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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呵呵呵,恋爱模拟游戏是我少数比妹妹擅长的游戏之一。」
「——可、可恶……!」
克拉米咬牙切齿,观众们有如松了一口气般发出叹息。
既然空做了与敌人相同的事,那么状况就回到势均力敌了——看起来就像是这样吧。
——但实际上不是。
完全不是那样。
我方只不过是因为——是空对上敌方女王(皇后),所以才办得到。
然而克拉米——虽然无法正确掌握,不过她似乎能够洗脑每个棋子。
我方的一切攻击仍然遭到封锁——敌人可以毫不留情地持续进攻。
等待在前方的——只有『必败』两个字。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空,十八岁处男——!)
空为了维持脸上从容的笑容,花费了全身的力气。
他以全副精神,猛烈地寻找突破这个困境的办法。
不——正确地说,他早就找到了。
(方法——是有,有是有……可是对方会中计吗!?)
——那是个孤注一掷的赌注。
成功的话,可以撑过一时。
但是一旦失败,情况一转——这次胜算就真的会消失了。
相对于赌博的危险性,好处却只能维持一时——用下去真的好吗?
脑内啡的过度分泌,让时间也为之压缩,空在这个情况下反覆思芍。
然而这次换成白有了动作。
她用两只小手——轻轻包覆哥哥的脸。
「——什……?」
感受到脸颊的体温,空差一点跳了起来。
不过白窥视空的双眼,小声地继续说道:
「……哥说过……失去冷静的话,由我来帮忙。」
「————!」
「……两人合在一起……才是『 』……」
是啊……
「——是啊,就是那样……」
「…………没问题。」
——你觉得对方会上当吗?
哥哥的眼神无言地询问,妹妹则是微微地,却是强而有力地点了头。
——没错,白——这名天才少女——这个引以为傲的妹妹。
面对无视规则行动的对手,她只使用纯粹的西洋棋走法,甚至还一度取得优势。
那除非她能预测对手——克拉米的棋会如何走,不然是办不到的。
在心理战、谈判方面,妹妹大大地不如哥哥——不过……
空再一次告诉自己。
——别忘记了。
妹妹——甚至击败过神。
那样的妹妹,在纯粹判断对方的行动上,断言对方会中计。
那么自己该做的就只有相信妹妹,以此为前提订立战略!
然后——愤怒地颤抖着肩膀的克拉米下令:
「——骑士!把投靠敌人的皇后斩了!」
————中计了………
她完全落入陷阱了。
受到命令的黑骑士,有如内心挣扎般颤抖,接着——
染成白色了。
「什——为什么……你、你做了什么!?」
——就是这个。
这就是唯一的活路。
克拉米如果真是为了人类而战,那她就不会原谅背叛,这就是她对背叛的反应。
以及她至今仍以为空也在作弊……
这就是——唯一还留有胜算的剧本。
啊啊,你太了不起了,妹妹。
他抚摸着妹妹的头,将这样的想法传达给她,妹妹则像只猫咪般,舒服地闭上了眼。
然后宛如一切都在预料中,空浮现得意的笑容说道:
「王啊,愚蠢的王啊。你竟然命令臣下杀害女王……别下这么残酷的命令,稍微冷静一下如何呢?那样愤怒地颤抖着肩膀——那样会让人民见笑喔。」
「你这个——背叛者……!」
克拉米以为空出卖了人类,用他国的技术在作弊。
她的脸上既没有先前如死人般的无力感,也没有责任感,只有愤怒的情绪而已。
相对的,空的脸上却充满骄傲、藐视、余裕。
……有谁能够察觉呢?
其实现在空才是心脏跳动得快要破裂,正全力让思考总动员。
空的脑中依然动员着所有在猜谜游戏、历史游戏得来的知识,回忆他所知的各种战争,对战况进行模拟。
——没错,状况丝毫没有好转。
这种招数不可能一再使用。
这只是让敌人陷入疑心猜忌,藉此撑过一时的虚张声势而已。
若是对方豁出去,发动攻势,那么一切就玩完了,是个风险性非常高的策略。
那么——只有找出不战而胜的方法——
(不战而胜?)
——————
——就这样。
在这等于是必败的战况之中,空的脑中终于找到一线曙光。
「——白,军队交给你指挥,你可以调度得〈不让对方洗脑〉吗?」
「……简单。」
妹妹不问理由,一个敬礼后就接手指挥。
——这又是孤注一掷的赌博。
不过这次是只要成功就一定会胜利的赌博。
要从这个状况取得胜利——方法只有『两个』。
就空所拥有的知识里,不战而胜的方法就是——
「女王啊——」
将指挥交给妹妹,空对加入己方的前敌方女王(皇后)发表演说。
「我不会要求你——或是仰慕你而放下剑,崇尚荣耀的骑士们,对自国的人民——同胞们刀剑相向。任谁也看得出来,这个战况、状况……已是毫无益处的战争。你的王——已经陷入疯狂的漩涡中了。」
然后空在一秒钟的时间内,在脑中思索数万句的言词,准备进行一场人生最大的赌博(说服)。
「你的人民是属于你们的——能够取代疯狂的国王,引导人民的人,除了你之外,我已想不出第二人——我这么说有错吗!」
城内没有一个人了解,空的演说所包含的意图,甚至连克拉米也不明白。
因此城内一片鸦雀无声——就像先前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大家都保持沉默,等待超乎想像的事情发生。
然后——果真会出现众人所期待的结果吗?
原本是黑色的皇后——而且是已经变成白色的皇后……
——这次染成红色了。
而彷佛追随一般,在前线的黑棋也几乎染成红色。
「——————什么!?」
发出尖叫的只有克拉米一个人。
因为其他观众,没有人理解发生何事了吧。
不过听到空接下来的演说——众人终于理解了状况。
「多谢你站起来抵抗,令人尊敬的勇敢女王啊!克服洗脑,跟随女王的正义之人啊!我不会要求你们斩杀自己的同胞!不过你们的同胞应该也不想斩你们才对!藉由反覆洗脑,夺走人民自由意志——能够为狂王的暴政画下句点的人,不是别人,就只有你们啊!」
没错,那就是引发内乱——促成第三势力的出现。
「我们所追求的不是鲜血!就像每个人都会追求的一样——没错,我们追求的是『和平』!我恳请双方收起武器,我绝不允许再有人流血!」
听到这段演说,陆续加入女王方的红色棋子愈来愈多。
——对于伤害敌人,或许能够毫不犹豫……
不过……
「——可、可恶!没关系!给我把叛逃者全部杀掉!」
丝毫不理解那道命令的意义,愤怒激昂的克拉米——又落入陷阱。
「愚王啊,你又失策了。古今东西,『武力镇压』对叛乱是——最坏的方法。」
——就算对于伤害敌人能够毫不犹豫……
但是曾经一同奋战的同伴——即使施了洗脑魔法,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斩得下手。
没错,空的话才刚说完,受到克拉米命令的棋子们也纷纷地染红了。
「——什……可恶……这是什么?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不惜利用森精种的力量也要守护人类的克拉米。
她那样的感情,增强了对付背叛的情绪,夺走她的冷静,另一方面——
「……全军,协助红色女王一方……散开包围……别让任何人死掉。」
自理解到空的意图,在她精准的指挥下,红色棋子也采取战术性的行勖。
其实并没有什么……
只是把克拉米军攻击较难有效的红色皇后军当成肉盾而已。
但是白用言词掩饰,操纵红色皇后军的棋子,制造双方攻击都无效的状况。
——结果……
「——这群卖国贼……!」
克拉米咬牙切齿地痛骂道。
没错——结果战况陷入胶着。
「——我说疯狂的王,不,『洗脑王』啊,你知道吗?」
彷佛打从最初这就是他的目的一般,空笑着说道:
「现实的战争啊——并不是一定要杀掉王才能胜利喔?好了,你已经没有胜算了,现在是彼此都无法出手的状态——『投降』吧。」
引发内乱,分散国力,之后再以压倒性的优势『谈和』。
这就是——空所知的『不战而胜』的方法之一。
看在观众的眼里,这一切一定像是最初就策划好了吧。
这精彩的逆转戏,让城内情绪为之沸腾,响起狂热的叫声。
——只有一个人除外。
没错——只有克拉米以彷佛要贯穿人似的眼神瞪着空。
她阴森地笑了……
「呼呼……呼呼呼……别小看我——我不会把这个国家交给你们!」
那宛如是真正狂王的笑声。
那份阴森恐怖,让原本兴奋激昂的城内又回到一片沉寂,只听克拉米命令道:
「全军,就算牺牲生命也要把敌王的首级给我砍下来……你们只要听从我的命令行动就好——把背叛者全部杀光,前进吧!」
空——人类种无法感觉到……
但是那恐怕是更加强化的洗脑魔法吧。
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军团,静静地开始前进。
散发出不管是红色棋子还是白色棋子,全部都要歼灭的气氛,城内众人屏息静气地注视棋子的行军。
「……哥,衰弱的敌人……若是被断了退路,就会这样。」
连妹妹也微微冒出冷汗,如此指谪。
然而空却是以笑容回应:
「我知道——所以我才这么做。」
劈叽——
突然毫无脉络地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只见黑色国王,也就是克拉米的国王……
——产生龟裂了。
「——咦——什、什么?」
克拉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茫然地注视着龟裂逐渐扩大的黑色国王,空淡淡地对她说道:
「暴政、恐怖支配、不断重复洗脑的独裁者——不可思议地……」
这就是——空所知的『不战而胜』的——第二徊方法。
「在胜利时是还好,可是一旦吃了败仗,无论是哪个时代,那种为政者的〈末路〉不知为何就好像盖印一般,都一模一样。」
也就是……
「古今东西,他们的末路都是被身旁某个甚至不是士兵单位的人所暗杀。」
——那是在历史上重复过无数次,属于空他们世界的史实。
也就是说,让洗脑扩大,逼使对方不择手段。
设计对方成为「暴君」,再将其逼至穷途末路。
以「狂王」的身分展开行动就会造成——『自取灭亡』。
然后,城内每个人,甚至连克拉米都茫然地,注视着逐渐崩坏碎裂的黑色国王。
「不好意思,我们的世界不像这个世界这么美好。」
胜利后,空与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事关争夺、互相厮杀,我们是比你们更经验丰富的老手。」
接着他盛大地叹了口气。
与白轻轻击掌后,眯起眼睛眺望远方,彷佛遥望着他们曾经生活过的世界一般。
「那些事能止于游戏里,这里真是个好世界……」
……如此喃喃自鼯。
■■■
「好、好厉害……」
——那是一出压倒性的、精彩绝伦的胜利戏。
就在几乎让整座城为之震撼的欢呼声中,史蒂芙喃喃说出那样的感想。
高声欢呼的观众们,大概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吧。
只有史蒂芙是明白的。
那并不是说,她明白空他们所有的战术和台词。
因为她也压根儿不知道,他们的世界是怎样的地方。
不过——
那个人——克拉米得到森精种的强力支援……
刚才进行的比赛,也是施过森精种的作弊魔法的游戏。
而他们却从正面挑战并加以击败,她所理解的只有这个事实而已。
那也就是说——虽说是间接性的胜利,不过他们从正面击败了世界最大国家爱尔文·加尔得。
这代表了普通人类胜过驱使魔法的种族。
就史蒂芙所知,这在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壮举。
因此——
「……他们真的是人类吗?」
甚至让她萌生了畏惧——恐惧之情,如此喃喃说道。
与激昂沸腾的城内相反,败北的克拉米低着头沉默不语。
兄妹两人看也不看她一眼,飒爽地离开桌子,往史蒂芙这里走了过来。
史蒂芙一瞬间——不知该怎么应对才好。
——不是那样吗?
从正面击败使用魔法这种绝对千术的敌人,他们却没有因为胜利而显得欢喜。
——〈对『 』而言,没有败北两字〉……
彷佛证明那句话一般,两人胜利却表现得好像理所当然,这样要她对他们说什么呢?
可是——空却完全不知道史蒂芙内心的纠葛,只是轻松地对她说了:
「——这样就好了吧?」
「…………咦?」
「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你爷爷——先王是愚王了吧?」
「——啊……」
「由没有任何后盾、人类最强的『 』当上王的话——他就会是个贤王。」
「……这样艾尔奇亚就……不会灭亡,太好了呢……史蒂芙。」
迷惘、烦恼着该说什么话。
虽然回忆起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事情……
但是这个结果完全足以弥补那一切。
于是史蒂芙决定顺从眼中溢出的泪水,坦率地说出口:
「谢谢你们……真的——感谢你们……啊啊。」
心想自己声音夹杂若干的呜咽,让他们听得难受了吧。
然而白却踮起了脚尖,摸了摸史蒂芙的头。
这下史蒂芬妮·多拉更压抑不住满溢的泪水了。
——就在此时……
「……喂。」
克拉米这句孤单的低语,被城内激昂的欢呼声所掩盖。
不过,只有冰冷地在空与白、史蒂芙的耳中响起。
「告诉我……你到底是使用了怎样的诈术。」
克拉米冰冷地如此说道,她狠狠地瞪着空,继续说道:
「是的,没有错,我是借用了森精种的力量,那是人类要存活下来的唯一方法。然而你却让它付诸流水了。回答我,你是哪里的间谍?你该不会想说,普通人类可以战胜森精种的魔法吧?」
在克拉米看来,空是出卖人类种的可恨敌人。
面对以憎恶的眼神追问的克拉米,史蒂芙抽了一口气——但是兄妹俩却回答:
「我的确是打算那样回答,而且事实也是那样没错。」
「……有什么……问题吗?」
欢声沸腾的城内,却因空再次朝克拉米走近,而转为鸦雀无声。
「其实如果你能证明,你为了人类种而借助森精种的力量这件事是真的,至少我也真心认为那是不错的战略,要我放弃比赛也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
「但是我对你的想法很不爽。」
那并不是演技,空以轻蔑的眼神看着克拉米。
「如果是〈利用森精种,把他们当成踏脚石〉那也就算了,〈没有森精种大人的庇护就活不下去〉的这种认知,太过卑躬屈膝,让人讨厌啊。」
「——那种事!历史、还有这个现状,不是在在证明了人类种的极限了吗!」
事实上,你也使用了诈术还敢说,克拉米的表情似乎是想这么说。
「那是创造历史的那些人的极限,不是我们的极限啊……」
他坏心眼地说着笑了出来。
「人类有人类的做法。就好比说——让你到最后都以为我们有作弊,多亏如此我们才能获胜。」
听到他这么说,克拉米抽了一口气,回想这场对战。
她一直为了拆穿他们所使用的作弊方法而分心,不过假如……假如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作弊的话——?
「怎么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