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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每天早上起来冥想吗？”她问我。
“冥想对我来说和发呆没有区别。”
“没关系，”布里拉说：“有许多原因会导致法师学徒无法连接魔网，比如法术书本身有问题，明天我去父亲那里要一本他早年亲手做的学徒入门法术书给你，以后我来教你施法。”
“你父亲是谁？”我对这个问题比较有兴趣。
“哈巴瑟…德灵。”布里拉带着自豪的微笑告诉我。哈巴瑟是博德之门法师协会的会长，那个二十级炼金师。
“你丈夫隐藏的很深呀，我一点都不知道他们是翁婿关系。”我感到挺意外。
“安塔当初也不知道，他只是看中了我这个女法师的美貌，不过他没料到我一直止步在三级法师了，嘻嘻。”
意识到身边这个女人的价值比之前我以为的要高不少，我又侧过身子在她眼睑下舔了起来。“睁大眼睛，我想舔舔你这双迷死人的双眸。”我一边命令一边伸手去撑她的眼帘，布里拉娇笑着躲闪起来。
夕阳从窗外缝隙里照射进来，我们两人都穿戴整齐，就等汉娜醒来整理一下之后，布里拉会当着宅邸里其他人的面向她告辞回家，我会跟在布里拉后面隐身出门，卡拉已经溜进来对我放了个隐身术。
“你多少岁时成为三级法师的？”隐身时说话是没问题的，随便聊聊打发时间。
“大概十一岁吧，不过十四岁时安塔开始追求我的，他那时刚从烛堡获得了博学士的头衔，回来主持银盾家族的生意。”布里拉似乎不介意和我聊起她的丈夫。
“那为什么不继续在奥法之路上走下去，却把时间都浪费在时装和黑莲花这些无聊的事上。”
二环法师其实没什么价值，不过四环五环的中阶法师就比萝莎那样的战士强了，希尔可远不如普通的五环法师，却也能击败萝莎。六、七环的高阶不但更加强大，连寿命都能翻倍，如果不是受限于苛刻的条件，很少有人舍得放弃奥法之路。而布里拉有她父亲的传授，经济条件和个人能力也满足，居然二十年没有前进一点。
“你不是也学过吗，那种枯燥的生活就算活到两百岁又有什么用。你看卡拉。”她指着埋头书本不往汉娜的裸体上偷瞄一眼的侏儒说：“你能想象我变成那种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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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盟友
是啊，有个还能活一百岁的‘准’传奇法师的爹，还有个大富豪的丈夫，布里拉何必强迫自己埋头在枯燥的奥术钻研中呢，完全可以选择正常女性喜欢的方式享受生活。
半个月后又有一艘寇尔的船进港，一半的货物直接卸载到银盾家族在码头区的仓库里，交易时公爵一名的代理人转交了一封信函，安塔问我是否愿意花时间指导她的女儿一些武技，我让代理人转告公爵非常荣幸受到他的赏识，会认真指导碧姬小姐。
“听说你去年碰上了一名铁王座的传奇战士？”招待我的小型午宴时安塔…银盾问我，他相貌堂堂，少年时也曾经是一名战士，后来忙于商业工作放弃了锻炼。当天参与者除了我、阿蕾拉…兔脚、银盾一家三口等五人之外，还有威廉…加斯特、欧朗…尼曼、韦伯…奥特三位中阶法师，他们都是哈巴瑟…德灵大师的弟子，长期受雇于安塔。
“是的，他叫沙洛佛克，您猜猜当时他同时对付了多少只大巨魔？”我咽下食物擦了擦嘴回答公爵的话。银盾家的厨师够格给任何帝王服务，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的。“几位大师有兴趣也能猜猜看。”我笑着对三位法师说。
“贸易之路上常见的是巨魔，身高九尺；而不是深色、十一尺高的大巨魔。”欧朗…尼曼在提醒我。
我抬头朝他模糊的哼哼，挤出一个笑容，就继续和今晚的美食展开搏斗。
“尼曼，德尔林爵士可是相当博学的哦。”布里拉帮我撑腰道。
“就是，难道阴影公会的分会长连巨魔和大巨魔都分不出吗。”威廉…加斯特似乎为了讨好他的师妹布里拉附和道，不过我不喜欢这个职务被公开谈论。
安塔的性格很好，对我的这个不太恭敬的提问，他思考半分钟之后说：“我对那件事有所耳闻，就普通成年大巨魔而言，需要二十名士兵才能应付。被辅助魔法强化过的传奇战士应该能同时对付五只，不过事后需要一个月来养伤。”
这件事一直也是我心头的阴影，和安塔商量商量也不错，我说道：“当时贾索在远处的防御阵势里，只有我的人看到了过程。沙洛佛克至少使用了五次震撼击、一次强韧、一次瞬杀。有二十二只大巨魔从巨魔山区方向跑出来围攻他，都被他杀了。”七次使用技能意味着战士等级至少二十七级。
餐桌上只有碧姬和阿蕾拉还在继续吃着，连布里拉都被震动停下了动作。安塔最先发觉我话里的某一点：“瞬杀这种传奇战斗技能只能让战士在十多秒时间内对地精狗头人之类的敌群一击必杀，巨魔不可能受到瞬杀影响。”
之前和我一样埋头美食的韦伯…奥特也开始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提问道：“这位沙什么的战士，用了多久杀死了二十二只大巨魔？”
“半小时至四十五分钟。”我回答。
“难以置信。”“绝不可能。”他们纷纷说道。“巨魔几分钟就能把他打成一堆肉酱，也没有防御法术能支持住那么久的时间。”韦伯看着我说。
“我的这位半身人部下看到了那次战斗的下半场，她应该不介意你们放一个侦测谎言。”兔脚小姐被我卖了。她已经吃饱了，被围观下有点害羞。
银盾制止住掏出卷轴要施法的尼曼，说：“爵士，你直接把完整的情况告诉我们吧。”
我面容严肃的说：“沙洛佛克有一件魔法盔甲，或许还有我们都戴着的力场防御饰品。”桌上五男三女中只有兔脚没有佩戴法师协会生产的次阶守护指环，“有三名牧师不断的治疗他并为他加持辅助魔法，其中一名是劳薇塔的高阶牧师。最重要的是他有一把魔法双手巨剑，可能有吸取生命和瞬杀两种魔法能力。”
大家互相交头接耳讨论一番之后，不愧是博学士的安塔说道：“那名战士的行为让我怀疑他是一个巴尔之子，其本人有吸取敌人生命力量的天赋能力，一把魔法剑有瞬杀就已经够得上是强大物品了，很难想象同一件武器还能附带吸血效果。”
大家都不想就巴尔之子这个话题谈论下去，一时有点冷场。我向银盾建议道：“这名战士虽然实力强大，但他也只是一个人。铁王座已经从沙散塔家族夺回了出科米尔与西土之间的贸易主导权，他们还介入了您主导的冲萨河航运，如果他们从大公手里收回青铜塔分部大楼，我家的安姆航线和您的深水城航线也会被介入，似乎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对付他。”
安塔…银盾摇了摇头：“他不是一个人，上个月艾尔托瑞尔的‘最高骑士’接待了铁王座西土地区代表瑞塔的拜访。传奇战士沙洛佛克是瑞塔的养子，另外十五名部下作为随从也参加了这次拜访，我忠实的朋友德尔特说这十五人都是中阶和高阶职业者。”
艾尔托瑞尔是近一百多年兴起的城市，人口约两万五千，和斯克努贝尔和博德之门一样建立在冲萨河北岸，三城沿着河流依次分部并且长期保持了冲萨河地区的和平与繁荣。中立组织地狱骑士团建立了艾尔托瑞尔城并控制其至今，两百名骑士被分封在城市四周的土地上，接受骑士团长‘最高骑士’德尔特的领导，他是一位守护之神海姆的二十七级圣武士。如果价钱合适，这群地主骑士们也可以被雇佣参战。
我立刻消了对抗的心思，取笑道：“看上去焰拳的高层人员还比不过铁王座的一个分部啊。”
“是啊，所以我打算向铁王座退让，满足他们的要求，可腰带和伊尔坦他们三个因为之前击退了散塔林会而过于自大了，他们不相信铁王座敢对我们动手。”安塔冷静的说道。
这个问题有点头疼，我没有答话。尼曼安慰他的雇主：“我们不光有焰拳，还有法师协会和三神殿；周围的城镇和贵族们、还有德尔林分会长都是我们的坚定盟友。那群生意人如果真敢宣战一定会遭到失败。”
“只要总部不明确下令，我手下的七百名影贼能承担监视铁王座成员和刺杀落单者的任务。”我向银盾…法师协会这个紧密同盟做出希望加入的表态。
安塔满意的朝我点头致谢，说道：“话说回来，小女就交给阁下了，虽然我希望她能随几位大师学习魔法，不过毕竟年幼，长大再学不迟。她自己喜欢舞蹈和盗贼技能，还有劳爵士费心了。”
‘学啥啊，碧姬老死的时候她外公都还在呢，说不定老头串进传奇之后命更长，银盾家族五六代人都有人罩了。’我一边想一边承诺全心全意教导碧姬。
下午银盾去位于城北的行政城堡上班之后，我把阿蕾拉…兔脚打发给碧姬，让她会什么就教什么。公爵夫人在运动间隙抽空给我上魔法课。
“你先告诉我，你对‘魔法’是怎么看的。”布里拉给了我一本巴掌大的精致魔法书，这本空白的小册子比一般魔法书小很多，是给法师每天准备魔法用的。
“就是学会多种、至少一种魔网能理解的交流方式，比如咒文、手势、施法材料的使用方式构成语言。魔网在听到之后就像是机器一样做出反应，然后魔法就出现了。”我把长期观察后的猜测告诉她。
布里拉又让我重复了几次，最后说：“你这样想也没什么错，确实能这样解释。你试试用这张舞光术卷轴施法一次，不用咒文和材料，只要照着我的手势做就行。”
“这种卷轴也有啊。”舞光术是算不上魔法的戏法，在身体周围产生级个不强烈的光团，可跟随人体飘动，几分钟后消失。
“我专门为你做的教材哦。”女老师告诉我。
翻手甩了两下之后，房间里出现了四个火把状的光团，“不过没意义呀，盗贼也能使用低阶卷轴的。”虽然成功了，但我没感到高兴。
“这说明你的身体可以施法，问题可能出在你和魔网的连接上，你得花时间背熟咒文和古代龙语……”
“那些语言本身就残缺不全。”我抱怨道。
“还好啦，我教你的会比你手下法师的完整一些，反正以后我们经常会见面的，碧姬的老师~”
“最好快一点，让我学会变巨术后你就能得到来自学生的谢礼了。”我挑逗布里拉道。
“呵呵呵，一两年吧。”女法师的笑容让她那双眼睛眯成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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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寒冰射线
下午银盾去位于城北的行政城堡上班之后，我把阿蕾拉…兔脚打发给碧姬，让她会什么就教什么。公爵夫人在运动间隙抽空给我上魔法课。
“你先告诉我，你对‘魔法’是怎么看的。”布里拉给了我一本巴掌大的精致魔法书，这本空白的小册子比一般魔法书小很多，是给法师每天准备魔法用的。
“就是学会多种、至少一种魔网能理解的交流方式，比如咒文、手势、施法材料的使用方式构成语言。魔网在听到之后就像是机器一样做出反应，然后魔法就出现了，法术改变了我们身边的重力、能量、视线、音波等自然规则，让事物变成法术效果那样。”我把长期观察后的猜测告诉她。
布里拉又让我重复了几次，最后说：“你这样想好像没什么错，也能这样解释。你试试用这张舞光术卷轴施法一次，不用咒文和材料，只要照着我的手势做就行。”
“这种戏法也有人做成卷轴啊。”舞光术是算不上魔法的戏法，在身体周围产生级个不强烈的光团，可跟随人体飘动，几分钟后消失。
“我专门为你做的教材哦。”女老师告诉我。
翻手甩了两下之后，房间里出现了四个火把状的光团，虽然成功了，但我没感到高兴。问她：“唔，盗贼也能使用低阶卷轴的，这说明不了什么吧？”
“这说明你的身体可以施法，问题可能出在你和魔网的连接上，你得花时间背熟咒文和古代龙语……”
“那些语言本身就残缺不全。”我抱怨道。
“还好啦，我教你的会比你手下法师的完整一些，反正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碧姬的老师~”
“最好快一点，让我学会变巨术后你就能得到来自学生的谢礼了。”我挑逗布里拉道。
“呵呵呵，一两年吧。”女法师的笑容让她那双眼睛眯成弯月。“不过你对魔法的理解有些偏差，魔法是秩序之力的代表，完全体现了国度规则与法则，你为什么说它改变了自然规则？”
“你重一百三十磅，施展羽落术后体重变成零，这不是打破了事物理应的发展规律吗？其他法术也同样破坏了各种规律。”我想当然的对布里拉说。
“看来你一点不明白世界的多维性，一个物体不光有长宽高三维，还有重量、温度、速度、密度这几十个特征，也是这件物体的维度，各个维度之间通过规则是互相影响的。魔法也是规则的一部分，而且是更高的规则，是秩序之力的体现。”这位尽职的老师用可怜的目光着看我，说：“如果你听不懂我的话，想想你身边的事，伊尔坦立法窃贼都应该被绞死，这就是这座城市里的规则。你当街扒窃甚至杀人后会被绞死吗，当然不会，因为你被更高的规则所庇护，大家看不见，但必须遵守的规则。”
“我当然知道一物万维的概念，我还会计算十维函数呢。”我告诉她。在数学和物理领域费伦这些人总归是古代人吧。
布里拉满脸不信的样子，“你知道准备和施展法术之前，法师需要构建好法术模型，而零环戏法的模型是由线条组成的吗？”
“听说过。”
“一环法术模型是保持专注冥想状态，将意志沉入魔网之后，在魔网里将奥术线条编织成复杂的平面组成的；二环则是编组成三维立体构建；三环法术则需要构建四维法术模型……”
“喔，这是不是代表只要我能进入魔网，就能施展九环奥术了？”好似豁然开朗，我希翼的问道。
“魔网由内到外包裹着源力，没人知道一共有多少层，我们法师最多只能接触到最外面的九层，再向内层的魔网被密斯拉女神封闭了。光会构建模型和施法也没有用，还需要得到女神的认可，才能进入相应层次的魔网里构建法术，再施展出来。”高阶法师的女儿毫无保留的指导我：“我只能接触魔网外环的一、二两层；我父亲作为高阶法师的巅峰，可以接触魔网的一到九层。但是和传奇法师相比，他七八九环的法术数量很少，也没有掌握超魔技巧。而你连魔网都不能连接，就算真的会构建模型也没用啊。”
我们两人沉默下来，彼此消化对方的话。过了一会公爵夫人又问我：“用函数方程来计算多维立体模型方法，是法师们极为珍视的秘密，你从哪知道的？”
“小时候帮家里做账，对数学蛮感兴趣，就学了学。”我说道。
“那你画出一个四环魔法所要求的五维模型要多久？”布里拉没有在意我的敷衍，问了另一件事。
“十分钟吧。”
“十维的呢？”
“两三个小时，或者永远解不开。”我有点兴趣索然了。
“你想想，你听说大法师们施展九环魔法需要多少时间？”
见鬼，这些法师的智力简直不是人，几秒到几分钟就完成全部施法过程了。不过我反应过来：“这不一样吧。计算和构建模型是学习掌握一个魔法时的过程，施展时只要照着以前得出的答案来做就行啊。”
“不，当法师们每天起床准备魔法，进入魔网后相应的记忆就失去了，需要重新构建，而且施法后这次的记忆也会消失，不然法师们为什么都准备法术书记录自己掌握的魔法？”
这哪是什么法师，各个都是微积分教授啊。
“如果一个大法师把自己的法术丢光，再重新准备这些法术岂不是要用好几天？”我问她。
“如果那个大法师像你这么笨，确实要几天。”布里拉似乎性趣又上来了。对这种挑衅一定要给她给教训，我们把魔法扔到一边，开展一场新的肉搏。
从那天之后我把公会杂物交代给副手们管理，把商行交代给丹恩，除了每周去银盾家和汉娜布里拉幽会两三次之外，其余时间都呆在梅兰西亚的农场里隐居，和嘉瑞克、薇可一起接受希尔可和侏儒卡拉的指导，尝试连接魔网。两个月后嘉瑞克和薇可都能连接魔网第一层的力量，任意施展一环法术，而我继续埋头在咒语语法、材料分辨制作、魔法理论和数学的海洋里。
已经从薇可的私人保镖彻底沦为马夫的寇根…血斧对我说，他感到一股转职法师的冲动，想和我一起玩玩这些把戏，反正最多和我一样学不会。和梅兰西亚比试输了几次之后，这位坚强的战士有点神智错乱了，不过更奇怪的是似乎他对女矮人和女性人类都毫无兴趣，我给他安排过几次了……
“你准备这个法师之手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一天早晨希尔可…敏娜问我。见到被遗忘十几年的女儿后，这名风流女子的母爱又被唤醒了。当她在重逢当晚听到隔壁房间里薇可故意发出的哭喊声时，只好无奈的前来�