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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提议。
叩叩。
电暖桌被敲了两次。
「她是客人」
唔,说得也对喔。
怎么办?
我要怎么办才好!
「也让我坐电暖桌~」
友纪说着钻到我旁边。
喂,慢着。不要掀棉被。
我的心情宛如玛丽莲·梦露。
「哇~喔」的感觉。
没露馅吧?不对,要是她看见,大概已经用双脚飞踢招呼我了。
「相……相川~」
结果,友纪满脸通红。
唉,让她坐到旁边,当然会发现嘛。
你想吐槽:「干嘛脱长裤啦~」对不对?
虽然我可以了解。
毕竟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裤子为什么要脱掉。
「我也要坐~」
接着又有春奈——
「别过来!」
我马上伸手制止。
「为……为什么啦!别开玩笑了!」
嗯,毫无道理可言。我也觉得自己讲的话很奇怪。
不过春奈,这可是为了你着想。
这份心意,我想传达出去。
可是——却传达不了而令我焦急。
希望你能从我认真的表情,体会到这份真诚。
「你要坐,就选我旁边以外的地方坐。」
「要坐哪里随我高兴吧。」
春奈应该不愿意和优挤一起,初次见面的彩香就别提了,坐娑罗室旁边也会让她排斥吧。
她并不是想坐我这边。
而是用消去法来看,就这里最好。
可是,下半身光溜溜之事一穿帮,到时我就只能任人踹了。她的黄金双腿肯定会发威。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安然混过?
快点想。然后,找出答案——
「嗯?这件是步的?」
啊。
春奈发现在娑罗室旁边皱成一团的长裤了。
拿起长裤的春奈,呆毛开始像节拍器一样「滴答、滴答」地左右摆动。
接着——
「唔呀~~~~!」
在她冒出像海豹一样的叫声后——
「笨蛋步你干嘛乱脱裤子!马赫飞车色色色~色色色~色色色~!」(注:春奈自己改了特摄片《超人巴洛姆》的歌词:「马赫飞车冲冲冲~」)
唔嘎。
我挨了春奈的双腿飞踢,像寒天冻一样「咕溜」地滑出棉被了。
脚力太扯了吧。
地板并没有平滑到可以让人在上面溜。
反而柔软得不容易打滑就是了——
「好啦,大家来帮电暖桌除臭还有杀菌!」
春奈拍了拍手,娑罗室和友纪便照着吩咐起立,优则开始操纵摇控器。
我躲到众人的视线之外,把内裤和长裤穿好。
只有彩香一个人盯着茶杯,显得无所适从。
个性怕生。
不对,她想参加大家的行列,却参加不了。
我会察觉她那愣住的模样,是因为自己以前正是那么消极。
于是,回复了在人前走动也不会丢脸姿态的我,往厨房走去。
「总不可能连冰箱里都跟着改装嘛,我来煮点吃的。」
「那我也帮忙好了。」
娑罗室说着起身。
她大概是对刚才的风波感到内疚吧。
很好很好,就让她尽量帮忙。
「刚才很抱歉。我一时情不自禁。」
「所以我才不想找你来家里——但我没放在心上啦。」
「达令这种冷漠的温柔,我很喜欢喔。」
我们小声地这么聊着到厨房。
我和娑罗室原本坐的地方,则是由春奈和友纪补上。
「欸,师父。我们来玩那个啦。」
「咦~友纪基很弱耶。」
两个傻蛋讲话之余,似乎有什么动作。
遥控器按下以后,这回冒出来的是电玩主机。
原来只是要玩游戏啊。
我一边想,一边在冰箱里摸索。
唔~
「达令想吃什么?」
「这个嘛。有绞肉,来个汉堡排好了。」
「嗯。我做的汉堡排可是绝品。」
「哦,真让人期待。那汉堡排交给你——我来弄蛋花汤跟沙拉好了。」
说着我拿起蛋。
在亮晶晶又陌生的流理台转开水龙头,总之先洗手。
常做饭和不做饭的人之间,决定性差异就在这道「洗手」的工夫。
平时不做饭的家伙,下厨时是连手都不洗的。
就这方面来看,可以想见和我一样先洗手的娑罗室,应该也会自己开伙。
「好——平底锅在哪?」
被娑罗室问到的我转了一圈。
唔~
打开电热炉底下的橱柜找——没有。
巨大铁板下面——也没有。
平底锅这种玩意,春奈会摆去哪里?
这么说来,连餐具都看不见嘛。
「春奈,平底锅你摆去哪里了?」
我朝客厅出声。
她们好像已经开始玩游戏,听得到波动和瑜珈之类的音效从荧幕传来。
「阴沉法师,你去帮他弄!」
被春奈吩咐的优来到厨房。
于是,她按了类似照明开关的按钮——
嗡~咖锵。
墙面开启,烹饪道具都整齐摆在一个像小房间的地方。
简直像谍报片里面的私人武器库。
「不错耶,有蝙蝠侠的感觉。」
将菜刀、砧板、碗盘都准备好以后,就开始动手。
「我这边也会用到绞肉,分一点给我。」
「哦,明明是做汤和沙拉,却要用绞肉?」
「稍微用一点。我想把干岛酱和肉酱掺在一起,调得像墨西哥塔可那样。」
「听起来很好吃。不愧是达令。」
娑罗室对我抛媚眼。
要怎么说呢?偶像抛媚眼——
相当犯规。
「喝呀~~~~!」
「唔啊~唔啊~唔啊~」
「喵哈哈哈哈!友纪基果然太弱了。」
「师父好强~我一路输到底耶。虽然我练了满久的~」
听得见这样的声音。
我一边看着惨叫还自带回音效果的友纪瘫倒在地,一边将莴菖切成适合大小。
「好,输了就换人!接着换阴沉法师!」
转交游戏手把后,就换成优和春奈对战了。
为什么春奈玩游戏超强?
因为她有练习。
独自玩还是会遇到瓶颈。
所谓练习,就是靠着和强劲对手切磋而更上一层楼。
没错,优玩游戏和春奈一样厉害。
像我的话,就算请优封印两个按钮也打不赢她。
「对了,你有不敢吃的东西吗?」
剁剁剁剁剁剁剁……
娑罗室手脚飞快地将洋葱切成末。
要形容那种技巧——大概就是南斗水鸟拳吧。
才几秒就通通切成碎末了。
连眼泪都来不及流。
「嗯~我没什么不吃的耶。」
「这样啊。好老公是不挑嘴的。」
说着,娑罗室就用热好的平底锅炒洋葱。
「虽然我不喜欢也不讨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你那种说法,和彩香大人很像呢。」
「哎,我确实很少听别人说什么就肯定什么。但是她那样太过火了。」
在我用锅子炒着大蒜和培根时——
「好耶——!」
春奈的欢呼传来。
看来,她似乎险胜优了。
「唔啊,这场超精彩。被打一拳就会死的状况下,居然还可以将对方的超必杀技全部格挡掉并且反败为胜。」
友纪大概是想将决胜关键转达给看不见的我,就用了说明性台词帮忙解释状况。
「好,接下来换你。」
我和娑罗室看到春奈将游戏把手递向彩香那边,一瞬间手都停住了。
「咦?妾……妾身也可以玩吗?像妾身这样也可以参加?毕竟妾身——不算你们的朋友……还是不用了。」
个性消极闭塞的彩香,似乎始终对这个好朋友同乐的空间感到不适应。
因此,她没有拿起手把。
「啰嗦!叫你玩就玩!」
有时候,春奈的这种任性会帮到我们。
春奈将游戏手把丢给彩香,静静等待回应。
她一直在等彩香参加对战——
「彩香大人,输掉的话要换我喔!」
友纪傻瓜般的笑容,帮忙推了一把。
要换她玩喔。那句话的语气,已经把当彩香当同伴了。
「……抱歉。」
彩香将她们的心思,判断成「刻意体贴」了。
不是那样的。
我好想告诉她,不是那样。
「初见面也能成为同伴。好怀念的青涩感。」
娑罗室嘻嘻笑了。
「春奈应该瞬间就发现了。一开始见到彩香时,看那种僵硬又不多话的反应——春奈就知道,她活在孤独之中。而且是困在什么都无法信任的思路迷宫。」
「韦莉耶的天才魔装少女真不简单。」
「——我想是因为春奈原本也和彩香一样。」
「……这样啊。」
我们谈到这里,接下来就一直守候着状况。
——然而。
「咕唔唔唔唔……」
「好……好强!」
和彩香对战的春奈一路输到底。
这时我才想起。
想起彩香超喜欢电玩,不对,应该要叫她玩家。
「友纪基,你绝对要打倒她!」
「噢!」
下一局——彩香对友纪。
瞬杀。
「阴沉法师!是你的话绝对能赢!上!」
再下一局——彩香对优。
秒杀。
「刚才我摸熟你的招数了!可不要——小看我喔!」
轮了一圈,又变成彩香对春奈。
瞬杀。
「怎么会!师父竟然输得这么快。」
友纪惊讶得战栗。
「为什么……」
春奈目瞪口呆。
交手过一次,就能看透对手所有招数的天才。
绝对不吃对手同一套的春奈,输得落花流水。
「招数 被她摸熟了」
优的解说道出了一切。
春奈的习惯和招数,彩香都记起来了。
对,就像春奈做的那样。
而且,彩香并未祭出被春奈记住的那一套。
她看清了春奈的能耐,还对自己的能耐有所保留。
结果——就促成了这出瞬杀的戏码。
到最后,无论她们比了几轮都一样。
「不玩格斗了!」
春奈气得竖直呆毛,换了游戏软体。
虽然她们改成玩赛车游戏——
还是以彩香的大胜收尾。
这时候——我在锅里加了鸡汤块和水,煮到滚。打个蛋进去,蛋花汤就完成了。
「不太妙。」
我开口嘀咕。
「哦,怎么了吗?」
娑罗室将混了炒洋葱的绞肉捏成汉堡排形状,一边用手拍掉肉里面的空气一边和我讲话。
「春奈不是想找人比赛。她只是想赢。彩香要是继续全胜下去,难保不会被排挤。」
「意思是必须故意输给她吗?」
「那也很难拿捏。放水春奈就会发现。」
「呼嗯——令人担心呢。」
我将开始煎汉堡排的娑罗室搁在一旁,自己走到客厅。
「也让我掺一脚。」
我偷偷贴到彩香背后,朝她的侧腹部挠痒。
「呀!」忽然被挠痒的彩香惊叫。
于是,她在荧幕上的车冲出赛道了。
「好!笨蛋步做得好!」
春奈将手把转得像方向盘一样,还微微吐舌。
「冲啊冲啊!」
友纪跟着起哄,彩香被超前越来越多。
可是——
冲出赛道的彩香,在荧幕上却显示出第一名字样。
「啥!」
春奈低声惊叫。
「从那边可以抄捷径呐。」
游戏这东西会随着玩的年月长短,反映出技术差距。
拥有的知识多寡,也会反映出技术差距。
没错——玩得越久差得越多。
其实春奈也把这款游戏玩到精通了。
「闪啦——!」
「冲吧~师父!」
春奈又从彩香背后一举超车。
滑流加速。
这款游戏里,跟车的一方跑得比较快。
虽然彩香之前靠着抄捷径赶到前面,不过,她就在春奈前面不远。
可是,由于彩香被超车,下次就换成她超车了。
双方展开不断超车与被超的拉锯战,一路来到最后弯道。彩香刻意不在最后的直线超车。
现在超车,又会被春奈追过去。
她打算让春奈先冲,到终点前再迎头赶上。
于是——
她在终点前——并没有赶上。
「好耶!」
得意到极点的春奈摆出胜利架势。
春奈猜到彩香会在最后超车,就故意减速让车体相撞,使彩香无法从旁超越。
「怎会这样呢……妾身明明输了,比起懊悔,却更觉得开心。」
「这个嘛。我想这就是『玩』啦。」
「玩……」
「和朋友玩,不管是输是赢都会开心啊。」
「啊,说得对。不愧是妾身的男友,真会开导人呐。」
我都忘记有那个设定了。
在彩香回村子以前,我们都是情侣。
「男……友……?」
友纪眨了眨眼皮,春奈露出愕然神情,优品尝着热茶。
我猜友纪大概不懂意思。
春奈大概想说:「又来啦?」
优肯定在一瞬间,就领会到我们订的限定情侣契约了。
「好!来举办步的所有权争夺战!」
春奈拍手表示「事情就该这样办」。
「好~!我绝对会靠着新娘的力量赢你们!」
「我也不会输」
游戏手把有四支。
她们似乎要玩四人对战的游戏。
「等一下。那我不就没办法参加了?」
「废话。」
我被踹了。
春奈踹的力道足以让人飞出去。
多亏如此,我才能如此自然地回到厨房。
于是乎,料理都做好了。
「真不愧是娑罗室。连我原本想弄的沙拉都能完美呈现。」
「毕竟你说过想做加肉酱的沙拉。不提这些,谢谢你。」
「谢什么?」
「你是去帮彩香大人舒缓紧张吧?」
「谁知道呢。哎,结果来说大概是那样。」
「我有点羡慕瑟拉芬。」
「为什么这时候会提到瑟拉?」
「我们像这样待在厨房,不就跟夫妻一样吗?大家庭中的夫妇。」
娑罗室将菜摆到托盘,端到客厅。
看着她那样,我的确会这么想。
在这里的——是「一家人」。
哎,今天真够累的。
时间来到深夜,我就回自己房间了。
虽然一楼变成了夸张的模样,不过一进玄关就能看到楼梯,沿着那个爬以前两倍的距离,会发现二楼还是保持原样。
几乎没什么部分值得特别提,宽广度也没变。
他们真的只有改装一楼耶。
尽管我并没有整天都在战斗,但还是多花了许多脑筋、多讲了许多话、多晃了一些地方——
不过,正因为发生过那些麻烦事,上床时间才让人着迷。
其实呢,我最近豁出去换了低反发的床垫。
这种可以将身体沉沉接稳的感觉。
只要闭上眼,似乎随时能入睡……呼噜~
大概是因为疲倦,我立刻就睡着了。
话虽如此,这是怎么着?
我的睡眠浅得像是一有声响就会醒,不到两小时,眼睛就自己睁开了。
品质低落的睡眠。
优一如往常在客厅,春奈也一如往常和友纪睡在自己房里。
彩香则是睡瑟拉的房间,和娑罗室一起——
「你在干嘛?」
我明明在睡觉,不知不觉中旁边却多了娑罗室的脸,结果一不小心就在翻身时,用手肘压到了她那柔顺的乌黑长发。
「达令睡醒的脸也很可爱。」
低声呵呵笑着的娑罗室,就在我眼前。
「你平常都穿那种衣服睡觉吗?」
娑罗室并非穿睡衣,而是和来我家时同一套装扮。
「任务不知道何时会来。换睡衣可费时了。」
「哎,你大概就是那么忙,可是衣服会变皱喔。」
「裙子我倒是脱了喔!要看吗?」
「我想看,但我不看。」
蠢动的我在被窝中翻身。
「唔~真冷淡不是吗?转过来。」
「不要。」
「可是你想得太天真了,天真达令。你背对我,更能让我兴奋。」
贴。
娑罗室贴到背后,一手搂住我,另一只手则摸向屁股——
「你耍变态啊!」
「有何不可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