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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的晚饭呢?」
「嗯?对啊,我现在去拿上来。你等我一下。」
春奈一走,优进来静静地跪坐在我床边。蓝色的双瞳凝视着我的脸,穿戴手甲的双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掌。
平常有些肢体接触我也不是特别在意,多亏春奈做那种奇怪的事,害我稍微碰到优的肌肤,就产生了奇妙的情愫。
优对我抱持着什么样的情感?
一想到这里,我害羞地避开优的双眼。这时春奈拿着奇怪的东西走进房里,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优瞄了一眼春奈拿进来的东西,再转头看看我。
「那是什么东西……」
我当然知道春奈拿进来的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不能理解她想把那东西拿来做什么。
「看了就知道吧,是『竹子』啊。」
「呃…我知道那是竹子。我的疑问是『你想拿竹子来做什么』。」
「做什么……把它架起来啊。」
「不要架这种奇怪的东西啦。」
春奈把一支刦半的竹子,架在我和书架中间。
那是七夕用剩下的竹子吗?你盗采了多少竹子回来啊?
这时候瑟拉现身了,手上还拿了一个放着锅子的托盘——不会吧,在我晕倒的这段时间她又做料理了?
「我做了一点稀饭,请用吧。」
她果然又造孽啦——!不要啊,拜托谁来阻止她!阻止这个害我卧病在床的元凶啊!
「我也做啰!现在流给你吃!」
我从这句台词思考目前的状况。
现在书架上架起一支像溜滑梯一样的刦半竹子。
竹子设置的异常牢固,纹风不动。
然后,一看就知道经过瑟拉的刀法加工,削得有如竹枪一般尖锐的切口正对着我的睑。
——我大致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情感上还是不能接受。
——这种设置,不正是流水荞麦面的标准配备?
咦?我也被固定住了?她们什么时候……可恶,我的身体动不了!从头到脚都被钢索紧紧固定住了!
站上椅子的春奈、把锅子端给春奈的瑟拉。看到这幅情景,优得到和我相同的结论,无情地从我身旁离开。
「客倌,上菜咧——」
为什么要用关西腔?
「等一下!求求你们住手啊!」
我的上半身死命挣扎,瑟拉亮起手中的绿色长剑。
「你的意思是我们做的料理不能吃吗?我们可是为了你万不得已,万不得已才动手下厨哦?」
「多谢二位娘娘大恩大德,呃,那个……您要砍我的头吗?」
「如果有这个必要。」
头被砍下来,食物哪能送到胃里啊。
「奇怪……流不下来。」
仔细一看,稀饭流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呃……小弟惶恐,能不能请二位娘娘喂我吃?」
「我们不就是要喂你吃吗?」
「不不,我的意思是用正常的勺子或汤匙。」
「我们有用竹子啊。」
「可能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我说的是『正常』的东西。」
「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的竹子』啦!」
没救了——!
「话说回来,你觉得我们会用这么娇纵的方式喂你吃东西?」
难得能和美少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为什么不能在我疲劳困顿、痛苦不堪的时候慰劳我一下,让我美梦成真啊?
「瑟拉,不然好歹也请你告诉我,你用了哪些食材来煮稀饭?」
「步,你想愚弄我到什么地步才甘心?要不我直接灌进你喉咙里好了?」
「这位大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一下而已。」
「真拗不过你……材料我怎么可能用普通的东西?除了米和水之外……我选还加了一些砂浆来提味——无农药的东西和C 也一概没用。」
CG本来就不是……喂!煮给人吃的拜托你用无农药的啦!差点就被你的语病骗了,重点才不是有没有CG的问题!
「春奈,砂浆是什么东西?」
「咦?呃……就是那个嘛。嗯,就是那个没错。」
春奈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调味料?那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吧。
咚咚。我的肩膀被敲了两下。喔?优知道是什么吗?
「水泥加水形成的东西」=「砂浆好像是类似混凝土的东西喔?」
……天啊。我是该尖叫、装死、还是逃跑?
一般都是先尖叫吧?但我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
冷静。我要冷静思考!……一闪一闪亮晶晶,有了!
「我好想先吃春奈做的稀饭喔。」
我认为这是最好的一步棋。只要先品尝春奈的极品料理,再大声宣布我吃饱了,自然就可以回避瑟拉的毒杀。
「那就先流我做的稀饭啰。」
春奈做的稀饭啊,真令人期待……肯定很美味吧。是杂炊稀饭吗?
一阵黏稠的声音响起,春奈不高兴地爬下椅子,将托盘丢向书桌离开房间。也许是不能接受自己煮的稀饭流不下来吧。
「优,可以麻烦你喂我吃春奈煮的稀饭吗?」
要趁现在快吃才行。优点点头,拿着盛装锅子的托盘走到我旁边。一个是略嫌黏稠的白色料理,另一个是混凝上颜色的混凝土。
黏稠的稀饭其实也挺吓人的,但再怎么想这才是春奈的作品。
「你一定猜不透哪一道才是我做的吧?这可是我的倾力之作哦.」
瑟拉骄傲地哼出鼻息。我一进白色料理,瑟拉如受雷殛,绿色长剑脱手掉在地板上——很显然,这锅才是正确答案。
「……步,跟那锅比起来,这锅绝对比较好吃喔?」
「当然,那锅是瑟拉做的吧?」
「唔!」瑟拉听到我的问题,手指抵在嘴唇上发出苦恼的呻吟。
她迟迟不肯开口,大概是想把春奈的美味料理说成自己的作品,满足被称赞的虚荣心;可
是高傲的自尊心又不允许自己谎,于是陷入天人交战。这家伙只要一扯上料理,平时正气凛然的气质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趁瑟拉被封杀的时候,赶快吃春奈的料理吧。
优舀起一勺稀饭,张口把热稀饭吹凉一些。
之后优张开小嘴示意我开口。「来,哥哥。啊——」我的脑海里自动补完优温柔的笑容。就是这个!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情节啊!
「啊——」我张大嘴巴,一口把稀饭吃进嘴里。
这是!对了!这种黏稠感是起司的口感!至于这个味道则是奶油酱!但这种料理不是稀饭。好像也不是意大利炖饭……对了!这是海鲜焗饭!
这不是给病人吃的料理吧?乌贼之类的东西不是不利消化吗?
老实说这道料理的味道我不太会形容,不过很好吃就是了。
看着女神的手甲再度舀起一勺稀饭,我一脸猪哥样地张大嘴巴,好色的表情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就在我张口同时,房门被用力撞开来。
「阴沉法师你在干嘛,步由我来喂他吃饭,你别插手!」
春奈一记手刀劈向优的手甲,汤匙掉进了焗饭里。春奈的另一手拿着……热水壶?为什么她会拿热水壶进来?我感觉到房里的空气在不安地蠢动,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缭绕心头——
春奈强行抢走优手上的托盘,站上椅子高举热水壶。
——不会吧……别闹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黏稠的声音再次响起,春奈舀起焗饭放在竹子上。
「看我的格雷森梅纱之翼!」
不要说出这种只有卡尔.李希特·冯·兰德尔(注:动画《闪电霹雳车》的登场角色)还是少数粉丝才知道的台词啦……眼看海鲜焗饭朝我步步逼近,我的背部打起寒颤。明明没在洗三温暖,我的僵尸汗却流个不停。
春奈慢慢把壶口往下倾……饶…饶了我吧——我使尽全力想脱逃,瑟拉却落井下石把我压在床上。
「病人要好好休息。」
瑟拉露出了冷若冰霜的微笑。这家伙还幸灾乐祸,真是没良心的忍者!
我看到壶口冒出了水蒸气——咦?该不会——是热水!那家伙想把热水流下来吗!救救我,优!啊,她已经跑去避难了。
也对,热水一流下来肯定会溅起飞沫伤及无虐。
「不用担心!相信我就对了!」
别强人所难啦……这种状况要我怎么相信春奈啊。
「谁来救救我啊……」
没有人肯垂听我心里的悲痛哭喊。热水顺着竹子滚滚而下,像在玩水上溜滑梯一样。化为浊流的热水就快把我的脸煮熟了。
好——烫啊!
今天我也按照往常的生活习惯,一大早就去了学校。平常到了学校我都还会补眠一下,今天却丝毫没有睡意。我猜是昨天失去意识,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关系。都是瑟拉的料理害的。
第一个进教室的一直都是一位男同学,但今天不一样。
「相川……你每天都这么早来学校?」
「友基。」
是那位貌似少年的吸血忍者。你的教室不是在隔壁?
「别叫我友基啦!」
「那你也别说是我的新娘。这种事我可不承认。」
「我是你的新娘,这是已经决定的事,你不承认也不行。」
友纪双手叉腰,眼神直盯着我。
「叫你友纪总行了吧?」
「直接叫名字啊……好啦,也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友纪,你这么早来学校做什么?社团练习没这么早吧?」
「我想试着配合你的生活步调嘛……」
「你特地调查我的生活习惯?」
「……因为我跟你只能在这里见面,为了增加一些相处的时问……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没必要这么勉强自己来找我吧?」
「我一定会成为优秀的新娘子!我已经决定了!」
友纪像魔装少女一样耍完任性后,坐在我前面的位子,之后吐了一口气,变成爽朗明快的表情。这家伙的心情调适得真快。
「你考得怎么样?我考得乱七八糟,已经确定要补习,还得应付社团活动呢。」
「这次考试我可是轻松过关。」
「真的假的!相川你是优等生吗?」
友纪眼里闪耀崇拜的光芒,嘴里还不时小声地说「好强喔——」,害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啦,我是拼了命用功念书才考这么好。」
「我本来也想用功的,结果只顾着在书上画画,就把时间用完了。」
我和友纪一起哈哈大笑。我以前也是只会在课本上画画。
「对了,友纪。你和瑟拉不是敌对关系吗?那为什么要帮我们?」
「保守派和革新派,只是在继承权的问题上有歧见。过去双方甚至还爆发过流血冲突,可是——我觉得大家仍然是伙伴。」
「真像你会说出来的话。对了对了,那个装置还没启动吗?」
「是啊,真是急死人了。我有提案喔,干脆直接拿水管在城里洒还快一点。」
「那也没有比较好嘛。之前不是听说有人要破坏装置?」
「你是说刺客?我们当然有找啊,但情报实在太少了。要是知道名字,我们就可以把刺客揪出来了。」
「真厉害。」
「很厉害吧!」友纪的笑容像盛开的向日葵一样灿烂。
「对了,你知道车站前新开了一家便利商店?」
「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谁啊?」
「你真的很喜欢便利商店耶。」
她连这种情报都知道?我误以为她是那种会嘲笑便利商店爱好者的人,于是低声说了一句……「欢便利商店是碍到你哦?」
「没有啦,其实我也和你一样。」
友纪小姐真的是太上道了!都是热爱便利商店的同道中人,我们紧紧握住彼此的手。撇开夫妻关系不谈,我真想以朋友的身分多了解她。
其实口头上的夫妻关系也没什么不可以,这不是重点。不管我们之间的称谓是什么,我如果单纯把她当朋友交往,友纪自然也会展现同样的氛围。
结婚这种事麻烦得要死,只要她不像某魔装少女一样说要住我家,继续这种晨间密友的关系也不错。
换作是织户来找我,我一定会继续装死睡觉。
不过,友纪开心地跑来找我聊天,我却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我想或许四周没有其他人打扰,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但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品学兼优的男同学和貌似班长的女孩进来时,我们还是继续聊天不受影响。
一到织户上学的时间,身旁的同学也开始谈天说笑。
「好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午休时我会再过来。掰——」
友纪刚挥手道别定出教室,马上又换织户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以最快速度趴下装死。
「啊,相川!你这小子真的和友基在交往吗!喂!」
晚安,织户同学。
「喂!相川!相川——!」
我就这样一直睡到午休才起来。
下次要和友纪聊什么啊——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到了午休时间,友纪真的过来了。我把春奈交给我的便当打开,织户也打开自己的便当。
顺便提一下,今天的菜色是——煎蛋卷。啊——那个究极煎蛋卷啊。好吃是好吃,们份量有点——
友纪看了我的便当,忍不住放声大笑。
「啊哈!便当里只有煎蛋卷是怎样啊!太搞笑了!来,相川,这是我帮你做的便当。」
友纪把便当拿给我。
「喔?友基,你自己的便当呢?」
友纪听到织户的疑问,挺起胸膛骄傲地说:
「我的肚子不会饿!」
哼哼。友纪自豪地哼着大气。织户眼镜底下灵光乍现,一脸自以为无所不知的欠揍表情。
「相川,你也说她几句。友基哪需要减肥啊?」
「笨…笨蛋!我才不会减肥呢!」
友纪敲了一下织户的刺猬头。
「嗯,我也这么认为。」
我打开友纪做的便当,用手拿起一块干烧虾仁。
这时,我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喉咙吞了一口口水。
「怎…怎么了?那是你喜欢的虾子喔?」
友纪看我盯着虾子猛瞧却没开动,有些困惑。
「是啊,我知道,没问题。」
我会这么投鼠忌器,是因为我分不清究竟「吸血忍者都是料理白痴」,还是「瑟拉的制毒天份出类拔萃」。万一之前者,那在我吃下这道料埋的瞬间,我就会被送到保健它——不对,很可能会被送到急诊室。
要让织户试毒吗?——不行,我不想搞出人命。
看到友纪担心望着我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伤害她。我深呼吸一口气——
管他的,听天由命吧!
吃了一口,味道有点辣,不过还蛮好吃的。再吃一口炸肉丸,味道也还可以。友纪的便当和春奈最大的不同,就是里面确实有添加白饭。
简而言之——就是普通的便当!这样一来,「瑟拉的制毒天份出类拔萃」这点就再明确不过了。
咕~
嗯?
「什么声音?」
我和织户同时竖起耳朵。
「天晓得。」友纪耸耸肩,怪声又响了一次。
咕~,
——声音是从友纪身上传来的。
「你不是肚子饿了?」
「你…你很吵耶!我都说不饿了!」
友纪红着脸死命否认,但肚子还是继续叫。
「来啦,一起吃。」
我夹起一块春奈的究极煎蛋卷。
「真的啦!我的体质真的不会肚子饿!」
友纪继续死鸭子嘴硬,我硬把煎蛋卷伸到她面前,她才不得已吃了一口。随后一颗芳心立刻被美味的煎蛋卷掳获。
「怎么会这么好吃啊!相川,这是你做的吗!」
「这是我们家春奈做的。」
我一开始还担心友纪说不定会吃醋,因此有些后悔刚才说过的话。但友纪却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一样。
「超强的!要怎么做才有办法做得这么好吃啊!」
看样子友纪身上,并没有嫉妒心这种东西。
她能心悦诚服地赞赏了不起的事物,不带一丝心机。
「我可以叫她师父吗?」
「呃…这你不该问我……」
「可以再多给我一些吗?」
「好啊,你也看到了,还有很多呢。」
「太好了!你…你等我一下喔!」
友纪两手做出暂停的动作,用田径社的冲刺速度跑出教室,几秒以后飞奔回座位上。
她的手上拎着一个奇怪的袋子,里面有……美奶滋、各种香料、麻油、色拉油、辣油、橄榄油……怎么都是油啊。
「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要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