张别的脸孔呢。展现于表面的脸孔上浮现着微笑的同时,暗中却不敢遗漏任何细节地注意着托莉妮蒂的一举一动。
“真的是呢~天气好的话,人的心情也放晴了呢~”
“恩,是这样的哦。”
流利地讲着无心的客套话。明明心中已经满斥着猜疑之心,却仍然能够像昨天之前一样说着朋友之间的对话。
丝毫没有怀疑和真的不诚实,托莉妮蒂微微抬起下颚,端正了站立的姿势。
“那个,和真同学。今天剩下的时间里,有什么安排吗?”
“安排?”
和真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声音说道,同时却在刘海下面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托莉妮蒂会在意我的安排呢?心底盘绕缠卷的疑念如同蛇之镰首一般高扬起来。
“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只是准备回宿舍了。”
虽然实际上的确没有什么安排,和真还是滴水不漏地慎重回答道。
托莉妮蒂非常开心,有点羞涩的眯起绿色的澄澈绿瞳。
“既然这样,接受我的邀请可以吗?”
“哈?”
意料之外的话啊。和真反应不过来,用死蠢的语气回答道。
托莉妮蒂缩着肩膀轻轻地笑了。轻软的笑声周围,就像漂浮着砂糖和鲜花的香气一样。
“就是说,邀请你的说~一起去喝茶好不好?”
“茶喝茶是吧?”
是的。
托莉妮蒂轻轻地点了点头。
和真说不出话,踌躇的视线到处游移着。
摸不清托莉妮蒂的真实意图。询问监视对象的安排也理解不能。之后监视对象不能自由行动的话不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监视对象哪儿也不去的话,不就什么也调查不出了吗?
不对,托莉妮蒂的监视也许并不是要探明和真的行踪,而是干脆就是为了限制他的行动吧?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个是无聊的建议吗?”
托莉妮蒂偷偷地看着和真。和真挤出了一个慌张的笑容。
刚刚回答了“没有安排”之后,连“一起喝茶”这种程度的邀请都拒绝的话,那就更是露骨的奇怪了。
和真马上摇头。
“没那回事,只是有点惊讶罢了。因为托莉妮蒂=格拉斯菲尔小姐会邀请我喝茶,实在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呵呵,其实我也想不到呢。”
托莉妮蒂用没有提包的手,轻触着仿佛刷上了一层薄薄的桃红色的脸颊。
“邀请男孩子去喝茶,就算是朋友也会有点紧张呢~”
“这是什么意思?”
果然她的意图不明。对着有点昏头的和真,托莉妮蒂将轻触脸颊的手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角,短短地笑了一下。
“不告诉你~”
“不告诉”
“啊啊,快决定参不参加嘛~另外两人已经先去了啦~”
轻飘飘的甜美香气漂浮着,托莉妮蒂轻柔地握着和真的手,催促一般的拉着。
“哇,等等,托莉妮蒂同学?”
迷惑的声音响起,托莉妮蒂却向和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甩开手赶紧逃走。脑中虽然浮现出了这样的选项,但是果然还没办法做到啊。
结果立刻就被拉着走向了下楼的楼梯口。和真皱着眉想着和刚才不一样的疑问。
刚才,托莉妮蒂可没说“另外两人”吧?
“所以说为什么要我来这里啊”
着实地让头脑取回了冷静之后,和真脸上浮上了抽搐的笑容,忍不住发牢骚。
托莉妮蒂拽着和真的手,来到了横座于岛上主路的一间咖啡屋。
有着砖白壁的可爱外观的店,入口周边并排摆放着种植各色的鲜花的花盆。其内部装潢也同样是白色墙壁装点着不规则砖瓦风格的瓷砖,床边镇座着色彩鲜艳的花朵的盆栽。
在店内的客人,店员们都是女性。这其中只有和真是例外。
“到底为啥,要带我来呦?”
坐在和真正面的托莉妮蒂一边将一块方糖放进满是牛奶的蜂蜜奶茶里,一边笑眯眯地安稳的微笑着。
和这样子的她一起围坐在圆桌周围的,除了和真还有两位。
在和真左侧的是,对着上面满是奶糖坚果的蛋糕与柠檬茶满面微笑的赛莉卡。
右侧是,坐在并排摆放的看起来就很甜的巧克力蛋糕与热咖啡前的奈茵。
和预想的一样的面子上的【茶会】,但是果然流动着与和真预想的一样的微妙空气。
顺便一提,托莉妮蒂的蜂蜜奶茶横侧是明胶芝士蛋糕的盘子,和真面前放着红茶与烘培乳酪蛋糕。
“不,不是那个意思。那个为什么我,会被邀请来参加托莉尼蒂小姐的茶会呢?”
更加不合场合了。这不是托莉尼蒂的邀请吗,恐怕要被当成讨厌的恶趣味了。
托莉尼蒂用勺子搅拌着淡色调的红茶,柔和地微笑着。
“和真同学最近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所以觉得这能让你转换下心情来着~男性的爱好不太清楚,就用我们的爱好妄加揣度了”
“只是这样,吗?”
余烬未熄的猜疑心让和真再度问到。
托莉尼蒂指尖放在脸颊上,稍稍考虑了一下。
“还有嘛也觉得美味的蛋糕,会不错呢。啊。难道说,让你很奇怪吗?”
“不,不是,哪有这回事。哈,哈哈”
对着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的托莉尼蒂的担心表情,和真弥缝般笑起来。
(只是担心?绝不可能)
托莉尼蒂应该是在监视和真,恐怕是奈茵的指示。
但是托莉尼蒂因和真的回答而安心下来一般松懈的眼角,浮上了完全不觉得是面对监视对象的温柔的感情。
托莉尼蒂一直以来都很温柔。不光是对和真来说,认识她的人全部都这样认为。她的温柔是假装的这种事,无法想象也不想想象。
(可是)
照美,忠告过。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和真把勺子伸进砂糖都没放的红茶中来回搅拌着茶色的液体。
突然间那只手定在了那里。
无心抬起的视线前方,奈茵的手前部美丽的指尖提着小小的提柄,将咖啡用牛奶一滴也不留似地,一口气倒进自己的杯子里面。
轻轻地上下摇了几下空空如也的牛奶壶,最后的一滴也流了出来。
在这之后一次又一次,将桌子上准备的的砂糖抖落进杯子,眼看着装砂糖的容器里面在不断减少。
“那个。”
疑惑不由得脱口而出。
奈茵仿佛表达别总是随便出口说话一般,向和真投去锐利的视线。
“什么啊?”
“不是,那个”
怎么切入才好。和真翘着嘴角拼命地考虑着措辞的时候,路过通道的的店员被赛莉卡叫住了。
“对不起,能来点糖浆吗?”
“啊,好的,这就去拿。”
和真不知道该说啥了。
女性店员毫无迟疑地,拿来了装在小瓶子里的糖浆。和刚在一样放在了奈茵的前面,也和刚才一样——奈茵将其倒进了咖啡。
不用说,一滴也不剩。
倒入白色杯子的咖啡如今已经化为一种漂浮着甘甜香气的白浊液体,马上就要溢出杯子边缘了。
仿佛不会洒出来一样,奈茵用勺子搅着咖啡。
(真的假的)
和真用手捂住了嘴。
倒不是和真不喜欢甜食,可这是不一样的东西,简直是其他次元的话了。
赛莉卡看着在奈茵冲击性的行为面前石化了的和真开朗的笑了。
“啊哈哈,很惊讶吧?姐姐很意外的是个甜食党呢!”
“甜食党”
和真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相信这句话。要是在这里讨论这种话题的话,如果没有同一战线的伙伴果然还是赶紧先阻止吧。
赛莉卡就不用说了,连同席的托莉妮蒂和拿着胶糖蜜的店员也把这种情况当作理所当然一般。
“这不是很正常吗,就算这样咖啡的味道也还是好好的留着呢。”
奈茵不以为然的说着,一边用惊人的平衡感端起了满满的茶杯。
(绝对不正常啊,咖啡没有咖啡味不就没意义了吗!)
使劲忍住了出声的冲动,和真报以无力的笑容。
托莉妮蒂仿佛补上最后一击般地补充了一句。
“奈茵在疲劳的时候,会把胶糖蜜直接加到满呢。这样做似乎头脑就能好好工作的样子呢~”
“哈,头脑”
天才的所作所为理解不了。和真在内心下了这样的结论。
“我和姐姐不住宿舍,住在岛上的家里哦。我家离这里很近,所以从学园回家的时候大家会一起来这里喝茶。这样一来二去,店里的店员也就都知道啦。”
一边苦笑着但却很开心的赛莉卡好像透露什么秘密一般,抬起身子凑近看着和真。
和真赶紧和靠近的赛莉卡拉开几倍的距离。
“啊,哎,原来是这,这样啊”
几乎是反射性的移开目光。真的没法注视这双眼睛啊。
从坐在赛莉卡旁边的时候开始就被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惧感侵袭着。不快感从脊梁蔓延而上直到脖子,和真仅仅是是咽下吐沫就感到恶心了。
当然这不能怪奈茵对她的咖啡的所作所为。
没有察觉到和真现在身体状况不佳,赛莉卡用勺子叉起蛋糕,张开大口咬下,握着叉子,双目紧闭,发出幸福的声音。
“嗯~好好吃~和真也吃嘛~吃嘛吃嘛~这里的蛋糕也好红茶也好都真的很美味哦!”
和真连蛋糕和红茶碰都没碰一下,赛莉卡眼睛闪着光催促着他。
在她旁边的托莉妮蒂用手托着脸颊,有点吃惊地看着和真。
“难道说~和真不吃甜食的吗?抱歉~”
“不是不是,很喜欢的哦。刚才的状况有点让人迷惑的说……我开动了。”
和真被崩落的脱力感压倒了,无力地笑着。用手指把杯子拿过来,开始喝里面升腾着美好香气的红茶。
一定非常的美味吧。
但是现在和真的周围是这三位:一边用手握着简直不知道还应不应该叫做咖啡的饮品,一边用锐利的目光看着这边的奈茵;在她旁边的使人变得异样的不舒服的赛莉卡,还有也许是在监视着自己的托莉妮蒂。
在这种被她们几个包围着的“茶话会”里,根本没有细细品味红茶的好心情啊。在自己房间里喝便宜的红茶才比较安心吧。
(真心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事到如今,和真连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种理解不能的事态都不知道了。
除去一个人在纳闷的和真以外,少女们的会话如百花绽放般不停展开着。
“这样呢,邻班的平均成绩很糟糕的样子,恐怕要补考呢。”
姐姐的蛋糕一口也没分到嘴,赛莉卡闹别扭似的撅起嘴说着今天课上的场景。
奈茵将披落于肩的美艳长发拂去背后,用对和真时完全不同的亲切姐姐似的目光看着赛莉卡。
“那种样子迟早得落到开除线啊。没问题么,前途黯淡的班级。”
“啊啊~可是我也很不擅长雷击魔法呢。发出那么大的声音,要吓一大跳呢。”
托莉尼蒂苦笑般的说道,赛莉卡深表赞同般频繁地点着头。然后“啪”地一下表情明亮起来。
“啊,可是呢,浮游的魔法大部分都消化理解了呢。虽然不能飞得太高,不过飞行长度来说是全班第一啦。”
“你的浮游魔法多少有点不稳定啊。别擅自忽悠忽悠地乱飞啊。”
相对的,奈茵则是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将咖啡似的东西送进嘴里。
赛莉卡呵呵地发出少女样的笑声。
“别这样啊,姐姐。只要魔道协会的结界还在,怎么飞也不会离开这座岛的。”
“不是说这个啊”
“啊,可是。”
对着呆然的姐姐,赛莉卡适时改变话题将手指相对指在下巴上。
“浮游魔法啥的,为啥没有扫把就不行啊。真奇怪。”
“因为乘着扫把在天上飞,何等的浪漫啊不是吗~”
托莉尼蒂双手合拢着,如同做梦一般地说着。
对着这种场合,和真除了时而将蛋糕或者红茶送进嘴里,就仅仅是眺望着。
在话题中心的一直是赛莉卡的事情。
对于天真烂漫地说着日常生活繁琐小事的赛莉卡,奈茵惊人地以温柔态度接受下来,与托莉尼蒂一起不亦乐乎。
三人的关系大概非常好。虽然这种事在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