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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英姿,让我……深受感动。
「织户。我也要上阵。这不是为了保护优。我是为了和优亲热——」
「好啊!我们走吧,相川……追逐自己的梦想。」
我连枪都不拿,只带着色心,往坡道直奔而上。
「秘剑·飞燕斩——八连!」
圆木没用滚的,浮到了半空中。瑟拉把目标对准我,将圆木砸过来。
靠整张脸承受攻击的我,又滑倒跌到本堂。交棒似地,换织户爬上坡道,然而陆续滚来的圆木绊到他的脚,人滑了下来。
「可恶!再一次!」
「冲几次我都奉陪。」
挑战坡道的,已经只剩我和织户。就我们两个。可是——坐着的人、仰望繁星的人、聆听蝉鸣的人。那些放弃的人们开始对织户与我发出声援。
不过——即使如此,光靠骨气与执着无法克服瑟拉。这时候,我脑里浮现一个办法。对啊,要是用这招会如何?
我拍了拍滑下来的织户肩膀。
「织户。我有个策略,可是机会只有一次。要是她知道这招,肯定会做出对策——你赌不赌?」
「当然赌。嘿嘿,我的心热起来啦……」
我「呵」地笑了一声,交头接耳地将策略传授给织户。然后——
「要上啰——这恐怕——会是最后的攻击!」
我用全速冲上滑溜溜的好汉坡,这段路我爬过好几次,区区的滑腻迷惑不了我。
「秘剑,飞燕斩。」伴随着瑟拉的声音,圆木滚落而下。用跳的就会失足滑倒。我忽左忽右地闪躲,目标坡顶。
在我如此爬上坡道时——
「秘剑,飞——」
马尾随风摇曳,扑向我而来。瑟拉手里的绿色长剑来势汹汹。
「就是现在!织户!」
爬上神社屋顶的织户,趁机对瑟拉展开狙击。他当然不可能命中,子弹被飞燕斩的第一刀劈成两半。这个破绽——这瞬间的破绽就是致命性关键!
「破你这招飞燕斩!」
我脱掉浴衣,把它裹到瑟拉身上。沾得湿漉漉滑溜溜的浴衣变重了,被布料盖住的瑟拉使劲挣扎。好!是我赢了——
「龙牙,雷神冲!」
唰!劈哩哩哩哩哩。唔啊啊啊啊啊啊。
瑟拉斩断浴衣,电击透过滑腻窜上我的身体。我立刻想放手,可是为时已晚。我整块背贴到地上,姿势好比青蛙,沿着过来的路径滑下。
没希望吗——没希望赢吗——
「不,还没完!织户!跳吧————————!」
我在坡道中间弯起膝盖,并且用双手贴紧坡道,硬是稳住阵脚。
对准两脚朝天的我,织户蹬了神社的屋顶奋力跃起。假如着陆点滑溜,脚八成会站不稳。可是,受到好色威能保护的两对脚掌,肯定没问题!
织户的脚底板,和我的扎扎实实地并拢在一起。我用僵尸之力把他使劲往上蹬。
飓风弹跳(注:漫画《足球小将翼》中,立花兄弟的必杀技)。这种招式会成功吗?不对,就算成功使出也很难说管不管用。而且织户是从空中狙击,这样会不会被瑟拉拦阻?
满是缺点的作战。成功率——实在应该连l%都不到。但我们就是赌注在这上面。只要是男人,就会去赌1%的可能性。
「上吧!冲过这一关!」「赶快射————!」「把她解决!」
背后有男子汉们出声相挺,被僵尸之力弹上去的「勇者」,也就是织户,将眼镜凑向步枪瞄准镜,锁定好目标。
「别失手啰——织户。」
「哼,我才不会。因为在我眼里——那颗水球看起来就像胸部。」
砰!子弹——贯穿水球了。
水球爆开。金色的BB弹从里头掉了出来。
对啊。还没结束。要是不把那粒珠子拿到手,就不算胜券在握。
挣脱我那件浴衣的瑟拉纵身跃起。她就是不想让织户优胜。
织户把手伸向珠子。而瑟拉的飞踢,硬生生地命中他的面门。
瑟拉瞬时间露出得手的笑容,不过却马上变成了惊愕。
织户并未动摇。他的好色之心……坚定不移!
那只手,已经牢牢掌握了——胜利。
就这样——春奈嘉年华闭幕了。
光荣获胜的——是靠着终极好色威能,把胜利拿到手的织户。
「……没办法。我明白了。和你共度一晚就行了吧?」
「这样好吗?瑟拉。」
「嗯。我讨厌说谎。而且——我也不由得感到有点佩服。」
「好耶————!」
「恭喜。」「恭喜。」「恭喜。」「恭喜。」「恭喜。」
毫不保留的掌声,将一名男子汉淹没了。
啊,我对这家伙也很佩服。反正我完成了保护优的使命,而且对象是织户,就算他想乱来也会被瑟拉狠狠修理,然后无疾而终吧。
太好了。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恭喜。」我伸手想和他握手。
「嗯,相川。都是靠你赢的。」织户紧紧回握。
两个全身滑溜溜还只穿内裤的男人,为友情流下眼泪。
这时候,本次活动的主办者跑来了——
「变……变态啊啊啊啊啊啊啊!」
设置于各处的播音器,响起了春奈可爱的嗓音。
啊~面线好好吃。瑟拉不在,所以今天我可以放心吃面线。
现在织户是不是在跟瑟拉亲热啊?尽管让人羡慕到极点,但我终究不认为,瑟拉会认命地接受。
即使没得亲热,能和瑟拉共度一天,织户也就能如愿以偿吧。
唔?有电话?由于桌上的手机不停震动,我放下筷子接起电话。
「嗨,相川——师父呢?」
原来是友纪啊——我朝走廊瞥了一眼。那里有个圆点内裤被人看光光的少女,正发出「唔咪~」的叫声,睡得像只在走廊边躺平的猫。看起来也像是春奈嘉年华办完,她就精疲力竭了。
「她安息啰。」
「这样喔。那你帮我传话,师父办的那场费司提渥出现大盛况,互助会所有人都说非常感谢她。」
「啊——我明白了。」
「这次好好玩喔!相川你也有说好玩吧?那目的就达成啦!」
「是很好玩啦——嗯?目的达成?」
「噢!虽然这个要对你保密啦。你想想嘛,因为第一天去的时候,你一直觉得很落寞,瑟拉芬就和织户商量,然后由师父设计——咦,啊啊啊啊啊!他们说过这些要对你保密啦!」
「对啊。你是呆瓜吧?」
那场闹哄哄的春奈嘉年华——是为我办的?我还以为,大家是想让春奈开心才会参加——难道我那时候看起来有那么落寞?
「呃……话说回来,我不可能因为那种内容开心吧?」
「咦!可是织户有说耶,他说:『听到可以和女生亲热,相川会高兴得跳舞啦。』——所以瑟拉芬才跟着答应啊。她说——是为了相川。」
「是织户出的主意啊——不过看起来,瑟拉很认真要阻止他赢就是了。」
「那是因为我出局——剧本就改变啦。但这样又有什么关系?既然相川觉得高兴就好了。」
那终究是为了让我在「嘉年华会」中玩得开心,才设计的剧本。至于颁奖以后的乐子就另当别论了。
「不讲这些啦。友纪,你身体没事吧?」
「噢!我已经没事啦!——不过织户好像住院了。」
哈哈。果然是这样。反正——他八成是想对瑟拉动手动脚,就被修理得只剩半条命。这叫自作自受。
「我回来了。」
哦?刚提到瑟拉,就听到玄关门打开的声音,她走进客厅了。应该是织户人已经住院,她也没办法陪着过一整天,所以先回来了。
「喔,瑟拉。我们刚好聊到你——」
瑟拉手上捧着砂锅。
「你……那个……该不会……」
「嗯。因为东西还有剩。」
我现在知道织户住院的原因了。他大概是说想吃瑟拉亲手做的料理,然后——织户肯定是笑容满面地吃了那个……真令人同情。
——我看今天叫个春奈喜欢的披萨好了。
*
织户当时所用的好色威能。只要能发挥出那股力量,肯定能克服这关。
他像只夏天里的狗,吐着舌头「呼呼呼」地发出吵死人的呼吸声。
「喂,我要怎么办啊?」
「你功成身退啦。和瑟拉小姐结婚——啊,做梦都会梦见的初次携手!」
织户把三原晾在一旁,自己跑去瑟拉身边。
这样的他,被瑟拉牢牢掐住后脑勺。那眼神有如抓着塞满厨余的垃圾袋。
接着,瑟拉脚步轻快地来到蛋糕前面。
「那么,请新郎新娘切——」
啪!
不等安德森把话说完,瑟拉就把织户的脸抡向蛋糕。
新郎撞蛋糕。
没希望!结果彻底没希望!完全不留一点情面!
他的注册商标眼镜留在蛋糕上,织户看起来像只熊猫,只有眼窝幸免于难。也许他是看不清楚前面,才眯着眼睛到处张望。
「这样行了吗?那我要回去了。」
诉诸暴力之后,瑟拉就觉得自己功成身退了!
新郎孤独留下的身影,让现场一片寂静,仿佛所有人都止住呼吸。
在这种情况下,呆毛少女奋然起身。
「擦~掉!擦~掉!擦~掉!擦~掉!」
打拍子的春奈呼起「擦掉」口号,而友纪也跟着站起来打拍子。
「擦~掉!擦~掉!擦~掉!擦~掉!」
她们两人的视线前面,有三原的身影。
让瑟拉登场做出那种举动,是春奈想到的惊喜。她们把这种发展当作前提啊?
就是因为她们偶尔会这么贴心,才让人没办法埋怨。
我身边净是这种人。
三原佳奈美拿着毛巾,擦掉织户脸上沾到的鲜奶油。
于是不知道织户怎么想的,他一把抓住三原的胸部。
「欸?这种不够力的胸部——是三原?」
新娘的理智断线了。
「对啦对啦,没错!反正我就是不合你的喜好!」
「咦?你在气什么?咦?我和瑟拉小姐的婚礼呢?」
「休想!」
三原气得发抖的拳头,不偏不倚地命中织户没戴眼镜的眼睛。
原来如此,没发现三原心意的看来不只是我。
不知道哪天会轮到我遭殃耶。
欢呼涌上时,我发现有两个绑双马尾的人离开座位,准备顺势走出会场,因此我也偷偷跟着离开会场,没有让春奈她们发现。
京子肯定还有什么企图。
由于她进了厕所,我就在入口静静等候。
「哎呀,相川你也来洗手间?还是你跑来偷看的?」
好好好。不予理会。
「——所以,结果你们是来做什么?」
「我啊,只负责照料她哦?」
大师和气地露出笑容。
「你在说什么啊,相川?我单纯是织户从以前就认识的朋友,才会被春奈邀来啊。」
京子显露可爱的笑容。
实在很诡异。
「你被招待来参加织户的喜宴?不可能吧。背后绝对有隐情。」
「真的没什么喔?」
大师挥了挥手。附蕾丝的白袍衣袖好可爱。
「……其实呢,我有。」
笑容瓦解的京子说出这句,让保持笑容的大师微微偏过头。
原来大师并没有牵连?
「是女王……对不对?难怪你的假释会轻易通过。」
京子摆出天使笑容,双手合十回答说:
「对不起,爱丽儿老师。可不可以让我和他两个人单独说句话?」
大师望着我。
「不要紧。因为我是僵尸。」
我和京子把大师留下,决定找个人少的地方去。
离喜宴会场稍有距离,铺着深红蓬松绒毯的走廊上。毕竟这是在饭店里,地毯蓬松是当然的。
确认过周围没有别人的动静以后,京子带起话题:
「欸,相川。你还在气我?」
「你是指杀了我这件事?我已经不气了。虽然也还没原谅。」
「我想也是。再说你杀我的次数,还比我杀你的次数多。」
「那不是你自作自受?」
无聊的对话。我和她彼此都是这样想吧。京子把手绕到背后,微微蹲下身,像是在强调自己的乳沟,然后用甜美的嗓音问我说:
「欸,相川。你能不能帮我?」
…………帮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就姑且听听内容吧。
「要我帮你,怎么帮?」
「我只有一件事想拜托。只要你肯做,我——说不定就会获释。所以——」
「不行。」
她的提议根本不像话。
「无论如何都不行?」
「是啊。你杀了人,他们的人生有多长,你就得反省多长的时间。所以,虽然我不知道那会是几百年,你就安分点吧。之前你不是说过会认真赎罪?」
「我想帮爱丽儿老师拯救这个世界。这样也不行?」
「不行。」
我转身背对京子,意思是话就谈到这里。霎时间,尽管只是短短一瞬,我看见了。
我看见京子依然带着笑容,手后面还拿了某种长长的物体。
可恶!胸部让我分心了!她居然一个人就能声东击西!
「那么,我只能来硬的啰?」
「咦?」我今天是第几次讲话只回一个字啊。
「人知,王死莱召,乃我旦,玺讨右,艾可燃绥。」
我原本以为,京子口中不可能讲出那段话。
入狱之后,她身为魔装少女的力量应该已经被剥夺,怎么会——
看见她变身是第三次,但每次姿态都不同。
第一次拿木刀,第二次拿大师的日本刀,而这次——是凶恶的兵器。一把宛如地狱恶鬼会拿的钝器。
「为什么你会带着魔装炼器!」
「讨厌~这只是榴莲啦。」
说着,她笑着把像钉棒的武器藏到手后面。
「你刚刚把东西藏起来了吧?那是什么?」
「这是榴莲。」
「不不不不不,那铁定可以一棒把人……」——「这是榴莲。」
笑容可掬和蔼可亲。京子以闪亮的笑容如此断言,闪到连我都忍不住忘记状况跟着笑出来。
「什么嘛~原来是榴莲啊。」当我背对京子,打算先附和再吐槽说「根本不对吧!」的时唳——
铿!
凶器挥下。
她无意杀我。
然而,要撼动僵尸的脑袋并且让意识朦胧,已经足够了。
她都变身开扁了,这是当然的。我抖得站不稳。
「哎呀~你们谈得好和平耶。」
声音传来,京子背后出现了穿着白袍的双马尾少女。
京子一瞬间露出恐惧的神色,但立刻又展现出妩媚笑容。
「我说过,我想和他两个人单独谈谈吧?」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很在意啊。」
「大师……京子,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这下你想做的坏事也没戏唱啦。」
我按着头靠到墙边。
可恶。竟然用全力敲我。
「为什么你会带着魔装炼器?」
「其实——我领了敕命,要把女王的诅咒加在相川身上。」
女王。诅咒。听过却不熟悉的字眼。大师只说了句「原来如此」——
「那就没办法了。步先生,很遗憾。请你让她痛打一顿吧。」
大师对我见死不救!不会吧————!
「对他下诅咒以后,相对地我就可以获得减刑。要是我不做,这份工作就会换成春奈来执行喔?这样对爱丽儿老师也很不妙吧。」
「是啊~非常不妙。」
「相川,请不用担心。女王的原则,是不会杀掉曾经和她作对的人。」
「相对的,她会施展对那个人来说最痛苦的诅咒喔,对你来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她们的表情仿佛充满期待。为什么我非得遇上这种事?
恶魔男爵受了诅咒,常常都处于濒临死亡状态。
克莉丝则是被夺走号称最强的力量,还变成大叔。
原来如此。对他们而言,要说那是最痛苦的事的确没错。
「大师,你为什么会陪着京子过来——」
「为了保护春奈啊。反正你也不会死,我相信步先生一定会设法克服的。我也会尽可能给予协助。」
「假如获得释放,我也会为你努力。所以这次就——」
我无法接受。打从心里无法接受。
可是——
「这样真的……可以保护春奈吧?」
「是呀。在最糟的情况下,春奈会被杀。」
………………没办法……了?
「总有其他办法吧!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